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待昨夜之事,夕藍。(鳳舞文學網)」水若寒問道。
「舅舅,是這樣……」夕藍自衣袖內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玉佩,「這是皇爺爺和玉衡子師父從刺客身上找到的,據我所知,這種血玉的產地,來自北漠……」
夕藍將手中的血玉和自己的聯想緩緩與她三位舅舅道來,三人越听眉頭皺的越緊。
言罷,水若寒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子,沉聲道,「好個火族太子,居然如此狂妄自大,藐視我水族。」
「那琉璃……」水敬天目露擔憂,轉首看向怒火滿面的水若寒。
水若寒緩緩閉目,重重嘆息,片刻睜開眼楮,「琉璃那孩子太過倔強,不必管她,況且,生米已然煮成熟飯,如何選擇,只能由她自己決定。朕也不想她卷入這無端的政治當中。」
夕藍挑眉,很是理解水若寒作為父親和一國之君的為難之處,轉而扯開話題,對他三人問道,「三位舅舅對十幾年前敬德皇後遇害一案可有所耳聞?」
在座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夕藍又看向坐于她身旁水如風,「風舅舅常年駐守邊關,想必對北漠之人應當是有所了解的。」
水如風點頭,繼而將他所知道的緩緩道來,「沒錯,據說火族前任敬德皇後正是北漠之人,而且還是北漠第一美人。當初,北漠主城漠江之中有一位酋長叫慕容旭,管理著漠江城中的經濟和治安。敬德皇後便是這位酋長的長女慕容秋月。說起來,北漠也算是火族的領土,可火族卻一直對那里不聞不問。這名酋長雖然為人懶惰,整日沉迷于酒色,可他的這個女兒慕容秋月卻是才華出眾,多次走訪中原學習經商,才使得原本一貧如洗的漠江城居民漸漸富有起來,也因此,漠江城的居民對她十分敬重。直到有一日,不知為何從不踏入大漠的火族皇帝火晟卻突然走訪大漠,從那之後不久,火族後宮便有了一位才德兼備的敬德皇後。十年之後,敬德皇後突然過世,火麒麟兄妹突然被流放大漠,據說受盡苦楚。說來也奇怪,敬德皇後去世之事在北漠並未傳開,仿佛慕容秋月這個女人從未在北漠存在過一般。想那敬德皇後也是純良之人,定然死于後宮中的爾虞我詐。」話至此,水如風忽然停頓一下,轉而看向夕藍,「當年,你娘與敬德皇後有過一段交情。」
夕藍愣了愣神,沒想到她與火麒麟的母輩居然還有交情,難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嗎?夕藍心中苦笑,就算是注定,那也是孽緣!
「是什麼樣過往?」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水如風繼續細細道來,「當年,姬月隨我一起去了邊關,路上遇見一名受了重傷的絕色/女子。此女不但身中奇毒,而且,還被一劍刺在心髒之上,當時我們都以為她活不了,姬月卻發現她的心房長在身體的右側,那一劍並未刺中要害,姬月便出手救下了她,那女子生命力倒是極其頑強,在我的軍營躺了一個月便醒了過來。對救了她的我們感激涕零,但也不說出自己來自哪里。其實,早在姬月為她醫治之時,我們便察覺到了她的身份,她受傷時身上帶著火族皇後特有的鳳符和一對一綠一紅的麒麟玉。姬月與我當時並不想拆穿她的身份,故而沒有去問,一直到她身體痊愈離開。從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位皇後。」
「為什麼桃子和皇爺爺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情?」夕藍不禁疑問。
再看水若寒與水敬天,也是面露疑問。
水如風看著他們的神色,淡淡一笑,「也難怪你們都不知道,敬德皇後在臨走之前請求我和姬月不要將此事告知他人,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三人了然的點點頭。
「舅舅,你的軍隊素質果真好啊,但是……」夕藍故意拖長了聲音,忽然以一種「鄙視泄密者」的眼神盯著水如風的臉,挑眉道,「舅舅作為部隊元帥卻為何不遵守當初的承諾,偏要說出來?」
水如風挑眉,目光斜視一圈眸色鄙夷盯著他的三人,輕咳一聲,「我是覺得此事過去已久,只是向你們說出來也沒什麼,再者,我這不是給你們提供線索嗎,說不定能找出點什麼?」
「哦……」夕藍听罷,托著腦袋,又故意拉長了聲音,看著水如風的目光依舊沒有改變。
水如風無奈,伸手一點夕藍的腦袋,「你個死丫頭,調皮了不是?敢鄙視你舅舅。」
夕藍笑眼眯眯,歪著腦袋撇撇嘴,「舅舅,你絕對是看錯了,我哪里敢鄙視英勇神武的風親王。借我十個膽都不敢,」轉而裝模作樣又看向水若寒與水敬天,「你們說是吧,二位舅舅。」
「你啊……」三人相視輕笑。
停頓片刻,夕藍正了正神色,突然站起身來,單膝跪在水若寒面前,右手放于左胸前,「皇舅舅,夕藍想和你請示一件事。」
三人面面相覷。
水若寒不明她這是要干什麼,卻沒有叫她起身,劍眉一挑,「你說!」
「放走這批犯人!」
夕藍月兌口而出的話讓在座其他三人不由得蹙眉。
水若寒微微沉了臉色,沉聲道,「夕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