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通道彎彎曲曲的通向遠方,眼前,是無盡的黑暗,也虧得三人道法深不可測,在他們眼中,有沒有光線都是一樣的。(鳳舞文學網)急速前行了良久,前面的呂易塵只是發足狂奔,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而這通道,也不知道哪里該是盡頭。
青松二人不由得暗暗著急了起來。青雲已經喝道︰「呂大當家的,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里,你不是說你那上古遺陣可以對付得了那天狐嗎,怎麼這麼不堪一擊?」言語之中,已經頗為不屑。
呂易塵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邊跑邊道︰「只是沒想到那狐妖會這麼厲害,不過,剛才的那個陣法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後招在後邊。現在兩位隨我到另外一個地方,幫我開啟另外一個陣法,這次,就算是那狐妖本領通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雖然發足狂奔,但語氣就象是平常心平氣和地說話一般,沒有絲毫的氣喘現象。
青松奇道︰「還有另外一個陣法?那是什麼陣,難道能比蚩尤的上古魔陣還要厲害嗎?」
呂易塵道︰「兩位仔細想一下我的別墅格局,在想一想就應該會明白的。」呂易塵面色中露出一絲陰冷,「給她一對一我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我就不信,我這另外一個陣法,也對付不了她。」
兩人仔細一思索,片刻之後,便恍然大悟。青松驚道︰「是世間最凶狠的邪龍陣法?你別墅位處正是一條龍脈之上,而這條龍卻是一條邪龍,被困于那個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在加上你別墅所在地之前根本就是一個亂葬崗,有著無數無處可歸的孤魂在那里,因此邪龍匯集了無數天地間怨氣穢氣。在加上別墅四周鑄以上古四尊凶獸,可下引黃泉穢氣來此。困此你別墅的所在地就成了一個世間的至陰之地,凶煞無比,只須集日光精華便可以將此陣開啟,它的威力,就算是散仙等級的人物來了,恐怕也難以逃月兌。」
呂易塵大笑道︰「兩位不愧是世外高人,不錯,另外一個陣法正是邪龍陣法,剛才的陣法只是引誘白護的一個陣法,好讓她心產疑惑,認為我們一定就在別墅內呆著。等會兒我們去別處開啟邪龍陣,定教她束手就擒。」
青雲道︰「開啟邪龍陣要一段時間,你能保證這段時間內她不會離開這里嗎?況且,以我們三人之力,開啟這足可以翻山倒海的邪龍陣法,卻是有點困難的,要借助能吸收天地精華異寶才行。」
呂易塵道︰「小兒待會兒自然會在那里拖住那狐妖,而我自然有異寶可以吸收天地精華之氣。陣法一開啟,即天生異象,小兒自然會有方法月兌身。」話說間,三人已經到了通道的盡頭,一層層階梯出現在三人眼前,三人沿著階梯,快速向上。
青松冷哼一聲道︰「還好我那些弟子沒有安頓在你別墅里面,如果安頓在你那里,陣法一啟,哪里還有命在?」
呂易塵笑道︰「道長說哪里話,如果安頓在我那里,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話說間,頭頂一亮三人已經走到了階梯的盡頭,他們已經身處在一個高千丈的山峰之上。天空中,碧空如洗,炎炎烈日自當頭照下,而在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青石,青石上刻有無數怪異圖案及符號,呂易塵伸手拿出了一面銅鏡道︰「此鏡,名為無相之鏡,可吸收天地日月精華,我們可以此鏡收集天地日光精華,注入這塊石頭之內,陣法便可以開啟。」
炎炎日光,突然間變得模糊,黯淡無光的日光從天空中照射下來。而萬里無雲的碧空卻在一瞬間涌出片片黑雲來。處于早已經是廢墟的別墅之中,小白注視著眼前的任何一個風吹草動,她確定,劉瑞就在這里,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喝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們不要為難他。」
突然間,一個狂傲的笑聲傳了過來,听聲音,正是呂超的,回頭看去,一團人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劉雲,以及一胖一瘦兩人瘦子,蘇風虹,中間,還夾雜著早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劉瑞。在小白身子三十丈之外停了下來,這是呂超敢跟小白在一起的極限,在離小白近一步,他就感覺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
不顧其他的人,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劉瑞,小白輕輕地說︰「你你沒事吧?」言語之中,涌著千絲萬縷的柔情。
勉強笑了一下,劉瑞道︰「我沒事,我不過是一介凡人,他們也沒有為難我,在加上,風虹跟我畢竟相識一場,倒也沒有讓我受苦。」注視著小白,劉瑞的眼楮一刻也不曾離開她身上,仿佛怕一離開,就在也看不到小白。
一呆之下,蘇風虹微微的低下頭。小白轉頭看著蘇風虹道︰「虹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騙大家騙了這麼久,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嗎?值得你這麼不顧一切的為他們賣命嗎?為什麼?」
蘇風虹不敢正視小白的目光,她的頭,更低了,她輕輕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他們沒給我什麼好處,是我自願的,我的命早已經賣給了他們,今生今世,都不能有二心。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對不起,請你原諒。」
輕輕一笑,小白似乎也不在意蘇風虹是站在哪一邊的。她對呂超道︰「你們千方百計的,不就是想讓我來這里嗎,窮盡心思,也不就是結下這驚天動地的邪龍大陣來降伏我嗎?現在我來了,只要你放他走,我可以考慮你們的要求。」
