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千認同的點了一下頭,自黑的一笑,「是啊,被我毀滅的美好太多了,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啊——根本不配追求自由!」
耳邊傳來那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聲音,千兒從來沒有這麼低落過,听到她這麼說,男人的心很疼,就像被拉開一樣。可是同時還有一點慶幸及矛盾,千兒經過這次教訓,是不是終于能收心了?
男人女人僵持了半晌後,還是男人先模了一下女人的額頭,懊惱、憐惜的說︰「為了我們,你就不要和那些烏七八糟的下等人來往了,他們會把你推入深淵的,你那麼傻——每次都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這個時候,白小千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思想,竟然已經隔得這麼遠,凌軒明明想要禁錮自己還加冠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驚愕的表情如流星一般滑過一秒,十分失望,心也隨著一落千丈。黯+.++然及尷尬地收了目光,甚至不想與君凌軒再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她的朋友,在他的嘴里居然成為了下等人。
君凌軒容不下他們,這樣女人瞬間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分手徹底破裂的原因是什麼。
雖然她也有幾分責任,但另外的七分責任是君凌軒無法容忍女人的神功越來越強,強大到他無法控制,于是他竟然設計算計她……
其實現在,自己的武功不但已經高出君凌軒,而且還有各種勢力也在膨脹,有些矛盾已經慢慢的浮出水面,很快,冰山的一角會徹底的暴露出來。
其實已經顯露出來了,白小千和君凌軒都只是選擇了無視。
「你每次都會拋棄摯愛你的男人,千兒,別怪我對你殘忍,是你先對我和四哥殘忍的——」
白小千胸口一沉,心間溢滿了傷感,幾乎喘不過起來,嘴唇不停地抖動,她無言以對!
白小千真的不敢去想她的行為對冰山夫君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女人既失望又灰心,就好像死灰一樣,一點都無法復燃了,正色說道︰「對不起,我再次向你致歉——」
啞且低沉的聲線緩緩發出,她再一次誠懇的認錯,雖然可能依舊無法彌補她造成的心靈上的傷害。
狐狸眼中閃過種種復雜情緒、有焦慮,有心疼、有不舍、有矛盾,有懷疑,眼底有著幽暗難明的思緒,好似海水般的不斷翻涌……
「算了,讓這些不快過去把,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不顧及我們的感受私自行動,你要保證!」
「你的眼神中全是疑惑和焦慮,就算我保證了你也不信的,等清夜回來了,我們在一起做下來好好談論這個問題吧——多久?這王府還要被包圍多久?
「等四哥回來以後,包圍宸王府的禁軍就可以撤了。」
「那好,那我也提一個要求——我要‘龍生決’的心法及秘籍,把它交給我。」
「你要修煉?」
「當然不是,我想親自燒毀,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修煉龍生決的嗎?那我將它燒毀你沒有意見吧!」
「可以。」君凌軒眼楮突然眯成─線,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削薄的嘴唇慢慢的突出了二個字。
皇上眼眸定定的看著這女人的一身穿著,火紅色的錦袍,金絲流雲海棠的內襯,此刻穿得在家中略顯正式,華麗了一些。
白小千在自家里十有八九不修邊幅,怎麼會突然有了興致,穿的如此莊重?而且還是睜開眼楮的一大早,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其實是白小千的傷勢更加嚴重了,沒辦法自己洗澡,只能換上一套華麗的錦袍抵擋掉之前的氣味以及自己所受的傷勢。
「昨晚你一直待在宸王府嗎?」。
「是啊,怎麼了?」女人回答的面無表情及很平靜。
「昨晚,皇宮又有刺客了,你這里一定要多交小心,任何人都不要相信,除了我和四哥。」
「嗯。」
突然皇上試探般伸手捏了一下女人的左肩,雖是力道不大,但是沒有防備一定會痛的彈叫起來的。
女人表現的非常鎮定,甚至還微微的笑了。
「都入夏了,既然你怕熱,穿這麼多做什麼,你看你一頭汗!」
白小千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兒來,她微微轉身,還算是從容不迫。
「沒事的,我以為人妻,做堂堂的宸王妃就要有王妃的威儀及氣魄!」
下一瞬有一道影子從王府的飛過飛過,顯然好像有什麼混進來了。
「是誰?!」君凌軒警覺得喊了一聲。
「你不要那麼緊張,可能只是貓吧。」
「如果是人呢?你希望是誰?!」君凌軒神情變得很緊張,面色並無半分緩和,狹長魅眸還是淡淡的睨著女人,眸中戾氣煞是驚人,緩緩問道。
「我希望是同盟會的人,因為意味著我可以大開殺戒了。」白小千太佩服自己了,此刻居然還有黑色幽默的心情。
君凌軒聲音驟然變的寒冷,刺骨的陰寒讓白小千感覺心涼,他的眼神也變得警惕︰「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奉勸你不要還和他們保持著聯系!千兒你不要再騙我,不要再讓我傷心,不然我好不容易對你建立起來的信任會徹底的崩塌……」
只是因為有一道人影閃過,他的精神就快崩潰了,看來凌軒心病不輕啊!
白小千的表情有幾分輕蔑,她對狐狸已經是一忍再忍了,在多一點矛盾二個人之間恐怕要爆發大戰了。
「我怎麼會知道是誰,如果你一定要草木皆兵的話,現在就挖地三尺,把那道黑影找出來如何?!」
皇上愣了好半晌,只是凝眉看著白小千,俊逸的眼眸透著一股幽怨和無奈。
「罷了,朕先回宮了,你好好休息!」皇上拂袖而去,她很不習慣也不喜歡,白小千現在對他說話的方式和態度。
分界線——
確定皇上完全離開後,白小千身子顫抖得厲害,但她還是挺住了。
「鬼魅你出來?是不是你?!」
恍神間,人影現身確實是鬼魅,他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宸王妃怎知是鬼魅。」
「你身上的寒功自帶了不尋常的冷氣啊!」
「不是有意躲藏讓皇上誤會,只是鬼魅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
「你不必解釋,我懂的。只要是個異性皇上就接受不了,他命令禁軍在這里包圍,就是不想讓我與外界有任何聯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又敢得罪皇上呢,你選擇明哲保身躲起來是明智的選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