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是個苦命的孩子。(鳳舞文學網)我對不起他。」當我們陪著老人在院子里坐著。他極其傷感的說。
「自小他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們這里地方偏遠,所以也窮,而他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老人哽咽的說著。「他娘死得早,從小我把他拉扯大,對他總是又大又罵,罵他不爭氣,只知道看書。卻不知道他也背負了巨大的壓力。」
「家里這幾年的收入也是越來越少,而那些親戚卻也是一個個都唯恐避之而不及。」
「他怎麼就跳樓了呢?」
從我們走進這個村子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他不好的童年。但張遠卻並沒有特有的自卑與不合群。他在宿舍總是一位和事老,宿舍需要什麼的都是他去辦。大學我們三年從沒有打過水,全然是張遠一個。我們總以為這些並沒有什麼,可是如今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圖書館的一躍,再也不復存在。上天,到底哪里瞎了眼,奪走我們的摯友。
我們靜靜的听著老人說了好久,沒有一絲厭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如今年齡的我們,在張遠去世之後,我們有能做什麼呢,什麼都做不了。而現在來拜祭張遠,也僅僅是最後一絲不安的心意。
當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我的心情更是低落,我感覺那里就是靈魂的煎熬地,我無法再逗留片刻,對張遠的愧疚與自責讓我如同被烈火燃燒一般。我失神的告辭了他的父親。急忙和崔哲離開了村落。
當匆忙的回到車上之後,車緩緩的離開了。
烏鴉在樹上淒慘的叫著,似乎是一種傾訴,那是不是張遠的疑惑呢?
我曾經听張遠說過,烏鴉的名叫其實是一種人死後靈魂的飛舞,我當時還嘲笑他迷信,但此刻我卻再也不想太多。只是匆忙的將車上的啤酒瘋狂的往下灌。我想喝醉,我想讓酒精充塞我身體的每一個神經。然後換的片刻的安寧。
最後,我只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疼痛的厲害,似乎要裂開一般。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而馬上就到了學校門口。
在我下車的時候,它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眼神靜定的看了看我,然後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突然,悄聲的說了句。
「不管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我們沒有選擇,正像下一秒我們根本無法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所以珍惜已經擁有的和眼前人。」
我只是抿了抿嘴,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卻發現施雨卻在學校門口等我。
我沒有說話,我已經說不出話了。
施雨什麼話也沒說,而是眼楮很紅,然後慢慢的走過來,雙手撫模著我胡須在此爬滿的臉龐,然後哭著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精力在思考施雨。而是腳突然一軟,然後感覺世界急速的旋轉。
「昭陽,昭陽,你怎麼了?」施雨沒法拉住急速下沉的我。只是驚叫的喊著我。
我不想說話,整個思維已經停止了思考,我太累了,我只想此刻睡著,我要睡著,什麼都不想。突然,我感覺到世界在我眼見消失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賓館的房間了。
而施雨趴在我床邊已經睡著了。頭發有些微凌亂,而且眼圈也有些發黑。我不禁有些憐憫這個女生。她定是為了照顧我才這個樣子的。我準備起身,卻發現她的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我震驚此時的景象,曾經顏夕也就這樣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可是現在卻再也沒在我身邊,是我的粗心大意失去了愛情,我只能給被人帶來災難與傷害。而眼前的施雨,如果在一起,我是否又會深深地傷害她呢?
這是我最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