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自己父親被困,陸直在一步步加強自己的實力同時,還隱隱產生一絲擔憂,如果自己看到的人不是父親又怎麼辦?那豈不是說這些日子自己所有努力的出發點都是不存在呢?那自己這麼努力又有何用?
不知何時,陸直額頭上出現了無數細微的汗珠,雙手不由自主緊握成拳狀,手臂血脈仿佛仿佛都要凸現出來,陸直感到自己听到了體內流動的血液和元力,那種激蕩的旋律和美妙的聲音,無時不在誘惑著他邁出那一步。(鳳舞文學網)
即使陸直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當下的記憶還停留在那種源自元神的怪異感覺,他還是听到了如波濤般川流不息啊的血脈噴張的聲響。
過了片刻,這種感覺非但沒有消失,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態勢。
陸直緊緊咬著嘴唇,鮮血溢在口中,一股咸咸的味道,是他從來沒有親自品嘗過的味道。
「醒來!」
就在他即將陷入這種不知名的狂躁之時,一聲厲喝從陸直身邊響起,陡然將他從這種狀態中解月兌出來。
「師弟,你是怎麼了?」一襲白衣的女子就站姿自己身前,音調里透露著淡淡的擔憂。
另外一位身穿麻布長袍的青年也向前關切的問道︰「陸師弟,方才我看你表情痛苦,好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于是你司徒師姐運用靈魂震動之法讓你蘇醒,雖然可能留下不良後後果,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白衣女子正是司徒雪,玄劍宗三個核心弟子之一。
看平日寡言少語的劍痴程易白今天一張嘴就說出這麼一堆話,司徒雪有些吃驚,「程師兄,你剛才倒是嚇了我一跳,沒想到關鍵時刻你話這麼多。」
「你們怎麼在這?」
莫名其妙得到《衍神經》,又莫名其妙陷入了類似走火入魔的狀態,到現在被兩位師兄師姐莫名其妙叫醒,陸直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理解,否然被兩個人如此急切的逼問,自己一時竟半句話都答不上來。
「師弟不用著急,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剛才我們來拜訪你,你的侍女叫不開你的門,以為你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就這樣沖進來了。沒經過允許就如此魯莽是我們的過錯。」司徒雪說道。
「師弟……」程易白好像是在考慮自己的措辭,緩緩說道︰「我們剛看到你時,你的樣子真的像是走火入魔,現在已經是是內門弟子了,雖然想要擺月兌記名弟子的身份,但修煉還是要一步一步來,切記不可好高騖遠,基礎最重要。」
程易白以為陸直一心想著提高修為,過度修煉導致身心疲憊,最終產生了心魔,走火入魔,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
看著司徒雪、程易白和小綠、春桃四個人關切的眼神,陸直有些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下來,環視了四個人的臉色,陸直慢慢道︰「是師弟魯莽了,以後絕對會遵從師兄囑咐,修煉是踏踏實實,再也不強行晉級了。」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會走火入魔,原來是修為不到強行晉級所導致,以後做事之前還要更謹慎些,這次若不是遇到我們,你說不定會遭到更嚴重的反噬。」程易白搖著頭,配上他從不離手的寬劍,倒顯得一種儒俠風範。
「多謝司徒師姐和程師兄,不知今日到此寒舍,所謂何如?」陸直拱手抱拳道。
司徒雪答道︰「宗主師叔讓我等考較你的實力,我听聞你還未到築基,讓宗主師叔如此惦記定是有些天賦異稟,好奇之下也就來了。」
程易白同時點點頭,表示和司徒雪來意相同。
「宗主惦記我?這是從何說起?」陸直對自己竟然能引得宗主關注大為疑惑,隨後內心變得忐忑不安,難道是自己的秘密被宗主識破了?這可如何是好?
