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中,無數繁星在次涌出星力匯聚在天河正中央。(鳳舞文學網)看著比之上一次更加強大的星力,天將不由得大怒,喝道︰「混帳,還敢在次引下九天星力,爾等已經觸犯天條,當誅!」一晃手中偃月青龍刀,腳下彩雲生煙,就要向凡塵而去。
而此時星海中突然傳來了一個混厚、蒼老給人一種親切感覺的聲音︰「洐空,天地萬物,自有因果,馮家傳人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了,上蒼亦有憐憫之心,且由他去吧,守好你的星河便是。」
那叫做洐空的天將先是一愣,繼而躬身道︰「不知星君尊駕來此,還請星君恕罪。洐空有一事不明,還請星君明示。自盤古初開,混沌伊始。諸多天規天條森嚴,凡人若有逆天之舉,必遭天雷襲之。而為何數千年來馮家的人屢逆天改命,妄改天機,已是大罪。卻為何不遭此報?」
聲音似是輕輕的一嘆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自天地初生以來,大道如錦,世人如蟻。世人皆道天地不仁,卻不知世事皆有困果。世人逃不過生老輪回果,確實太過苦寂,而上天亦有憐憫之心。馮家數千年來屢屢逆天改命,卻也是為了世人。任由馮家逆天而不予理會,其實馮家何嘗不是上天對世人的憐憫?」
話說間,星力已經匯聚成一個比之前更大,光亮更璀璨的光球,宛如一顆隕石一般遙遙的向著塵世墜落而去。口中真言暗頌,一陣風雷之聲傳來,頭頂匯聚的九天星力化做一道巨大的光柱向著血陣的光幕中隕落。一陣巨大的壓力傳來,星力已經與光幕相撞,光幕源源不斷的吸收著九天星力,轉換為自己的力量,光幕的淡青色已經漸漸變濃。而星力卻無窮無盡的猶自向光幕上涌去。血陣少了一根上承天地之力的石柱,而九天星力威力又無比,且又是源源不斷的涌入。漸漸的,血陣已經承受不了這九天星力的力道。
叭一聲脆響,四根刻著異獸圖案的石柱裂開了不同程度的裂痕,光幕也越來越濃,慢慢的變為暗青色。隨著一聲呼嘯的傳出,一陣足以蕩平一坐山的力道四處涌起。自血陣之上,已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裂口。
強行壓住體內動蕩不堪的內息,忍住幾乎可以把我暴體的九天星力。我左手緊緊的攬著程小月,右手一張幻符化出,御風訣驟出,動念間,已經以五行方位原理在一瞬間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轟隆一聲巨響,四根石柱裂痕變大,從石柱上涌出無數的鮮血來,無數鬼泣之聲隱隱傳出,緊接著石柱碎裂開來。看著已經崩潰的血陣,劉如風不可置信的吼道︰「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破得了九天星力的。」他仰天長吼,聲音遙遙的傳過天際,他的身影,隨即被一陣火光而淹沒。
陣法已經無法承受巨大的星力,一聲巨響傳過,緊接著無數金光與火花迸射,巨響聲不斷,火光四濺,這座美妙絕倫,花費了無數金錢的別墅已經化成一座廢墟。就連繁華的都市,也感到了一陣晃動,仿佛是地震一般。無數人從夢中醒來,急先恐後的從高高的建築物上涌了下來,來到了平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西方郊區一陣金黃的火光涌起,轟隆聲不斷,整個大地都被震得晃動了起來。
東海之濱,雲海之顛。雲霧繚繞的通天峰上,姚曉蕾盤膝坐在峰中的涼亭之中。她這一坐,已經是月余,眼不見物,耳不聞聲。在她的頭頂,隱隱有著三株靈芝狀的白氣。有眼力的修士一眼便可以看出,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三芝聚頂之界。元嬰初成,已經步入修真高手階段。法力已經非同小可。
短短月余,她的法力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要知道,在這通天峰雲海之中,上承天氣,佔盡天時地利,又是八方靈脈匯聚之時,正是修行的絕脈。在加上她驚人的天賦,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修到了別人要修行二三十年的境界。這其中,不外乎她所修的法訣以及她那令人猜疑的身世。
雲海另外一端,雲海老人看著周身靈力斂而不發的姚曉蕾,滿意的點點頭,輕聲道︰「老夫的確沒看錯人。這丫頭的身上,也不知道蘊藏了多少秘密。待她法訣大成,想辦法解去她身上的封印。她的身世,就應該解開了。」
姚曉蕾已經處于冥思狀態,就象靈覺神識盡數封了一般。身上的靈氣,正漸漸的匯聚于紫府之中。而在此時,她心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又仿佛是一把利劍,深深刺入她的心中。身上的靈氣立時渙散。她眼前一黑,立時噴出了一口鮮血。她委坐于地,心中猶自喊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已經修完修緣命訣。不是說,可以修過去前生一切孽緣嗎?為什麼會這樣。」一瞬間,諸多前塵往事模模糊糊的涌上了心頭,三生七世的恨在一瞬間又化做了一陣怨念,糾纏于她心間。她眼前在度一黑,就此暈倒在地。
輕輕一聲長嘆,雲海老人已經現身在她身前,嘆道︰「三生七世糾纏的情怨,豈是這麼能容易化解的?一切要看緣分,也要看你們的造化。這是宿命。」看著全身靈力凌亂不堪的姚曉蕾,雲海老人一指指出,一陣輕柔的靈力涌入她的體內,慢慢的修復著姚曉蕾身體內混亂不堪的內息。
正在此時,天際一團巨大的光柱遙遙的向著北方隕落,雲海老人也不覺動容,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有人引下九天星力了。他道︰「究竟是什麼人,能承受得了二次九天星力?」掐指算去,不由得臉色一變,道︰「沒想到那蛇妖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竟然還懂得上古血靈獸陣。」手指略動,又是一卦批出,面容立時舒展開了,道︰「原來如此,那孩子引下九天星力破此血陣。諸多因緣,原是如此。」輕輕一嘆。又是一指指出,姚曉蕾身上的紊亂氣息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第二日,各大媒體猶如瘋了一般的向著南郊的那座原本是別墅處的廢墟處涌去。政府相關機關也派出專業人員前去堪查。新聞上播「昨夜,天生異象,位于南郊的原威源集團董事長劉如風的豪華別墅遭到不明物體撞擊,別墅已經被毀。別墅內司機、保鏢、以及保姆等四十八人連同劉如風本人一齊失蹤。據專家分析,這次撞擊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來自火星外的一顆極小行星月兌離軌道,撞向地球。所幸經過大氣層時本體經過摩擦變小,並未引起多大的災難,除了方園十里內的房屋受到震動有部分倒塌外並未引起多大傷亡。目前事件在進一步調查中。」
