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歿了,歿的時機簡直恰到好處。(鳳舞文學網)
烏拉那拉氏听了高福兒的話,眼神一轉,重重的嘆了口氣︰「皇上不是問臣妾是哪里知道這丫頭身上帶了一份血書嗎?」雍正回頭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一臉的沉痛。
烏拉那拉氏淡淡一笑︰「皇上心里明鏡似的,在這後宮之中,又有誰有能力知道軍中的信息。」雍正自然知道烏拉那拉氏這話里指的是誰,但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細想了。
蕭筱沒有注意到雍正和烏拉那拉氏之間的互動,現在她一門心思就盯在那綢卷之上,不知道自己看見的究竟是不是巧合。她用力的握緊弘歷的手,弘歷詫異的看向她︰「怎麼了?」
蕭筱用手指了指那綢卷上第一排的四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四個字按照現代人從右至左的讀書習慣看來,正巧是‘皇上有難’四個字。弘歷被蕭筱這樣一提醒,眉頭也不由得緊緊地皺了起來。
而此時,雍正已經帶著高福兒快步的向儲秀宮外面走去。弘歷一把抓起那地上的綢卷,急聲道︰「皇阿瑪且慢。」但雍正已經走遠了,弘歷只得快步的跟上,絲毫沒有理會身後一干女眷詫異的目光。
雍正和弘歷離開儲秀宮之後,大殿里詭異的安靜了好一會兒。烏拉那拉氏才抬眼看向鈕鈷祿氏,淡淡的說道︰「今日之事鈕鈷祿氏妹妹受驚了,這樣也好,他日有人再提起四阿哥的身世,妹妹也光明正大的說清楚。」
蕭筱依舊跪在地上,听到烏拉那拉氏這話簡直想大笑三聲了,這位烏拉那拉氏可真是有趣啊,從始至終就是她們鬧騰。誣賴人家的兒子非親生的。現在倒叫人家光明正大的回擊,就跟承了她多大的交情似地。不過這個時候蕭筱可沒有沖動替鈕鈷祿氏仗義執言。
鈕鈷祿氏站了起來,波瀾不驚的說道︰「臣妾謝皇後娘娘提點。臣妾一直是光明正大的。鬧騰了這麼一陣子,皇後娘娘也倦了。臣妾也回去了。」
鈕鈷祿氏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又對李氏道︰「李姐姐也回吧,這天兒都黑了。妹妹陪李姐姐走一段,免得天黑路滑姐姐沖撞到什麼可就不好了!」
蕭筱知道這是鈕鈷祿氏心里的怨氣不平,她不能直接向烏拉那拉氏說什麼,就都直沖和她份位相同的李氏去了。烏拉那拉氏自然也知道鈕鈷祿氏的想法,但卻絲毫沒想為李氏撐腰。擺了擺手︰「都散了吧,今日的事情都把嘴巴閉好了。」
李氏有些不滿烏拉那拉氏的做法,一腔怒火沒處發泄,一低頭就看到了依舊跪在殿中央的蕭筱。冷冷的一笑︰「皇後娘娘,這個忤逆皇上的丫頭要怎麼處理?」
蕭筱一愣,萬萬沒想到這里還有她的事情,不由得渾身都緊張起來。她暗暗叫苦,雖然她算到雍正會因為維護弘歷不會重重的責罰她。但這大殿中隨便一個人,她還是得罪不起啊,更何況還有一個皇後。
蕭筱趕忙態度端正的磕頭請罪︰「奴婢一時維護四阿哥心切,還請皇後娘娘恕罪!」烏拉那拉氏看著跪在地上的蕭筱,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狠。但卻沒有馬上說話。
片刻的沉默讓蕭筱知道她基本上已經是死定了,心里不由得一片枉然。她微微的咬了咬嘴唇,心里竟然並沒有太大的害怕,只希望這位皇後娘娘能直接賜她杯毒酒算了。
想到這里,蕭筱淒然的笑了笑,抬起頭看向烏拉那拉氏,正想要說什麼。就听到瑾姑姑在一旁開口了︰「還請皇後娘娘暫且饒過這丫頭,奴婢將她從養心殿帶出來,還要帶回去才是!」
