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禮吉就是好奇這樣的小面癱,面癱這個詞誰都明白,都不陌生,但是實際很少能遇到這樣的人,所以朱禮吉遇到了,就難免好奇的很。(鳳舞文學網)
小時候的事情他都忘記了,他現在就想要看一看不同的場合里,顧樂的面癱有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什麼變化,顧樂依舊沉默著,朱禮吉說話他才說話,最開始幾次顧琛還跟著,後來朱禮吉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人家再怎麼鬧也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對于小孩兒還是有那麼幾分愛護的心的,更何況他現在真就把顧樂當弟弟了。
顧琛也不是那麼閑,後來顧樂就沒有讓顧琛跟著了。
顧琛本人也月兌不開身,但是也希望能時時刻刻見著小東西在眼前兒,琢磨了琢磨,顧琛決定去找朱禮瑞,誰都知道咱們這個海關總長對他的弟弟那是相當的‘溺愛’跟養了個兒子似的,所以朱禮吉有時候是相當的任性,誰都管不了,也只能朱禮瑞管得了,而且朱禮瑞不喜歡朱禮吉亂搞關系,因為朱禮瑞本人就嚴謹的很。
這朱禮吉跟領導巡場兒似的把s市幾個最掙錢最有名兒的場子轉了轉,顧樂放假就整天都在外面玩兒,顧樂沒放假,但是下午之上兩節課,然後就被朱禮吉接走了,顧琛要是忙起來,連顧樂的影兒都見不到,晚上顧樂倒是能在十點之前回來,但是都已經在車上睡著了,顧琛哪里還舍得把他叫醒,只得心里暗自咬牙,朱禮瑞不好好關著里脊,把這個瘋小子放出來就會魚肉百姓。
顧爸爸自認為他代表了廣大的人民群眾,想要向朱禮瑞說明說明情況,但是朱禮瑞是誰,海關總長,想見他一面就算是顧琛這樣身份的人都不能說見就見,人身板兒硬,身份硬,家底硬,脾氣更硬,就算是顧琛也不能奈何,只有討好的份兒。
就算是在陪著z市光明碼頭的錢老板吃飯的時候,顧琛還在思索這件事情,眯著眼看著煙霧一口一口的吸進去,又吐出來,房間里煙燻繚繞的,錢老板自然也在金錢櫃玩兒的很開心,拍了拍一個小姐的讓她去唱歌听,隨後湊近了顧琛,低聲道「听說里脊來s市了?」
顧琛眯著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錢老板,手頭的煙在煙灰缸上磕了磕「錢老板消息靈通啊」。
錢老板笑笑沒有接茬兒,笑容中卻帶著絲絲的得意,轉而道「金童子來了,你可不能一個人藏著掖著」。
大家都叫朱禮瑞是黑面財神爺,朱禮吉便是財神爺手下的金童子。
藏著掖著?我特麼想讓他滾蛋!心里雖然罵著,顧琛面上不動聲色「哪里,你來這幾天看見我見他了?s市對金童子來說就是私人花園兒,人想來就來,還要跟我報備?」
這倒也是,錢老板笑呵呵的,「我知道你消息不比我差,路要一起擴才能更寬,知道金童子喜歡什麼不?」
顧琛道「女人吧」。
這些都是道上知道的事情,錢老板瞧了瞧顧琛,見著他似乎不像是在隱瞞什麼,道「金童子住哪兒?」
「這咱真不知道,金童子愛玩兒,住的地方不定,我倒是知道財神爺在s市有幾棟別墅,不知道里脊會不會去哪兒」。
「你說說住址」。
顧琛如一把住址給說了說,送走了錢老板,伏杰見著顧琛心情似乎不錯,不由的有些疑惑,畢竟這兩天顧樂被里脊總是拉出去玩兒,顧琛這邊兒一直是低氣壓。
到了第二天星期五,下午里脊竟然沒有叫顧樂出去玩兒,伏杰明白了,顧琛給錢老板下了個套子。
一個下午顧樂都得以安生,為了不再遇到朱禮吉,他都沒有去練書法,但心里還是有些好奇,也擔心朱禮吉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會不會跟顧琛有關系。
「ay,里脊為什麼沒有來?」
顧琛挑眉,把游戲按了暫停,看向顧樂道「怎麼,你還想他?」
「沒有,但是他沒有來,是不是出事兒了?」
「我讓他哥把他叫走了」。
找到錢老板那天下午,顧琛就得到了可靠地消息,朱禮瑞回s市來探望他舅舅,他似乎並不知道朱禮吉也在s市,顧琛還覺得這倆兄弟有意思,真逗,明明一個媽生的,這麼不一樣,顧琛給錢老板下了個套子,朱禮瑞回來一般就是住在他買的別墅里,錢老板估計是那天晚上給朱禮吉送去了女人,所以就會被朱禮瑞接收,朱禮瑞那脾氣,肯定會把朱禮吉給弄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果不其然。
畢竟這種事情他不能做,不然朱禮瑞那個小心眼兒必定會記恨他。
顧樂點了點頭,這幾天的相處他知道里脊很怕他哥哥,而且這個人很羅嗦,一個人就能說個不停,在顧樂看來,根本就是被大人壓迫的太久所以性子很是小孩子氣。
「玩兒游戲,玩兒游戲」顧琛盤著腿和顧樂一樣坐在書房里的厚絨毯上,按了‘繼續’。
「我吃左邊的螃蟹,你管右邊」顧樂注意力也回到了面前的大屏幕上,吃了顆麥麗素。
「好」顧琛瞥了眼顧樂,皺眉,當下放下了手柄模顧樂的口袋「顧樂樂,你又偷吃麥麗素,牙要不要了」。
顧樂往旁邊躲,眼楮卻看著大屏幕「要死了,要死了」。
