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作者 ︰ 顏帝攸

()陛下這幾日無心朝政,魏晏也沒有辦法,凌傲宮的太監沒幾個能穩定大局,所以他只能暫時將小引子調到凌傲宮,自己則在城門口,忍著風吹日曬雨淋,一眨不眨的看著走過城門的人。(鳳舞文學網)

花花綠綠的衣裳很顯眼,但是魏晏一點不敢放松戒備。

和魏晏一起等候的城門官拿來一杯茶,狗腿式的遞到魏晏面前,「魏公公先喝口茶吧,這幾天天氣轉暖了,您還在在這跟我們這些粗漢子一塊,一定很難受。」

的確很難受,特別是城門官靠近時,魏晏都能聞到一股燻鼻的汗味。擰高了眉,推開那杯茶,「不必了。」

魏晏一直表現出一副疏離的樣子,讓城門官這種粗神經的人都能感受出一點,當即紅了臉,將杯子中的茶一飲而盡,粗聲粗氣的說︰「魏公公,沒事我就先下去了。」

「恩。」魏晏輕頜首,視線沒有離開城門下一眼。

一連守候了三天,還是沒有看見陛下所說的人,魏晏開始有了煩躁。

君子已經昏迷四日,若是再三日沒醒,就算找到那人,也于事無補。魏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若是君子就此死去,陛下將會沒有心思做任何事,也許……連那幅畫的秘密也會失去興趣。

凝重的看著城門,直到快到黃昏時,離城門不遠處,一個穿著破破爛爛,卻依稀能看見花哨無比的花色衣裳的人與人起了爭執,嘈雜的叫聲讓魏晏不耐煩的看過去。

城門官揉了揉眼楮,覺得眼前看到的非常不真實,這三天來,身上有些女氣的太監一直不言苟笑,愛理不理人,可是如今居然無聲的笑了出來!

魏晏指著城門下還在和人理論的人,「將那個人抓起來。」

「哈?」城門官還沒反應過來,然後弱弱的問︰「請問公公說的是哪個人?」你這個太監,你指的地方至少有十多個人,我哪知道是哪個啊!欺負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官嗎?!

魏晏心情還不錯,手又往那方向指了遍,「就是那個衣服破破爛爛的。」

城門官順著那蔥白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魏晏所說的人,「是!」馬上率領手下的人下城門,以一種迫人的氣勢站在那些吵架人的後邊,將手中的矛重重立于地上,大聲吼叫道︰「立刻散開!」

等人都戰戰兢兢地站到一旁後,城門官臉上不免有些得意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就往城門上看,卻發現那女氣的太監看都沒看他,頓時有氣餒下來,最後一點威風都殺得干干淨淨了,怒氣沖沖的抓著那蹲在一群人後面的人,「你躲什麼躲!跟我去見個人!」說完就不顧那人的劇烈的慘叫聲,強拽著上城樓,站在原地的百姓面面相覷,只以為那個人嘴賤,得罪了人。

被抓著的男人嘴巴叨叨念,頗有你不放手我不住口的架勢,「喂,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鼎鼎大名的百事通!得罪了我,我把你們全家一家老小的秘辛都挖出來,公之于眾!我師兄可是出了名的妙手神偷,你再不放了我,我就讓我師兄偷你全家,連褻褲都不放過……」

城門官握拳的手松了又握緊,握緊了又松開,重重的呼吸,好似不這樣,就會忍不住掐上那人的脖子,他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沒想到那人非但沒有被嚇到,更是得寸進尺的指著他鼻子罵,「你這個狗官,你剛剛是威脅我了吧?不行,我一定要叫我師兄偷的你身上連一根腿毛不見!」

「魏公公,人帶來了!」城門官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像甩了一個包袱一樣,將人直接朝魏晏身上扔去,那人居然作勢的撲倒在魏晏身上,還以一種極其尷尬的姿勢,一手抱住魏晏的腿,一手覆在那沒有命根子的地方,而後好奇的動手捏了兩把,驚奇的說︰「咦?你這真的沒有耶!」扭頭對城門官說︰「你怎麼知道我好奇太監下面有沒有東西?念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我就讓我師兄不偷你的褻褲了!」

城門官控制不住的嘴角抖了幾下,看向那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魏晏。

魏晏低頭看去,只見那覆在他□的人沒有制止不禮貌的行為,還變本加厲的往里模了兩把,嘴巴還沒歇停過,這是魏晏第一次被人這麼羞辱。

他縱使只是個太監,好歹也是宮中的為數不多的大太監,更是陛下最信任的太監,已經很久很久沒人敢如此對待他了。

「模夠了嗎?」聲音里有著他少用的冰冷,一般人都不敢再造次,偏偏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居然敢回道︰「這麼小氣干什麼,我就是研究研究閹割是怎樣的,如果你肯褲子月兌下來給我研究就更好了!」

