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一品女官 第九十四章 遣送回京

作者 ︰ 輕語霓裳

()蕭筱已經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她一眨不眨的看著弘歷,看著弘歷陰沉沉的臉孔。(鳳舞文學網)突然破罐子破摔的諷刺的笑了出來︰「四阿哥,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弘歷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更沉了幾分。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冷傲和暗衛們,冷傲認命的上前拽住蕭筱,將蕭筱塞進了馬車,快速的回到了客棧。

半夜的客棧已經非常的安靜,弘歷等人從後門進去並沒有驚動任何人。當然弘歷也沒有審問蕭筱,只是把她交給了青雨。青雨見到蕭筱那副狼狽的樣子之後嚇壞了,忙要來了熱水給蕭筱洗了澡,又找出了干淨的衣裳給蕭筱換好,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四阿哥傍晚回來的時候發了好大的火兒,你發生意外了嗎?有沒有受傷?」

蕭筱覺得自己此時只能用萬念俱灰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她沖青雨疲憊的搖了搖頭︰「青雨姐姐,我沒事兒,你快去休息吧!」青雨也急了起來︰「小竹,到底怎麼回事兒?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這樣,有什麼事兒不能說出來嗎?」

蕭筱有些頹廢的笑了,拉住青雨的手︰「姐姐放心,我很好,沒有出意外,沒有受傷!」青雨依舊懷疑的看著蕭筱︰「那你那漢家的衣裳是怎麼回事兒?」

蕭筱看了一眼此時攤在地上的白色紗裙,苦苦的笑了︰「不過是一個意外,姐姐幫我燒了它吧!」青雨重重的嘆了口氣,坐在蕭筱的身邊。握住了蕭筱的手。

「有些東西,咱們是強求不來的!」青雨說的很輕,生怕刺激到蕭筱。蕭筱苦苦的笑了︰「我知道,以後我都不再強求了。姐姐放心吧。」

「你惹四阿哥生氣了嗎?」青雨若有所指的問著。蕭筱自嘲了一下︰「恐怕是吧!」青雨拍了拍蕭筱的手,低聲道︰「我會幫你向四阿哥求情的,你放心,四阿哥不會把你扔在這里的。」

蕭筱自嘲的笑了︰「是啊,他不會把我扔在這里的。」青雨看著蕭筱的笑容。看著蕭筱的眼淚,突然有種看不清楚蕭筱的感覺,為什麼她竟然覺得蕭筱是那樣的悲傷,悲傷到一點兒生氣都沒有了。

整整一夜,弘歷都沒有搭理蕭筱。自然,蕭筱也沒有睡,只是坐在床上枯坐了一夜。發呆了一夜。天剛亮的時候,青雨來叫她起來去伺候弘歷起床,但看到蕭筱那個樣子之後,便嘆道︰「你歇著吧,我自己去就好!」

蕭筱搖頭,接過青雨手中的盆子︰「我來吧,我想我和四阿哥終歸是要說清楚的。」青雨不解的看著蕭筱。一臉的擔心。蕭筱沖青雨笑了笑︰「姐姐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青雨看著蕭筱那副樣子,卻死活也放心不下來,不由得往前邁了兩步,想要跟上去。誰知卻被人拉住了,青雨詫異的回頭,見到傅寧正沖她搖頭。

青雨剛想行禮,傅寧便笑道︰「免了吧,去再睡一下吧,一時半會兒四阿哥是不會叫你的。」青雨疑惑的看向傅寧。傅寧卻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青雨微微皺緊了眉頭,心中猛的驚醒過來︰「難道是四阿哥對小竹……」想到這點,青雨更迷惑了,竟然這樣,不應該是個好事情嗎?為何小竹還是這幅樣子……

