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夜在次來臨,奔波的天的人在這個時刻是放松的時刻。(鳳舞文學網)不管是是辛苦的打工族,還是優雅的白領都有自己的放松方式。今天蘇風虹過生日,請辦公室的同事一起到迪廳k歌,當然,除了李建那小子以外的。剛好在迪廳遇到聶振遠,聶振遠這小子這幾天在報紙電視上出了名了。幾乎是沒有人不認識他的。蘇風虹本來就屬于那種略帶型的女人。性格加之上是外向型的,幾句話弄得聶振遠那小子滿臉通紅的,而蘇風虹則是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可能是沒想到這位神探如此靦腆吧。
五人一起來到一家為漢都的迪吧,在迪廳里拼命的扭了半天身子,跳出了一身汗,頭腦也暈乎乎的來到一間包廂中。是姚曉蕾提議要來唱歌的,沒想到大家都正有此意,都哄然叫好,于是蘇風虹慷慨的要了一間包廂。有人說唱歌能燃燒起人心中最脆弱最傷感的地方。果真如此。剛開始大家在里面拼命的敬酒,喝得有五六分醉意了。姚曉蕾率先拿起麥克風找人一起合唱,劉哥人較沉穩成熟,不太喜歡我們年輕人的東西了。眼鏡則是有些內向,不好意思上去唱。聶振遠本擠著上前去,但姚曉蕾點了一首歌他卻不會唱,而且還指名就要唱這首歌,不要換別的。無奈下聶振遠倒在沙發上喝悶酒去了。
只剩下我跟蘇風虹了,這首歌名叫「卷睫盼」,是一部很老的電視劇中的片尾曲。大家有的可能听過。是男女合唱的,姚曉蕾那帶著三分醉意的眼神火熱的看著我。我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拿起麥克風。恰好這首歌我听過,但不是太熟,看著電視上的字幕應該能應付得來。優雅的樂聲響了起來,我拿起麥克風輕輕的唱了起來「美是初見,燃起愛情火焰,燃燒在茫茫東海邊緣隨著風飛翻。卷睫盼明眸璀璨我捉不住,你若即若離的手指尖。愛是因為你美麗被還原,我知道有一千種可能是與你相戀睜開眼閉上眼難得難棄的緣,天賜的地護的永不變望眼欲穿終于走到我面前相擁不相視在胸襟沾滿了淚水再難阻斷這份感情到海枯到石爛我有心我有淚」感傷的歌聲中,我眼前仿佛又出現了曾經的點點滴滴,過去的人和事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我心中不禁一陣傷感,其實我很想回到學校去看看,但即使回去又能怎麼樣呢?那里早已經是繁華盡逝,物是人非了,失去的一切在這里在也找不回來了。回去也不過是徒增傷感而已。何必自尋煩惱呢?
我的歌唱得並不是太好。聲音也只能屬一般水平,但這時的我卻唱出了高水平的歌,略帶滄桑的聲音唱出感傷的歌詞。甚至連原唱都不如。
一曲既終,在場所有的人全部愣在了那里,好半天劉哥才第一個反應過來,帶頭鼓掌了起來,大家也才反應過來,跟著鼓掌了起來。倒弄得我跟姚曉蕾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兩個配合得這麼好。我明顯得看見聶振遠妒忌的眼神以及眼鏡沮喪的眼神。
有了我們兩個做打頭陣,把大家的興致都勾起來了。接著是眼鏡自告奮勇的唱了一首,雖然有些跟調,歌詞也大把大把的唱錯了,但如此已經是不容易了,要知道他平時話都不多說的。當著大家的面說句話就有點臉紅,何況是當著大家的面唱歌,如果是以前你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好呢。大家用鼓勵的眼神給他喝彩。眼鏡倒是沒想到大家的反應如此,不住的紅著臉說「謝謝謝謝」不過自此以後眼鏡性格變得外向多了,過了一段時間便找了個女朋友,把同樣是單身且自命清高的李建弄得一愣一愣的。
接著是蘇風虹拿起了麥克風。本來以她的性格我以為她會唱一些火爆的勁歌,但沒想到她竟然唱了一首「笑紅塵」,這首歌我以前也听過,純屬是一首看破紅塵目空一切的歌詞。實在是想不出平時放蕩的蘇風虹竟然會唱出這首深沉開月兌的歌「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听得眾人皆是一怔,是啊,人這一生是有很多煩惱的,而人生在世也不過是短短百年光景。繁華富貴不過是彈指瞬間的過眼雲煙。何必太多執著?何不笑看紅塵,樂得其融的終其一生?人生是注定要留下些遺憾的,那些愛或不愛的一切其實都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能夠過的好,活得好。對酒當歌,歡過今朝。
