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長得就像個騙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印象,可能是因為他盯著人看的那種目光太犀利了,站在他面前時常會有一種沒穿衣服的感覺。(鳳舞文學網)
他是眼睜睜看過一個個良家少女,在得到機會以後相繼棄善為娼,看我們這些丫頭片子,就跟看田里的小野雞兒似得。但他還很樂于提供這種機會,只看你自己想不想。
關于我帶藍恬來,李拜天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像我們這種條件還可以的年輕小姑娘,對他們來說越多越好。而在這里兼職,也不用每天定點報道,只要過了培訓期,有活動的時候打個電話,參加活動,活動費一場一結,而且不會少。
「就是辛苦點。」李拜天是這麼說的。
禮儀,也沒什麼好特別培訓的,我和藍恬都是學表演出身,上了台面該有的禮儀一項也不會少。李拜天唯獨有個要求就是,讓我和藍恬沒事兒多穿穿高跟鞋,先練著,因為有些活動做起來時間很長,如果平常不習慣的話,到時候一穿一天的高跟鞋,根本就受不了。
我和藍恬都不是那種特別愛出去作的女生,在學校是不大穿高跟鞋的,如今听話地天天穿日日踩。
聖誕節那天中午,我和藍恬一起從食堂出來,偶遇了黎華那票人。
我經常覺得,在人潮涌動的地點,和喜歡的人偶遇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比刻意制造的浪漫還浪漫。
當然,我也曾經在一次次尋找中期待過這樣一場不期而遇。這段時間,黎華沒有主動找過我,但我試圖找過他,不是找上門的那種找。
我經常沒事兒就給自己找理由在學校里亂溜達,出入學校的時候,也改了走南門的習慣走東門,因為那樣會經過他們經常打球的球場,我會朝里面看,試圖尋找他的身影。我還借故去參觀過大舞蹈室,咬牙去外面的飯店吃飯。
把自己打扮得好好的,每次尋找都抱著這次應該就會遇見的心態,可是有的時候,緣分擺在那里,怎麼都踫不到。
漸漸地,就隨他了。
今天我和藍恬都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靴子,她是毛呢短裙,我是小腳牛仔褲,食堂門口往人群里一站,確實還挺吸引目光的。
這大概也是黎華他們能注意到我們的原因。
相遇的時候,我和藍恬是同時愣住了,閑談時在嘴邊的話,直接就沒了下一句。我看著黎華,黎華看著我,藍恬看著他們,薛家正看著藍恬。
我看得太專心了,似乎連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他還是挺好看,運動鞋牛仔褲,一身校園的打扮,相比起來,我和藍恬的樣子實在太風塵了。
「嗨。」
是旁邊的藍恬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她那聲「嗨」語調很美。
我也跟著咧了咧嘴微笑,對面的人回復微笑,大家的笑好像都不是很濃烈。
我們的目標是相反的方向,黎華說了句「先走了」,而後就那麼經過我身旁,沒側目沒回頭。
而我和藍恬不約而同地轉身,目送他們幾個漸行漸遠,我還能感覺到自己心里強烈的失落感。
那時候我很傻很天真地以為,藍恬看著的人是薛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