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年近四十的法醫一臉不屑的樣子,聶振遠暗自搖頭,心道又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混然忘記自己曾經也是這麼一幅樣子。輕輕笑道︰「王醫生,這件案子有點復雜,報告應該這樣寫,你過來我對你說」
聶振遠話還沒說完,法醫就擺出一幅義正嚴辭的樣子,手一擺,道︰「聶警官不用多說了,該怎麼寫我會如實上報的。不用你教。以前常听聞聶警官是神探,破案無數,這世上還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今天一見,也不過如此。謊報尸檢結果,就這樣草草的結了案,這也算破案了?哼,就知道聶書記這個後台大,什麼事情都不靠譜。你這個神探,我看多半是靠聶書記的後台走上來的。今天你遇到我,不要指望我會跟其他人一樣幫你蒙混,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絕對不會有半點虛假,我還要向媒體批露你,批露你這個冒牌的神探。」
這一番義正嚴辭的話倒說得我跟聶振遠都一愣一愣的,好半天,聶振遠才回過神來。也好在他涵養極好,這才能容忍剛剛那位自以為是的法醫一番帶著嚴重諷刺味道的話。他不由得苦笑道︰「王醫生你誤會了,我這位子跟我老爸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哎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這樣吧,報告的事你先按照我的意思去寫,之後我會跟你解釋的。」
法醫又是手一擺道︰「不必的,你是想事後行賄賂我是吧,那樣的話你就找錯人了,我絕對不是一個貪圖金錢的人。這一套用在我身上是沒有用的,你說你的位子是靠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那好,我問你,眼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樣的看法?我雖然不是警察,但畢竟也做了十幾年的法醫,破案經驗還是有一點的,你說說看,這件案子的關鍵所在。」
一番連轟帶炸的話轟得聶振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一邊的我也是一愣一愣的,的確,現在能見到這麼直白的人真是不容易。以聶振遠的身份,別人巴不得拍巴屁巴結,而眼前的這位不一樣,我不禁抬起頭,靠在一邊的警車上,看著聶振遠該如何去應對這麼一個直白的人。
聶振遠無奈,只得道︰「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也罷,早晚都要告訴你的。在我這一個分組里邊,有些事你多多少少應該要知道一些的。不過你要確保你的心髒沒有問題,不然的話可能會承受不了的。」眼見法醫一幅自信的樣子,聶振遠又道︰「其實這件凶案是凶殺案,但凶手不是人,而是一種未知的靈體,也就是說,這件案子是靈異案件,較之前個別案子一樣,我們是沒有辦法的,只有交給一些特別的部門才能處理的」
沒等聶振遠說完,法醫已經是一臉的鄙視之色。他不需開口,聶振遠便已經說不下去的。因為法醫的神色簡直是精品,一幅鄙視人的神色想必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不等他開口,聶振遠便被他這目光給壓得說不出來話了。嘴角輕輕的一挑,法醫帶著嚴重蔑視的神色道︰「聶警官,你的想象力倒真是豐富。不去寫或者去做編劇真是浪費了,破不了案就是破不了案,找了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來糊弄別人。你當別人都是三歲小孩?還好今天你遇見了我,我一定會向別人揭露你這幅丑惡的嘴臉的。」
聶振遠無語我在一邊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個法醫,真的挺搞笑的。我道︰「那王醫,以你的意思又是怎麼看待這一樁案件的,說說你的意見吧。」
法醫用極度鄙夷的眼神斜視了我一眼,裝做非常專業的樣子扶了扶眼鏡,一時間倒也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從哪里冒出來的,跟聶振遠是什麼關系。滔滔不絕吐沫四飛的說起自己的見解了起來。我跟聶振遠同時睜大眼楮,生怕听漏了一個字。直到他說了十分鐘以後,我跟聶振遠才發覺,這位法醫真的是位天才,見解獨道,一般的警察破案的見解絕對比不上他,也許吧,這位法醫從小的志向是做警察。但不知為何陰錯陽差的做上了法醫。不然的話,肯定又是一名轟動警界的神探。只可惜,這些超常的知識用到這個案件上,根本就起不到一點做用。
好不容易,法醫才止住了滔滔不絕的見解。用那幅極度自負的眼光看著我跟聶振遠。聶振遠是破案高手,听了法醫的見解,倒也受益匪淺。良久,他才拍手道︰「好果然見解獨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等這件事情一結,我向公安部推薦你,去做警官得了,這麼好的一塊料子別浪費了。」
他這一番話倒說得法醫愣了半天。眼光中,放出異樣的光彩。的確,聶振遠的話也只有這一句他才真真正正的听在了心里。看樣子他是有志向當警察,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淪落到法醫這個職業的。但隨即,他臉色一變道︰「這件案子怎麼結?用你那一套來糊弄別人嗎?哼哼,別想用這個條件來收買我。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一愣之下,聶振遠不由得在次苦笑,對于這位想當警察,但又不能違背他做人原則的法醫大哥,他真的是服了。世界上還真有一根筋的人。一時間倒也無語。我不禁笑道︰「法醫大哥,你誤會了,聶警官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世界上有鬼,你相信嗎?」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語氣故意放得極度緩慢,在配合著周圍的氣氛,說出來倒也真陰森森的。使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真,那法醫打了個冷戰。但隨即恢復了鎮定。喝道︰「小子,你是哪里來的,怎麼跟這個姓聶的一個鼻孔出氣?是不是他找來的幫凶,或者是幫他隱瞞真相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只相信科學」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法醫心中還是忍不住發毛,因為剛剛那一句話我已經稍微用上了一點攝心術,法醫心中,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恐懼感。法醫說著,還不忘記回頭看了一眼蓋上白布的尸體。