且說,蕭筱端著洗臉的水進了弘歷的房間,弘歷已經醒了。但還沒有起。蕭筱將盆放了下來,才過去將帳子掛好,低聲道︰「奴婢伺候四阿哥起床。」

說完,就動手給弘歷穿衣裳和鞋子。弘歷也不言語,任由蕭筱做著這些每日都做的差事。待穿好衣裳之後,又由蕭筱伺候著洗了臉、擦了牙,這才見蕭筱停下了忙碌的身子,低聲道︰「奴婢去傳早飯,四阿哥稍候!」

弘歷看著蕭筱轉身的背影,突然道︰「遺憾嗎?」

蕭筱猛的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回頭,低聲道︰「不遺憾!」

弘歷冷笑,往前走了幾步,一把就將蕭筱拽到了自己身前。蕭筱一個踉蹌,險些栽進弘歷的懷里,卻及時控制住了,順勢跪在了地上︰「奴婢任由四阿哥責罰。」

「責罰?爺責罰你什麼?」弘歷見蕭筱跪下了,氣更不打一處來,坐在蕭筱身前的椅子上,滿臉怒氣的看著蕭筱︰「責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爺的脾氣?還是責罰你想一走了之!」

蕭筱低著頭,一股豁出去的態度,雖然她依舊不敢抬頭去和弘歷的視線相對,但語氣還是沖了很多︰「都該罰,奴婢不知好歹,奴婢辜負了四阿哥的信任,請四阿哥重重的責罰奴婢。」

「你想要什麼樣的責罰?」弘歷的聲音里充滿了戲虐︰「罰你留在廣州,這一輩子都不得回宮可好?」

蕭筱不可思議的抬頭去看弘歷,卻再看到弘歷沒有絲毫溫度的眼楮之後,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她想低頭,卻被弘歷緊緊的捏住了下巴︰「你就這麼想離開爺的身邊,竟然連那種船都敢上?爺是苛責你了?還是虐待你了?究竟為什麼這麼想走?」

蕭筱看著弘歷的臉龐,不由自主的就落下淚來。

弘歷冷笑︰「你哭什麼?不管中毒的時候,還是被打傷的時候,你都沒有哭。這會兒你哭什麼?委屈嗎?還是為昨天沒有成功的逃離爺的身邊懊悔,你給爺說清楚,不然……」

「四阿哥,您放了奴婢吧!」蕭筱突然搶了弘歷的話,讓弘歷一愣,惡狠狠的看著蕭筱。

蕭筱卻依舊說著︰「奴婢知道,四阿哥對奴婢很好。可是奴婢真的適應不了皇宮的生活,奴婢的身份也不適合在皇宮里面呆著,四阿哥放了奴婢吧。不管外面有多險惡,您就讓奴婢自生自滅吧!」

弘歷突然笑了,很諷刺、很冷酷的笑容。

「你想起了什麼?」弘歷審視的看著蕭筱︰「關于你的身世,你想起了什麼?」

蕭筱搖頭︰「奴婢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但是奴婢並不傻,奴婢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滿人,也不可能是上三旗的滿人,四阿哥何必這樣自欺欺人。而且。奴婢也不是什麼被上天祝福了的孩子,更不是預言家。奴婢對四阿哥的幫助都是偶然的,對以後四阿哥能不能登上大寶,一絲一毫的幫助都沒有。」

弘歷看向蕭筱的目光更冷了,低聲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蕭筱卻不肯再說了,而是磕了一個頭,低聲道︰「奴婢想出宮。請四阿哥成全!」弘歷看著蕭筱這幅樣子,竟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低低的開口︰「爺是不可能放你出宮的,死了這份心吧。」

蕭筱猛的抬頭,直視著弘歷的眼楮,低聲道︰「那請四阿哥賜死奴婢,奴婢是叛黨之後。奴婢是漢人之後,奴婢是受人指使才進了宮,才呆在四阿哥的身旁……」

弘歷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筱,要知道蕭筱說的每一條都是殺頭的大罪。他奇怪極了,更納悶極了。此時他連生氣都沒有了力氣,他只是疑惑的看著蕭筱,不解的問著︰「你就這麼想離開?」

