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太醫批準後,瑕才能下床,那時已經過了半月有余,可是小喜子卻一直沒有出現。(思路客.)
「小引子,帶我去找小喜子。」也許是他這次的語氣比較堅定,小引子沒有多阻攔,就說帶他去找小喜子。
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瑕暗自記住步程,听見小喜子驚訝的聲音傳來,他對小引子說︰「你可以先出去嗎?」
「諾。」
小喜子扶著半邊腰,他幾乎是以急切的心態下床的,免不得身後的傷疼了一分。倒抽一口氣,慢慢走至瑕面前,不敢讓面前人察覺他的心情,用著歡快的聲音說︰「公子,你腳沒事了吧?」
「已經好了。」瑕回道,手伸前觸了一分,小喜子連忙後退一步,「公子,我這臉好幾天沒洗了,髒。」瑕看著笑了笑,「小喜子,這是太醫給我的藥,你敷在傷口上會快點好。」
小喜子接過那瓶藥,神情有些復雜。其實他的傷並不是太重,只不過太監比不得主子,沒人給他醫治,更不會有人拿什麼傷藥給他的,傷口一直這麼置著,一步步惡化,才會到現在也只好了一點。
「公子……」小喜子語帶凝噎,讓瑕以為他怎麼了,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忙擺手說︰「公子,奴才沒事,您先回去吧,奴才過幾天就來服侍您。」
「好。」
瑕怕自己真打擾到小喜子休息,所以不敢多逗留,小引子帶他會房間後,他懨了下來,臉上長痂的地方有點癢,他想都別想的就直接撓了撓,力氣大了點,一塊小痂掉了下來。
小引子有些不悅,看了小得子一眼,見對方會意的去拿東西,他才說︰「公子,您臉上的痂不能再摳了,太醫說這樣會留下疤痕。」
「好。」瑕有些壓抑的回道,心里越發的懷念起小喜子,如果是小喜子伺候他,不會這麼有壓迫感吧?
小得子將手里的藥盒遞給小引子,「公子,請您坐下,奴才要給您換藥。」小引子拿著藥盒說道,待瑕坐下後,打開盒子,里面透明的晶狀藥膏透出一股金盞花的香味,小引子不是很喜歡,下意識的擰了眉,挖了一塊在自己的指月復,涂在瑕臉上的小痂上。
將藥盒合上,接過小得子拿來的帕子,將挖了藥膏的手指反復擦了擦,「魏公公說陛下這兩天可能會來,希望公子您臉上的傷可以快些好。」所以他開始一天要踫五次那藥膏。小引子嫌惡的看著那藥盒說。
「……恩。」
「時間不早了,公子此時應該午睡。」
瑕很是听話的月兌下靴子,躺在床上,小引子給他蓋好被衾後就帶著小得子離開。
這半月來他幾乎就像楠楠常年拿在手中的女圭女圭,小引子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同樣是太監,小引子給人的感覺卻很不一樣,似乎習慣發號施令,那個小得子一天最多說話不超過十句,基本時間都是輔助小引子的。
小引子關上門,對上小得子恭敬的一張臉,冷臉說︰「你好好守住這,我要去找陛下。」
「諾。」
小引子還沒走多久,小得子就遇到了一個大難題。他不是小引子,沒有這麼大的氣魄,只能守在原地,模仿小引子面無表情的樣子,希望自己能加點不能忽視的感覺,可是成效貌似不高?
「讓開。」
小得子直視那冷漠的眼楮,一板一眼的說︰「陛下吩咐這段時間誰都不能靠近這里。」
「讓開,本王不會再說第三遍。」
小得子依舊直視著那眼楮,可是心里越發的發虛,他不是小引子,有魏公公在後面罩著,他只是一個小太監,可是他還是知道現在必須听誰的話,「八王爺,請您離開,否則奴才會如實稟告陛下。」
凌祁略感煩躁,本來回宮的這段時間他就很煩躁,特別是攔住了李崇也沒有打听出什麼消息,讓他更加的不悅,此時這個小太監居然還敢攔著他,比瑕之前的太監小喜子更加不識趣。
還未等他開口,跟隨他的小太監就挺出身,氣焰高漲的對那太監說︰「你什麼身份,王爺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敢以下欺上,是誰給你這個膽子。我告訴你,只要我們王爺和太後說一句你的不是,你信不信明天你就會出現在亂葬崗?」接收到來自自家主子不甚明顯的贊賞眼神,小太監挺直了腰板,眼楮逼視著那還守著門不動的小得子。
果然姐姐沒有說錯,護主的太監才容易被另眼相看,可是他現在腳下發虛怎麼辦?