蕭筱震驚的看向瑾姑姑,充滿了不解。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最應該為她求情的鈕鈷祿氏竟然也保持著沉默,倒是這位只見過不過兩個時辰的瑾姑姑說話了。
「瑾兒這話何意?難不成皇後娘娘要處理一個丫頭,皇上還不允許不成?「李氏火上澆油的說著,又看向烏拉那拉氏︰「皇後娘娘,這丫頭萬萬留不得,若是所有的丫頭都有一學一,如此頂撞皇上的話,那咱們宮里的規矩何在,皇上的尊嚴何在?」
蕭筱覺得這李氏不是少長了一根筋,就是缺個心眼,連排比句都用不好,竟然把雍正的尊嚴放在了規矩的後面。果然,烏拉那拉氏也一臉的無奈,倒是瑾姑姑又道︰「齊妃娘娘這話也對,但這丫頭畢竟接觸過亂黨,現在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之中,恐怕殺了她皇上會認為稍有不妥。」
李氏還待說什麼,但烏拉那拉氏已經頗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瑾兒帶她去吧,你們也都跪安吧,本宮累了!」李氏悻悻的閉上了嘴,晃出了儲秀宮。鈕鈷祿氏從蕭筱身邊經過的時候,深深地看了蕭筱一眼,和氣的拍了拍蕭筱的肩,以示親厚。
蕭筱躬身行禮,有些弄不明白鈕鈷祿氏的意思,但她也不準備仔細想,覺得就憑自己的腦袋,估計是想不明白了。一直到嬪妃都出了儲秀宮,瑾姑姑才帶著蕭筱向養心殿而去。
誰知竟然在近光右門的附近遇到了從養心殿出來的弘歷,瑾姑姑慢慢的站住,向弘歷行禮︰「四阿哥吉祥。」弘歷看了一眼在瑾姑姑身後跟著一起行禮的蕭筱,深深地吸了口氣︰「姑姑平身,皇阿瑪已經回了養心殿,正嫌棄高福兒給沏的茶味道不對呢。」
瑾姑姑淡淡一笑︰「那奴婢可要趕快回去了,多謝四阿哥告知!」
弘歷點了點頭,看向瑾姑姑的後方。瑾姑姑回頭看了一眼蕭筱,笑道︰「這丫頭四阿哥帶回去吧,想來皇上是不會責罰她的。倒是個有勇氣的丫頭,只是這幾日還是呆在毓慶宮不要出來亂晃的好!」
「多謝姑姑維護!」弘歷自然知道,蕭筱能從儲秀宮平安的出來,定然是這瑾姑姑起了決定性作用,不然他也不會這樣急急的從養心殿出來,只因為怕稍一耽擱。蕭筱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而此時,看著蕭筱安靜的站在這長街之上,弘歷已經形容不好現在的心情。隨著瑾姑姑帶著幾個丫頭的離開。燈籠的光亮也隨著離開了,暗暗地長街上就只剩下弘歷和蕭筱。
蕭筱有些琢磨不透弘歷的表情。但看他一直默默的站在那里看著自己,便覺得有些不妙。她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嘴唇,首先開了口︰「奴婢見過四阿哥!」
弘歷依舊沒有聲音,蕭筱慢慢的向弘歷挪了幾步,想要看清楚弘歷臉上的神色,但卻只見到弘歷快速的轉過身去的背影。蕭筱輕輕地嘆了口氣,跟在弘歷的身後。默默的向毓慶宮走去。
長街上很暗,偶爾也會出現打著燈籠出現的太監和宮女。但他們看到弘歷黑著的一張臉孔,自是不敢擅自將燈籠遞上來。蕭筱沿著牆邊走著,保持著與弘歷不近不遠。屬于丫頭的距離。
她知道弘歷在生氣,但卻猜不到弘歷是在和自己生氣還是在和別人生氣。但蕭筱很有自知之明的猜想,多一半是和自己生氣,不然不搭理她算是怎麼回事兒啊。不過蕭筱卻猜不到理由,她認為自己沒有做一丁點兒讓弘歷生氣的事情。
回毓慶宮的路並不遠。當他們出了內右門的時候,就傳來了宵禁的鼓聲。本來蕭筱還一直猜想弘歷會去看看鈕鈷祿氏,但這一宵禁,也知道今日弘歷定然去不了了。
想起鈕鈷祿氏,蕭筱便想起了今日這場荒唐的鬧劇。心中一動,對弘歷的害怕之情也不由得減少了一些。她小跑了幾步,追上了弘歷,沒話找話的問道︰「四阿哥可曾用了晚膳?可要奴婢給您露兩手?」
