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道深達兩尺的裂痕,陸直沒有任何驚訝,好像他早就知道了這種結果。(鳳舞文學網)
「這是……」陸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左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隨即喃喃道︰「劍心?」
陸直以往不知道什麼事劍心,他只知道劍意的存在,不過今日他確實感受到了此時的狀態確實與往日不同,劍意只不過是劍道小成,是個劍修之中,有三個擁有劍意,這三個人卻很少有能夠擁有劍心的人。
平靜的心忽然產生出一絲悸動,陸直再次揮了揮左手,不過這次卻沒有如願,只是一道勁風從中吹過,再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難道是方法錯了嗎?」陸直努力回想這之前發出那一道猛烈攻擊的時候,回想著當時自己體內所發生的變化。雖然他當時處于頓悟之中,但它的身體卻是切切實實記錄了他所有的變化,只要依照自己之前的規律,就一定可以再次發出那樣強大的攻擊。
陸直定了定心思,沒有將挫折放在眼中,而是再次投入到努力之中。
就這樣站著想了半個時辰,陸直終于再次回想起一絲當時的感受來,憑借著身體的記憶和自己的感覺,陸直再次嘗試著揮動,不過這次卻是揮動右手中的青山劍。
!
又是一道裂縫子劍下出現,蔓延至小院邊界,不過相比之下,這條裂縫遠沒有上一條裂縫深和長。
陸直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看來真的是這樣,身體中記憶力當時的感受,只要依照自己身體的感覺,就有可能,不,是已經領悟了這《赤陽劍》最後一層!」
一種潮水般的虛弱從陸直身體中涌來,他忽然失去全身力氣般的跌坐在地上,一點也沒有宗門弟子的高貴意識,完全不顧忌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麼滑稽,因為是在夜里,陸直的樣子沒有人注意,若是在白天,不一定會招來什麼人嘲笑呢。
陸直就這樣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雖然身體累得不行,但心中充滿了驕傲和滿足。
第二天,陸直像往日一樣在打坐中醒來,剛想要前去丹藥學院看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卻有人先一步到訪。
「喂,里面的那個,大師兄知道你已經回來了,還不趕快出來!」一早上的好心情被這個惡心的家伙給破壞了,陸直心情別提有多糟糕。
推開門,院外已經站了好幾個丹藥學院的弟子,其中大多數都不是初級弟子,都是跟著打頭的一位來的。
不錯,打頭的一位正是前幾日陸直不再是找過他的薛立海,丹藥學院大師兄,一身修為比現在的陸直還有強大。
不夠這些都不是陸直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對方為什麼屢次找自己麻煩。
「一大清早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陸直滿不在乎的問道,同時還想著外面走去,根本沒有將眼前這幾人放在眼里。
「混賬!」離薛立海最近的一個修士忽然滿臉猙獰,看向陸直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和陰毒,在他說完話後,先是看了一眼領頭的薛立海,見他沒有什麼不滿,于是又再次將頭轉向陸直,厲聲叫道︰「你這個初出茅廬的毛小子,真不知道在學院里是怎麼混的,難道就不知道尊師重道和孝敬師長嗎?」
陸直不在乎的擺擺手,「我倒不是不知道尊師重道,不過說到孝敬師長就不是很清楚了,難不成你想給我解釋解釋?」
農仁昌沒想到陸直面對自己的質問非但沒有任何的妥協,反而屢屢不識抬舉,當即就要上前去教訓陸直,不過卻被薛立海一個眼神制止。
「不知道陸師弟為何對為兄不滿,不如說出來,讓為兄也弄個明白如何?」薛立海心中雖然盛怒,但臉上卻是平靜之極,而且還帶有一絲無奈之意,話語之間也是將陸直的不配合苦苦道來,讓其他人的憤怒之意更盛。
陸直挑挑眼角,說道︰「不知道師兄此來有什麼事?」
「公事,公事。一來是學院長老們之前昭告所有弟子前去議事,而是為兄也想與陸師弟套套交情,就是不知陸師弟有何見解。」
陸直看向薛立海,見他臉上生硬的假笑就知他所來非是好意,不過此刻他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軟柿子,新領悟的《赤陽劍》萬劍道還正愁沒有試驗的地方,現在倒好,實驗對象都給送來了。
「學院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這樣的初級弟子?」陸直知道,向像他們這樣的剛進入書院一年的初級弟子,是沒有資格贊譽各個學院的事物討論的,有的只是服從一眾長老的吩咐,或是執行學院分派下來的任務。前幾日雖然口頭上說是議事,陸直卻是知道,其實學院是有任務要分配給他們。
「陸師弟也不是糊涂人,上一次的任務你已經錯過了,不過我倒是好心好意,畢竟作為你的師兄,就要負責照顧你的學院生活嘛。听說你的任務被撤消後,我又特意向學院申請了一個任務,就是想要陸師弟你不上之前的空缺,而且听說這次任務也不是很難。」
