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南臨海之處,有一座危涯,崖高百丈,立于崖頂,前方是波濤光涌的大海,無數海鳥翱翔于天地相接之處,每當夕陽西落之時萬丈霞光四射,海崖仿佛是鍍了金光一般,如果趕上有燒雲的話景色更是奇異,天水相接之處,諸般奇異景物盡收眼底,實是海崖一奇觀。(鳳舞文學網)而在海崖的上方便有一家酒樓,名為海崖,眾多都市白領或者集團老總每周幾乎都在這里訂下座位,為的就是在黃昏的時候與戀人或者親朋好友聚坐一掌,一邊觀著品著此酒樓的佳肴美味,一邊看著此等奇觀。也實是人生一大樂事。
不知姚曉蕾用什麼方法在這個地方搶了一個座位,後來才知道,是蘇風虹跟朋友在這里訂的,後來她朋友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于是便讓我跟姚曉蕾過來了。硬拉著我過來。我心中暗暗郁悶,心想在這等高消費的環境下我可是消耗不起。如果以後我真的一無所有了,又怎麼能養活得了你?想歸想,但人還是屁顛屁顛的來了。因為早就听人說黃昏的時候在這里用餐,會別有一番風味,早就想來試試了。只是苦于囊中羞澀,再加上這里人潮擁擠,平日里是根本沒有座位的,尤其是黃昏之時。
也許是我們運氣太好,剛剛一坐下便搶了個臨海的好位置,而且夕陽如火,半空中諸多奇異幻象,殘陽已落入水天相接之處,只留得如血般的雲留在天水相接的地方。今天的客人不知為何出奇的少,偶爾有一兩個客人,卻也是肥頭大耳,滿臉凶相的,而且還是兩個大男坐在一起,跟這如夢似幻的場景格格不入。整個酒樓也不過寥寥數十人而已,冷清的出奇,沒有一點點的氣氛。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此地的不對,盡管透過厚厚的玻璃,外邊海天相接處便是人間美景。但這種略帶緊張的氣氛下,就算是對著自己朝思暮念的人,也提不起來多大的興致來,此時四周的人都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我跟姚曉蕾。一時間凶狠的目光使我感覺到背上一陣陣的發涼。姚曉蕾一拉我的手,輕聲說︰「我們走吧,這里好象有點不大對勁。」
看著周圍的十幾名虎視眈眈的人,我不由得有點苦笑,「現在走,恐怕有點晚了吧。你認為這麼辛苦的給我們下的套,就那麼容易能讓我們逃了嗎?」
話說間身後響起了陣陣腳步聲,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拍著手笑道︰「馮家傳人,果然都是成大事的人,臨危不亂,在下實在是佩服。」
轉身看去,卻是一個表面成熟沉穩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臉上笑的讓人發寒的故人,劉雲。此時酒樓里的客人已經全部站了起來,對我跟姚曉蕾成了一個包圍的姿勢,看樣子今天的情況是有點凶險了。
我手一緊,拉著姚曉蕾站了起來,姚曉蕾緊緊的靠著我。看著一臉冷笑的劉雲,我輕聲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煉魂門的那群無恥小人,你們還當真是陰魂不散啊。說吧,今天想怎麼樣,如果是為我而來的話我可以听你們的話,不過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姚曉蕾掙月兌我的手,站我我面前凝望著我,一字一頓地說︰「肖宇,你听清楚,我這輩子已經確定跟定你了,不管是今天或者以後有多大的凶險,我都要跟著你,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的。」
看著她那堅定的目光,我心里不由得一陣震憾,曾經發誓在也不相信感情,而此時的決心剎那間動搖了。一時間心中涌起陣陣柔情,接起她的手輕聲說︰「過了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你是我女朋友。當然,如果以後我成了一個凡人,變得一無所有,如果你嫌棄我的話,你你可以離開我。」