「是的!」蕭筱說的斬釘截鐵。

弘歷有些氣苦,但還是倔強的問著︰「給爺一個理由,給爺一個能說服爺的理由。」

蕭筱徹底愣住了,不解的看著弘歷。難道她上面說的都不是理由嗎?隨便哪一條都能拿出來做理由吧。蕭筱迷惑了。但弘歷卻一點兒都不迷惑,陰沉的看著蕭筱︰「你年紀還小,記性不好。但爺的記性很好,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兒,爺都記得,所以給爺一個放你出宮的理由。」

蕭筱咬了咬嘴唇,有些拿不準弘歷要的這個理由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被帶進王府。能被留在弘歷的身邊,不過就是因為那個能興盛大清的傳言,蕭筱緊咬著嘴唇,直直的看著弘歷。低聲道︰「正大光明匾額後面,放的是四阿哥的名字!」

弘歷猛的站了起來,一下子也把蕭筱也拉了起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說什麼?」

蕭筱窒息的難受,雙手攥住弘歷的手腕,狠狠的說︰「奴婢說,那正大光明匾額後面,放的是四阿哥的名字。只要四阿哥讓奴婢出宮,奴婢可以為四阿哥做任何事情。」

弘歷盯著蕭筱,這就是蕭筱的混亂邏輯,非常非常混亂的邏輯。她可以對他說只有他一個神,可以對他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可以為他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就是留在身邊這一個小小的話,她始終裝听不見。

弘歷竟然有些不敢再問理由,他已經算計不到蕭筱的口中還會說出什麼理由來。他做不到讓她出宮,所以他也不準備听任何理由了。

弘歷用力的將蕭筱摔在了地上,不管蕭筱的手臂和頭是不是重重的磕到。他轉過身去,陰冷的說道︰「蕭筱,這一輩子你休想離開我弘歷!」

這是弘歷給蕭筱最平等的稱呼,卻是在這樣一個不愉快的早晨,和這樣一個憤怒的談話之後。蕭筱萬念俱灰,她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哭腔問道︰「為什麼?奴婢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為什麼不能答應奴婢。難道說,奴婢不是對四阿哥有多次的救命之恩嗎?難道不是嗎?」

弘歷扯了扯嘴角,回過頭看著已經比她矮了將近一頭的蕭筱,聲音也不大︰「是啊,所以更不能放你出宮了。蕭筱,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只要你敢跑,不管是青雨還是傅寧,你就等著在午門的城門樓子上看到她們的首級吧!」

「你!」蕭筱頓時瞪大了眼楮,怒氣沖沖的看著弘歷。

弘歷卻笑的更溫柔了,湊進蕭筱,在蕭筱的耳邊道︰「因為我是愛新覺羅弘歷,希望你記住了!」

蕭筱深吸了口氣,已經放棄了爭執,她輕輕的後退一步,低聲道︰「是,奴婢知道了。」弘歷深深的看了蕭筱好一陣兒。才把傅寧叫了進來,讓傅寧親自把蕭筱送回京城,送回皇宮去。

傅寧有些奇怪的掃了一眼蕭筱,問道︰「什麼時候啟程?」弘歷還沒有說話,蕭筱就已經斬釘截鐵的道︰「現在!」弘歷瞪了一眼蕭筱,但是卻沒有否決蕭筱的話,背過身去,示意傅寧將蕭筱帶走。

蕭筱離開的速度非常快。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坐上了回京城的馬車。傅寧帶了一個小隊沿途護送,青雨雖然對蕭筱這樣的結果很是不明白,但也知道並不是所有事情自己都能摻和的。

傅寧對于蕭筱的這番舉動並沒有評論什麼,蕭筱也不曾對傅寧說過,甚至沒有提出過任何的要求。一直到馬上就要進入北京的界內的時候,蕭筱突然對車外的傅寧道︰「我這一輩子是不是都不可能離開皇宮了?」

