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父母掉落的隨身物品可能已經風化或者被野獸叼走了,這塊不同尋常的毛料也許就是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又或許可以大膽推測父母的失蹤就是因為此來歷不明的毛料。(鳳舞文學網)
而且曉冉也早察覺到此地的不妥,于是干脆地說︰「好,快走。」
山間風大嗚嗚咽咽,似鬼哭狼嚎,隨著太陽不可逆轉的墜落,能見度越發不好。兩個人不禁緊緊拉住了手,向著下來時的地方快步走去,懸掛著升降繩的那面山壁大概離這里不到一公里,只要順著山壁走,十分鐘之內就能到達。
很快就模到了那面巨大黝黑的山壁,兩人心中都不禁一松,只要面向山壁往左邊再走幾分鐘就能找到升降繩了。
此時曉冉發現一件極為不妙的事情,異能在這里突然失效了,不但耳聰目明的能力沒有了,真氣也調動不了,元嬰正閉目昏睡全無半點知覺,這就意味著玉鐲空間也無法開啟和進入。
季雲琛渾然不知曉冉心中的焦灼,緊緊拉著她認準方向不停地往前走,想趕在天黑透之前攀上山崖。
兩個人不知道默默朝前走了多久,天已經全黑了,簡直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強光手電慘白的光柱孤零零的投身黑暗照在山壁上,卻仍然只是黑黝黝,空無一物的山壁,沒有半點升降繩的影子。
季雲琛突然停下來問曉冉︰「我們走了多長時間?」
兩個人的手表可能因為山中磁場的原因,齊齊停在了六點鐘,手機因為沒有信號,就留在了車上。
曉冉也是兩眼一抹黑,心中沒底,想了想說︰「感覺走了好一會了,怎麼也有半小時了。」
季雲琛寬慰她說︰「在黑暗寂靜的陌生環境中總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這是人在應急情況下的一種錯覺,有可能我們只走了十分鐘不到。」
曉冉弱弱地說︰「可是我分明覺得腿腳都走得有些酸痛了。」
季雲琛也有這種感覺,嘴里卻還是說︰「應該是精神太緊張導致的肌肉痙攣,我們再好好找找,可能就在前面了。」
又走了一會,赫然發現前面的景物和一堆碎石好像有些眼熟,在碎石堆處左轉往密林深處方向再走五十余米,不就是發現毛料的地方嗎?他們走了老半天竟然又繞回了原點。兩個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後背涼嗖嗖的出了一身冷汗,腦海中不約而同出現了「鬼打牆」三個字。
季雲琛一陣哆嗦後,強作鎮定地說︰「別怕這類現象是有科學解釋的,人腦海中辨別方向的神經中樞,在失去參照物或者黑暗的情況下會產生偏差。我們以為是在一直朝前走,其實因為兩腳步伐的不同,走得往往是曲線,最終導致回到出發點。」
曉冉又弱弱地說︰「那旁邊這面山壁算不算參照物呢?」心中暗道不妙,自己這個元嬰階段的修真者居然會被山間的精怪鬼魂困住,毫無辦法。
所謂鬼打牆,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會在一個圈子里走不出去。這種現象首先是真實存在的,有很多人經歷過。
那麼這種現象是怎麼造成的呢,可以自己再試一下,把自己的眼楮蒙住,在學校的操場上,憑自己的感覺走直線,最後你發現你走的也是一個大大的圓圈。一言概括,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
說到鬼打牆了,這個時候肯定是你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說,你迷路了。你的眼楮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給你的修正信號是假的是混亂的,你感覺你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的必然是圓圈。
據說,我們古代的風水術士,其實早就掌握了這個簡單的科學秘密,他們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時候,會運用這個規律,人為的布置一些地面標志物,讓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覺遇到了鬼打牆。還有個行家更熟悉,也精于此道,那就是桃花島主黃藥師,他能用些樹枝和石頭,擺一個陣,人一走進去,就轉不出來,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這些道理曉冉都懂,可眼下明明有綿延數十公里的山壁做參照,怎麼會迷路呢?季雲琛說︰可能剛才沒看仔細錯過了,你還走得動嗎?不如我們回頭再找一次。曉冉點點頭,兩個人又朝面向山壁的左手邊開始邊走邊找。
這一次看得極為仔細,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曉冉走得幾近月兌力,最後還是回到了亂石堆前,升降繩仍然不知所蹤,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季雲琛懊惱地罵了一句︰「媽的,太邪門了。」
見曉冉不作聲,以為她嚇得呆住了,不禁輕輕將她攬在懷中,撫著她的後背柔聲說︰「不能再走下去了,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想想辦法,大不了等天亮了再走。」
話雖是這樣說,可現在氣溫恐怕已經降到了零度左右,在這山里過一夜還不得凍壞了,點火又怕引來林中野獸,而且總感覺還有什麼其它不可知的危險在迫近。
人在困頓恐懼的情況下,不自覺地會對同處于困境中的伙伴產生依賴信任和親近的情感,曉冉很自然地順勢往季雲琛懷里鑽了鑽,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兩人緊緊相依偎著找了塊光滑的大石頭坐了下來,腦海中拼命想著平日里在書籍雜志電視網絡上看到的破解之法。
曉冉突然想到了童子尿,可回想起那日溫泉中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季雲琛動作熟練明顯早就不是處男了,一陣失望,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得季雲琛莫名奇妙,看曉冉目露凶光,還以為她是中邪了。
想喚醒剛中邪的人好像是要讓她猛咬舌頭,產生劇痛感從而恢復意識。季雲琛想到這里突然低下頭吻上了曉冉的唇,想伺機咬她的舌頭。
曉冉一開始也以為他中邪了,這麼?人的環境中他居然還有那種心思,可該死,自己居然又有了反應,不自覺地回應著他。
「啊」曉冉一聲輕呼,推開了季雲琛,「你是屬狗的嗎?干嘛咬人?」
「好了有用,你總算清醒啦,剛才嚇死我了,你中邪了知道嗎,凶得好像要吃人一樣。」季雲一臉欣慰地說。
這一痛曉冉突然想到玉能闢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