姚曉蕾臉上已經露出了無限笑意,她頭靠在我身上,輕輕地說︰「你個傻子,既然今生跟定你了,那又怎麼會嫌棄你呢?以後不管你淪落到哪個地步,我都不會嫌棄你的。今生今世,別無他求,只求你給我一個平凡的家就好了。」話說間,眼角已經是淚光點點。幸福的淚
此時尋名較成熟沉穩的男子一聲贊嘆說︰「好一對痴情人啊,哈哈,也別說的那麼悲傷嘛,我只是奉家師之命,請肖先生到觀中坐坐而已。沒別的什麼惡意。奈何先生誤會了,與本門起了點沖突,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哦,是嗎,那就實在不好意思了。不知道這位兄台該如何稱呼?」我冷笑道。
「在下金文,家師便是煉魂門一派當代掌教,此次奉師命前來請肖兄弟到派中去談談天下大勢而已。」金文倒顯得有些彬彬有禮了。
「天下大勢?」我饒有興趣地問。「那我們就在這里談談吧,不知道貴派對天下大勢有什麼看法呢?」
金文一聲長笑,「肖兄弟也可能知道吧,前一段時間,我觀開山祖始,虛冥道長歷盡劫數,歸得光明峰上。」他緩緩的踱著步子,「虛冥祖始的仙法通玄,數百年前已經是盡人所知的,而如今歷劫而回,昔日正道欠我們的,自然要十倍還給我們。」他話說到這里已經顯得有些激動,「等我派祖始一出關,天下之勢,盡歸我煉魂門旗下。什麼正道七門六派,在我祖始眼里一文不值。識時務者為俊杰,馮家雖然千百年來為我等大敵,但家師向來敬重道法家深之士,也不想讓馮家幾千年來的血脈斷算在肖兄弟你的手上,所以」
「即使是虛冥那老妖怪出來了又能怎麼樣?我們也未必奈何不了他,只可惜當日在異幻之境中,沒有能將他攔下。」我實在听不下去了,便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你們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馮家後人的消息,說實話,我也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就算是有,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邪魔歪道的。哼,馮家的人,身具龍隱之脈,到了你們的手里,還有活路嗎?你們煉魂門枉稱邪道佼佼者,與人交手時候,卻盡施些卑鄙的手段。」
他身後的劉雲不由得臉一紅,冷哼一聲說︰「那叫兵不厭詐,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未寇。況且,就算是不用手段,要抓住你小子也是手到擒來。要不今天就試試?」說完便擺出一幅要動手的樣子。
我揮揮手說︰「當給我來這一套,陰險狡詐的人見多了,但象你這麼陰險的還是第一次見,你們就一起來吧,省浪費時間。」
「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金文故做惋惜狀,「自古以來以和為貴,我實在是不想動手,而且我也向來敬重馮家的為人,本來是不想為難兄弟你的,但家師有命在先,如果兄弟執意要如此的話,那在下今天也就只好得罪了。」
我手一揮,靈犀劍由念而發,我們兩個人對他們十幾個人,而且個個都是高手,我不會自負到自己的法力能跟馮家的歷代傳人相比,估計馮家傳了幾十代了,我是其中最差勁的一個,我喝道︰「希望下次有機會在見的時候,你不要那麼多的廢話。」
周圍的人身形一動,已經退開來了,呈扇形將我們包圍在其中,而此時姚曉蕾手一晃,破邪短劍一陣光華閃過,已經出現在她手中。金文及劉雲皆是一驚,不由自主的退了幾米遠。看著我手中閃著淡淡紅光的劍,金文不由得喃喃地說︰「犀靈,這便是傳聞中犀靈所化的神劍嗎?聚集天地無數靈脈之力,此劍一出,神鬼皆驚,原來這就犀靈劍。來到這世上,不見犀靈劍,奪遍天下良劍皆枉然。果然果然名不虛傳。」