弘歷猛的停下了腳步,嚇了蕭筱一大跳。本來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落了下來。蕭筱萬萬沒想到,弘歷還真的在生氣,而且看起來氣的不輕。弘歷怒氣沖沖的瞪了蕭筱一會兒,但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又往前走去。
蕭筱不由得納悶極了,很想從後面給弘歷兩腳。但她卻只敢快步的跟上弘歷,也不再說話了。說來也奇怪,她連雍正都不怕,為何就會怕慘了弘歷,真是沒骨氣到底。
好吧,蕭筱被罰跪了,就在她在儲秀宮為弘歷豁出命去仗義執言之後,被弘歷罰跪了。蕭筱跪在書房里,看著面前點燃的香,怒氣沖沖的想著。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傻啊,為什麼要為弘歷說話啊,愛滴血驗親就滴血驗親唄,等這位皇阿哥失了寵,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跑路了。
現在倒好,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人家不僅不領她的情,反而還罰她。蕭筱越想越氣,恨不得站起來把面前的香拔出來踩的稀巴爛。但她也只是想想,弘歷還在對面的屋子里,她絲毫不敢造次。
和弘歷一起在對面屋子里的還有桂嬤嬤,桂嬤嬤坐在一旁的繡墩上,低聲道︰「四阿哥今日的遭遇,老奴听說了。您可有什麼話想問老奴?」
弘歷看了一眼桂嬤嬤,搖了搖頭︰「沒什麼想問的,嬤嬤快去歇著吧!」桂嬤嬤有些憐惜的看向弘歷,半晌才道︰「是,老奴會等著四阿哥想問的那一刻。」
桂嬤嬤站了起來,行禮、轉身。弘歷看著桂嬤嬤的背影,自他有記憶以來,桂嬤嬤就是他身邊的教養嬤嬤。這麼多年,自己身邊的人變了多少茬,這位嬤嬤一直都沒有變過。
曾經他以為,這位桂嬤嬤是額娘的心月復,所以才會不管在什麼事情上都一如既往的維護他。只要是他喜歡的,他在意的,桂嬤嬤都喜歡都在意。就比如當如他把蕭筱送回來,雖然知道這毓慶宮看她不順眼的人多的是,但因為知道桂嬤嬤在,也沒有過分的擔心。
桂嬤嬤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雖然蕭筱的日子過得不怎麼順暢,但最起碼性命無憂。可是現在看來,這位桂嬤嬤和他的額娘是什麼關系還不一定。弘歷有很多的疑問,但卻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追究這件事兒的時機。
「嬤嬤這幾日就呆在毓慶宮吧!」就在桂嬤嬤要邁出去的時候,弘歷突然開口。桂嬤嬤身形一頓,嗯了一聲便繼續出去了。弘歷的這句話聲音不小,所以即便是中間隔了一個會客廳,蕭筱還是听見了。
不知為何。剛剛對弘歷的一腔怒意,竟然消失了不少。雖然他表現的很堅強,但其實心里面是很受傷的把。因為不習慣軟弱。不習慣把自己的柔弱展現給別人看,所以只能硬撐著。蕭筱突然覺得。弘歷也很可憐,最起碼現在的弘歷,她知道的弘歷,很可憐。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青雨進來扶起蕭筱,關心的問道︰「腿還好嗎?要不要先坐一下!」蕭筱搖頭,拉著青雨的手。咕噥著︰「還能看到青雨姐姐真好。」
青雨有些無奈的點頭︰「是啊,我也得感嘆,還能看到你這個闖禍精真好。這事兒也就奇怪了,怎麼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事兒啊。竟然多出宮去,都能遇到刺客。」