這話讓城門官憋著笑不敢再看過去,魏晏的臉色更是黑到極致,一把將那在他下胯的手拿開,「你想研究,就跟本公公回宮後,到時本公公會扔兩個小太監給你,你可以慢慢慢慢的研究。」最後一句就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般,連對方都听出了那‘惡意’,只能撇撇嘴,「放開我手,我不模不就行了嗎?你又沒有那玩意兒,我模模會怎樣,真是小氣,我告訴你小氣的人是很容易遭到嫌棄的,比如我,我就很小氣……」

魏晏不想再听那像念經的話,直接拽著那人的手腕扔給一個兵士,朝城門官說︰「將這人壓到皇宮,路上這人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陛下會親自問罪。」冷凝的眼刀看著那還在說話的人後,直接甩袖離開。

城門官苦著臉看著那人,欲哭無淚。

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昏睡的人,當看見那嘴角終于不再彎起後,凌淵晟滿意的說︰「就這樣,就讓那夢再傷你,傷到……你只能回到朕身邊。」

這四天來,瑕臉上的笑意讓凌淵晟越發的不沉穩,這是第一次,那盡是笑意的唇抿了起來。

擰了一帕子,在那干燥得起皮的唇上按壓幾下,好像惟恐昏睡的人不痛一般,「渴了嗎?」說完放下帕子,取過三日前特地讓人制作一種用于儲存水,每次就夠一口量的小竹筒,扒開塞子抵住瑕的唇,斜斜的倒入,多余的水沿著嘴角流出,凌淵晟慢條斯理的擦去,「好了,你可以繼續睡了,然後——」眸色陰戾,「記得好好的做一個不好的夢啊。」

瑕的確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和前幾日喜滋滋的情況不一樣。

他與楠楠漸漸的長大,就在一起結伴準備念高中時,他的爸爸突然猝死,毫無預兆,讓他們一家人手足無措。

媽媽伏在那冰冷的身體上痛苦,他緊攥著楠楠的手,重重的抿唇,一滴淚都沒有落下,直到爸爸被火化時,他捧著那骨灰龕,這才流下淚,身邊的楠楠卻是一直面無表情,表情冷漠,好像死了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一個養育他十年的養父。

那天是他和楠楠第一次爭吵。

楠楠偷偷拿了媽媽櫃子里的一百塊錢,被他發現了。爸爸不在了,所以教育弟弟的事情理所當然就成了他的指責。他一臉正經的正視楠楠,楠楠卻一點都不在意,即使他嚴厲的告訴他偷東西是不好的行為。

「偷東西有錯的話,那麼你們這些將錢放在一個我可以拿到的地方的人,也有錯。你們不讓我知道錢在哪,就算我想偷,也很難,不是嗎?」

瑕覺得他一直認為天真無邪的弟弟好像變得他不認識。他不由退後兩步,手心里死死的攥著那張紙幣,咬著唇瓣的肉,心痛不已的看著楠楠,「我是你哥哥,我不準你偷你就不能偷!以後每天我會給你五塊錢,多了沒有,你听懂沒有?!」

「你是我哥哥?」嗤諷的話語從楠楠的口中吐出,隨即楠楠啐了一口痰到地上,扭了下頭,瑕能听見骨骼響動的聲音,「既然你是我哥哥,是不是應該讓我這個弟弟高興?」

他怔了,楠楠從他手心里拿出那張紙幣都似乎沒有感覺,直到一聲怒罵他才回神,原來是她的媽媽,一個農村長大的媽媽,手上全是老繭的媽媽。

媽媽將楠楠手里的紙幣搶了回來,一巴掌扇在楠楠臉上,「白眼狼!我們家養了你這麼久,誰叫你做這檔子缺德活兒!」說完又重重的拍了好幾下楠楠的背,啪啪啪聲在安靜的房子里越發的放大,讓人覺得心寒,之後便是母親小聲的啜泣聲。

「你爸爸走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媽媽一次又一次的擦去臉上的淚水,讓瑕覺得很是心酸。

這個夢開始變得不美好起來,他的媽媽每天累到晚上十點才能回家。媽媽老了,很多地方都不會要她,所以她只能做三份臨時工,卻還是攢不到他和楠楠的學費。

「媽媽,我不讀書了。」看到媽媽瞪大的眼,他試著將手放在媽媽的肩上,和媽媽對視,「我的成績不好,讀下去也沒什麼好的,還不如幫家里的忙。我去問了,梁叔叔那要招小工,我就先去試試。媽媽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就這樣,他離開了學校,加入了打工仔的行列,楠楠居然也跟著不讀了,可是楠楠沒有成為打工仔,而是變成了一個黑社會的嘍……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個話嘮和某顏有些相似,

典型的半天不說話會屎星人~

今天特地早更,居然不能更新,不科學!

話說「沉默」,你的留言到底被吞了幾個?今天才吐出一個5號的,之前那個估計是不準備吐出來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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