「誰給你把櫃子里的麥麗素拿出來的,統統交出來」顧爸爸依舊搜尋著顧樂的口袋,模出不少麥麗素。
「死了!死了!」顧樂把手柄一扔「你做什麼,不會等一會兒嗎?好不容易到了第九關,你還非要拿主手柄,我都暫停不了」。
「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顧琛怒極反笑一把拉過顧樂「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顧樂現在的伸手不可同日而語,當下利索的反了顧琛手腕關節,顧琛本能的松了手,顧樂便跑了出去,顧琛一怔,隨即追了上去,這小東西竟然能舉一反三,剛才那一招他可沒有教過他,竟然還敢用到自己身上,真是反了他了。
顧樂打開書房門就往外跑,沒有料到書房外站著章華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壺茶還有一盤點心,自然也沒有防備,當下‘稀里嘩啦’的一通,顧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身後追上來的顧琛拉到了懷里,趕快看他有沒有問題,他掃了眼章華,章華沒有問題,道「叫常佑上來」。
「好」。
「讓你亂跑」顧琛皺眉,但還是動作輕柔的把顧樂抱出書房,到了臥室,開了冷水把顧樂塞了進去,看他的手,剛才他撞了章華,壺要倒,章華正要開門兒,只有一只手托著托盤。戴著白手套的手,趕忙撈了把壺,但是濺出來的水還是燙到了顧樂,夏天本來就穿的薄,這下那點水全倒了顧樂的胸前了,雖然不多。
顧樂一個冷戰就往冷水外跳,顧琛把他摁著,沒來得及月兌他的衣服,只抓了花灑給他淋著,淋了會兒才給他月兌了衣服,看了看,胸前已經紅了一大片,還起了個水泡,顧樂自然也疼,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隨便掉眼淚的年紀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顧琛見著顧樂的樣子,心里有些心疼,像是小時候顧樂的手指頭受傷一樣,親了一口,顧樂腰馬上感覺一蘇,本能的往後躲了一下,顧琛以為他是怕疼,柔聲道「親親就不疼了」。
顧樂禁不住樂了「ay,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顧琛看著顧樂小大人的模樣,顧樂很少笑,但是笑起來就顯得有些呆呆的傻傻的,顧琛也笑了,捏了捏顧樂的臉頰,「你永遠是ay的寶貝」。
顧樂心里不喜歡顧琛這樣說,但是讓顧琛稱呼‘寶貝’他心里又有些隱隱的受用享受,卻又覺得實在是肉麻,耳朵都紅了起來「不要叫我寶貝」。
顧琛笑了笑,沒有說話,拇指摩挲著顧樂的臉頰,小東西,明明很高興的。
顧樂的升學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因為顧樂的成績很好,平日里學習的效率也特別高,所以也不需要向別的同學一樣晚上熬夜什麼的,顧樂十三歲的時候,升到了高二,這個學期期末考試完,就要分科了,也就是說過年來了之後就分班兒了。
所以這個學期要開家長會,和以前的家長會意義不同。
顧樂他們就讀的高中是初中直升高中,但是錄取率也是很低的,在s市也是赫赫有名的,當年幾位家長就是想著這一點把他們塞到這家初中的,顧樂的成績自然是很保險的,但是趙牧舟和張子鑫就危險了,但是耐不住有錢有權,張子鑫不喜歡趙牧舟對顧樂的黏糊勁兒,但是也沒有那麼小心眼兒,就當培養小弟似的,也順帶著讓家長給趙牧舟疏通了疏通關系,所以三個人高中也到了一塊兒。
從小到大家長會沒少開,小學的時候就有,當年顧樂就問老師,什麼是家長會。
老師給顧樂解釋了解釋,顧樂毫不留情的表示,自己的學習沒有問題,不需要顧琛浪費時間開這種無聊的會,他覺得顧琛已經夠忙了,他的父皇就是這樣殫精竭慮把當年能騎馬打仗的硬朗的身體給消耗完的。
老師臉上掛不住,但是也不能奈何,結果顧樂接著說他本身也不會浪費時間來開會的,老師再見。
小學的老師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老師也拿工資吃飯的人,誰也沒事兒干非得吃力不討好。
顧琛自始自終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自己本身也沒有在意過,他當年上學的時候因為老爺子不重視,只是隨便派個人開家長會,老爺子不重視,顧琛小時候還失落過,後來也就那樣習慣了,如今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
後來上了初中,老師又要開家長會,顧樂同樣問了問老師開家長要說什麼事情,意思都是一樣的,顧樂當即表示不參加,只是這一次,老師要在會上說一說文理分科的事情,顧樂想了想,回家通知自己老爸。
然後顧爸爸知道別人家兒子的煩惱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