說道這里,青雨特意壓低了聲音︰「遇到刺客也就算了,你又怎麼得罪了四阿哥。這身上的傷還沒清理呢,回來就被罰跪!」青雨一提這事兒。蕭筱剛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我哪里知道,姐姐快別說這事兒了,平白讓人窩火。我好餓,有沒有吃的?」
青雨輕輕地給了蕭筱一下子︰「又口沒遮攔。快去,給四阿哥陪個不是。罰領完了,也得向四阿哥磕個頭啊!」
蕭筱頓時哭喪個臉,搖頭︰「不要,去了保證還要挨罰。我累的很,要回去睡覺了。」蕭筱扶著青雨一瘸一拐的出了正房,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出了正房的時候,蕭筱掃了一眼弘歷的房間。那里依舊亮著燈,不知道弘歷此時是不是正在經受著煎熬。蕭筱重重的嘆一口氣,警告自己以後就只做個丫頭就好,再為弘歷說話,她就把姓兒倒過來寫。
誰知,剛剛警告過自己的蕭筱,一進屋子見到那滿桌子的食物的時候,頓時熱淚盈眶起來。青雨也一愣,有些詫異的問道︰「四阿哥給的?」
蕭筱一坐到桌邊,低聲道︰「真是大笨蛋,笨死了,關心人都不會明說的。」青雨自然也听到了蕭筱的嘟囔,微微一笑,裝作什麼都沒听到,坐到蕭筱的身邊︰「不管是誰給的,你不是說餓了嗎?快吃吧!」
蕭筱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何她竟然又感覺不到餓了,只知道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塞的很滿。
雍正三年的最後幾日,蕭筱過的異常的平靜。每日只呆在自己的小屋里,或是百~萬\小!說,或是繡花,真正做到了堅決不出屋門一步。這里除了有弘歷的默許,還有桂嬤嬤的關照,總之蕭筱是悠然自得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年氏歿了的消息並沒有在宮內發布,雍正只是說年氏病重,將翊坤宮封了。皇宮之內的慶典照常舉行,熱鬧異常。而弘歷在這些慶典上可謂是大放光彩,臘月二十九舉行的冰嬉比賽上,弘歷力壓宗親和禁衛軍,拔得了頭籌。雍正一高興,當場就將自己的佩劍賞給了弘歷。
而在年三十的慶典上,雍正讓弘歷代他向所有宗親和大臣敬酒,更是讓前幾日彌漫皇宮的傳聞煙消雲散。所有宗室和大臣都看出來了,不管那傳言是哪里傳出來的,四阿哥依舊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
雍正四年大年初五,雍正開筆辦公地第一件事兒,就是封弘歷為貝勒,刷新了老八十七歲被封為貝勒的記錄。這道聖旨一出,滿朝文武都開始猜測,那正大光明匾額之後的繼承人就是弘歷。而八旗子弟開始琢磨起弘歷的大婚來,如果沒有預料錯,雍正四年的選秀上,定然有一位是這位四阿哥未來的福晉了。
當弘歷被封為貝勒的消息傳回毓慶宮的時候,蕭筱正在弘歷書房的一個角落里抄著那從馬車上找回的賬冊。雖然那天她和弘歷都發生了意外,但這些賬冊竟然安然無恙的呆在馬車上,一直到蕭筱帶著小安子去找的時候。
蕭筱對這樣的事情還有些奇怪,倒是小安子道︰「咱們毓慶宮的東西,有誰敢隨便動啊,特別還是四阿哥的車。」蕭筱這才意識到,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六歲的弘歷,已經在這皇宮有了屬于自己的地位。
