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鬼的丫頭,論心智論靈敏,你齊伯伯的確不如你啊。(鳳舞文學網)」齊璉威模了模胡須,眼里滿是贊嘆。又看了看大哥陸敬城,臉上又是另一番神色。
「大哥,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你看這珍丫頭多有你當年的神采。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女兒,那可真是死而無憾了啊。」
陸珍听完嘿嘿直笑,又起身抱了個拳,假裝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實則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陸敬城走過去拍了拍齊璉威的肩膀,又是得意又是感慨。
「二弟啊,我們都老了啊。輸給他們年輕人,沒什麼。你也別往心里去。至于珍兒這丫頭,我到是真不知她到底像誰啊。你要喜歡,就認這丫頭做個女兒吧。以後你就會懂這丫頭的「好處」了。」
陸老爺子話剛落,陸珍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當然是像我啊。嘿嘿。還有誰比我陸女俠厲害啊。二爹爹~對吧~」
陸珍得意之余還不忘抱著齊璉威的手臂撒撒嬌。
陸雲衍見狀,額上不由又是一陣冷汗。以後為陸珍撐腰的人又多了一個……哎。他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對,對。」齊璉威被那一聲二爹爹弄的有些飄飄忽忽的,自然此刻的陸珍說什麼都是好啦。
「三哥~」陸珍望著齊宇,眨眨眼。雙眼撲扇,笑的一臉無良。
齊宇聞聲一抖,說話也有些哆嗦。
「珍、妹妹……」話剛完,雙耳上又是一層粉。
嘿嘿。陸珍搓了搓雙手,一點一點挪到齊宇面前,眼里精光無限。
「三哥~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我這個「妹妹」、嘿嘿。要是珍兒以後要你做什麼你可得答應啊」說完陸珍還朝齊宇拋了個媚眼。嚇的齊宇身子一抖,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但願、但願她不要再想出什麼鬼主意來整他才好……
「珍丫頭,這塊玉佩你拿著,算是我這個二爹爹給你的認女禮物了,以後可別哭鼻子說我這個爹爹對你不好啊。」齊璉威笑呵呵的將一塊刻有齊字的玉佩交到陸珍手中。陸珍「嬌羞」的伸手接過,捧在手心反復觀看。
「二爹爹~這塊玉佩可有些年頭了吧,觸手溫潤,玉佩通體潔白如玉……」
陸珍又看了一會兒忽然驚呼出聲「哎呀。真的沒有一絲雜質耶。肯定很值錢!」
說完砸吧砸吧小嘴,眼里全是金光閃閃。
陸雲衍一听,就知大事不好。想要阻止,卻有人搶先了。
「珍兒,不得胡鬧。那是代表你齊伯伯身份的玉佩,見玉佩如見人,用這玉佩可支配龍威鏢局的人為你做事,也可以去任何一個錢莊憑玉佩支取銀票。你可千萬別把它當了。」
陸老爺子顯然被陸珍那一句很值錢氣的不輕。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個玉佩的價值講的這麼詳細。畢竟,這些東西听到陸珍耳中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珍丫頭,你很缺錢?」齊璉威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陸家這些年生意做的很大,珍丫頭怎麼會缺錢花呢?听大哥的意思,好像珍丫頭經常去當東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齊璉威的樣子陸敬城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嘆了一口氣,滿臉都寫著「家門不幸」四個大字。
「二弟啊,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陸老爺子頭疼的說出了事情的始因。
原來陸珍常常會把收到的生辰禮物還有娘親給她準備的一些首飾偷偷當掉。一部分作于她偷溜出去行走江湖的開銷。另一部分則是在路上行俠仗義,隨手贈與那些她覺得可憐的人了。所以陸老爺子才在听到陸珍那句很值錢後動了怒,就怕她一個需要錢就把人家代表身份的東西給當了。這玉佩有多重要和齊璉威在一起多年的陸敬城自然知道,事實上他也有一塊,只是一直沒讓陸珍知道,否則早就被陸珍纏著撒嬌要去了。而今日齊璉威竟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了陸珍而沒給齊宇,可見他是真心喜歡陸珍想要陸珍這個干女兒的,那他又怎麼能讓老友的一番心意變作一張當票呢。
「珍兒,這東西的價值無法用錢來估量,你行事可不得魯莽。這玉佩,無論如何也不能當,連一點損失也不能有,你要好好保管。否則我唯你是問。」