秉承著輸人不輸陣的架勢,小太監眼神銳利的看著小得子,「還不開門!」
小得子臉上難看的看著那主僕二人,躬身道︰「八王爺,奴才也是遵命行事,如果您得到陛下的準許,奴才定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小太監還想說什麼,就被主子攔了下來,「王爺?」
「走。」凌祁就拋下一個簡短的話離開,小太監忙不迭的跟上。
小得子抹了抹沒有汗珠的額頭,躲過了一劫。
小太監跟在凌祁的後面,一直在猶豫那句話當說不當說,沒想到凌祁居然主動開口說話,「去凌傲宮。」這還是主子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太感人了!姐姐說的話,果然沒錯!
等到了凌傲宮,小太監才稍稍清醒了一些,「王爺,您這是……?」
凌祁沒有回答,只是直接走上前,對守在門口的魏晏說︰「本王有事要找陛下。」
「八王爺請在此稍候,奴才去通報陛下。」敲了兩聲門,魏晏打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在關上門時警惕的往身後看了眼,大殿中央小引子站在那與凌淵晟說著話,听見他的腳步聲,小引子回過身,對著魏晏說道︰「魏公公。」
魏晏走上前,「陛下,八王爺在門外。」
小引子明白魏晏話中的意思,環顧了大殿,直接沖到了一個隱僻的地方,「陛下,可要召見八王爺?」
「宣。」凌淵晟慵懶的說道。
「諾。」
凌祁進來時就看到自個皇兄單手扶額,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等他走到跟前,才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八弟有事找朕?」
凌祁行了個禮,屈身說︰「皇兄,皇弟有個不情之請。」
「哦?八弟可以說說看。」凌淵晟端正了身子。
「皇弟想提前建府。」
凌淵晟轉動食指上的翡翠指戒,眼微微往上一抬,「提前建府這件事你可有與母後商量,別屆時母後又來怪罪于朕。」
「皇兄不是一直希望凌祁早日出宮嗎?凌祁如皇兄所願,有何不好?母後跟前凌祁自會解釋。」見凌淵晟的表情沒有松動,他又道︰「凌祁出宮後不會討要一職,只希望做個安樂王爺。」
「八弟,當年朕與母後的話你果然听見了,所以才會這麼多年將自己扮成一個和啞巴無異的王爺,還未成年就有如此城府,不愧是朕的皇弟。」凌淵晟站起身,緩步走下階梯,直到走到凌祁面前,他才伸出手搭在凌祁的肩上,「你知道朕不會讓你被埋沒。朕當年的話只是氣氣母後,你懂嗎?」
氣?所以才會說讓他活不到成年之時嗎?
「如果朕真的要對你不利,當年二皇兄要對你下手時,朕不會冒險救出你,導致提前和二皇兄攤牌抗衡。」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會落于二皇兄之手。
救?所以才會在他昏迷的時候讓太醫配出一個可以永遠讓人沉睡的藥?
「朕只是不想你介入皇兄與母後的恩怨之間。」
「皇兄,凌祁不想多說,如果您真的疼凌祁,就請批準凌祁提前出宮建府。」
凌祁終究是不信。凌淵晟背過身,冷漠道︰「朕可以準許你提前建府,但有個條件,你需要坐上一個位置,至于什麼位置,朕日後會與你說。」為了讓凌祁重新開口說話,他一步一步的鋪路,現在是時候了。
「諾。」
魏晏是在凌祁出去後不久才回到大殿的,小引子早就離開,他彎身道︰「陛下,剛剛八王爺去找過瑕公子,太監沒讓八王爺進去。」
「恩。」凌淵晟興致缺缺的回道,「魏晏,他不信朕。」
「……」
「也許,他至今還認為朕做這些都是為了將他置于死地。」不僅是凌祁,還有他的父皇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才會在退位前以皇位做出交易,在有生之年護得凌祁安康。「朕在他們眼里,就是這樣的人。」冷血無情,連胞弟都會殘害。
「退下吧,讓夜臨告訴鰲風烈,計劃開始。」
魏晏一直低著頭,「諾。」
太宰府連續好多天沒有開門,連上朝都抱恙說不去,讓一些有心人猜疑,也只有太宰夫人知道,太宰大人是真的病了。
將喝完的湯藥放在邊上,問前來的大夫道︰「大夫,我夫君如何?你說他沒大礙,可是我家夫君已經病了半月有余。」默默垂淚,心疼的看著那神志不清的太宰。
將搭脈的手撤離,年老的大夫不解的回道︰「太宰夫人,老夫行醫三十七年,斷癥無數,絕不會有錯,可是太宰大人遲遲未醒就引人深思了。老夫如今只能再開些補藥。」
「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家夫君是故意裝病不起嗎?」柔弱的婦人倏地性格變得銳利,「大夫不用開藥了,來人,送客。」
「夫君,這大夫是庸醫,我們不理會便是。妾身不會讓你這麼躺下去,明日妾身會再請有名的大夫來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終于好了!
話說遲了,抱歉……默默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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