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軍總指揮對這一天的攻擊失敗十分憤怒,隨後而來的預備隊遭到窒息彈的攻擊的噩耗讓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愣在那里牙齒咬得格格響,似欲擇人而噬,十分可怕。(鳳舞文學網)一大幫高參噤若寒蟬,指揮所里一片寂靜。
半晌,總指揮低聲說︰「向總參部報告這一起事件,請求作戰指導。」
他所要的「作戰指導」當然不是倭軍那種死兵力支援。倭這死要面子,明明是被人家打得滿地打牙被迫撤退,偏要說成是「轉進」,明明需要支援,還得說成是「作戰指導」。最出名的莫過于二戰中最後一位戰時首相,鈴木先生。當記者問他對盟軍有《波茨坦公告》持什麼態度時,他很牛逼的回了兩個字︰「默殺!」所謂「默殺」,有兩種意思,一是「暫不表態」,二是「不予理睬」,就是不知道鈴木首相想表達的是哪一層意思,反正盟軍理解成了第二層意思。這下可把盟軍惹毛了︰不予理睬?媽的,都快亡國了還這麼牛逼是吧,你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是吧?什麼老毛子的大縱深作戰,什麼山姆大叔的荷包蛋一起上,干死丫的!結果可想而知,兩顆荷包蛋砸下來,死傷二十多萬,蘇聯百萬大軍從遠東席卷華夏東北和正北,短短一個星期,關東軍就被打了個稀里嘩啦,幾十萬人成了俘虜,被押到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去開荒——那鬼地方能開荒嗎?擺明了諒是把人往死里整嘛——這就是死要面子的代價!解放陣線沒有這樣的壞習慣,請求作戰指導,那就真的是拿戰扃沒有辦法了,希望上級可以指點迷津。
他們並不知道,就連他們的上級也拿這個爛攤子沒辦法了。從表面上看,除了像昆嵩、安祿等等少數城市還在頑強抵抗外,解放陣線已經席卷南方,勝利指日可待,但是武元甲大將知道,這些不過是戰術上的勝利,他還沒有在戰略上得到哪怕一分。偽軍的抵抗之頑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花旗軍b-52戰略轟炸機在正面對抗中所發揮出來的可怕威力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仗義打到現在,解放陣線攻擊的矛頭開始變鈍。最要命的是被逼急了的花旗軍連氣象武器都用上了——用火箭在本就暴雨連綿的北方玩命的造雲,搞得北方洪水泛濫,交通運輸極度困難,而南方烈日炎炎,土地龜裂,游擊區的生產陷入困境。這還不算,人造龍卷風也時常出現在游擊隊控制的鐵路和公路上,把車皮甩出十萬八千里外,把鐵軌等設施扭成一團麻花。要是你在叢林中時不時看到一兩個人坐在樹下,怎麼叫都不應,上去拍一下他們,他們立刻就變成了一堆粉末,千萬不要吃驚,那是人造閃電干的好事。在一大堆常
規的非常規的武器的打擊下,解放陣線的後勤線幾乎被切斷,這仗還怎麼打?
看到部隊遭到窒息彈襲擊的報告,武元甲大將憤怒了,面色鐵青的下令︰「出動最精銳的特工,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邊和空軍基地給我打掉!」同時下令報紙和電台開足馬力宣傳這一悲慘事件,他要利用這一事件來激起軍民的同仇敵愾,同時還要爭取國際援助。于是,柳維平他們很快就從電台里得知了這一事件。別人怎麼想的柳維平不知道,反正他是暗暗搖頭。解放陣線打游擊絕對是行家,可是像這種正規作戰,他們還沒有入門,三年前的春季攻勢,付出五萬余人傷亡的慘重代價換來的教訓並沒有被吸取,一切錯誤都還在重復,走出叢林的解放陣線好像不會打仗了一樣,只會用人海戰術,拿人命去填偽軍的戰壕。解放陣線這邊沒有戰略高手,偽軍也是強點有限,在戰略佔據主動的時候居然使用窒息彈,這不是要在解放陣線那滿腔怒火上再澆一勺油麼!要是這把火燒得夠旺了,只怕你們連渣都剩不下來!••••••慢著,慢著,從報紙看到,今天應該是花旗總統訪華的日子吧?媽的,二鬼子居然想玩這手陰的!看樣子得對偽軍道一句歉,他們還是有戰略高手的,這幾枚窒息彈丟下去,尼克松總統的破冰之旅只怕效果要大打折扣了。不過他們還是不明白大國博弈的殘酷性,為了國家利益,犧牲小國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共和政府,注定要成為大國博弈的犧牲品。