心中一驚,呂超喝道︰「邪龍陣?哪里有邪龍陣?」茫然看著四周,荒廢的別墅之外,四尊凶獸已經冒出了平地之上,石刻的眼中,閃著邪惡的紅光。他突然間明白了,父親要他在這里拖住小白,就是為了開啟邪龍陣,而這個局,是他父親苦心經營了好久的。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天。他緩緩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符紙,父親的話又涌在心頭,「必要時候,捏碎這個符紙,保得魂識不滅。我自然有辦法救你回來。」
初時,他不明白父親的意思,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父親是要他在危急的關頭用這個加持了道法的符紙自盡,保住一絲魂識不滅,然後在想辦法救他。可是這麼一來,他的軀體已經不在是他的了。也唯有這樣,唯有他在場,才能消除了小白的戒心。可是小白還是看出來了。而他,卻一直被最敬的人蒙在鼓里。他暴跳道︰「不不可能,我父親不會這樣對我的。你不要在這里胡說。」玄鐵劍出手,架在了劉瑞的身後,喝道︰「我要你馬上交出天河星雲圖,否則的話,我們今天就一起死在這里。」
蘇風虹等人的臉色立時也大變,蘇風虹喝道︰「邪龍陣?這是真的?」她一把揪住呂超的衣領道︰「這陣法威力這麼大,一旦施出,方圓十里之內,哪里還有生命的存在?你們為了一已之私,要害得這麼多人家破人亡嗎?」
一把甩開蘇風虹,呂超喝道︰「你滾開,你懂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管父親怎麼決定,都是對的。象你們女人,永遠成不了大事。」
小白默默不語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眼眸中,已經閃著妖異的紫芒。殺機徒現。而此時的劉瑞輕咳一聲道︰「小白,你走吧,不用管我的。他們都是一群瘋子,沒有人性的。無論如何,都不要答應他們的條件。」
小白輕輕一呆,眼眸中的殺意漸消,她苦笑道︰「你說的倒輕巧,走,我怎麼走?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原本是個局外人,況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夫妻一場,我能就這樣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不管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前,我瞞你的太多。」
呂超一聲冷笑道︰「你知道你共枕了這麼久的妻子是什麼人嗎?想不想知道?」
小白神色大變,顫聲道︰「不你不要說。」
呂超大笑道︰「你這算求我嗎?堂堂的白護,也有求人的時候嗎?哈哈今天我才明白感情原來是人生的一塊絆腳石。如果不及早除去,日後恐怕會後患無窮。我告訴你吧,你的老婆不是人,她是一只狐狸,一只非常非常會男人的狐狸。哈哈她騙了你這麼久,你不恨她嗎?」
小白頭轉向一邊,雙目微閉,不敢在去正視劉瑞的目光。而劉瑞則是輕輕的一笑,說出了句讓小白感覺到晴天霹靂的話,「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也不用不敢面對我。其實,就在小宇他們第一次來到家里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那次,沒醉,只是頭腦昏沉罷了。你的話,我都听到了。真羨慕那個人,竟然能讓你苦思千年,如果我是他,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一直一來,我都沒有在乎過你的身份,在乎過你究竟是不是人。有你,一切都足夠了。」
小白呆呆的立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狐性多狡,每一只天狐都太聰明了,可是有時候卻也是非常的糊涂。糊涂的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了解了。
我與韓鐘等一行人已經趕到了呂易塵的別墅之內。一看到那尊高二丈有余的石獸,韓鐘不由得神色大變,月兌口而道︰「邪龍陣,不好。」他對身後一起軍魂成員喝道︰「馬上在別墅周圍布下結界,通知有關部門,驅散這里所有的人,方圓十里之內最好不要有的。快,越快越好。」
雖然不知道邪龍陣是什麼,但眼見韓鐘凌雲等人一臉蒼白,我就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韓鐘等人已經拿出諸多法旗符咒,在廢棄的別墅外布陣,遠遠看著別墅內還在對峙的眾人,我道︰「鐘哥,我去看看。」
韓鐘點頭道︰「好!但一見情勢不對,馬上出來,這陣法威力太大了。」
我點點頭,沖到了別墅之中,而此時,天際中飄來一塊濃密的烏雲,將隱晦的日光完完全全的遮在了下方,天地之間剎時間變得一片黑暗。周圍的路燈等照明工具已經亮了起來,雖然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濃稠的黑雲翻涌著。四周鳥雀一類的動物四散飛逃。種種一切,仿佛象是世界未日一般的恐怖。
一條殘影閃過,已經來到了小白身旁。沒注意到小白臉色蒼白,我對呂超喝道︰「馬上放了他,你與我一對一單挑,如果你贏了的話,我保證,你想要的東西會雙手奉上,包括我在內。你敢,還是不敢?」
呂超雙目剎時間變得赤紅,他喘著粗氣道︰「肖宇,你好狂你真的好狂。告訴你,我是最強的,你別得意,你現在擁有馮家靈犀神劍,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別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還回來的。」
我一怔,道︰「用靈犀劍,確實是勝之不武,這樣吧,我棄劍不用,就用我一雙手,來挑戰你九冥劍訣,這樣夠劃算了吧。」
豈知這麼一來呂超怒意弄盛。他喝道︰「你一雙手,就想抵得了我的九冥劍訣,你你看不起我是吧。我天生就是最好的,沒有人可以比。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的與你打一場,總有一天,我會勝得了你生中的靈犀的。你別得意太早。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奪回屬于我的人。你等著」他已經接近了瘋狂,也難怪,方才被自己最敬愛的父親擺了一道,現在又蹦出來一個瞧不起他的人。以他狂傲的本性,肯定是受不了的。
我不由得苦笑道︰「你想怎麼樣都行,可是現在你能不能將我的朋友放了,或者是在約個地方在談?你老爸的邪龍陣一下,我們哪里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