所以當蕭筱听青雨興沖沖的說起弘歷被封貝勒的消息,還是感嘆道。歷史還真的改變了,不僅被封爵的年齡變了,就連爵位也變了。接下來,不知道這歷史還能向哪邊忽悠。但蕭筱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歷史怎麼變化,引起這些效應的那只蝴蝶,絕不會是自己。自己在這里那就是打醬油的,而且還是超級打醬油的。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高興啊!」青雨疑惑的看著蕭筱。
蕭筱笑道︰「要高興也應該是四阿哥高興吧,我跟著高興什麼勁兒。四阿哥成了貝勒又不會多給我點兒月錢,我有什麼可高興地。」
蕭筱的話音剛落,就听到了傅寧的聲音︰「這你可錯了,四阿哥封了貝勒,你這個女官怎麼可能不漲月錢呢。不僅漲月錢,連品級都漲了呢。」
蕭筱詫異的看過去,就見弘歷和傅寧快步走了進來。
蕭筱和青雨趕忙行禮,弘歷淡淡的一擺手,示意兩個人起來。傅寧本來還想說什麼,就見蕭筱快步的出了書房,估計是沏茶去了。傅寧詫異的看向弘歷,不解的問︰「這丫頭怎麼了?」
弘歷掃了門口一眼,徑直坐到自己的書桌前,擺弄著手里的幾本折子,不經意的說道︰「誰知道,可能是埋怨我罰了她!」傅寧揚了揚眉︰「四阿哥罰了她?因為上次的事情?」
弘歷若有所思的看了傅寧一眼︰「怎麼?我罰不得她嗎?」傅寧扯著嘴角一笑︰「怪不得那丫頭是這麼個情況…….」弘歷臉色一沉,問道︰「你很了解她?」
傅寧這才注意到弘歷的臉色不對,訕訕的一擺手︰「四阿哥說笑了,我一點兒都不了解她!」弘歷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傅寧,聲音帶了幾分怒氣︰「少貧嘴,說!」
傅寧坐在弘歷的對面,笑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按照四阿哥所說,那日這丫頭可是竭盡全力的維護了四阿哥,四阿哥為何還要罰她?」
弘歷一愣,是啊,自己為什麼要罰她。弘歷微微歪了歪頭,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想罰!」傅寧一愣,很想大笑出聲,但是看著弘歷不怎高興地臉色,便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我想,憑蕭筱的腦袋瓜是想不明白四阿哥為何要罰她的,所以不免有些委屈吧。」傅寧看向窗外,蕭筱正端了兩杯茶往書房走來,一邊走一邊撅著嘴,顯然心情不怎麼愉快。
弘歷此時也正看著蕭筱,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就讓她繼續想吧!」說完,便拍了拍手上的折子,問道︰「听說敦兒已經開始準備選秀的事情了,可需要幫什麼忙?」
傅寧一愣,猜此時的弘歷萬萬想不到,他未來的福晉便是敦兒︰「不過是準備初選,阿瑪已經請了個內務府的嬤嬤交敦兒規矩,暫時應該用不上幫什麼?」
「敦兒的事情你們可有了想法?若是已經有了,便說出來,我好給皇阿瑪透個口風。不要等都過了一二輪的甄選,你們再著急。」弘歷又叮囑了一句,看來對于富察家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
傅寧淡淡一笑︰「那丫頭有主意的很,再說我阿瑪說了,選上選不上全憑她自己,不用我跟四阿哥打招呼。」弘歷不解的看向傅寧︰「這是為何?」
而正好端著茶走到門口的蕭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選秀的年份。那歷史上有名的孝賢皇後,馬上就要走到弘歷的身邊了。想起歷史上弘歷對孝賢皇後幾十年如一日的想念,蕭筱不由得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