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 第三十四章

作者 ︰ 顏帝攸

()口干舌燥的吐出舌頭,可是已經十分干渴的喉嚨並沒有得到水源,伴隨著劇烈的頭痛,瑕撐著頭晃了幾下頭才坐起身,習慣的看著黑黑的視線,軟勁的腳踩在地面上,模索著自己的鞋子,可是來回腳丫掃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喉嚨干得受不了,他沒有辦法,只能光著腳踩在地面上,現在已經是秋天,腳一接觸到冷意,馬上下意識的皺眉,而後眉頭很快的紓解,臉上泛起一抹蒼涼的神情。

他何時開始已經漸漸習慣被人服侍?又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和普通的公子哥一樣養尊處優了?赤腳踩地板他居然覺得難以忍受?曾幾何時他一年四季的都穿著那五指都能露出在外的布鞋,在冰冷的京|都度過了接近三十五歲的人生,重生後連雙草鞋都沒有,後來還是狗兒偷學別人編草鞋的手藝,在找到一堆茅草中反復試驗了好幾次才編了個不成樣子的草鞋。

走到茶桌的途上被個東西絆了下,那東西毫不留情的砸到了他的腳上,他緊抿住唇,不敢喊出聲,屈身將腳上類似木頭的東西拿到一邊,繼續往前走。

「你在做什麼?」凌淵晟推門進來就看見只穿著里衣的瑕把他坐著的凳子扔到了一邊,然後瑕一臉的愕然之色,好像是沒想到他會出現一般,驚駭的擺動著兩手,嗓子嘶啞的對他說︰「瑕不是故意的,瑕不是故意的……」一連說了好幾遍,再顧不上自己被砸痛的腳。

凝著臉走過過去,將被推倒的凳子拿了起來,然後就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架著瑕的手臂向床榻走去。

坐在床榻有點久了,瑕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原本以為……會受到責罰的。

凌淵晟拿過一杯水,動作並不溫柔的扣住瑕的下巴,把自己手上的杯子往他嘴里送去。

本來有點掙扎的動作在知道是水源後,慢慢變得服從起來,沒多久一杯水就見了底。

「陛下……」

「在這里不要亂叫,出了馬腳我唯你是問。」凌淵晟松開手,將手里的杯子放回原處,朝背後的床榻斜睨了一眼,「你今天不用出門了。」沒有瑕回答的資格,凌淵晟直接走出門,將門關了起來。

夜臨抱著劍看著,等凌淵晟出來的時候迎了上去,「還不跟上來?」睥睨的看著凌淵晟,夜臨這麼說道,暗里卻過凌淵晟使了個只有對方才理解的眼色。

從自己袖子中拿出一塊極重的金子,夜臨似感概的惋惜說︰「同是陛下的臣子,區別咋就這麼大?人家隨便一出手就是金塊。本官沒來這之前,自認為還算可以,到了現在才知道只是九牛一毛。」

「大人說笑了。」凌淵晟順勢低頭回道,在看見夜臨深深呼了口氣後才朝自己的寢室走了去,他馬上跟上。

「本官的男寵可無事?」

「大人放心,公子只是醉倒了。」

「恩。」

在對面藏在大柱後面的人再出來的時候,夜臨已經將自己的門合上,孔才木笑著走了。

欽差大人貪錢這回事一定讓姐夫很高興,他也就隨便甩出個金塊,這人居然眼楮都亮了,還是國都的官呢。

寒酸!

夜臨關上門後就對著凌淵晟行了個禮,「老爺,屬下剛剛得罪了。」

「無礙。」都是為了效果,這些是必須的。

夜臨听這話才敢起身,然後擺出個為難的糾結神色,「老爺,那個孔才木讓屬下給他個解釋。」

「什麼解釋?」

話差點哽在喉嚨,夜臨猶豫了許久才繼續開口,「老爺忘記中午之時將那孔才木帶來的女女支扔到樓下了嗎?」沒給他一點救活的機會。那汐秋雖然是一個女支女,可是就因為把他的‘男寵’推倒在地,也不至于被……

「老爺,屬下覺得這話不合適,可還是想說,」夜臨看著那看著其他處的凌淵晟,「——您魯莽了。」

凌淵晟也知道自己魯莽了,可是卻絕對不會承認。眼角掃了一眼自己的手,對隔了四個時辰前發生的事還是覺得不對勁。在那個卑賤的瑕被那女人推倒的時候,自己居然出手扶住他了,即使在心里自己說再多遍,自己只是扮演著侍從的角色。

