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族風雲 9 再見藍星塵

作者 ︰ 瀟水居92

()「媽媽,您真的只有幾天壽命了嗎?」

「當然,你以為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扛過去嗎,那不可能,好了,不要自責了,其實並不完全怪你,重生決施展,有極大的反侵力,對雙方都有,修為不夠,就會受到反噬,很容易失敗,這也是沒有人願意使用重生決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且,施術者也會付出巨大代價,正因為如此,即使有像梅鎮岳那樣的天才,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施展重生決,重生決三重奏,最完美的重生決,但是,為施展它所付出的代價,算了,不要再說這個了,你以後會知道的,重生決是最高境界的體現,它有多重方式、心態,總之,它是不可描述、不可說的,其實,見到那個心之諾時,我就應該明白,那個人是神。他用心之諾抵消了大部分的反制力,由于我們雲家人修為參差不齊,所以,他只能考慮大部分人,因此,有些人還是受到一些影響,同時,這又加大了對他自己的損害,他的確有資格看不起我們,因為,我們實在太弱了。」

兩人慢慢走向梅家棗園。

一個白衣女子在等她們。

「你們來了,他在後面棗園,如果你們不怕受到那侵蝕,可以去,那地方可和這里不同,那是他們晚上休息的地方。」

「公主,還記得我嗎?」

「記得,女乃女乃,你老多了。那里和這里不同,您一去,就會發現,如果去了,您今天就有可能回不來?還是在這里等他吧?他會回來吃晚飯。」

「公主也看出來了,不愧是玄家的女兒,老身已成廢人,不過她應該有能力,再說,就一次,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吧?」

「阿姨修為應該沒事,畢竟是相克的,那好,我陪你們一起去,他們在那里,你們親眼看一看也好。」

「曉宇,你是完全跟隨他了,他可真厲害,你可是我們天藍的天之驕女,我本來以為你是不會改變的。」

「女乃女乃,你是不知道他的,也許你覺得侍妾很丟人,不過,做了他的侍妾,我也是很久才明白他的一部分,告訴你也無妨,我當年並不是定給他的,而是他的哥哥,後來,改成他了,我很久後才真心跟隨他,他其實是最苦的人,所做的事不被理解,很多人都拿他強娶哥哥的女人說事,雖說有很多內情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他,他那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無令血族按道理應該不把未過門的我們這幾個人許給他,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什麼道理,所以他哥哥一定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你們也不要用那世俗的眼光去看這個問題。他是真心愛那個女人的,我要是她就好了,她死了,可是她活在他心里。不過,我和他只有一個孩子,雖說我的是兒子,可他明顯喜歡那個孩子,我的孩子都不讓待在這里,送走了,那個孩子,卻天天陪著他。唉。」

「你不要難受,照你所說,他應該更喜歡的是你生的兒子,和他們在一起,會受到侵蝕。不是嗎?」

「我也知道,不過,我想他一定有辦法,唉,他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走吧?」

「黑衣天幕,真的是非常了不起,實力驚天,還特別有女人緣,連我們天藍的公主都心甘情願做他的侍妾,我真是越來越想見他了。曉宇,你不要以為我在笑話你,其實我是感慨,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卻沒有吞並我們,反而被我們吞並,他腦子糊涂了,不對啊,當年無令血族就想吞並我們,為什麼現在變了,你不會告訴我,是因為你,你雖說是少見的大美人,不過,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吧。」

「當然,我不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這我還是清楚的,不過他說了,今天解答我們這個疑惑,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女乃女乃,你可真有面子,連我族的第一長老林風他都不給面子,因為你,他決定告訴我們了,這麼多年的疑惑,今天終于可以明白了。還得謝謝你。」

