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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感到很不妙,自己如果沒拿到牌子,說不定惡魔真的會大開殺戒,因為這里人實在是太多了,場地又是整座山,而全程監督的寒山中的弟子大概只有十幾個人,這樣看來惡魔若是耍點手段即便殺人也是瞬間的,也不用擔心會暴露身份。
她現在雖然是最後一名,可是細心的她發最下面一處的石階不那麼對勁,手伸進去一模,果然發現了一個令牌。四處都沒有人,女人順利的將令牌放進自己的懷里。
luck,太luck了!現在她只需要不慌不忙的上去就可以了,而且還沒有人知道她找到牌子,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搶。
但讓她驚奇的是居然看到二個男人從上面走下來<,其中一個是居然會是他!
小千有些措手不及,她在這里發現了離家出走的寒鈺!
小千傻住了好幾秒,寒鈺和她擦身而過似乎沒有認出她,這個臭小子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麼瘦了這麼多,他過的到底好不好?
一時間小千黯然神傷,有太多問題要詢問他,可眼下目前的形式又無法相認,不能連累他。
看他們走的方向好像是會寒門里一座雅閣,這里小千也是第一次來,她悄悄尾隨其後想要探個究竟。
這里極為隱蔽。風景也是獨特,可真的是一個私密聊天的好地方。
「寒鈺,你為什麼會來這里。你的目的是什麼?!」問話的是另一個男人,個頭很高,是寒門弟子。
寒鈺平靜的說道︰「我想成為寒門弟子,學習武藝!」
「那你還記得不記得你五歲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我——我不記得了!我得過一場重病,五歲以前的記憶是沒有的!」
「你撒謊,你來這里動機不純,你怎麼可能會忘記。來這里是為了報仇吧?!」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回去比賽了!」
「小子。是不是回憶到了什麼?!你重回寒門難道這里的一切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你趕緊說實話,不然我現在殺了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千听的一頭的霧水,難不成寒鈺難道曾經是寒門中人?!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了。
「好了!不必再試探寒鈺了。老夫心中有數了。」
寒鈺半響發怔後,終于發口問︰「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寒鈺你想不想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如果不想就永遠不要再踏足此處,這也是為了你好!」
「你難道就是寒級老人?我其實不是完全想不起來,只是每次做噩夢的時候總會有些破碎的片段。記憶中有一個男人似乎對我很好,可以給我溫暖,一直對我慈祥關懷的笑——」
「你夢里男人因該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是寒門弟子叫寒心原。你的親生母親也是寒門弟子。你一出生就是一個不祥之人,命中帶煞。你的存在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災難。就在你出生當日你的生母就難產而死,而且就連庇佑寒門的吉祥物二百年的神鳥也突然在當日暴斃……
「你的母親非常非常美麗善良,為人和善,寒門中所有的子弟都喜歡她,可她在難產之時就是不肯舍棄你,如果她肯放棄保你,那麼也許你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你的母親也不會離開。在寒門沒有人喜歡你,但是你的生父很喜歡你,他沒有怨恨你,一直當爹又當媽照顧你。就連你父親在寒門也日漸難以生存,對你們父子也極為嚴苛,你們一旦出錯,懲罰從未減輕,只有加重,更從未饒恕!直到有一日災禍降臨,你竟然不闖入禁地,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不慎撞倒了爐子,放出了被關押的鬼咒,也間接害死了寒門當家人,就因為這個後果你的生父在被判罪之前自覺罪孽深重,教子不嚴自己自殺了……
他的死至少救了你,你畢竟還只是個五歲的孩童于是從此你就被逐出了寒門。」
寒鈺早已經痛不成聲,他久久都不能平靜!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萬料不到,自己的身世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他一直以為親爹是連人渣都不如的畜生,原來不是的,真相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為什麼現在寧願有一個畜生的親爹,寧願這樣也不願意接受現在這樣的讓他心碎的真相,心痛得幾欲死去……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你們為了懲罰我,將我送到了一個畜生手上,我生了一場大病以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忘了自己是誰!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直接殺了我該有多好,我既然是罪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你們讓那個厚爹折磨虐待我?他把我送到男唱館訓練,侵犯我!將我當成玩物和利用工具……」
「寒鈺這是你小子命賤,怨不得別人,你一出生就給你的親人,還給周圍的人造成了傷害!你還害的師尊掌門到現在都不省人事,靠著一絲玄氣維系生命。你怎麼能把自己悲慘的遭遇怪到我們頭上——」
這個高個子的話全是狗屁,毀掉一個孩子一生幸福,讓寒鈺變的如此悲慘寒門的掌權者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千差一點就要沖出去為寒鈺理論了,可時機不對,她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繼續屏息凝神。
即便寒鈺再怎麼犯下大錯,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他的父親已經為此自殺謝罪了。他們還要怎麼樣呢?你們將一個無依無靠生病的孩子趕走,這等于是在殺他啊!
