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個字的時候庫洛洛有一瞬的錯愕,細碎的頭發散落下來的他此時看上去很年輕。(鳳舞文學網)那表情就顯得格外的真實無害。
但女帝就是能完全無視他營造的表象。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在裝模作樣,一想到那粘稠黑暗的本性被這麼溫和無害的外紙包裝起來,密不透風,肆無忌憚的像世人展現著虛偽的假面。
越是這樣,女帝就越厭惡。沒由來的傾注給一個陌生人這麼強烈的感情。可笑又荒唐。
所以女帝諷刺道「怎麼了?這個要求讓你很為難嗎?可是言而無信可不是紳士所為啊。」
「呵,看來您依舊對我抱有很深的誤會呢。」庫洛洛輕笑。
「誤會?」女帝用匪夷所思般的語氣到「不,你還沒理解哀家的意思。誤會是對別人錯誤的認知,是建立在了解別人這一行為上的。」
「你,沒有資格。有誰會在已知的情況下掀開搭在污穢上面的蓋布。所以別自作多情了。」
傷人的語言沒帶來任何的影響,庫洛洛捏著下巴皺眉「有些難辦呢。這麼固執的感官可不利于以後的相處。」
理所當然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女帝瞬間面色大變。何等狂妄的企圖和結論。那種可以主宰萬物的自信已經不是自以為是這麼簡單。
多年的默契讓薩羅梅與她心意相通,連眼神交流都不需要,細微的氣場變化它就懂得該做什麼。
巨蟒閃電般的身影一晃,驟然發難讓庫洛洛猝不及防被制住。蟒蛇粗壯的身軀死死的纏繞在他身上,試著掙扎一下,居然紋絲不動。
他的力氣在旅團排位不高,但也絕對客觀,居然無法撼動一絲一毫嗎?
被纏繞的身軀停在半空,女帝走過來,高跟鞋的聲音敲擊在心上,一下一下。與這份迤邐不同的是女帝眼里毫不掩飾的殺意。
「在沒有任何哀家顧忌的人在場的情況下挑釁。不得不贊嘆你驚為天人的愚蠢。」手指在身側敲擊兩下然後斷然命令「薩羅梅,絞死他。」
力道驟然變緊,不緊不慢但是壓力排山倒海而來。庫洛洛用硬包裹住身軀,壓力劇減。但頃刻過後他瞳孔劇縮。
他的防衛好像僅僅是稍微起了阻力而已,那條蛇頓一下之後仍在繼續收緊身軀,雖然速度和一開始不可同日而語,但確確實實的在一步一步碾壓他。
果然厲害啊,一條寵物就這麼難纏。光是速度和力量來看就可以藐視世界上大部分魔獸。
眼看著死亡的壓迫越來越近,庫洛洛卻還是那副游刃有余成足在胸的樣子。女帝冷笑,正打算開口。
「真是抱歉,我的性命不是區區一條蛇就能取走的。今天是我冒昧了,不久之後我會正式就這個問題和您交涉的。」這樣說著手腕翻轉,然後一本黑色的書出現在他尚能活動的手腕里,單手嫻熟的翻到其中一頁。
「那,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人憑空消失。驟然失去施力對象的薩羅梅一個打卷不穩,掉在地上。
「瞬間移動?」
女帝驚愕之後皺眉。倒不是沒見過類似的能力。但那家伙的樣子不像以這個能力做底牌的。
還有那本突然出現的書,具現化系嗎?
不,不可能。那本書拿出之後才消失的,應該是發動條件之類的。
雖然只是一瞬,但女帝的角度確實看見了,那家伙翻到的那一頁好像有張照片。也就是說特定的頁數才能瞬間移動嗎?那本書的頁數比較可觀,最壞的可能——
每一頁代表一種能力。
這本來是毫無根據的猜測,但女帝就是覺得可能性很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即使有不少限制條件阻礙使用時的便利度,女帝仍覺得棘手。
就像得知黑胡子獲得兩種惡魔果實能力一樣,只要運用得當,真是犯規的能力。
焦躁之下女帝也沒有心情再看書了,招來管理員花下大筆定金之後,把選好的書借走了。
「之後交涉。呵,那就之後交涉吧。」
掩下眼里的殺意,回頭看了一眼市立圖書館,夕陽的余暉下更顯得底蘊深厚,全然沒有一絲方才的劍拔弩張。
庫洛洛站在圖書館相鄰的大廈天台上,涌起的細風吹過他細碎的發絲。那個能力不錯,但是並不能移動太遠,並且限制頗多。
掏出手機撥通派克諾坦的電話「確認一下還沒到的人在哪里了,還有,告訴他們一個也不許遲到。」
「ok!」
女帝回到酒店直直的去到糜稽的房間。干淨整潔的房間已經蛻變成標準的宅男窩。被糜稽臨時采買的設備和到處亂扔的零食袋佔滿。
女帝為此還訓斥過他,說是干淨整潔是九蛇人民的品格。可是沒用,在強大的宅男定律面前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的。
因此沒用要緊的事女帝是不會出現在這里的。
女帝進來就看見糜稽正在撞牆,力道之大頻率之快讓人見之揮淚。
「喂,別把你唯一的拿得出手的家伙毀了。」女帝是真的怕他撞壞腦子。