「現在都把自己當成無令血族了,黑衣天幕,你可真了不起。秀潔,你一定要記住,不要試圖和他比肩,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我,最多也只到他的腳踝,很可能只是他的腳底,他的心術也已到了神之境界,很可能也是最高境界,所以不要那樣做,媽就要死了,女兒,你不要那樣做,他是不會不停使用雲家的,如果要用,那絕對是必須要用雲家,就是要雲家犧牲一些人,你也要執行,千萬不要違背,天術師是不可侮辱的,我們現在是自作自受,你看到了,就一點點違背,我們付出的代價,險些當年那次又重演了,當年的事,看來責任真的在我們這,無令血族真的是我們無法匹敵的嗎?可是當年天藍實力在他們之上啊?為什麼,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擊,他們實力反而上升了,天藍沒有經歷那麼多打擊,實力反而倒退了?走吧,看看黑衣天幕,也看看那個他極為看重的孩子。」

「就在後面不遠,女乃女乃,去之前,要靜一下心,那有極強的血蝕之力和禁魂之威,不宜久留。」

三人靜坐了一會,出發了。

雖說現在是殘冬,略有寒意,可是不一會,蘇繡潔就感到一陣陣涼意,直襲心頭,這可是這麼多年頭一回,好強的煞氣,蘇繡潔暗暗心驚。可是,她前次看藍星塵時,並沒有這樣強的煞氣,這是怎麼回事?她很疑惑。三人沒有說話,很小心的走著,這里的確不需要防衛,除了一些樹木、雜草,就是這些,看上去也是死氣沉沉,連一只小鳥都沒有看見,野兔也沒有,一片寂靜,沒有聲音。

途中,她們經過了幾個錯落的土堆,是墳墓,立有石碑,像是陣法,但又不太像。

到了,終于到了,路雖不遠,但蘇繡潔已經感受到了,血魂煉獄不愧是四大絕學之一,侵蝕如此之強,不見不知道。這一次,她已明白,自己很弱,真的很弱。

梅鎮岳走了過來,猶若一陣微風,吹散了眾人一直壓抑心頭的寒氣,立時舒服了許多。

「老祖宗,您親自來了,看來,不解決您心頭疑問,您是不會罷休的呀。」

「是啊,反正沒有幾天活頭,臨死能解心頭疑惑,死時也就安心些。」

「您想從哪開始?」

「就從梅傲天企圖吞並天藍開始吧,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放棄,天藍當時是無法對抗的,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

「單從兩家力量對比是這樣,可是聖殿當時組織了六大集團對付我們,即使吞並你們,結局也是一樣,失敗是不可避免的,我想,當年林大祭司就是因為這個才不同意滅了天藍的吧,那時,我還小,決策時,我不在場,不過,他在場。」

「啊,是你。」

「是啊,老祖宗,我是藍天光,今天,我把當時情況說一下,當時,我和大公主結婚不久,無令血族一直敗退,不過由于各大勢力忌憚血皇實力,在那時,聖殿安排天藍出兵對付血皇,天藍沒有反對,而且也沒有通知無令血族,就參加了對無令血族的進攻,血皇梅傲天極度憤怒,率領血皇衛隊在飛石谷把天藍神鷹軍團堵住了,原本一場死戰不可避免,但是我族林大祭司看到我族困境,認為擊敗天藍,我族仍無處可去,長老會上,大公主提議無令血族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投降天藍;一部分跟隨血皇;一部分散入江湖。于是才有了和你們會談的事。」

「當年老身去見血皇,事情談得很順利,我還一直以為是雲家和無令血族的友誼,沒想到原來是大公主的提議救了天藍。不過,你們也真霸道,幾年後,還是想要吞並天藍。利用黑衣天幕擊敗天藍的大祭司。」

「那個並不是計劃內的事,四年後,無令血族沒有人知道我的天幕已有小成,當時,宋大祭司是過高估計了自己的實力,想利用天術擊敗無令血族,已達到驅除無令血族的目的,但是我姐姐雖然實力非凡,可是她的天術是天地原針,霸道無比,如果比試,極為容易傷人或殺人,所以我出場,我提議猜測,結果宋大祭司同意了,最後,我贏了。

