()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看見盯著她的男人,藍色的眸子逐漸地染上了血色,冰冷冷地盯著她看,如同嗜血的魔鬼,下一刻就要把她吞噬入月復。(鳳舞文學網)
他伸出手指來輕輕地拂過她的臉,手指所觸及過她的每一寸皮膚,他的指尖是冰冷的,讓她的心有些的顫抖。
他欺身靠近她的臉,唇就對著她的唇,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唇邊,有些詭異的曖昧。「你舍不得了?」
男人的聲音略微有些的沙啞,喬安的心顫了顫,抿著唇冷冷地看著他,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游動,倔強地就是不開口。
黑暗中他低下了頭,然後她便听見了他低低的笑聲似有似無地傳了開來,說話的聲音有些的意味不明︰「喬安,想不到你還是長情之人,是不是你和他睡了半年之後,真的舍不得他了,沒有了他,你是不是也活不下去了?」
男人的說的這話,很是惡劣,帶著對喬安的一種侮辱,里面那濃濃的嘲諷意味伴隨著他的哂笑聲落入她的耳里,喬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了一片。
周身的皮膚的溫度都被山風帶走,只剩下一具沒有溫度的身體,喬安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裙擺,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咆哮出聲。
她彎起嘴角諷刺地笑︰「我都和你睡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得我有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更何況是半年,長情之人?你太看得起我了。」
低著頭的男人倏然抬起頭來,陰冷的眼神掃過她的臉,定定地看著她唇邊決然冰冷的笑花,不帶一點的感情,她的話,一點也不假。
是的,在那些寂寞成海的日子里,他們是在一起睡了多年,是他親自教會她喬安的,她一無所有,除了身體,就再也沒有別的資本。
所以,她喬安也就應用如流,不僅在他的床上得到了他慷慨解囊相助,而且終于如願以償地回到了秦深的身邊。
他突然甩開了她,站了起來,背對著她,男人臨風而站,山風把他的衣擺吹得唰唰作響,看不清此刻臉上的神色,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喬安也不去多加理會他,徑自站了起來,伸手整理了好了自己的衣服,看著手指上的鮮血有些的怔然,接到這個男人的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不會是一次愉快的見面。
在她還沒有回到秦深的身邊的時候,她和這個男人,頂多各取所需,或者是沉默以對,爭吵很少,但是半年前開始,她開始接近秦深後,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情緒就忽好忽壞。
愈發的冷冽和惡毒,面對她的時候,除了用冷酷的話提醒她的身份,和吩咐她怎麼做之後,就再也不會理會她的生活。
當然,也沒有踫過她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喬安不僅冷笑,這個男人一定是嫌她髒的,她又能怎麼樣呢?不是他一直教她的麼?男人,永遠只能由女人的身體去馴服。
她信了,也去做了,就沒有了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