糜稽听到她的聲音眼楮一亮,垂死掙扎般爬過來「陛下,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是夢,一定是夢。」
女帝一腳踹在那張眼淚橫流的臉上「對,這是夢,告訴哀家你夢到了什麼?」
擦了擦臉,糜稽像是恢復平靜一樣「奇犽讓我找的那個游戲,我查清楚了。」
「這麼快。」她記得糜稽是忙完她的事之後才開始著手游戲的調查的,也就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才剛開始。
「那個游戲,是十幾年前獵人協會研究開發的真人念力游戲。耗時之長,耗費之巨,耗人之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游戲啊。枉我自稱此領域的無冕之王。沒想到連頂峰的腳跟都沒模到。」
「這是恥辱,這是一生的恥辱啊。」說著眼淚汪汪的又要開始哭。
女帝抽抽嘴角,詭異的盯了他半餉「啊,那你好好反省一下吧。」完全沒辦法理解這家伙的腦回路「一會兒哀家來找你吃飯。」
「哦對了。」糜稽突然想到「大哥過幾天就要來了哦。」
「伊爾迷?那家伙不是在國外做任務嗎?」說來那次把他推下高樓之後也有兩個月了啊。
「不但是大哥,這次幾乎全家出動都會來友客鑫的。」
揍敵客全家出動,當然不可能是來度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來干什麼。但是這番陣容也太強大了。
「雇佣方是十老頭?」女帝幾乎篤定到。
「阿勒,我告訴過您嗎?」
消失的貨物,暗流涌動的氣氛,頂級殺手的到來。看來這是要變天了啊。像是在防備著什麼一樣。
「糜稽,你知道的組織或者個人,有能夠一舉給十老頭帶來毀滅打擊的嗎?」
「哈?」糜稽先是不可置信,然後轉為凝重「十老頭瓜分了世界上所有的黑道勢力,即使是我們家要一舉滅了他們全部也要有時機的。」
「時機?對了,這次據說十老頭會齊聚。難道大哥他們——,不,不可能。這對我們沒好處。而且我們很有原則的。」
「那就是說只有揍敵客有這個能量了?」女帝問,獵人協會一開始就被排出了。長久以來的相安無事並不適合打破平衡。
「對,不對!」糜稽突然驚叫「還有那個地方出來的家伙。」
「那個地方?」
「說實話陛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一反平時的有求必應,糜稽凝重道「您不是這些一路的連听他們的名字也沒必要。」
哦,看來*不離十了。糜稽心里也應該有數了吧。
女帝倒沒有再刨根問底,有些事知道個大概就夠了。既然已經有人察覺,那就肯定已經做好相應的準備了。
糜稽因為沒有參加這次的任務又離家不少日子,所以不知道這些事。現在想到這一點急急忙忙的打電話像家里人求證了。
女帝見他著手開始忙了就沒再打擾他。順手把門帶過來就一個人奔餐廳去了。
現在時間還早,不到晚餐的高峰期,所以餐廳只有渺渺數人。
女帝挑了個視線死角的地方,無視不停往這邊瞟的侍應安安靜靜的用餐。因為之前糜稽強烈譴責過餐廳服務生的素質低下,好歹沒再出現尖叫著跑上來求握手求簽名的狀況了。
漫不經心的吃著一道鱈魚,分辨其中的用料推測制作程序和火候。心里略微有譜後就想著之後做給奇犽他們嘗嘗。
放下刀叉,優雅的擦拭嘴角後女帝起身離開。
經過大廳門口位置的時候看到有一桌的客人在吵嚷什麼。女帝無視欲走卻听到電話鈴響。
是糜稽,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有什麼要急著告訴她嗎?
「這是怎麼回事?分量完全不夠啊,小看我嗎,小看大爺的食量嗎?」
「哈?固定的,給貓固定的吧,管你什麼慣例。肉多才是正義。」
「吵死了窩金,再點一份會死啊。反正不會給錢。」
「這是原則問題,一頓飯不是該管飽嗎?我一個人為什麼要吃兩份。不過你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分量剛剛好,對吧,飛坦?」
「想死嗎?吃飽了好上路是吧。」
「喂!沒听到嗎?肉啊肉,快上肉啊——」
「哈?那兩個家伙已經來好幾天了?」接通電話的女帝震驚月兌口而出「賭博?再說一遍!」
「不給錢,不給錢怎麼了,那是大爺的事,你們負責拿吃的過來就行了。」
嘖,女帝取下耳邊的電話,內心狂怒。小小年紀不學好,不但欺瞞還學會賭博。
旁邊這只上躥下跳的猩猩還在為吃霸王餐叫囂,女帝伸手一抓,硬刺毛絨的腦袋入手,猛的使力往桌子上一按——
「踫——」
大理石的餐桌被腦袋砸了個坑,取下桌上的餐絹擦干淨手「吵死了,蠢貨。」
作者有話要說︰飛坦和窩金出場,躺槍的窩金。
話說一般是旅團炮灰別人吧,艾瑪,果然調戲旅團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