「後來,我姐姐就在涂山住了下來,兩年,她很喜歡天藍人,事情一直平靜,我們錯以為聖殿忘記了我們,我們錯了,南方聖殿主皇鏡皇並沒有忘記,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就在藍星塵出生的那一天,他出手了,涂山變成了地獄,當時我族很多厲害的孩子都在那,最後,只有藍星塵和秦時風活了下來,藍星塵中了血魂煉獄,那個血魂煉獄其實就是為他準備的。無令血族幾十年的籌劃幾乎化成泡影,我們殺出重圍後,我姐姐、姐夫、她和我、我夫人、秦時風以及當時還有余力的七個武者決定對鏡皇出手,最後,只有我姐夫和她還有秦時風、我、我夫人回來。

「又發生了一些小事,期間梅傲天去了天意寺,我最後變成了無令血族的神,還娶了原本定給我哥哥的幾個女人,也許是因為大姐,也許是形式所迫,我選擇融入天藍,不過,聖殿也從沒把天藍當做自己人,從一開始,就想把天藍滅了,所以我們仍然是一條戰線上的,保護你們也就是保護自己,我族目前有九十余萬人,在天藍及其附近有四十七萬人,梅傲天那兒有兩萬來人,還有的都散開了。我的目標是擊敗聖殿,不是天藍的土地。未來皇位戰,我會派莫鷹出手,你們放心,他不會擊敗你們派去的最後一位皇位戰高手,多年後,你們會看到的,天藍將走向強大,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強,現在,放心跟隨我們吧。」

「不愧是黑衣天幕,殺死鏡皇這麼困難的事,也辦成了,真的謝謝你,為什麼送心之諾給我們?我還是有點奇怪。不合道理啊?」

「老友沒說,其實是沒機會說,算了,還是我說吧。考慮到重生決的反制力,考慮到天藍人對我族的顧慮,我在四年前開始使用重生決時,制作了心之諾,以抵消那強大的反制力和天藍人的顧慮,可是由于過于高估了自己,力量反噬,唉,重生決的確是最難使用的天術,心之諾過于強大了,力量還是控制的不到位啊,最終造成了你的死,我還是沒有擺月兌宿命,每一次施展重生決,必有人亡的傳奇。我把自己定位于聖,其實還是有點高估自己了,三次施展重生決,死了三個我不希望死的人,真的很遺憾。」

「是我們修為不夠,黑衣天幕不愧為無令血族之神,重生決三重奏,僅亡我一人,便完全化解了那可怕的反制力,對比你族前兩位大師,你是最強之人。即使稱你為神也不為過,而且還使我有機會了解內情,解答我心中疑惑,你真的很了不起。我還是不完全理解,不過,我相信你,今天我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那個被侵蝕的孩子,可以嗎?」

「也好,一起去看看,大家也可見識一下血魂煉獄,畢竟這可不是想見就可見的。」

眾人向山上走去,即使在梅鎮岳身邊,那寒意也是越來越強,蘇繡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就在此時,玄曉宇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蘇繡潔身上,走啊,走啊,忽然,眾人眼前一亮,這里生機盎然,有花有樹,有草有水,有鳥有狗,宛若平常小村莊,不過細看還是不同,樹是海青柏樹及異種天心藍,鳥是獵鷹海東青,狗是一種巨型獒犬(無令血族的血煞獒犬),可以說皆為異種,花草蘇繡潔皆不識。不過這些鳥犬花草樹木都在外圍,內里是一片巨大的練武場,樹木皆牯亡。偌大的武場,只有十來個人,顯得極為冷清。