「啊,公子沒事吧?!」

凌淵晟放下瑕,陰沉著臉不由分說就將那滿目假意有‘驚恐之色’的女女支從二樓的窗口處扔了下去。

拍了拍手對夜臨低頭道︰「大人,奴才魯莽了。」

「你做的好,城主大人覺得呢?本官的男寵可不是誰都可以欺凌的,打狗也得看下主人是不是?」

城主青著臉,一旁的孔才木也一臉的憂桑之色,另外三名女女支更是直接捂住嘴,魔怔了。

這場吃飯自然是不歡而散了。後來城主胡光和小舅子孔才木都像他說不能縱容奴才亂殺無辜,還有什麼汐秋雖然犯了過錯,可是罪不至死。

在他們統一的惋惜後,夜臨才知道他們這樣的原因。那個汐秋的確是賣藝不賣身的,就是因為這樣,這些得不到手的人就更加的垂涎,沒想到這還沒到手,美人就香消玉殞了。

為了個女女支就和他討說法,夜臨也只能無奈了。

這城主胡光的腦袋真的不靈光啊,讓他更加好奇憑這副腦袋是怎麼躲過先皇,到了現在還能隱瞞著金礦的事情。

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凌淵晟手放在沒有點燃的香爐上,燭火在他的臉上明暗不清,「朕不會讓區區一名女支子爬在朕的男寵之上。」即使他不稀罕這人,即使這人的出生比那女支子還低賤,即使這人如今扮演的只是一個欽差大人的男寵。

可是以往的主子只會顧全大局,斷不會……為了一個男寵而差點露出了馬腳。夜臨將自己想要說出的話藏在心里。

另一邊趕路的是浩浩蕩蕩的使臣軍隊,雖然只有200人,在一起出現時也是頗具震撼。

凌祁看著馬匹後的幾車糧食,慢下奔跑的速度,一臉若有所思。

「八王爺在想什麼?不知可否和草民說說?」緊隨其後的慕陽封也跟著慢了下來。

凌祁只是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就甩了一鞭子向前面馳去。慕陽封撇了撇嘴角,看著逐漸拉開距離,也忙著揮動自己的馬鞭,奮力趕上。

明日便能到達秦餞城,真不知道那和啞巴一樣的八王爺這麼急是做什麼,別看八王爺一天到晚都不吭聲,其實慕陽封很清楚,這人和他那皇兄、如今的帝王如出一轍。

不過,這人絕對比那人更加——仁慈。

宋書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騎著馬能跑就已經不錯,可是看自己已經拉後非常多,他又不得不忍著大腿的傷口,揮起一鞭子。

他從啟程的第一天就想和那糧車一起進退,畢竟那地方很輕松,更不用受這份罪。

遠在皇宮的太後則在凌祁離開了八天內郁郁不歡,每日幾乎闔眼就看見一片血色。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靠著安神茶睡一會兒,到了後面安神茶都失去了效果,沐荷見此也憂慮,太醫也束手無策,「心病還需心藥醫,微臣慚愧。」

沐荷將香爐中帶有安眠成分的燻香點燃,「太後,夜已經深了。」所以該躺下了。

太後還帶著尾指套的手在燭火中越拉越長,眼楮下留有一串青黑,證明她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沐荷,哀家的祁兒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奴婢不知。」

「是啊,你不知道。」太後似自語的回答,然後突然直起身子,「沐荷,立刻喚皇帝過來,哀家要好好的問一問。」

「太後,魏公公前幾日就回復您了,說陛下偶染傷寒,正臥床,太醫說不能出門。」

「哀家就不信了,他的身子還能比哀家還不利索。」太後說完就掙扎著想要起身,沐荷連忙扶住,「太後,太醫說您應該好好的休息,您再不能入眠的話……」沐荷欲言又止,「就只能用那東西了。」

「哀家斷不會用那玩意兒!好了,哀家不去了,扶哀家到內室去。」

「諾。」

丞相府一片寧靜之色,對比之下太尉府就顯得偏暗色了。

太宰夫人小心的端著茶到太宰的位置上,茶盞沒事她立馬放松了下來。近日來不知道太宰是怎麼了,一直都陰陽怪氣的,大半個月了也沒見得好,她原本以為是朝堂上有些不快,後面才知道並不是。

太宰突然抬起頭,讓她猝不及防,臉上那塊痕跡沒來得及遮掩,見太宰嫌惡的轉過頭,太宰夫人難堪的撇頭不語,眼楮慢慢起了霧氣。

「夫人,為夫如果到時連累了家里,你不要猶豫,趕緊逃跑。」

濕潤著眼眶回過頭,啞然的說道︰「夫君為何這麼說?」

「正所謂大難來時各自飛。為夫也就順口說說,夫人記著便是。」

「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夫君,妾身希望您老實告與,而不是到了某一天來個晴天霹靂。」

太宰遲遲沒有答話,太宰夫人就越發的不安,擰著自己手里攥緊的帕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君,可是和那日舞姬前來之事有關?」

「你別亂猜了,出去吧,為夫想好好靜一靜。」

敏感的太宰夫人隱約的知道,兩者必定有所相關。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

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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