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宛玉香(五)
白傲答應去伍鑒仁的莊子住,衛寬有些著急。(鳳舞文學網)網百度搜索網(◎ww◎w.l◎w◎x◎s◎.o◎r◎g◎)百度搜索網址記得去掉◎哦親因為白傲夫妻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白傲當然不是個做事有始無終的人,但他同樣不是一個隨便下結論的人。畢竟不是奴籍的人或者是妖想要帶離這個時空,需要有太多的顧慮和後續的麻煩。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單獨跟衛寬說了他的意思。「你的自薦我會考慮。但在那之前,我要告訴你。我白家收人要簽血契,也許你不懂,那便是你一生一世都不得背叛離開。主人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只有這樣我才會放心。但我可以保證在不背叛逃離的基礎上,白家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人。而且你要跟我走,就會永遠離開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再也不能回來,沒有辦法為家中祖墳拜祭。這些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若是那時候,我定會給你一個答復。」
衛寬目送東家和白傲夫妻離開。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兒。他不懂血契是什麼,但听起來似乎比賣身的死契更嚴厲。他沒來由的就相信白傲和他的夫人不是個苛待下人的主子。但失去徹底的自由,沒有再選擇的權利,甚至是再也不能拜祭祖先,這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解開的糾結。他猶豫了,自己的想法,到底有沒有錯呢?這兩個修士,到底可不可靠?
張志凡不知道白傲單獨跟衛寬說了什麼,不過他不在意。畢竟對他來說衛寬不是幫忙他家加工廠的工人人選,那就不是此行的目的。他們想要打開紅塵茶肆估計得在自己十六、七的時候,那還是得是自己勤加修煉。所以制茶師不太急,何況地球上又不是找不到。雖然他現在對這些完全不了解,是在想當然。但跟實際情況也沒太大出入。
現在張志凡的注意力都在馬車上。因為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坐真正的馬車。上輩子他還坐過一次相間的騾子板車,感覺又顛簸又沒有安全感。可現在這兩大馬車的感覺就不同了。這要比電視上那些上檔次多了。里面真的是有很多東西。不但有軟鋪,還有茶座茶具茶果和香爐書箱。雖然比不了房車,可要是坐在馬車里趕路或者是旅行,客棧絕對可以省下了。由此可見,伍鑒仁這個賤人真的很有錢啊!他坦然自己嫉妒了。
伍鑒仁並沒有非要跟著擠在同一個馬車里,這方便了白傲和張志凡交流。畢竟再不在意伍鑒仁和他的僕人,有些話也不希望被外人听到。
‘白傲,我們這次去真是挑制茶師?你不是看中衛寬了嗎?’
‘這些都不要緊。錢才重要。無論如何都要夠錢買棄奴回去。所以跟他去挑不挑制茶師只是個幌子,而且衛寬雖然手藝不錯,也有心投靠,但他不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我今天讓他去思考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遠離故土永不回還,再不能拜祭祖先的事情。’
‘說得也是。不過衛家兄妹也挺可憐。他要是不答應,就還按你原來說的,給把一張靈符的錢吧。’
‘什麼時候財迷變成善心菩薩了?’
‘我這是惻隱之心好嘛!再說了,就算是為買了他的餛飩和饅頭配方了。他要不過去,我就能回去做了賣錢了。’
白傲這時候一臉無語的看向張志凡。‘你還能再財迷一點兒嗎?’他真是沒想到這二貨居然還藏著這個心眼兒呢。
張志凡洋洋得意。‘我這是勤儉持家,有商業頭腦!你真不會欣賞。’
白傲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覺得面部神經如果太頻繁抽動的話絕對會影響自己元神形象的。「娘子,為夫最疼的就是你了。」
突然的話讓張志凡打了個哆嗦。心里罵了句「變態」,不過還是乖乖的閉嘴了。嗯,這個紅紅的茶果還是很不錯的。真的不錯!
伍鑒仁是外來戶,府邸是買的原本一個修士的老宅。原來這宅子的主人在本地還是很有勢力的。算得上是一方修為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一個全民修真的時空,修煉的人多了自然黨派和心法也就不同。互相攀比對抗甚至是仇視也是平常事。而這位修士就成了一次幫派「切磋」下的犧牲品。這宅子就被那位修士的家人賣給了伍鑒仁。
宅子不小,前後宮五進的院子,東西帶套院兒,從外面看佔地面積就非常可觀了。雖然說不上雕梁畫棟,可飛檐翹脊總是有的。張志凡羨慕嫉妒恨了。他就喜歡這樣的宅子,雖然一間屋子挨一間屋子,但可以滿足他在家就能探險的幻想。可惜白傲空間里的宅子佔地面積和華麗程度是更大了,但每一個房舍都有假山游廊花草樹木水流什麼的包圍著,跟逛公園似的沒有這樣顯著像住家。
如果白傲此時能讀心,他肯定會按倒小媳婦兒抽丫一頓屁/股蛋子。可他現在不知道。但他還是可以看得出張志凡對伍鑒仁這個宅子的羨慕和喜愛。也許按照這樣的格局修建一處別墅也不是不行。趁著現在地還便宜,仿古度假村什麼的絕對是將來大紅大紫的好項目。這些張志凡之前可沒在看電視的時候碎碎念過。
伍鑒仁見白修士的夫人這麼欣賞自家宅子,臉上立刻露出了自得的笑容。能讓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贊賞,這可是平步青雲的好機會。他見過的高人也不少,極少數人才能有白傲這樣仙風道骨的感覺。修仙人的氣韻是尋常人學不來的,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很準的。「白修士,白夫人,請里面請。」
每次听到這個稱呼,張志凡的心都緊一下。就算沒什麼太大問題,可是听著就是牙根子泛酸。不過見白傲一臉坦然的樣子,自己也只能當醋喝多了燒心了。但對伍鑒仁的印象就更差了幾分。誰管他冤枉不冤枉!