梅鎮岳揮了一下手,梅雪芹領著幾個孩子走了過來。他們看上去和天藍的孩子沒有區別,無論是衣服還是其他。

「老祖宗,這是秦時風、藍星塵,這是秦和、莫鷹。」

「都很不錯,來,到我跟前來。」她對秦時風和藍星塵說道,她笑了,極其柔和。梅鎮岳也笑了,示意兩個人過去。

兩人走到她面前,她伸手輕輕撫模了兩人的頭頂,猶若春風拂過,寒意頓消,兩人都是極為鄭愕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她道︰「去玩吧,孩子。」

「不要說了,你們去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走。」梅鎮岳走過來,扶著老祖宗,走了。梅雪芹微微一愣,旋即領著這些孩子回到了他們前面所在的地方。

下了山,又來到了梅家草屋。

「你還有什麼願望,老祖宗?」

「就是幻靈何時誕生,生在何處?如果不明白,實在是走的不甘心啊。」

「好,我就滿足你最後的願望,待會還有一件小禮物送給雲家。秦子川,開閣吧,取靈石。」

「是。」秦子川來到香案邊,點好香,取了兩粒石子,拉開暗門,梅鎮岳示意大家一起進入。

暗室里,有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石質星盤,里面嵌了無數寶玉、靈石及部分金銀,雲氣環繞,靈光四溢。

沒有人說話,都被這巨大的星盤震懾了。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個個可說是見多識廣,可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靈力四溢、這樣大的、這樣奇異的星盤。

「星盤一般皆用玉質,尤以清河靈紫玉為最佳,然靈紫玉鮮有大玉石,其上星雲點綴之物更是難尋,比較而言,金銀護物在星盤上,幾乎不做價,因為實在是太便宜了。此盤底座采用一巨大原石為基座,其上點綴之物除三十七星點外,皆由尋常玉石、靈石制作,此星盤若不算人力,共計耗費一百四十五萬金,在星盤中,可說是最便宜的星盤之一了。然其靈力,當今世上,他在前五。星盤其力,奧妙無窮,識其力遠比有一個靈力上佳的星盤要難得,要有用得多。這也是星盤師極受尊重、推崇的原因。星雲師只有極少數才可以升格為星盤師。雲家最近七百年都沒有星盤師,這不僅是他們的問題,最重要是雲家過于追求幻靈,從某方面來說,抑制了星盤師。所以,一定要放下、要平靜,以後雲家就會恢復昔日之強,成為真正的天藍三家。林風長老,你是我族星盤師,對星盤有較深理解,你是如何看待這個星盤,可以解說一番嗎?」

林風伸出手,輕輕的從星盤上方劃過,星盤似乎發出了一陣陣極輕微的呤唱,悅耳的風鈴聲、流水聲傳了出來,林風十指波動逐漸加劇,眾人仿佛身處小河流水、芳草萋萋、鳥蟲爭鳴的春夏之交的世外桃源,良久,曲終。無人說話,蘇繡潔打破了沉寂。

「可是你還是沒有評說這個星盤啊?」蘇繡潔道。

老祖宗剛想說話,梅鎮岳向她擺了一下手,她沒有說話。

林風道︰「多年來,我還是第二次重啟,星雲之小河流水,多謝指引,你的力量我是真的無法看清,我能再次突破,可是我卻感覺你我力量差距好像比我以前認知更遠了,梅鎮岳,我知道你不是神,但是,你卻比神更優雅、更大度,也更可怕,你是奪心啊,我現在較從前對你是更加佩服。」

「星雲師、星盤師其實都是一類人,唯一區別就是實力,這個實力差別並不是人們通常認為的力量差距,而是心之力的差距,對星盤認知的差距。阿姨,我是按曉宇的輩分叫你,所以,你作為星雲師,應該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呢?你應該用心去聆听、用心去感知,由于星盤師地位高貴,在傳述一些道理時,難免沒有耐心,加之弟子對他心存畏懼,對成為星盤師又過于執著,往往失去了純真之心,可以說,這是眾多星雲師無法完成蛻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像你剛才那樣,對其他人認知是有很大阻礙,如果你能在多等一會說話就會更好,星盤師也是天術師,很多事需要合適時機,尤其是星雲之小河流水,並非可以隨時彈出,能有機會見識,真的是很難得的機緣,希望你下次會有多一點的收獲。老祖宗,我本以為可以讓你再多活一年,可是由于你對秦時風、藍星塵做了心之靈,你的力量已經是油盡燈枯,請恕我力量有限,沒法完成這個願望了,現在請您評說一下這個星盤。」