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他猛的回過頭,他這才發覺,尸體身上的白布赫然已經不見了。法醫清清楚楚的記得,是自己把白布蓋在尸體身上的。除了他之外,沒別的人接近過尸體。而天氣燥熱,一絲風都沒有,更不可能是風吹走的。那具年近三旬的男尸,眼楮中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森的光華。他死命的揉著眼楮,生怕自己看錯了。眼睜睜的看著死尸本來是緊閉著的雙眼就那樣直直的睜開來了。目光之中,透露著陣陣死板的氣息。漸漸的,眼眸之中,已經閃出綠色的光華。
猛的一個震驚,法醫連連倒退了十幾步,身子撞在了警車之上,大張著口,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本來是已經死絕,毫無生氣的死尸,此時喉嚨中發出一陣低低的呼喝之中,就那樣直挺挺的直了起來。呆滯的雙目之中閃著幽綠的光芒。死死的盯住周圍有生氣的人。繼而,用蹣跚的步伐緩緩的向前移動著,雙手僵直的向前伸出,指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幽黑修長。
「乍尸!」這個在平時看來十分荒唐的念頭突然出現在法醫的腦海中。剛剛的神氣早已經消失到了九宵雲外去了。他本能的想掉頭而逃,可偏偏雙腿不听使喚。僵直在地,一動也不能動。
心中一驚,這心想**時刻終于到了,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右手悄然伸出,食指輕輕顫動幾下,一張符紙已然虛空繪成。就要施法。卻見四周的警察似乎是與上一次的不同,對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絲毫沒有畏懼。十幾名警察有條有序的圍了上去,手中的手槍上膛,嘩啦聲響起一片。這陣勢倒是讓我略略的感覺到了意外,這群人,好象是已經見習慣了眼前發生的事情一樣。
正在我不解間,眾警察已經開槍。他們的槍似乎是經過特制的,響聲較小,就是燃著的豆子一樣, 叭聲不斷。然而數槍過後,尸體除了身子被槍的沖力打向後退幾步之外,其余的倒也沒有什麼反應,槍聲一過,又緩緩的逼了上來。眾警察隊型微亂,似乎是沒想到這尸體居然連特制的槍都奈何不了。
聶振遠叫道︰「大家退後,這不屬于一般的靈體,不怕槍的。這里有高手。」說著給我讓出了一條路。眾警察訓練有素,聶振遠話音一落,便即遠遠的散開。依舊保持著原有的開槍姿勢,絲毫不見慌亂。
我無奈的一笑,道︰「每次都是我幫忙處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怎麼辦?」突然間,心底一陣寒意涌出,淡淡的憂傷傳遍了心中,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一切都有天定。淡淡一笑,一個空翻上前,手中靈符驟出,喝道︰「龍魂之靈,水神借法,破!」一個小小的水球融在行動遲緩的尸體之上,尸體身形一震,驟然倒在了地下。混身揮搐不已,片刻之後,眼中綠光散盡,已經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具死尸。
看我輕描淡泄的解決了眼前的恐怖事情。那名法醫,包括所有的警察無不瞪大眼楮,吃驚的看著。我輕輕一笑,對于這樣低檔次的邪靈,我幾乎連小手指都不用動一動便可以解決了,剛剛之所以施出法訣,完完全全是給那法醫看的,讓他長一長見識。免得以後老是一幅自以為是的樣子。
我對聶振遠笑道︰「你這一幫兄弟跟之前的有所不同啊,好象對眼前的靈異案件挺熟悉似的。老實說,是從哪里挖來的?」
聶振遠苦笑道︰「這些兄弟都是上級從各地調來的。之前我還不知道,原來警察部也有一個特殊的部門,就是一些懂些靈異的人組成的小組,專門處理這些靈異案件。這些日子,市里發生的靈異事件太多了。局長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于是便向上級請示,調來了一些特殊小組的成員來協助我。這些日子,不太平啊,上一次一次性失蹤了數百個人,是我們找了多的借口,編了多的事故給努力壓下去的。但是近日來靈異案件越來越多。听說你們軍魂已經介入了,你的老大韓總已經加派人手了,但並不多。好象軍魂近來也挺忙的吧,韓總董事會的事情全部交給副總做了。」
我也苦笑道︰「也難為韓總了,總要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近來我們那里確實不太平,遇上了一些麻煩事情。確實分身不開。內憂外患,不好處理。」
聶振遠奇道︰「什麼事情你們大名鼎鼎的軍魂都拿它沒辦法?難道有什麼厲害的惡鬼什麼的你們解決不了?」
我苦笑道︰「要是遇見的真是惡鬼之類的小角色就好的,遇見的一些相當強悍的東西,比鬼恐怖了上百倍。眼前的事,也在調查中,之前的死魂事件原由是因為一條小蛇引起的,可那條小蛇附體在劉如風身上,已經掛掉了,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還會有類似的情況出現。」
聶振遠一驚道︰「劉如風?就是前幾日新聞上報道的,老家被隕石給撞了的那個董事長?事情是怎麼樣的,給我說說。」
我道︰「什麼隕石撞落,全是扯淡,你見過有這麼巧的事嗎?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說不清楚,先處理了眼前的事情在說吧。」我與聶振遠輕輕的走到混身顫抖的法醫面前,我笑道︰「王**醫,你沒事吧。剛剛那個不過是個小角色,沒事的,已經被我處理掉了。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法醫身子一顫,這才軟癱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與聶振遠相視一笑,這是早已預料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