傅寧掃了一眼蕭筱的車窗。一推門便進了車廂里面,遞給了蕭筱一顆藥丸︰「拿著吧!」

蕭筱不解的看著他︰「不用拿這些東西來嚇唬我了,我早就知道你給我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控制我的丹藥,而是你師傅做的解毒大丸。」

傅寧對于蕭筱能夠察覺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想解釋。只是道︰「這個東西不同,這是用來假死的,吃了它你會呈現已經死亡的狀態。三日之後就會轉醒,你可以試試看,你死了之後,弘歷會不會放你出宮。」

蕭筱茫然的接過藥丸,不解的看著傅寧。傅寧淡淡一笑︰「依我看,即便到那個時候,他也不會放你出宮的。他會寧願親眼看到你火化,也不會讓你獨自一個人流落在外。蕭筱你認命吧,這一世你是逃不開弘歷了。」

蕭筱依舊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

傅寧低聲道︰「因為他是真的喜歡上了你,不管是一時迷惑。還是被你激起了斗志。反正他是喜歡上了你,不僅他自己已經知道,我和冷傲也都看的明明白白。你不用自欺欺人,你沒辦法的!」

蕭筱冷笑︰「真是可悲。」

傅寧拍了拍蕭筱的頭︰「不過,你還有一段日子好過。因為弘歷短期之內是不會回宮的,從廣州離開之後,他百分之九十會去往青海,蘿卜藏丹津叛亂會和歷史上完全不同。解決好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會有功夫去管你的事情的。你只要努力的留住你的命就好了。」

蕭筱有些不解的看向傅寧,傅寧低笑︰「你還真是該糊涂的時候精明,該精明的時候卻是一塌糊涂。你以為你這樣被送回宮去很光榮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分分鐘就會被曾經巴結你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們踩在腳底下,甚至一個不留神就會性命不保。」

蕭筱有些動容,但也知道傅寧說的並不假。她苦笑著,甚至想被這些人折騰死其實也不錯,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是舍不得這條命的,不然剛才她拿出刀子直接在弘歷面前自盡多省事兒。

事情似乎都被傅寧說著了,回到宮里的蕭筱,幾乎立刻就被繡菊、青曼等人孤立了起來。好在桂嬤嬤雖然不喜歡小竹,卻也因為弘歷的關系,對她照顧了一二,剩下就是她每隔幾天就會到鈕鈷祿氏那里去一天,也很大程度上阻止了繡菊等人的氣焰。

饒是如此,蕭筱還是在毓慶宮過的很辛苦,基本上已經能算上最低等丫頭的待遇了。雖然她還頂著毓慶宮最高丫頭的稱號。蕭筱卻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她不用爭什麼,也不用斗什麼。就這樣蕭筱在皇宮里過了小半年。

年底的時候,雍正終于給後宮正了名份。冊立嫡妃那拉氏為皇後,封年氏為貴妃,鈕祜祿氏為熹妃,耿氏為裕嬪。其他六宮中該封的,該賞的都有了說法。讓蕭筱意外的是,她竟然也收到了一份封賞,成為了毓慶宮的女官。和後宮嬪妃里的女官不同,她這個女官並沒有稱號,只是給了一個五品的品級,也就是說,以後她並不是丫頭而是個小頭目了。

由于弘歷此時既不是親王、也不是太子。只是一個平頭小阿哥,所以這毓慶宮的女官就只有兩名,分別是桂嬤嬤和蕭筱。她們二人也沒有按照規矩住到西三所去,而是繼續留在了毓慶宮。這不知道是弘歷自己爭取來的,還是雍正給的恩典。

自從蕭筱的女官之位確定下來之後,她的日子明顯的好過了。雖然還是沒有什麼人跟她交心,最起碼存心惡心她的人少了很多。蕭筱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去鈕鈷祿氏哪里之外,幾乎足不出戶。桂嬤嬤倒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竟然對蕭筱一日比一日維護起來。