話說間,我手中的靈犀劍身一顫發出一陣嗡鳴之聲,直震得人人心神一蕩。似乎是對金文的話有些不滿。金文則是一愣,不知道說錯什麼話了。此時我劍一揮,「此劍現在名為靈犀,犀靈已經是過去了。」
「靈犀?靈犀」劉雲也看著我手中泛著紅光的劍,「果然是天下神兵,劍一出揮灑間便已經有了幾分霸氣,馮家也不知道何德何能,竟然能獨具此劍幾千年。」一時間不由得出了神。
此時身後已經有數名大嘆一聲低喝涌了上來,我一劍指出,就是一式斬魂訣,一陣劍氣涌出,從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大汗的眉心處洞穿而過,那個大漢哼都沒哼一聲,便睜大雙眼,呆呆地立在當場,一動也不動了。緊接著,數道氣息從他背後噴出,那是他的魂氣,剎時間化做一陣星光四散而去,這便是煙消雲散的兆象。他身後的那數名大漢大吃一驚,便立在當場,一時間竟然也不也走上前來。
揮手間便斬了一名大漢的魂魄,不由得使金文吃了一驚,他不由得嘆氣道︰「斬魂訣,馮家所傳諸多法術劍訣,果然名不虛傳。再加上靈劍靈犀,一劍斬魂,連輪回都斷了。了不起。」他不由得一臉的慘然,剛剛折了的那個大漢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在一招之內便讓人給斷了輪回,這怎麼說也有些可怖。
他身後的劉雲一言不發,臉色陰冷,一揮手一把閃著森森鬼氣的劍便向我斬來,我順手將姚曉蕾護在身後,伸劍格開,此時一邊的大漢一咬牙,各自拿出武器,便一擁而上。姚曉蕾一揮短劍,運出玲瓏之氣,迎了上去。一時間只見酒樓中劍氣閃過,罡氣四舞。這邊的金文一看形勢不利,劉雲似乎在我的劍氣之下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于是便也加入了戰場。一聲低喝,一張血符化做無數團血霧便向我當頭罩來。我左手甩出一張符咒,「水神借法,御!」立時護住在我前方。以一敵二,而且兩個都是高手,一時間我竟然隱隱的感覺有些吃力。驅動靈犀劍是極消耗法力的,而我現在周身的靈力最多用出來三成左右,根本不能完全掌控靈犀劍,數式斬魂訣揮出,都被兩人合力檔下,過了片刻之後,竟然隱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當日在幻境之中,危急關頭激發了自身的潛力,祭出無量劍陣,但今天卻越來越力不從心。以我現在所能用出的靈力,結出劍陣,還差上個等次。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死死的苦撐著了。
另外一邊的姚曉蕾情況更是不好,由于我與劉雲金文兩人交手時周身靈力四溢,別的人幫不上忙,只能遠遠地躲著,其他的人幫不上忙就全部去圍攻姚曉蕾去了。一時間姚曉蕾四面受敵,一把短劍只能緊緊的護著周身,但長此下去,形勢也是不妙的。我已經發訊息向韓鐘求救了,在支持一會兒,會有人增援的。
但金文似乎已經算準了這一招,一聲冷笑說︰「別指望今天有人來救你了,大家速戰速決。」他話音剛落,所有的人全部退開了。我一愣,還沒明白過是怎麼回事,突然間背後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幅古畫發出陣陣白光,似乎是一個大旋渦一樣源源不斷的發出一陣職強大的吸力,我的身體不自由主的向畫中飄去。我心中大駭,知道這古畫必定不是凡品,百忙中一張符指捏出,萬均之法施出,身體便牢牢地定在了地下。雖是如此,身子依舊微微的向著畫中漸漸移動。看著那幅猶自發出白光的古畫,古畫上描繪著是山水,但在畫中央卻有一個八卦圖案在不停的轉著,我不由得一個震驚,「神鬼極陣圖!」此時一邊的姚曉蕾已經支持不住,一聲驚呼已經被畫吸了過去。我不由得一個大驚,丟開手中的萬均符咒,伸手向她拉去,但吸入的速度太快,我還沒踫到她一個衣角,她已經驚呼的隱入畫中,而此時我腳下一輕,也隨即被吸入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