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的舞姬終于來了,上來十幾個穿粉衣的少女,踩著輕快的步伐開始翩翩起舞。
君凌軒整個人一震,因為最後一位出場的舞姬越眾而出、鶴立雞群,那身形和姿態就和白小千有十分相似,那雙清澈的眸子想要表達的愧意和情義太多太多了……
那位舞姬穿著火辣,只有她特立獨行穿著半透明的紗裙,靈動的眼媚相當挑逗,直勾勾的看著皇上。
她裊裊娜娜,幾乎是飄然而至。
君臨軒狠狠的搖了搖頭,手中的酒杯完全滑落,他應該是喝醉了產生的幻覺。
那個女人扭動著嬌軀越來越近,時而挑逗,時而火辣、時而盈盈、時而感性妖艷——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白小千想要來個漂亮的舞蹈動作收尾時,直接倒在狐狸的懷里,然後揭開面紗,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人生是需要驚喜,可是驚喜弄砸了,就會變成杯具,徹頭徹尾的杯具。
舞姬大膽的扎進皇上懷里的那瞬間,音樂嘎然而止,皇上也一陣失神的看著「投懷送抱」的女人。
他有數不盡的恍惚,女人的臉上慢慢涌上紅暈,配上雪白的皮膚,微微顫抖的身子帶著女人獨有的體溫,還涂抹一種特別香粉,是皇上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女人的身上飄出極之誘人淡淡清香。(白小千特意為狐狸調配的新品種,她甚至還為這種香粉起了一個名字叫「和好」,且不知完全起了反效果。)
皇上用認真的語氣輕輕地喃喃自語︰「像——真像——」,他遲疑一下,用手輕輕滑過女人的臉暇。
突然君凌軒右手捏著女人下顎的手用力,只听嘎 一聲,下顎錯位了。
可皇上狠狠捏住女人下顎依舊不放,聲音低沉沙啞如泣血︰「你——你好大膽子!」
另一只手同時掐住了女人的左肩膀,指節使力,用力之大直接震碎了女人的肩胛骨, 嚓一聲。
白小千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頭的碎裂聲!
她忍著痛,不敢多言,也沒有反抗,甚至不敢揭開面紗,只能借著對方稍微手一松勁,滑軌逃離下去。
白小千像蝦米一樣蜷在地上,止不住身體的不斷劇烈顫抖,右手按住左肩,恨不得把鎖骨掏出來一般,可憐的是下頜骨月兌位讓她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大膽刺客,居然敢裝成她!這個世界上你誰都可以裝,唯獨不能裝造成她,偽裝的白小千太多太多了,朕一眼就能辨出真假——你絕不可能是她!」
白小千眉頭緊鎖,腦子里一陣發懵,腦子里的一切討好狐狸的和好計劃都斷成了螺旋形,不光是肩胛骨碎,連心也跟著碎了。
她氤氳的眸子神情哀哀淒淒看向君凌軒……
皇上不分青紅皂白,不看清楚就痛下狠手,實在可惡又無可奈何、所有的委屈女人只能咬碎牙咽到肚子里去。
話說君凌軒喝的相當醉,面色潮紅,他可能是無心的,盡管他把白小千傷的體無完膚,可她如今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君凌軒已經暈倒了,醉死過去。
下一秒,白小千就逃跑了,女子單薄的身影穿梭在上空一閃而過,回到王府後,她的第一件事,只想狠狠的抽自己兩記耳光,可是左手已經抬不起來了。
幸好她不是左撇子,還有下頜骨也接回去了,除了疼——還是疼——
簡單的處理傷勢之後,白小千相當慘白,馬上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甚至不想去想今晚交警發生了什麼?!
三千進軍,仍就將整個王府包圍的死死,每個角度都不可能出去。但她是白小千,這點難困不住她的。
凌軒真的就一點都沒想到自己會主動找他求和嗎?!他們之間的誤解真的就如此之深嗎?!
君凌軒——我們的愛到底怎麼了,原來是如此的脆弱,變了——已經變了嗎——
變的好陌生好奇怪、好悲慘——你竟然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女人微微嘆氣,再次嘆氣、重重嘆氣、長嘆一聲,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是她就是不點燈,怕有了燭光會映射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這會讓她更加的難受。
夜更加深了,黑的幾乎看不到五指。
白小千微微動了一下肩膀,可是差點整個人疼的彈跳起來,她對自己的忍痛能力是十分肯定的,可是這種痛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才知道這種痛苦不是人能受得的,一定是還有幾塊碎骨,卡在骨縫里了。
輕輕的動一下,也會痛不欲生!
而自己也沒有處理好,她光是把下顎骨接好,就已經累到虛月兌。
肩胛骨的傷勢又不敢告訴家里的人,所以她一個人治療就特別吃力,已經上藥了,可這麼好的止痛藥,竟然一點止痛療效都沒有了。
她只知道等天亮了還要治療,而且她的苦頭,還有的吃呢!
有人將門踹開來了,一身的酒氣,白小千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
「請皇上自重,我已經睡下了!」
那醉酒狀態的男人直接沖了過來,「我想你——真的想你——」
那嘶啞又焦燥急切的聲音傳來,可白小千什麼都沒回答,男人就已經壓了上來。
小千悶哼一聲,肩很痛,痛到麻木,可是不敢叫,只能忍著疼痛任狐狸發泄著,她不想讓凌軒發現自己受傷了,尤其還是誤傷!
不知為什麼,狐狸每一次的激情都能讓女人心神蕩漾。
以前他們的吻可以一起翻騰、飛舞、糾纏!可以無數次的天旋地轉!即便更加的深入——她對他所做一切都毫無抵抗力——
可這一次,一身酒氣的醉漢。同時,又是個殘忍的施暴者,不久前還捏碎了女人的肩胛骨。
白小千已經忍無可忍,心生厭惡,胸口呼吸艱難,想用手去打,結果手抬不起來,于是只能用內力。
下一瞬將狐狸整個人彈了出去,君凌軒直接重重撞在牆上,這一撞,終于讓他的酒醒了幾分。
君凌軒眼中神色數變,先是驚詫卻慢慢變得復雜,緩緩道︰「怎麼你現在不讓我踫你了!你不如直接殺了我,我就超月兌了——」
「你到底來做什麼?!」
「侍寢!——」
聞言,白小千幾乎氣尿了,她掙扎著坐了起來。
「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我本也以為耍點小手段就能化解我們之間的傷害和誤解,看來不行!」
剛才自己主動找上門去和好,結果被他虐的接近殘廢。現在狐狸又主動找上門來,找抽?!
「朕就要你侍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