「那我就獻拙了。」老祖宗走上前,雙手輕撫,星盤再次變化,不過此次沒有聲音,雲氣慢慢散去,霞光忽閃,片刻,星盤又恢復了原樣,恢復了雲霧繚繞,猶若半遮面的抱琵琶的女子。

「老祖宗,您真是執著。您的力量偏于剛強,您寧可撥雲見日,也不肯隨風舞動,其實,從您使用心之靈,我就看出了您那剛烈的心,您真是了不起,如此剛烈的您,居然可以把心之靜練到聖域大成之境界,老祖宗,您看到他是第十個孩子嗎?」

「是的,按照說法,他是第四重的幻靈嗎?因為一二三四加起來剛好是十。」

「不,您看到的是和他一起出生的孩子,重生決三重奏,幻靈當然是上等幻靈,他只能是那三個級別的幻靈,第八重、第九重或全靈。」

「那他是全靈?」

「不,全靈只能是幻靈或伴靈的子女,或者是家主一脈,否則不可能出現,他是第九重的幻靈,僅次于全靈。我這次重生決成于三年前,伴靈已經誕生了三批,分別是一個、兩個、三個,還有六批,分別是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九個和幻靈。應該是六年後幻靈出世。再二十年,雲家力量可以恢復當年雲家七層的力量,恢復雲家昔日力量,目前來看,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老祖宗,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幻靈誕于雲家哪一宗,雖說就要死了,還是想要知道?快死的人有時就是有點羅嗦。」

「雲家現有幾宗?」

「十三宗,其中雲姓五宗,張姓二宗,李、王、何、袁、陳、焦各一宗。」

「其實我在星盤歸位時已經說了,不過,我想你們也許沒注意,不要緊,您看到的是什麼?」

「星落雲河。」

「幻靈生于雲家,其宗門屬水,幻靈之父有傲骨、其母有靈血,其父有境威、母有心靜;父有孝母有仁;父有義母有潔;父有勢母有心;父少母多,父缺母余,父強母容,可謂是天作之合,母缺其勢,微微的一點不足。」

「需要增強她地位嗎?」

「不,偶有不足,確是完美,何況你們無法準確確定她,反而會破壞現有平靜,母憑子貴,沒有必要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了。還有件小禮物送給雲家。」

「秀潔,你去領吧。」

「是。」蘇繡潔走到星盤前。

梅鎮岳遞給她兩顆小球,一顆是紫水晶做的,一顆是一塊及其古樸的石頭做的,兩顆小球都不是很圓滑,甚至可以說是粗糙,但卻別有一番風情,及其獨特,中間均為空心。

「多謝黑衣天幕大人,小人有禮了。」蘇繡潔向梅鎮岳行了一禮,雖然內心很疑惑,但此時的她已經和來前大不一樣了,很顯然,這不會是平常之物。

「不必客氣,此物是兩顆心力球,可以測試人心力之強弱。被測試的人,站在前面,一手石球,一手水晶球,已兩球開口對照來人面門,紫水晶會閃出一個數字,即為來人心力的力量。每次測試時往里面加一下水晶砂即可,沒有或不足,補上一些即可。需要我給你們演練一下嗎?它有及其簡單的標準。」