正廳待客是禮貌,內堂待客便是親近人了。顯然白傲和張志凡不可能夠得上親近人,于是他們被讓進了正廳。其實對伍鑒仁來說他更喜歡進內堂,但太唐突怕給大修士糟糕的印象。
是伍鑒仁先開的口。「白修士,伍某是個粗人,有話就直說了。您那十張靈符我都想買下,不知道價格多少?」
白傲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來。心想這家伙還是夠著急的。可見這十張靈符還是很有價值的。但他多能裝啊,不了解行情也要端著讓對方抬價。所以淡然道︰「這靈符是內子精心所繪,對白某來說自然無價。若不是情非得已還不能違背家訓,我二人也不會出手。所以伍修士可說個價來白某參詳參詳。」
伍鑒仁哪里知道白傲是個不懂行的啊。還以為對方是不想自己說個準價,有意讓自己抬一抬呢,又想到一口氣能買到十張下階極品凝氣符,這多抬抬也無妨。畢竟真要是去拍賣的話,翻上幾十倍也是輕松的事情。「那……伍某就不見外了。不如就八百兩一張如何?」
說到底伍鑒仁還是很摳門的。這八百兩實在是不算高。他斟酌著這個底線,又覺得白傲不想去官府拿錢,寧願自己賣掉靈符是個有骨氣的。應該也不會想靠老婆畫的符來發家致富。但他低估了一個不懂行的人也是有心理預期值的。雖然八百兩對白傲來說也夠用了,十張那就是八千兩,賞衛寬一張也夠他在真翰大陸橫晃幾年的了。但誰不想錢更多呢。尤其是他還有一個財迷媳婦兒。于是白大仙微微挑了下眉梢,沒有言語。
張志凡已經憋到硬傷了。他上輩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好嘛!那是銀子啊!八千兩銀子啊!怎麼听都很大氣很上檔次的!所以他見白傲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差點兒背過氣去。太不要臉了。明明連黃表紙和朱砂就沒超過兩塊錢,這還有王法嘛!他覺得自己快要捂胸口了。
不過伍鑒仁還是識趣的又抬了抬︰「不過既然是尊夫人的心血,伍某想,九百兩還是能出得起的。」
就在張志凡快坐不住的時候,白傲開口了︰「其實多少錢並不重要。我們這次來主要還是想找一位制茶師,或者伍修士可以讓我們看過制茶師再說?」
伍鑒仁真是擔心對方九百兩還不滿意。倒不是不值,可就算是超值,想到一萬兩他也肉疼啊!白傲這個提議正好給他下了個台階,于是他趕緊點頭︰「沒問題!伍某這就給兩位安排。伍富,快安排東廂正屋給兩位貴客休息。告訴廚下精心制作午膳,怠慢了貴客唯你是問!」
張志凡被白傲拉著進了安排給他們的客房。等人走了之後,他一把抓住白傲的衣袖︰「你為什麼不答應?已經九千兩了啊!」
白傲順勢樓主了張志凡小腰。「九千兩就滿足了?我想,一萬五都是少的。這兩天我們可以以游玩為名打听打听。咱們又不怕得罪他。急什麼。你瞧他上趕著給的這些,絕對不是高價。」
張志凡正在激動之中,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和白傲的姿勢有多曖昧。滿臉都是興奮的樣子,眼楮賊亮賊亮的。「一萬五?還是少的?那能賣到兩萬嗎?那不然兩萬一呢?把一千給衛寬,咱們拿個整數。我是不是特善良?」
白傲被逗樂了。也許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好,話題很愉快,他忍不住就低頭親了一口張志凡的嘴唇。然後還自然的蹦出一句︰「小笨蛋。」
緊接著兩個人都石化了。
白傲腦內︰感覺還不錯!
張志凡腦內︰這尼瑪……怎麼這麼雷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嘻嘻嘻嘻。小飯包被雷到了。2333333
這個賤人吧,他只能說是個冤大頭,距離渣還有一旦點距離。但他也不會有好結果就是了。真正的渣渣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