陸直知道薛立海沒有好意,不過既然是丹藥學院分配的人物,他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
「事情我知道了,多謝薛師兄的好意,陸直領了,如果沒事的話,還請薛師兄帶著眾位師兄回去吧,小弟的院子小,沒有什麼招待的地方,如果有怠慢之處就請師兄們原諒。」說罷,陸直向眾人抱拳,然後徑直向著學院反向走去。
「你停下,大師兄通知你是給你好處,你難道就想這樣離開,太不尊敬我大師兄了!」又是那個討厭的走狗弟子,陸直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他不想在這個人身上耗費太長時間,只是借著向前走。
農仁昌怒了,他自從薛立海成為大師兄之後就一直跟在大師兄身邊,平日里那個弟子叫了他不都得叫一聲農哥,雖然這個稱謂有些奇怪,不過听慣了之後就再也不感到奇怪了。今天這個陸直多次不給自己面子,讓他往日好不容易積累的威嚴大受打擊,而且農仁昌看向四周,便覺得周圍其他人都在暗地里嘟囔著什麼,好像還是不是看看自己,讓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從心底里對陸直產生出一種濃濃的厭惡。
即便是他看向陸直,看到他將自己的話忽視,還在向前走,就覺得自己的威壓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卻都是這個陸直害的!
「廢物還敢走!」農仁昌厲喝一聲,身體微微下沉,整個人瞬間呈現出戰斗姿態,左腳向前,右腳猛一蹬地,身體咻的一聲竄了出去。
陸直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憑借著自己的神識,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動作。不過他卻對農仁昌的行為沒有任何膽怯和退縮,因為一農仁昌的修為和實力,即便是他出手偷襲自己,也無法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危害。
陸直輕松躲過了對方拍來的一掌,整個人向左一轉,一個回馬掌,拍向農仁昌,想要讓他承受與自己相同的招數,而且速度之快遠非他能夠想象,只是一瞬,農仁昌就被陸直拍飛出去,在院外連著滾了好幾個圈圈,嘴中狂徒鮮血,踉蹌著倒地不起,不過看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就知道他還未死,這已經是陸直手下留情了。如果陸直全力出手,相比對方絕對不是想在這樣的結果,淒慘更甚。
「欺人太甚!」薛立海原本是想看看陸直的笑話,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陸直還停留在剛入門之時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境界之中,自己這個手下雖然實力差了點,但對付陸直應給還是不成問題,沒成想只是一個照面,陸直就將他擊落在地,還昏迷了過去,真實丟我丹藥院大弟子的臉面。
薛立海親自出手想要拿下陸直,面對超出自己修為的薛立海,陸直並不畏懼,只不過他還有些忌憚,畢竟之前曾經輸給他一次,在此地動起手來,難免不回想起之前的場景。
陸直緊皺的眉角瞬間舒展,是啊,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我已經有實力來與他一較高下,哪怕自己的修為不及他,再加上我的新必殺,一定能夠打敗他!
陸直沒有退縮,反而迎身趕上,一個側踢踢向薛立海的右月復部,同時腳下運起元力,這一擊只要被他挨下,就會讓他立馬重傷。
薛立海眼中露出精芒,他也看出了陸直這一腳的名堂,心中倒是對陸直此舉感到一些驚訝,看來他並非是之前那個面對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毛頭小子,不過這樣還不夠,還不足以撼動我!
他的速度更加快,躲過陸直的側踢,拳頭之上環繞著單單的紅光,一條條粗大的血管從薛立海的拳頭之上側面顯現,蔓延至他的臂彎深處。
!
陸直伸出雙手與薛立海的拳頭相撞,雖然陸直再接這一招之前已經考慮到了對方的修為,自己還是被被他的強大沖擊力沖得向後接連頹了好幾丈,腳下的青石板都被他踏碎,穩住身形之後,他還是沒有施展自己的劍道,而是伸出右手,一記斷天指已然施展開來!
「指下封天!」
已經是金丹期的陸直再次施展出這門功法,其威力已經不亞于一般的地階上層功法,即便是強如薛立海這般的人物,也是不願意接下他這一記。
不過他還是對你陸直的實力感到吃驚。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說的就是這給情況吧。
雖然他在心中將陸直提升到會威脅到今後自己在書院地位之人,但是他此刻卻是冷靜異常。
沒有人會硬拼自己抵抗不了的招式,薛立海也是一樣。一道紅色的刀芒從薛立海身側發出,向著陸直在空中發出的一道明亮光柱****而去,想要用它抵擋一些時間,自己則向另一側躲開,沒有直接硬踫陸直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