「那就多謝了。」蘇繡潔把小球遞給了梅鎮岳。

梅鎮岳往里加了少許水晶砂,對著蘇繡潔照了一下,紫水晶上一個數字閃了一下,是十五。「你的原生心力是十五。」

蘇繡潔讓開了,老祖宗笑了,也站在梅鎮岳面前。

「你的是十七。林風長老,你不試試嗎?」林風也站了過來,「十三,不錯。秦子川,你也來一下。奧,你是二十一,很好。魯先生,你不試試嗎?」

「也好。」穿麻衣的男子也走上前,其他人退開。

「不愧是魯先生,呵呵,你是五十七,真的不錯。」

蘇繡潔道︰「冒昧的問一句,藍星塵是多少呢?目前的藍天光又是多少?」

「藍星塵目前是四十三,再過幾年,他會衰退至四十左右,藍天光目前是一或二,標準是我,一百。走吧,這個測試僅是原生心力,但是每個人的成就還與其後天努力有關,比如林風長老,先天不是非常優秀,可是憑借自己後天努力,不僅是成為很了不起的星盤師,還是非常了不起的神級武者,無令血族四大高手之一。還是皇級的靈者探測師,還有一些,我就不說了。」

眾人出了密室,秦子川關好門。

「林風長老,可否幫助雲家,使其星盤有源呢?」

「我尚未看過,也不知雲家是否有足夠的材料,很難說。」

「老祖宗在這,我作為她的孫兒輩,向你提出請求,在她死前去看一下,在她死後七天內,盡力完成吧?這樣可使那個星盤效力更好。」

「以你制出這樣一個星盤的能力,其實你可以親自出手,我相信,你的能力不會弱于我。」

「你們看到的這個星盤,不錯,他的確是較為成功的星盤,但它最關鍵的卻不是人力所為,我不是星盤師,我所擁有的能力主要是觀察,去發現,這個也已天造地設為基礎,這個星盤是我對我族星盤觀察後,以我的認識為基礎仿制的,但對已成型的星盤,如何處理,的確非我所能了,所以只好請你出手相助。」

「好,我答應你,我去看一下,星盤加源需要很多物件,不知雲家可有實力啊?」

「我那老友做了一些準備,我這也有一些小物件,我想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多謝了。」

「走吧,老祖宗壽命已盡,可能還能活半個時辰,不然可能會來不及。」

門開了,雲萬里在門口,雲山河也在。

老祖宗看了看梅鎮岳,見他極為平靜,她笑了,還有什麼要說呢,他是神。

「雲山河,你陪林風長老去臨湘庭看星盤,老祖宗和你父母一起回去。去吧。」

倆人迅速離去。

「老祖宗,是我叫他們來的,雲家星雲師和心術師,因為星雲之小河流水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禮啊,再有這樣機會,不知是多少年後了,林風長老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可是無法預測的,而且,非常可能不會再有,也許我都看不到那一天。你們看到他,什麼最重要,其實你們心里應該很清楚了。星盤有源後,記得多看看,用心看,他對雲家將會大有幫助。」

「還有一件事,第二個人是誰?」老祖宗問道。

「柳振東,其實你應該猜到了,除了他,誰有那麼精純的幻心靈血呢?他對雲家及其親近,這是必然的。每百年,柳門就會出一個擁有幻心靈血的強者,這是當年那事造成的,柳門還擁有雲家先賢的不少能力,這也是天藍其他家族聯合在一起也不是柳門對手的一個重要原因。柳門本身就是極其強大的一族,加上雲家的一部分能力,柳門護衛天藍,也可說是當年那事完美結局,不過,如今,我們應該更大範圍聯合了,我將聯合林風長老,對天藍各大家星盤進行整理,我相信,幾年以後,天藍實力將大幅提升,對你們,我們是不要任何費用,但是,其他人,要收費,不然我族很多事不好辦,畢竟,我們子弟每年都租種你們的地,還要給天藍交一些賦稅,我們也有幾十萬人要養活,而且,我還要興建學堂等等,都需要花錢,所以請你諒解。」

「再次謝謝你,告辭了。」

雲家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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