陸敬城一番連哄帶嚇,總算讓陸珍打消了用這個玉佩去換錢的念頭。熟不知,陸珍答應不當這個玉佩的真實原因卻是因為這個玉佩本身就有無限的價值,開玩笑,能去錢莊隨意支取銀票那她還去當鋪干嘛。更何況這個還可以號令一群人為她做事。嘖嘖。想想就覺得這個玉佩是寶貝啊。那她自然要好好保管嘍。陸珍對著玉佩哈了口氣,又用衣袖仔細的擦了擦,才小心的放入懷中。這種貴重的寶貝只有貼身放在懷中她才能安心,是以,若想知道陸珍所有的家當在哪,搜她懷中便知。
齊璉威聞言沒有絲毫不愉,反到是哈哈大笑,大贊陸敬城養了個好女兒,行事作風都別具一格,有趣的很。一邊又有些得意洋洋,以後這閨女可就要叫他一聲二爹爹了。也算是他的女兒了……
又是一番感嘆之後,陸敬城和齊璉威就去了書房密談。只留一些小輩在中。
見長輩已經離開,陸雲衍拉了拉有些呆愣著的齊宇,小聲耳語。
「你是在介意玉佩的事還是介意珍兒成了你妹妹的事?」
齊宇愣了愣,臉色微窘。又偏過頭朝開心的陸珍看了看,才搖搖頭。
「我只是還沒適應珍兒突然成了我妹妹這個事實,雖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像親兄妹一般,可是,她都是叫我齊宇,這樣突然叫我三哥,我還有點不適應……」
齊宇說完,就低下了頭。不去看面前目光有些咄咄逼人的陸雲衍。
「以後你就會慢慢適應的。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會很心酸,也會、很漫長。」陸雲衍含著深意的說道。
「嗯。」齊宇微微點頭。
「玉佩的事你看開點,你爹給了珍兒,其實就跟給了你我一樣。她的就是我們的。嘖嘖。以後我們可有好日子過了。」陸雲衍不知從哪模出一把折扇,也不嫌冷的搖扇著。邊說邊搖頭晃腦,把陸珍學了個七八分像。
「嗯」齊宇又點了點頭,這次眉目間已隱約藏著笑意。
「這才對嘛。走,跟我找陸珍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問她」陸雲衍拉了拉齊宇,朝陸珍看了看。
「丫頭,過來、你二哥三哥有話對你說。」陸雲衍拉著齊宇站在廳外,沖廳內的陸珍喊了喊。
嗯?叫我?陸珍狐疑的朝陸雲衍看了看,不知道他又有什麼歪主意。幾個跳竄,陸珍就竄到了陸雲衍面前。陸雲衍見怪不怪,齊宇卻是嚇了一跳。
「珍妹妹、你輕功好像又長進了許多……」齊宇一臉嚴肅,陸雲衍卻是不以為然。
「廢話,你也不看看她整天在干什麼。輕功不好能溜出去闖蕩江湖麼,輕功不好能在大街上被人追殺卻逃的無影無蹤麼,還有我們陸家那道高牆,她要是輕功不好,出去了可就別想進來了。」
陸雲衍 里啪啦就說了一大串。陸珍听了依然面不改色,到是眼楮里有些得意的神采。反觀齊宇的臉色,可就不那麼好看了。果然、這才是小時候他認識的那個陸珍啊。
「二哥三哥~找我什麼事?」陸珍興致勃勃,活像有什麼大好事在等著她一般。
「珍兒啊,二哥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你可得如實交代啊」陸雲衍神秘兮兮的朝四周看了看,見陸珍點頭答應,才又壓低聲音說道「你剛才是怎麼打敗齊伯伯的?我好像听到了暗器破空的聲音,卻沒看清楚你發的是什麼、你到是說說你又朝齊伯伯丟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陸雲衍一句話說完,齊宇眼楮一亮,滿懷希翼的看著陸珍。
「龍眼啊」陸珍月兌口而出。無辜的攤了攤手,好像在說今天喝的水味道好平淡一樣。
「什麼?」陸雲衍和齊宇一愣後異口同聲道。
「怎麼了?這樣不可以嗎?」陸珍看了看陸雲衍,又看了看齊宇。表情有些疑惑。
「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陸雲衍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而後扶起他疼痛不止的額頭輕輕揉按起來。他這個妹妹,簡直就是個怪物。腦袋里不知道裝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龍眼都能在打斗的時候當暗器丟出來。和自己鬧著玩也就算了,竟然在和齊伯伯這樣的人物斗招的時候也這樣,他就真不知道是笑她單純還是佩服她有勇氣了……
「所以,你是說、你用幾個龍眼就把我爹打敗了?」齊宇有些挫敗,語氣都帶了點茫然和傷感。自己努力了這麼久,都沒辦法打贏爹,陸珍卻幾個龍眼就輕松的贏了……爹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英雄一樣的人物,可是現在,卻敗給了陸珍……
陸珍看了看陸雲衍,又看了看齊宇,在兩者之間來回看了看,越發感覺不對勁。她真的怎麼了嗎?
「額,那個,我忽然想起等下就要出門,我的包袱還沒收拾好,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聊,二哥三哥再見」陸珍一邊說一邊腳底抹油,在最後一個字吐完後人就已經消失在兩人面前。
剩下陸雲衍和齊宇相顧無言,面面相覷之後默契的各自回去準備出門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