我並不了解蘇風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我想她以前也許受過傷,也許吃過苦,或者她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于是她便放縱自己,讓自己過的麻木,讓自己在酒醉中暫時忘記曾經的一切。她是想讓自己目空一切,但是她卻選擇錯了方法。隱隱間我覺得她這個人並不是那麼的簡單,表面的只不過是為了偽裝自己。而真正的面目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不禁有些感嘆,女人,沒有一個簡單的。
唱完了這首歌,蘇風虹眼角竟有隱隱的淚光。而大家也多多少少的有些震憾,也許他們和我一樣,實在是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濃妝艷抹的俗人竟也有如此優雅的情感。人不可貌象啊。一時間竟呆呆的忘記了鼓掌。
蘇風虹看大家的表情,倒也不為怪,輕輕一笑道︰「獻丑了!」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個個拍手叫好。
大家的情緒終于被激了起來。接著便是老劉搶過麥克風給大家表演。沒想到老劉平時不溫不火的性格唱起歌來竟然是這麼深沉。姚曉蕾開玩笑地說他不去當歌手真是浪費了。
正自熱鬧的時候,外面突然間變得混亂起來了。吶喊聲、打斗聲、陣陣砰砰的聲間從一樓傳了上來,蓋住了我們的卡啦ok的聲音。包間里我們幾個不禁都是一愣。聶振遠不愧是警察出身,反應比我們幾個都快,一個閃身已經開門竄了出去。蘇風雲急著叫道︰「哎,大神探,你去哪里啊?等我。」說完也閃了出去。
姚曉蕾本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現在氣氛有些緊張了,她卻是一臉興奮。接著我的手叫道︰「外面好熱鬧啊,我們也出去看看吧。」說完不由分說把我也拉了出去。眼鏡跟老劉面面相覷,見大家都跑了出去,他們也不好意思呆在里面干唱了,在說了,觀眾都沒有了。唱給誰听啊?兩個人則是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式的二樓。我們目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火拼。只所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只是因為我以前沒有見過如此激烈的場面。只見樓下有大概200多人在拿著刀火拼,那場面真是太血腥太暴力了。刀光劍影,人聲、狂吼聲、慘叫聲融成一片。
眼鏡在一邊有些發愣的說︰「哪個劇組的人在這里拍電影?怎麼我們都不知道?」
老劉也道︰「是啊,不過場面也挺逼真的,是哪個導演設計的?莫非張藝謀改拍現代黑幫混戰了?」
蘇風雲白了他們兩個一眼道︰「拍戲?你見誰拍戲把空氣都渲染的如此逼真?」
眼鏡和老劉臉色一白,這才注意到四濺的鮮血以及斷臂殘肢亂飛,鼻中聞到的盡是濃濃的血腥味道。兩人胃中一陣翻涌,一個轉身,伏在一個垃圾桶前吐了起來。不過讓我感到納悶的是姚曉蕾跟蘇風雲好象看戲一樣在一旁沒感覺地看著,反應也不似眼鏡跟老劉一樣大。我眉頭一皺,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哪里不對我又說不出來。
聶振遠是見過大事面的人了,但看到兩百多人的大規模混戰倒也有些發愣。這時眼鏡已經吐完了,結結巴巴地叫道︰「報報報警」說完就拿出手機打110。
聶振遠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鐵青,他也許沒有想到,在如今法制社會中會有如此讓人震驚的事發生。他吼道︰「報什麼警?我不就是警察嗎?」說完掛出證件,就要從樓上下去。
我當然不會讓他去做傻事了,連忙拉著他說︰「你不要命了,這種情況下去你不被他們砍成肉泥才怪呢!」
「我是警察,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火拼而不去制止嗎?別攔我。」