電視上的鏡頭指向了一片廢墟處,我拼命的想象著別墅的情形,漸漸的才勉強把這一片廢墟跟別墅聯系了起來。一個深十余丈,寬三十余丈的大坑出現在鏡頭上。這自然是那天晚上我所引下的九天星力所致,所幸的是星力與陣法相撞時,大多的力道已經相互抵消,在加上當晚韓鐘等人匆忙趕到的時候感覺不妙,在別墅周圍布下大陣,將一大部分的力道檔在了別墅內,這才沒有引起多大的災難,否則的話,估計後果不是我能接受得了的。雖是如此,也引起了一場不小的波動,所幸沒有多大的損失與傷亡。
關了電視,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周身的經脈還在隱隱的作痛,我心中一時間消極無比,本想著努力修行,到能承受得了九天星力的時候便借小白的天河星雲圖一用,以看清自己與姚曉蕾的前世糾纏,但萬萬沒有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引下的那麼一丁點九天星力我便已經承受不住,我又到何年何月才能借巨大的星河之力開啟天河星雲圖?不過這次也有所收獲。我體內在最後的時然被一股星力涌入,竟然與我體內的法力融為一體,這麼一來法力比原來提升了不少。算是給我一點安慰吧。
將程小月安置好了,大家心知肚明,不用多問便知道這位跟我的關系了。韓鐘搖頭嘆氣,倒也沒說什麼。其實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而凌雲則就不同了,她跟姚曉蕾的關系比較好,當然會有所想法的了。
剛剛關上電視不久,凌雲就已經闖了進來,連門也不敲。我一個驚跳跳了起來,卻沒想到牽動身上的傷。不由得一時痛得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我感覺到一股涼意隨著她的眼神掃遍我的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雖然當時天氣非常的熱。
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凌雲便隨身坐在了沙發上,她冰冷的面孔使我連與她對望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得傻傻得站著,仿佛她是我的家長,而我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良久,她才冷冰冰的開了口︰「今天我來做什麼,你想必也是知道的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不然的話」她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我已經感覺到了一陣更冷的氣息傳了過來,不由得在次打了個冷戰。
不敢有所隱瞞,跟過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眼前這位冷面如霜的軍魂老大說了。看著她的臉色漸漸的緩了下來,我著實是松了一口氣。她怔怔的站著,良久無語。半晌才道︰「倒沒想到,那女孩的命也挺苦的。」
我連忙點頭道︰「是的,以前,是我錯怪她了,現在她一個人又無依無靠的,我我看著實在是心有不忍。所以就帶她回來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別的想法的,也不可能在有別的想法。」
凌雲一怔,道︰「你跟曉蕾那千年情怨,原來就是一個極難解開的結,如果今生沒有一個了結的話,後果你想必是明白的了,就算是不為了你自己,你也要為她想一想。所以,你好自為之。」
心中一怔,嘆氣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去做。前世,我已經欠她的太多,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不起她的。前世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這輩子,就算是拼了命,我也會護她周全的。」
凌雲點點頭,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絲笑意,「還好,你小子還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前世的事,肯定是有所誤會的,相信你們兩個必定會走出情咒的陰影的。」
我心中一動,忽地想起了韓鐘與她那糾纏不清的感情了。之前,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後來姚曉蕾告訴了我。于是道︰「其實鐘哥才是真正的重情重義的男兒,雲姐,常听人說天道為大,但有些時候,天道也未必是不能違的。」
凌雲一愣,臉上立時涌出一陣復雜的表情,良久,才緩緩道︰「我命宮中凶劫極重,有孤煞之稱。而他命宮福象深厚,此生是大富大貴之命。如果我們在一起,命格不合,而我,又極可能拖累他的。」
我輕輕道︰「我跟曉蕾千年情咒都抗得下來了,區區一個本命之相,又何足掛齒?有些事,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之前在幻境之中,你施下九幽魔神咒,凶劫更重,一不小心便會淪為魔神之僕,你要小心了。」
凌雲又是一怔,似乎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我,而非韓鐘。想起剛才的表情,她不覺臉上紅暈了起來。畢竟,我屬于年輕的後輩。她臉上馬上恢復了昔日的冰冷,冷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一抹倩影消失在客廳之中,我唯有苦笑了之。想著與姚曉蕾以及程小月牽牽纏纏說不清的感情,在加上家中那位小燕,一時間也不禁覺得有些頭痛。命運,千回百轉卻總要捉弄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