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小時候過得很苦,家里也不寬裕,爸爸只會漫罵、凶酒,常常為媽媽不能賺足夠的錢供他吃喝就揍得她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鳳舞文學網)
母親嫁給那個男人是她一輩子的悲哀,也是她一輩子的劫難,女人沒嫁好真的會毀了一輩子,柳清清那個時候有多心疼自己的母親就有多憎恨和鄙視自己的父親,那個只會不停吸女人血的寄生蟲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別人。
從懂事起,柳清清就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出人頭地,讓苦了大半輩子的母親過上幸福無憂的好日子。
有一次,媽媽被爸爸拽住頭發拖到牆角,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就往牆上瘋狂地撞,「 」一下又一下,嚇得她心驚肉跳。
而當時,小小的她只能懦弱又害怕地縮卷著身子躲在破敗的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在媽媽鮮血直流地倒在地上,染滿血色的瞳孔帶著濃濃地悲哀,充滿愧疚和憐惜地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小女孩後才淹淹一息地閉上眼楮,柳清清當時激動得再也顧不上害怕,哭喊著沖了上去……
她尖利的叫聲帶著絲絲顫抖的恐懼︰「不要打了,媽媽快要死了,她真的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給你賺買酒錢了。」
那個凶殘的男人聞言停下手中打女人的動作,反手對柳清清就是一巴掌過去,又一腳把她踢飛兩米遠,罵罵咧咧了一陣,又看看生死不知的老婆,才悻悻地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地躺回床上呼呼大睡。
柳清清當時心里好恨好恨,恨不得那個只會讓母親流血流淚又沒本事的男人快點死掉,不久後,她的願望真的成真了,他真的死了,半夜喝醉酒回來時,掉進了離家不遠的池塘里。
呵呵……死得好,死得好,媽媽再也不用辛苦地賺錢養他,再也不用挨打挨罵,她也不用害怕媽媽有一天真的被爸爸打死,留下她承受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可是心里為什麼空落落的,別人的家都有父親遮風擋雨,別人家的爸爸和媽媽感情好得讓人羨慕,別人家的小孩也都有父親舉高高,把他們捧在手心里寵愛……
呵,柳清清悲傷在笑了笑,不停地在心里道︰她有媽媽的愛就夠了,她有媽媽就夠了,才不稀罕那個男人所謂的父愛呢。
……
柳清清從小就很聰慧,因為自身環境的關系,她很會偽裝自己,也很會利用自身的優勢去討好別人從而讓自己獲得些好處,過得更舒服些。
她長得漂亮、愛干淨、嘴甜、學習也好,她是媽媽心中的驕傲,是老師眼中勤奮和優秀的尖子生,也是別人家長嘴里懂事、出色的好孩子,除了一些嫉妒她的女生,大家都很喜歡她,男生們更是對她趨之若鶩……
面對男生們熱烈的追捧和求愛,柳清清總是矜持地微笑、略帶謙意地拒絕,偶爾若即若離地勾引,清清傲骨、溫婉良善,引得他們心癢難耐,更是奉若她為完美的夢中女神,她只需微微蹙眉,自有許多男生帶著貴重的禮物雙手捧到她面前,只為搏她一笑……
柳清清從小就明白,像她這樣的人想要出人頭地,必需付出十倍的努力,用充足的知識充實自己,以後媽媽和她才能有安逸的生活,不用再吃苦受累!
她在填選志願的時侯,特意選了a市的貴族高中,自己必須考上,那所高中不僅培養出許多考上名牌大學的學子,里里個個非富即貴,而且像她這樣用真本事考進去的貧困生,學校還會人道主義地免她全部學費,何樂而不為呢?
剛到a市,柳清清就被大城市的昌盛和繁華迷花了眼,再也裝不了淡定從容,像劉姥姥走進大觀園一樣左顧右盼、激動又不安,她和媽媽終于在西街的一條古巷中找到了租所,房東高人一等、像看圾垃一樣的目光刺痛了她,也更加堅定了她出人頭地,再也不回山區小鎮的決心……
開學的前兩天,柳清清在街上見到兩個手牽手、穿著不凡的漂亮女孩從她身邊走過,經過時,其中一個身上掉下一串精美的手機配飾,她連忙彎腰撿起,快步上前攔住她們。
「等一下,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哎呀,幸好你撿到了,這可是我和表姐剛買的,謝謝你,我叫紀菱兒,你叫什麼?」
「沒什麼,剛好遇到了而已,別人踫到了也會這麼做的,我是柳清清!」在她欣賞的目光中,柳清清微微一笑,清新婉約,優雅動人。
「果然是人如其名,清雅月兌俗,為表感謝,我請你去對面的甜品店喝一杯吧!」紀菱兒對這個氣質月兌俗的陌生女孩很有好感。
柳清清也不扭捏,大方的應承,她和這個叫紀菱兒的女孩越聊越投機,也知道了彼此的基本情況,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一個同性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欣賞和肯定。
從那天起,紀菱兒就成了她生命中交到的第一個女性朋友和好姐妹,從小到大,她的女性人緣有多差她清楚得很,所以紀菱兒對于她是意義非凡的。
那時候,她心里也曾暗暗發誓要好好經營這份得來不易的友情,如果後來不是因為她的哥哥,她想,她和紀菱兒的這份友誼一定會長長久久的保持下去。
紀菱兒不僅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哥哥,還讓她見到了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嚴君耀,那個身份、能力絲毫不遜于紀玉謙,也比他更有魅力的男人。
紀玉謙像一杯溫潤的水,待人謙和有禮,有股雍容自若的風采,可她太明白這種溫柔謙和、人畜無害的表像了,看著他就像在照鏡子一樣,心底會升起隱隱的不安和害怕。
也許,面具帶久了的人再也不會相信那些氣息跟自己相近的同類。
而嚴君耀就像塊千年寒冰,居傲冷漠、難以接近,有股帝王般的尊貴至上和王者風範,這樣的人雖然表面看起來冷漠、無情,但是,一旦他真正的愛上你,你就會成為他心目中的唯一。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嚴君耀,要變成嚴君耀心里的那個唯一,雖然知道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她心里也矯情地掙扎了一陣子,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如飛蛾撲火一樣的要去接近他。
直到很多年後,她才明白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麼可笑,嚴君耀的心里其實早就住進了一個唯一,後然,就算是那個唯一死了,不管別人再怎麼努力,也使終無法融化他冰封的心一絲一毫。
沒有了弱點和牽掛的嚴君耀只會變得真正無情和可怕,以一種可悲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頂峰孤獨地俯視著所有人……
嚴君耀是不同的,他的眼里沒有別的男人對她的熱絡,越是這樣柳清清就越想抓住他,她借著紀玉謙和紀菱兒的關系若有若無地接近他,並不顧紀玉謙難堪的臉色和嚴君耀不悅的目光,自作主張地喚了他一個特別暖昧、特別纏綿的稱呼,「耀」。
他雖然臉色不喜,但看了紀玉謙一眼,沒有言語地轉身離開。
這讓柳清清自欺欺人的想著︰嚴君耀的默許也許是對自己有意。心底滋生出來的念想再也壓不下去,她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有意無意地主動去勾引他。
甚至,制造出一場接吻的意外,嚴君耀沒有她意料中的羞惱和歉意,他無比冷靜地站起來,嫌惡地擦擦唇角,嘲諷、冰冷的眼神像是看一只拙劣演技的小丑。
柳清清當時很受打擊,一直在男人中混得順風順水的她就像是一個笑話,嚴君耀,為什麼這麼無情、惡劣?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她?為什麼漠視她的愛意和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