「你下去有什麼用?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們為什麼會在這里火拼?」我叫道。
「為什麼?」聶振遠問。
「這還不是歸根于你前幾天破的大案?他們的老大黑販毒、走私、綁架、殺人被你抓了起來,而且判了死緩。你讓他們能安靜得下來嗎?黑社會不是一個人混得起來的,一個人倒台了,另外一個人馬上會上台。但新的老大未必能讓手下的人心服口服。為了搶地盤,或者是為了老大的位置,所以他們才會這樣。你明白不?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聶振遠鐵青著臉叫道︰「難道我一個警察就管不了了嗎?我會向黑社會低頭嗎?」
「這不是低不低頭的問題,警察是什麼?警察就是吃著國家的飯跟土匪一家的人。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絕對的正義存在嗎?你還以為現在的社會上象你一樣的警察還很多嗎?你一心只想著破案,但你的社交卻怎麼這麼差勁?」我嘆氣道。
聶振遠呆住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接著說︰「別指望警察會管的,大凡這種情況,他們砍完人後警察才會來,就算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他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我閉上眼楮道︰「黑社會是剿滅不完了,一個幫會滅了,另一個會馬上掘起。這樣的話社會上會永遠動蕩不安,百姓永不得安寧。只有讓一個幫會肥了,然後肥得走不了了,這樣它就有它的秩序有它的規則了,這樣一來天下反而會太平了很多。」
聶振遠閉目長嘆。一直以來正義在他心中的形象完全毀滅。我道︰「別往心里去,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永恆的,天理循環,因果報應。這也算是天命,不是你一個人能改變得了的。就讓他們亂咬去吧。」
聶振遠掏出手機,給局里人打了一個電話。他語氣有些不善的對分隊隊長說︰「王隊,你們怎麼回事,我這里有幾百人在拿刀火拼了半天了,你們人怎麼一直不見來?在漢都對對對。你們馬上過來,多派些人,多帶防暴裝備。暴徒太多。都持有武器」聶振遠近來名聲甚佳,連省廳都對他非常重視。何況他老爸是市委。倒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聶振遠掛了電話,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搶砰的向上開了一搶,剎時間大廳靜了許多。眾人都停了手愣愣的看向我們這幾個人。
「全部住手,警察!」聶振遠在樓上叫道︰「所有人把武器放下,雙手抱頭。蹲在牆角。」
「操,一個小警察神氣什麼?兄弟們,先砍了他。」一個頭目還沒叫完,聶振遠手一揚,「砰」一聲巨響,那小頭目持刀的右手被射穿。小頭目當一聲把刀丟在地上捂著手痛叫了起來。這麼一來,倒也沒人敢來上來了。
突然一個小子又叫道︰「李哥就是被這小警察抓走的。兄弟們,干掉他,為李哥報仇!」他此話一出,除去砍死砍傷的那些人外,那群能站著的全部紅著眼楮向聶振遠走來。開玩笑,自己的老大被這小子給抓了,而且判了死緩,若是把他給干掉了,為大哥報了仇。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聶振遠又揚手一搶。剛剛那名叫的小子耳朵中了一搶。他捂著血淋淋的耳朵在地上打滾去了。聶振遠搶法奇準,在警校的幾年倒也不是白混的。他陰沉著臉道︰「里面還有子彈,在敢有人上來。我讓他斷子絕孫!」說完手搶已經指向跑在最前面那名小弟的。那名小弟大驚,甩手丟了刀。驚恐的退了下去。這麼一來,後面的人倒也不敢在上前了。畢竟這一手神乎奇技的搶法是誰都不敢輕易去懷疑的。雖然子彈有限,但誰也不想以後成個太監。
此時外面響起了警笛聲。救兵總算到了。我們幾個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