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終于解禁,李大人就繼續他的任務,帶來一些已經弄好的刻板。(思路客.)
語帶揶揄的說︰「不知公子這段時間可有把前段時間教過的字給遺忘了?」
撫上刻板上字的痕跡,「李大人,我每天都有溫習,不曾忘記。」好不容易兩輩子才能學這麼一回,他又怎麼會偷懶將其荒廢?
李大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著滿意的說︰「那便好。」要是當年二皇子有面前此人一半的用心,也不會淪落到今天如此境地。想起自己唯一的弟子,李崇臉布上一絲痛惜,「公子,這兩日學完這些刻板後,下官想要教你一些書上的知識。」
「可以了嗎?」沒有光彩的眼瞳都似乎蒙上了一絲喜色。
小喜子看瑕喜顏于色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李崇是太傅,教的知識都是一些治國大道理,會好好教導公子與國家大事無關的大道理嗎?
後宮不得學習或涉參政之事,是一直以來宮中留下來的規矩。
「恩。」李崇很滿意的點點頭,說回正題。
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小喜子憂心的往一個偏僻的地方偷偷瞄上一眼,在看到牆根後面有一塊黑色的緞布,緊抿著唇馬上收回目光。
欠人人情總是要還的,不過也只此一次。那個小引子太過恐怖,他一點都不確定小引子會不會察覺。
小得子一邊磨著根本用不上的墨硯,一邊牢記著李崇說的每一句話,而小引子則眼尖的順著小喜子的目光望過去,暗暗將其記下。
魏晏將剛到的奏章呈上,對著正在批閱,眼下有著明顯青黑的帝王說︰「陛下。」
「何事?」頭也沒抬的問道,眼楮沒有離開過奏章。
「瑕公子那天腳弄傷一事已經查出來。」
停下筆,「哦?朕說過讓你直接解決,不用和朕稟報。」知道魏晏不會忘記,「對方是誰?」
魏晏湊上前低語幾句,凌淵晟的冷硬的唇角漸漸勾了起來,「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既然如此——」對魏晏說了幾句話,凌淵晟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大起來。他本想將那人在那位置上永遠不顯露出來,現在想來卻是不能了。
到午間的時候,李崇回府用膳,小喜子拉著小得子去了御膳房,而小引子則被不知何處來的小太監請走。
瑕模到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听水聲覺得差不多就立刻打住。
一只手毫無預警的將他手里的茶壺拿走,他訝異的抬高頭。
「小喜子?」說完就覺得不對,因為小喜子剛走沒多久,「你是……?」
黑色錦衣紅線勾勒頸部邊緣的人將茶壺放下,「是我。」
這聲音即使有一段時間沒有听了,瑕也還是能听出來,「八王爺,你怎麼來了。」
那人沒有回答他,瑕倒是很習慣,也不管是不是對準了方向,沖對方笑了下,然後起身手往前探去,一步一步的數著步子,走到一個書櫃那,打開抽屜拿出一疊的刻板,將他們都抱在懷里往回走去,沒有手模障礙物,他就沒走一步用腳尖向前探探路。沒一會手上抱著的東西就全部被人拿走。
「我可以的。」瑕小聲的說。
凌祁沒有再回話,只是無聲的將手里的一疊刻板放在桌上,然後再走到瑕身邊,牽著他的手坐到椅子上。
「八王爺,在你去秦餞城的時候,我學了很多新字。」瑕笑容滿面的說道。
「恩。」
瑕幾乎一句接一句的說,凌祁只負責在坐在一邊听,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凌祁看了看時辰,想著那幾個太監應該就要回來了。
「八王爺要走了嗎?」瑕听見凌祁坐起的聲音,問道。
「恩。」從袖子里拿出一樣一個盒子,放在瑕手上,「這是本王從秦餞城帶回來的。本王下次再來看你。」
模著盒子上光滑的紋路,瑕點頭道︰「恩。」
凌祁看了瑕許久,還是沒有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他終究不喜歡道別。
小喜子暗自加快步程,可是無論他走得再快,提著食盒的小得子都能馬上跟上和他並肩走,讓他不禁想要拔腿跑起來。
不知道八王爺走了沒有,要是被小引子撞見,那事情還得了!?眼看就要到了,小喜子驀地指向天空,發現小得子壓根沒抬頭看他過,轉動著眼珠子,對前面走著的小得子說︰「小得子,我們比比誰更會跑吧!」
「我手上還有食盒。」小得子悶悶的說。
「就是因為你手上有食盒啊!你看如果你跑得比我快,食盒里的飯菜還不灑,日後我哪還敢對你大聲說話?」跑到小得子面前,飛快的說了句‘開始’就拔腿跑了起來。
小得子無奈的看著前方跑的人,自己提著食盒繼續維持著原本的速度走著。
小喜子急切的推開門跑了進去,走了小半圈發現還是只有瑕一個人才松了口氣,「呼——」
「小喜子?」
「是啊,公子,一會兒就可以用膳了,」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小喜子自然是眉開眼笑,眼楮不小心瞥到一抹朱紅,「公子,你手上的是什麼?」
瑕彎了彎眼楮,「別人送的。」
小喜子往外頭一瞄就看見小得子就要進來了,忙不迭從瑕手上搶過盒子,「公子,奴才先幫你收起來,免得一會兒不見了。」
剎那間被搶走盒子,瑕愣了會,後知後覺的回道︰「恩。」
接著就是踩進屋子的小得子。小得子難得抬起頭一次,往小喜子那方向看了眼,就將食盒放在桌上,「公子,今日的菜色較為清淡。」
「恩。」
等聞到菜香,早已有些肚子餓的瑕拿起筷子,還未夾到筷子,就听見有幾個人一同跨入了屋子。
將筷子放回原位,不發一語的靜候。
小引子跟在魏晏身後一同進來,魏晏看了看已經擺放好的幾道菜,對著小喜子等人說︰「將午膳撤掉。」而後對著瑕行了個禮,「公子,陛下讓您一同過太後宮中用膳,請隨奴才走。」
太後?太後不是很討厭他嗎?他還記得太後說要拔掉他舌頭的事。一臉為難的對魏晏說︰「魏公公……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可以……可以不去嗎?」說完瑕無措起來。從何時起這些借口他可以如此簡單的說出口?他最終也是……這樣隨波逐流了嗎?