不過這個時候寒級老人驚得目瞪口呆,臉瞬間便黑了。好一會才凝眉痛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呢?你寒苗台師叔現在何處?」
「他外出辦事去了,至少要三日後才能回來呢!」
寒級老人重重的一生嘆息,眸中立即有了痛惜,道︰「如果真的當年有人故意將你交到壞人手上凌虐,這件事老夫會調查清楚的,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當初在是不是要將你逐出寒門。是有爭議的,而老夫本是想阻止來著,可轉念一想你留在寒門一定會很辛苦。還不如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的生活,我明明委托苗台定要將你交付給好人家收養,讓你過平淡的日子。你雖然有過,可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這份罪孽不應該由你來承擔的。」
這總算說了一句人話。小千听到稍微舒服一些,內心的憤慨慢慢褪去。
「老夫在報名的冊子上看到你的名字,還以為你混進寒門另有所圖,你也許是因為不明真相心懷怨念為報父仇而來!那時候你太小了,又遭遇到眾人不公平的對待,懷恨在心也是人之常理。」
寒鈺心頭劃過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愧疚,淚水盈滿了眼眶,那些零碎的記憶在腦海閃過。扯得他喘不過氣來,太痛苦。太痛苦,不堪承受!
「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我活著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驚人身世?!我既然是一個不祥之人!?」
「嗡嗡」的不斷發聲,他的腦子快炸了,寒鈺重重地,呼吸,痛苦的不能自己、小千看在眼里,心都快碎了。
「寒鈺你現在還打算進寒門嗎?」。
寒鈺神態恍惚,似乎已經沒辦法回答問題。
……
「你考慮一下吧,如果你能放下這些恩恩怨怨,老夫願意將你收為關門弟子,好好栽培你!」
什麼,另一個寒門弟子表情以為驚訝,因為寒級老人已經不可能再直接收弟子了,按照規定寒鈺這少年就算重新返回寒門,也只能派在寒級老人四位徒弟下面,如果他直接能做寒級老人的徒弟,那地位顯然會高出很多!
面色慘白的少年,經歷了太多太多了,他現在腦子很亂,突然腦子里出現了那個女人的清美堅韌的笑容,她在等著我回家,寒鈺不能再讓失望!
「不,我不能答應!」
「明白——畢竟這里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那等查清楚當年的實情就送你下山.」
「不是的!我決定要留在寒門的想法沒有改變,的寒鈺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有了新的家人,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能通過測試,進入寒門我只是想變強,強到可以保護我的家人,不再成為累贅。雖然我一身污晦永遠都無法洗清,可是我為了有一天可以挺直腰板,可以堂堂正正自豪回家見,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努力——付出任何代價!」
不行了——不行了——
白小千垂下眼簾,完全被戳爆了淚點,感動地淚流滿面,如果不是她控制再控制,她一定會飛奔到寒鈺身邊抱著他好好痛哭一場!
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太讓人心酸了!
什麼人?!
糟糕了!她哽咽哭聲被發現了。
白小千用盡自己的輕功全力逃跑,根本顧不上腳痛。
好險,好險,差點點就被逮到了,她一**坐在地上,現在目前為止她還是最後一名,她也不急于等頂,因為還有一個時辰才結束,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她在鼻涕一把,淚一把,唏哩嘩啦痛哭,心底深處實在是太多感傷……寒鈺太堅強了,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年怎麼會這麼堅強。
反倒是自己不配做他的了,哭的正痛快的時候,寒鈺已經和她一樣返回賽場了!
「寒鈺你這小子還算有幾分骨氣,能直接拜在師尊的門下這樣的機會居然自己放棄,你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成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拒絕師尊對你的同情和憐憫,希望你一會不會變的和那個女人一樣落敗的坐在地上傻傻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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