一直到雍正元年臘月底,雍正都沒有對洋人采取什麼措施。歷史上那有名的閉關鎖國政策的延伸也沒有發現。倒是新年的時候,弘歷讓人從廣州帶回了很多洋人的物件,都運到了雍正的跟前。蕭筱想,這里多一半是有弘歷的功勞吧。

雍正二年二月,蘿卜藏丹津果然造反了。雖然歷史上的戰役很快就結束了,但這次叛黨卻是勢如破竹,短短一月之內就陸續攻陷了很多地方。雍正坐不住了。將奉命在戰場上的年羹堯一頓痛罵,並下令弘歷從廣州前往青海,代駕出征。

雖然傅寧曾經跟蕭筱提過這個事情,但事情真的發生之後,蕭筱還是很佩服傅寧。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讓歷史轉個彎的。自從弘歷去了西藏,蕭筱前往景仁宮的次數就多了起來。鈕鈷祿氏顯得很不安,生怕她這唯一的指望。在戰場上發生什麼意外。

顯然這麼想的還有弘時和齊妃,還有已經貴為貴妃的年氏。所以一時間大家各忙各的,宮里倒是平靜了許多。就是不知道遠在青海的弘歷有沒有很忙亂。

這場戰役一打就是小一年,雖然中途一直有捷報傳回,但是弘歷卻始終不見回轉。終于在雍正二年十月底的時候,青海全面大捷,按說弘歷應該回宮了吧。誰知雍正一道聖旨,又把弘歷弄去了盛京,目的和原因都沒有明說,自然蕭筱這種身在後宮的人就不可能知道了。

對了。這期間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蕭筱來了月事,已經算是一個大姑娘了。雖然在落後的清朝,來月事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但蕭筱還是折騰了一種類似于後世衛生巾的東西,並且向鈕鈷祿氏獻了寶。

雖然蕭筱一度對這種獻殷勤的事情很不屑一顧,但她也知道巴結好鈕鈷祿氏,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還是保住一條小命的。

沒有弘歷在皇宮的日子,雖然蕭筱的生活開始變得淒苦。但是心境上卻是輕松了不少,因為蕭筱發現不管是面對誰,包括面對雍正皇帝。她也完全沒有面對弘歷的那種緊張和壓迫的感覺。蕭筱想了很久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怕弘歷,到底是為什麼。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終于來到了雍正三年末。這個時候蕭筱已經是個將近十五歲的少女,不管是個子,還是某些特征都發育了不少。弘歷已經離開皇宮將近三年的時光,蕭筱除了知道他在盛京之外,就一無所知了。

倒是鈕鈷祿氏在隨雍正出行的時候見過弘歷,他似乎過的很好,深受雍正的重用,意氣風發的。據听說,弘歷現在身邊的一切都是青雨在打點,照顧的非常好。

消息傳回毓慶宮的時候,幾乎有一大半的丫頭都在看蕭筱的笑話。但蕭筱卻是真心為青雨高興這,連素雲開玩笑似的挑撥離間都沒有在意。

雍正三年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一年,這邊才剛剛傳來年貴妃病重,那邊年羹堯就被貶為了杭州將軍。就在朝堂上因為這些事情而爭論不休的時候,四阿哥弘歷卻帶著嶄新的大炮,回到了京城。

蕭筱听到消息的時候,弘歷已經邁進了毓慶宮的大門。蕭筱站在桂嬤嬤身旁,看著比以前高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的弘歷大踏步的走進來,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她隨著眾人一起下跪迎接弘歷,下意識的想要往人群後面躲一躲。似乎是有些懼怕面對弘歷,誰知,弘歷卻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一點兒視線,便大步進了書房。而如今,跟進書房伺候是隨著弘歷在外面大江南北跑了好幾年的青雨。

看著弘歷消失的背影,蕭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倒是桂嬤嬤拍了拍蕭筱的肩旁,難得的對她露出了笑容。而素雲則若有所指的看百~萬\小!說房,又看看蕭筱。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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