魏晏哪里會不知道瑕的想法,「公子,奴才按吩咐行事,陛下既然要求奴才帶您去,奴才就一定會帶您去。公子,走吧。」
這樣都不行麼?
瑕已經覺得越發不對勁起來,平時如果是白天陛下讓他過去的話,定會讓魏晏給他備轎子,就是為了不讓更多人知道他眼盲的事情,而這次……魏晏是全程讓他拉著他的衣袖走的。
靈敏的听力可以很清楚的接收到沿路女侍和太監的竊竊私語,看來明天開始宮中全部人就知道他眼盲的事實了。
「公子,錦瀾宮到了。」魏晏將瑕的手從自己的袖口掰離,看著瑕頓時驚惶的樣子,魏晏道︰「公子,往前走十步抬起腳便可,然後一直往前走,奴才不能跟著進去。」
「魏公公……」
知道瑕之後要說什麼,魏晏直接道︰「公子,請。」
沒有選擇之下,瑕只能硬著頭皮進去,緊張的數著腳下的步子,在沒有被門檻弄倒後,他才猛地松口氣,咽了口口水才敢繼續往前走。太後宮中似乎人不多,所以他沒有听到多少議論,只是听到了一聲太後的悶哼聲。
自來到錦瀾宮,全程低頭淺笑的姜千雪听到太後的悶哼聲才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面的陛下和太後的視線都往一個方向看去,她也就順著看過去。
那穿著並不出彩的衣裳,頭發也是簡單的綰起的男子走路有些奇怪,頭從沒有抬起過,專注著腳下,幾乎每走一步腳尖便要向前輕點一步。
對面坐著的陛下勾起一個笑意,接著便離席走向那人。從那一刻姜千雪就知道那走路怪異的男人就是近些日子以來繼嵐妃過後最受寵、至今為止陛下後宮唯一一個有封號的——男寵。她只听聞這男寵很是低調,極少出現在人前,一般時候不去侍候陛下就是呆在自己的宮里,如今出現在太後宮中就令人深思了。
當陛下牽住那男寵的手時,太後怒不可竭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只見那人驚愕的抬起頭,一臉的受寵若驚。而同時在那人抬頭的瞬間,也讓姜千雪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似乎……很是眼熟?
直到陛下牽著那人越走越近,在宮中容易被埋沒的面容配上那雙灰暗無光的眼楮,讓她倏地想起前些日子遇見的一個男寵。
那個人……眼楮也是這般灰暗,而且還是個瞎子。只不過那人自稱是封瀾宮的,又怎麼會是……
當她還在懵的狀態時,就听到太後一旁冷笑著,冷言道︰「陛下,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臉面將這人帶到哀家這里。」
「母後,這是朕現今唯一有封號的公子,朕現在快要冊封貴妃了,怎麼也該讓他看看。」
「呵,看?用什麼看?!」嫌惡的看著瑕乖巧的面容,「哀家還以為你會把他藏起來一輩子。」
「母後言重了,朕怎麼會將他藏起來,是他不喜歡出門。為了讓他出門一次,朕可是煞費苦心啊。」
收到太後投來的視線,姜千雪納悶的喝了一杯茶。
一直以為妹妹才會被太後提拔,沒想到居然落到了自己頭上,她還郁悶得不得了,哪里還想介入陛下與太後之間的嫌隙中。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人和我一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周四到來,看《來自星星的你》麼?
還有周一的泰版浪漫滿屋,,男主好妖孽!嗷嗷,想到那可以弄出波浪的六塊小月復肌和可攻可受的妖孽臉,鼻血直冒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