「將軍,仗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不打掉邊和空軍基地,這仗沒法打!」柳維平提出了建議。到目前為止,他手下的狙擊手已經干掉了敵軍六名狙擊手,自身傷亡也有四個,在中路軍指揮部里,他也有一點發言權。
中將盯著地圖,用紅線標出來的邊和空軍基地就像一團血漿,刺痛著他的眼楮。他一拳砸下去︰「特工營,去打掉它!」
一名精瘦精瘦的中校敬了個軍禮,顯然,他就是特工營的營長。
柳維平說︰「那個,我們也想為安南同志的解放事業盡一份力量,這次行動算我們一份,行不行?」
有這樣的好事,中將當然舉雙手贊成。他可是很清楚這幫人的殺傷力的。
出了指揮部,韓雅潔扳著臉問︰「你又想搞什麼鬼?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是吧?」
柳維平很無辜的眨眨眼楮︰「我哪里闖禍了?」
韓雅潔氣結︰「你還裝!你知道上次打下花旗人的直升機給國家帶來多大的外交壓力嗎?兩國差點開戰了!」
韓雅潔說︰「那你還主動去請戰!」
柳維平笑嘻嘻的說︰「我這不是喜歡熱鬧嘛。都說安南特工厲害,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向自己的同志學習,這也有錯?我拿腦袋保證,這次跟著去真的只是觀戰,決不會插手的!」
韓雅潔說︰「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上頭可是授權我一旦發現你有什麼對國家不利的意圖,可以當場將你擊斃的!」
柳維平眼都傻了︰「不會吧,我到底得罪了哪一位大佬了,居然這樣對我!」
韓雅潔玩弄著手槍,說︰「反正你看著辦吧。」
柳維平見左右無人,湊近她小聲問︰「喂,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個部門的?是國安還是總參二部的?」
韓雅潔扳著臉說︰「不該問的別問,是不是想坐牢啊?」
柳維平有點沮喪︰「不想說就算了,那麼凶干嘛?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忘了涮牙了,有點口氣啊。」
韓雅潔的聲音提高了八調︰「你說什麼?我餐餐飯後都涮牙的!」
柳維平抽動鼻翼︰「真的有口氣嘛,不信你再呵一口氣,再呵一口讓我聞聞。」
韓雅潔最愛干淨,哪能容忍別人這樣污蔑,一連沖他呵了好幾口氣,問︰「怎麼樣,你哪個豬鼻子聞到我有口氣——」話還沒有說完,那家伙突然摟住她,老實不客氣地在她甜美的櫻唇上印下一記狼吻,然後撒腿就跑,邊跑邊叫︰「我聞到了,你的口氣很清新,你香!」
韓雅潔瞪圓了眼楮,愣在那里,等到她反應過來,想斃了那家伙的時候,那小子早已跑出五百米開外了。她恨恨一跺腳,低聲罵︰「這個討厭精,早晚我要你好看!」緊張的前後左右的巡視,還好,沒有人發現她被佔了便宜,要不然她就沒臉活了。這年代的女孩子跟三十年後沒法比,在公共場合跟男孩子牽個手都緊張得不得了,那時候女孩子願意讓你拉一下手就能讓你樂得晚上睡不著覺,不像現在,在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的公交車上也敢直接摟住男朋友開啃。
北京國際機場。
一架豪華的客機徐徐降落,總理帶著微笑等待著。客機停下來了,艙門打開,尼克松總統快步走出飛機,總理迎了上去,尼克松總統還有兩級舷梯沒有走完就伸出了大手,兩只同樣有力有大手緊緊握在一起。記者們激動的玩命拍照,慷慨地用膠卷記錄這歷史性畫面——時隔二十年,在共和國成立整整二十年後,合眾國
向共和國補行了一次跨越大洋的握手。冷戰格扃開始改變了。
尼克松總統微笑︰「我代表合眾國兩億公民前來尋找友誼。」
總理微笑︰「我代表共和國九萬萬公民前來尋找友誼和••••••平等。」
兩只手握在一起整整數分鐘都沒有松開,尼克松總統說這是在對基辛格訪華時的無禮舉動作補償——這位特使在訪華時曾拒絕跟總理握手。
在這一刻,共和國二十年來兩面受敵的困境終于被打破了,歷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