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松陽∼」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松陽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了的笑臉。(鳳舞文學網)
事實證明,即使是時雨這種長相俊俏的臉在剛剛睡醒時突然出現在眼前也是很嚇人的,松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只能默默的壓下頭上跳起的青筋,揉了揉眉心坐起身。
「怎麼了,時雨……」
「下雪了哦,松陽。」時雨往後一坐笑眯眯的說。
「下雪了?」
「是啊,不信去看看現在還在下,等雪停了我們打雪仗吧。」時雨捧著臉笑的很開心。
「你已經是成人了,時雨。」松陽從被子里出來,認真的疊起了被子。
「誒∼怎麼這樣∼」時雨鼓起包子臉。
「別這幅表情了,馬上就要新年了,我們要為新年的祭典做準備。」松陽穿上衣服扭頭看著一臉沮喪的時雨。
「真的?!太好了∼∼」時雨興奮站起身便跑出了房間。
「你去哪兒?」松陽幾步走到門口喊。
「去找銀時交流一下新年感情!」
「……」听到時雨的回答,松陽抽了抽嘴角轉過身整理衣服。
這家伙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一興奮就折騰自己兒子的毛病呢?
……
……
新年第一天,本來是要去參加祭典的,但是由于銀時的倒霉體質發作,這家伙發燒了……
本來時雨說他一個人照顧著銀時就可以了,結果松陽看著時雨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于是也決定留下來了。
「在路上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松陽在私塾門口像個老媽子一樣的交代著。
「知道了松陽老師。」高杉很認真的點著頭,同時內心各種鄙視銀時,本來他可以和老師手拉手去祭典的。
「嗯,小太郎可不要看到小動物就跟著他們亂跑哦,你不是時雨運氣好到能迷了路後追著小動物回答私塾。」松陽又看著桂囑咐道。
「我會努力的!」桂點點頭認真的應道。
松陽又一一囑咐過後,終于放心的看著一群孩子向村子走去。
面上盡是溫柔又包容的微笑。
「松陽的笑容總是這麼溫柔呢∼」時雨倚在門口笑著說。
「你怎麼出來了?銀時好了麼?」松陽轉過身問。
「啊,已經退燒了……」時雨撓撓頭一臉的怨念,「雖然發燒時的溫度很嚇人,但是銀時的身體底子比熊還強壯,晚兩天再生病多好,我也好想去祭典上玩啊……」
「生病又不是人能控制的,何況生病不能去祭典玩,最難過的是銀時吧。」松陽無奈的看著時雨。
「他只是想吃祭典上的甜點而已……」時雨雙手枕在腦後笑著說,「松陽做些團子吧,我想吃。」
「好,要不要在準備一瓶清酒?」松陽微微歪頭,茶金色的長發就這麼傾瀉而下,漂亮到晃花人眼。
松陽真的是個大美人呢。
時雨笑著走在松陽身邊進了私塾。
半路松陽去了廚房,時雨回到銀時的房間。
「你還知道回來啊,把自己生病中的兒子扔到一邊,自己去鬼混你真的是我爸麼?!」銀時額上敷著毛巾,說話還帶著些翁聲翁氣的感覺。
「嘖嘖,我可沒有半夜會掉下,結果害自己感冒了不能去祭典偷偷哭的傻瓜兒子。」時雨坐在銀時的床鋪旁邊,抬手給銀時換了條新的毛巾。
其實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在他每晚三次的去給銀時蓋被子抱上床的頻率下,這家伙還能感冒發燒的原因。
「哼!阿銀才沒有哭!那是被藥嗆到了被藥嗆到了!」
看著銀時死不認賬的賴皮樣,時雨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拿著松陽給的話本看了起來,一時間房間里竟然靜的出奇,而時雨不知為何反而無法看進書里的內容。
時雨把書扣在地面上,面無表情的皺著眉。
「怎麼了,老爸?」銀時拿掉頭上的毛巾,疑惑的看著一反常態的自家老爹。
「沒什麼,銀時你睡吧。」時雨拍拍銀時的頭,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太刀,換上了靴子,走了出去。
銀時躺到床上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因為很在意自己父親不一樣的表現,爬了起來,偷偷跟了出去。
時雨抱著太刀靠在門邊,原本清透干淨的紅色眼眸,此刻竟是如同濃重的血液一般嚇人的暗紅色。
時雨覺得全身的寒毛都冒起來了,腦中的神經是意外的緊繃,這種反應告訴時雨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時雨的第六感非常的靈驗,在未穿越前這莫名的第六感救了好多次時雨的命。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早,時雨就開始感覺有些焦躁,而在剛才這焦躁升級成了警報,接著時雨就有了一種自己的地盤被人入侵了的感覺。
很顯然松下私塾被包圍了。
