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不大,我把我帶出來的那把傘給了燕小嫦,讓她和邵思偉打著,然後听黎華的話回了宿舍,好像陣營劃分得很清楚,他們是屬于薛家正那邊的,而我理所當然是屬于藍恬這邊的。(鳳舞文學網)
宿舍給我開門的不是藍恬,藍恬正坐在床上哭,兩耳不聞窗外事。樓下隱隱還能听見薛家正在那兒干嚎,什麼話也不說,就只顧著喊藍恬的名字。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幸好雨下得不大。
藍恬哭,是哭得很文雅的,不聲不響,也不抹眼淚兒,但光看那坐姿就覺得挺傷心。宿舍的姑娘們都在安慰她,我也跟著去安慰。
我以為是薛家正欺負藍恬了,問她她是什麼都不說,只是否認了我的猜想。
分手是藍恬提的,一邊主動提出分手,一邊在這兒痛哭流涕,說實話這種作風還真挺不受我待見。
宿舍的電話鈴響了,我過去接起來,是黎華打過來的,問我︰「她怎麼說?」
「什麼也不說,還哭著呢。」我回答。
黎華也沒怎麼猶豫,坦然地說︰「行,你好好安慰她吧,我帶家正走了。掛了。」
「嗯。」
黎華把電話掛了,電話里,關于我,關于我們,他只字未提,好像在我們回來之前,外面發生的那茬事他已經全都忘了。
我心里多少有點失落,不過很快被藍恬轉移了注意力。
「誰打的?」她帶著哭腔問。
我說黎華。藍恬問我說了什麼,我就把黎華的話轉述了一遍。特奇怪的是,就這麼簡單兩句話,倒是很有效果,藍恬之後沒怎麼哭了,也可能是因為薛家正已經被帶走了的緣故。
我還是會追問分手的原因,藍恬給了個特別傳統沒新意的答案,「不合適」。
嘿,我們看著都挺合適的啊。
這一晚上暫時就這麼過去了,薛家正是個相當有覺悟的人,果然沒有再找藍恬。我心里佩服這樣的爺們兒,喜歡就追,追到了對你好,分手了會挽留,失去了不騷擾。
從這方面來說,我挺替藍恬可惜。
更可惜的是,失去藍恬和薛家正的這層關系,我似乎也失去了再正當見黎華的理由。
連燕小嫦都不聯系我們了,燕小嫦是個親疏分明的人,對于藍恬和薛家正分手這事兒,我覺得她心里多少得對藍恬有點意見。
藍恬分手以後,情緒低落了兩天,很快就恢復了,然後辦了件正事兒,讓家里給她寄了個沒人用的手機,陪我去辦了張卡,給我用。
藍恬跟我說抱歉,前段時間因為談戀愛,忘了照顧到我。她這事兒辦的,我心里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雖然我知道藍恬不是那意思,雖然我覺得自己還真不大用得著手機,但總有種被施舍了的感覺。
其實拿到手機的當天,我就給黎華發了個信息,告訴他這是我新辦的號碼。黎華只回了一個字,「哦。」
我有點心寒,有點不大敢對黎華抱有任何幻想和執念。
為了不被「施舍」的感覺縈繞,我決定去打工。買了份當地晚報,看到嗨嘯娛樂城在招擺球的服務員,可以兼職,我就去面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