司徒雪看到陸直表情先是疑惑不解,然後雙眉緊鎖,像是有什麼煩心事,輕輕揮手道︰「陸師弟不要想太多,宗主師叔只不過是在內門考核之時看到你練成了《斷天指》,由此才對你關注起來,這可是好事啊,一旦師弟你修為突破築基,一定會得到宗門重視,也許那時我們就多了一個小師弟呢。」說完,司徒雪呵呵一笑,渾然天成的姣好面容綻放如雪蓮般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听到司徒師姐的答話,陸直這才大小心中的忐忑,還好不是秘密泄露,要不然憑借自己的實力,在玄劍宗中定然不能對付得了門中長老的搶奪,更何況是宗主呢。
「原來如此,小綠,你去備茶,春桃,你將外面的青石場打掃干淨,一會我與司徒師姐和程師兄一道去外面比試修為手段。」
侍女躬身稱是,各自退走。
「師弟參加內門考核之時是練氣期六層修為,剛進入內門還不到半月,就已經晉升到第七層,當真是可喜可賀,看此修煉速度,陸師弟資質不應當太平庸啊。」
程易白細細觀察了陸直一番,看到他今日和當日的變化,心中微驚,半個月突破小境界,即使是自己都做不到,更何況是五行資質的陸師弟。
陸直早已經聊到了對方會有如此疑惑,當下答道︰「這可不是資質的功勞,而是內門福利是在太好,丹藥靈石比較外門要好很多,是以我修為進境如此之快。但是丹藥之威不能長遠,我也之時在練氣期快一些罷了,能否築基還不一定,即使築基之後,修煉速度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快了。」
程易白和司徒雪同時點頭,知道陸直是借丹藥之力,才使得修為晉升,但這樣不會留下隱患嗎?但要是能增加修為,但心境跟不上,一味的揠苗助長追求速度,而不注重根基,只會對將來產生不好的影響。
看出了師兄和師姐的擔憂,陸直開口道︰「即使我吞服丹藥,也是在心境允許的條件下,不會不管不顧害了自己。還請師兄師姐放心。」
既然如此,司徒雪和程易白就不在多言,飲完茶後,與陸直一道出門,走進青石鋪就的外院場地。
場中已經大掃除一片碩大的空地,司徒雪和程易白互相對視了一眼,片刻過後,司徒雪率先走出,「陸師弟先與我一戰可否?」
陸直帶笑一聲,「怎麼不可?希望師姐手下留情,我這點微末修為一定不入師姐法眼。」
擺出了防守的姿勢,司徒雪示意陸直先攻擊,手中握著長劍,劍未出鞘,只待關鍵時刻一擊命中。
對面的陸直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雖然之前有過一次對戰核心弟子的經歷,但上次畢竟是在劍林之中,白色迷霧對自己攻擊助力極大,這才使得自己勉強能在趙劍天攻擊之下稍作喘息,沒有別秒殺,不過今日沒有了劍林幫助,雖然修為提升了一個小境界,但不知道能支持對方多少招,內心一片忐忑。
「師姐小心了!」
陸直從神國中調出青山斷劍,瞬間就將體內三分之一的元力灌注到劍身。不是他托大,而是對方實在是強敵,不是處最大的手段只怕一擊之下就會落敗。
「咦?」
司徒雪到沒有別陸直的決心所動搖,而是看到陸直取出的法劍,竟然是一柄斷劍,難道他當日在劍林就連一階法劍都沒有得到?
思量之間,陸直已經來到司徒雪面前,右手順勢向下一揮,鋒利的劍芒向著司徒雪劈來。
料到對方會有如此攻擊,司徒雪輕笑,快速轉身,身姿輕妙靈活,就在陸直一劍揮向她之時,就已經輕巧的躲了過去,同時素手一揮,蘊含著天地元力的一掌向著陸直前胸打出。
暗道好險,陸直早知道師姐不會輕易被自己的劍招逼退,之是沒先到她反應如此靈活,這就是築基期修士強大元神的功勞。
還好司徒雪為了公平對決,沒有釋放屬于築基期的靈魂威壓,否則尋常練氣期修士一定不會在築基威壓之下行走正常。
在空中收回原本劈向司徒雪的一劍,陸直右手向內一抽,青山斷劍斜著向司徒雪手掌砍去!
沒有料到對方劍招竟然如此靈活,司徒雪手腕輕轉,一雙素手竟然不顧劍身鋒利,直接向著陸直的劍芒一掌拍去!
!
肉掌與斷劍相接,竟然發出類似于金石相交的轟鳴之聲,陸直大驚之下,暗罵自己大意,既然對方敢用手掌對自己的劍招,一定有著依仗,自己大意了。
陸直握著斷劍的右手被這股強烈的勁道震得有些麻痹,不過對方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一襲白衣已經逼近自己的身側,又是相同的一掌擊出,同樣是向著前胸而來。
經歷了上一次的教訓,陸直再沒有出手硬拼的想法,身體向左輕輕閃躲,同時一記《赤陽劍》第一層御劍如風急速使出,沒有任何強大的劍勢,但劍劍速度極快,陣陣清風在兩人之間滌蕩,一旁的侍女眼中只剩下一片淺淺的痕跡,仿佛水墨畫中蘸著白水的毛筆來回亂畫,沒有一絲危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