「時雨,銀時跑來說你不太對勁。」松陽和銀時走過來問。
「松陽……快回去!」時雨往松陽身前一擋,就在眨眼的一瞬間拔出了刀擋住了突然襲來的。帶著斗笠穿著黑袍的蒙面人的攻擊。
松陽與銀時瞳孔猛地一縮,顯然沒料到這突然的發展。
然而蒙面人的攻擊似乎只是試探,在這一擊後並沒有再攻擊過來,而和這個蒙面人打扮一樣的眾多人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是吉田松陽?」蒙面人轉過頭對著松陽說。
「是我。」松陽從時雨的身後走到前面,面色鎮定的回道。
銀時小跑幾步走到了時雨的身後,警惕又緊張的看著這群來意不善的蒙面人。
時雨抬手揉了揉銀時的頭發示意他不要害怕。
「吉田松陽你涉嫌組織黨派有謀反的意圖跟我們走吧。」
松陽還未說話,時雨的長刀便已經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喂喂,我听到了什麼?你居然說我們這些安安生生過小日子的老百姓組織黨派?難道我們就和一群還會尿床的小鬼結黨營私麼?想找替罪羊也找個好借口吧,你個混蛋!!」時雨偏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銀時和松陽都知道那一定是滿是決絕殺意的危險眼神。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這把刀沒有拿穩,死的可是不少可愛的孩子呢,我可是很喜歡小孩子的。」蒙面人平靜無波的說。
時雨的瞳孔猛地放大,而就在將要血濺當場的這時,時雨的手卻被抓住了。
「松陽!!」時雨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松陽。
松陽搖了搖頭,附耳在時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時雨拿著刀的手頹敗的垂了下來。
松陽走到那群人中間,點點頭說︰「我跟你們走,請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你是個明理的人。」蒙面人一揮手,松陽的手便被反綁了起來。
眼見老師要被人帶走了,銀時急了拉著時雨的衣擺正準備說些什麼,然而卻在看到時雨的眼神時驚呆了。
那雙澄淨的紅眸此刻紅的仿佛能流出血來,明明是沒什麼表情的臉卻讓人感到驚人的恐懼感,總覺的下一秒這人就會變成恐怖的惡鬼。
于是銀時驚恐又絕望的看向松陽。
「不要害怕,銀時,好好照顧時雨,還有約定好了喲,好好守護好大家。」松陽轉過身看著銀時,眼神平靜,不驚不恐的說完,決絕的轉過了身。只在背後的右手微微的翹起小拇指。
銀時張大了眼激動的要沖過去,卻被蒙面人攔下壓在了地上,只留下了一聲絕望的︰「松陽老師!!!」
……
……
「老師我們回來了!」高杉手里拿著一個面具興高采烈的的跑進了私塾,然私塾此刻的氣氛卻不由讓高杉有些不安,平時會在門前等著他們的松陽老師並沒有出現。
桂皺了皺眉,開口︰「高杉,我有點不安。」
「別胡說!」高杉瞪了桂一眼但走路的步子卻加快了很多,打開松陽老師房間的門就看見銀時抱著膝蓋走在地上發呆,而時雨卻是面無表情的跪坐在松陽所題的大字前,太刀放在時雨的前方。
「銀時!松陽老師呢?!」高杉立刻問。
「老師……」銀時抬頭看著高杉,然後低下了頭表情晦暗不明,「老師被人抓走了……」
「抓走了?」高杉不敢置信的反問了一句,見銀時點了點頭,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你就這麼讓老師被抓走嗎?!!」
而後高杉轉頭看向時雨,猛地撲了過去抓著時雨的衣領氣憤的喊︰「你為什麼沒有救老師!!你不是很厲害的麼?!!平時找麻煩的力氣去哪兒了?!!你就是個懦夫!!」
「高杉你給我放手!!你知道什麼啊!!」銀時沖上前把高杉抓著時雨衣領的手打開,擋在了時雨面前。
「我知道什麼?!」高杉挑眉冷笑著反問,「我知道他明明可以救下老師,但卻因為害怕沒有救下老師!!」
「你胡說什麼!!」銀時抓起高杉的衣領紅著臉反駁道。
「你們兩個人冷靜點別吵了。」見兩人要吵起來了,桂馬上上前攔架。
「你給我閃開桂!!」
「不用你管走開!!」
「晉助……」時雨突然開口,銀時停下動作,轉身看著時雨。
高杉則冷笑著看著時雨︰「你還想說些什麼?找些好听的理由推卸責任麼?」
然而時雨的動作卻把三個小孩子都嚇到了。
時雨狠狠的把頭磕在了地上。
「對不起!!」
高杉看著將頭磕在地上,還沒起身的時雨,拳頭握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卻只是轉身身離去。
時雨坐起身,呆了一會兒,起身模了模銀時的頭發,看著銀時和桂擔心的眼神,笑了笑說︰「不用擔心∼」
夜晚銀時睡在了時雨的房間里,因為他實在是擔心自己的父親做出什麼傻事。
然而就算如此,銀時也是擋不住一個功夫不錯又異常狡猾的大人的腳步的。
時雨看著銀時不安的睡顏,笑著踫了踫銀時的發稍然後把一張紙條放在了銀時的床前,又把自己的長刀壓在了上方,腳步堅定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