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施雨,我心里亂糟糟的,便一個人走在學校里,今年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嚴寒與冰冷,我卻無法回到那個讓我惶恐的宿舍,我怕見到張遠的痛苦,而我心里有深深的罪惡。(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當初是我沒有阻止張遠談這場戀愛,明知道是一場悲劇,我卻任由這悲劇的發生。我如同是一個劊子手,親眼砍下張遠的美好。
但我也是盼望著奇跡的出現,希望真的可以打破固有的模式。
但現實就是現實,所有的美好理想在現實的面前都被擊碎,毫無可言。我厭惡這樣的實事。但能怎麼樣呢?我能改變什麼呢?
「快走啊,有人在圖書館跳樓自殺了。」就在我散漫的走在路上時,學校的巡邏保安卻疾步的跑過去,然後給對方說著。
我頓時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急忙扔掉煙頭,發了瘋的向圖書館跑去。當離得不遠時。卻見到旁邊站了一大幫圍觀的人。
、當我跑到還有四五米的時候,我卻惶恐了,我怕,真的會是我想象的,我十分憎恨有那樣的念頭,而不遠處地面躺的人我根本不敢直視。
頓時我的頭劇烈的疼痛開來並伴隨著嗡嗡作響,我急忙用左手按住沒法忍受的頭痛,然後挪著步子慢慢靠近。
但事實就是這樣,越不想看到的,就越會發生。
而張遠就靜靜的躺在那。
當我看到那張遠的身影,身下的白雪此時已經變成了血紅,妖艷而張牙舞爪,似乎在哭泣,我呆滯了,我無法控制自己全身的顫抖,頭明顯更加疼痛了,但我想看得清一點,
「那不是張遠,我一定是眼花,我一定是眼花,那根本就不是」我發瘋重復著連自己都有不相信的借口,然後跪倒在張遠的聲旁。
用顫抖的手慢慢的放在張遠的臉上,他的臉色蒼白,如同白雪一般。但地上的還略有溫度的鮮血讓我變得癲狂。
「他沒死,他一定還沒死。」我哆嗦的說著,「趕緊救人啊,叫救護車啊。他還沒死」
我嘶啞的吼叫著,眼淚已經簌簌的直往下流,我不相信他就這樣的死了,他一定還活著。
最後,我已經無法再發出聲音,只是無聲地啜泣著。因為,是我親手殺死了這個靈魂。
那天深夜,張遠就被送到了醫院,卻是放置死人的停尸房。等待著家人的認領。
我無法放下內心的惶恐與傷痛。此時,我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我在冰天雪地的街道上走著,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埋沒這個骯髒的世界一般,而我早已經麻木了,我不知道我要走到哪,只是麻木的走著,我大腦已經沒有了任何思維。而唯一支撐我走下去的就是張遠生前的聲音與笑容。
「春草昭陽路斷的昭陽?好名字。」
「我張遠,九零年三月的。」
「老三,我也去。」
「兄弟,如果想探討哲學,不要忘了我啊。哈哈、」
「」
一幅一幅的畫面慢慢浮現在我腦海中,他的笑容,他的做事,我驚恐地望著逐漸浮現在大雪中片段。急忙伸手去抓,卻儼然發現只是錯覺。
雪地里,只有我一個人在歇斯底里一般的哭泣,我不能原諒自己。我是殺害張遠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