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視線總是跟著那個囂張的家伙的呢……
忍者的話,果然還是要有像我這樣強健的體魄和迷人的性格。那個瘦弱的小子才不適合。明明那麼縴細,口氣倒是不小,這一點初代的孫女綱手和他倒是一模一樣。與這兩個人組成三人小隊,哎,未來真是暗無天日。但是身為救世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除了我,還有誰能和這兩個人處得來呢,哈哈哈!不虧是本大人!
你說是吧——大蛇丸。
「你又在說什麼傻話,自來也。任務中還敢發呆,死了也是活該。」用著冷靜的聲音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大蛇丸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火大。
收回前言,果然綱手要比這家伙可愛多了。
看著那兩人並肩跳躍在樹上的背影,還真是有趣。繃直的脊背標準的動作,還有那散發出來的凌人傲氣,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哦呀,這個想法可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自己可就慘了,呵呵。
「喂,等等我!」
加快速度追上兩人,自己也不能被他們拉下啊。妙木山的修行,果然還是加倍吧。
我一直很好奇,而這種好奇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濃烈。
綱手有著過人的家世,公主氣重一點也很正常。大蛇丸的話,真不知道他這傲氣是從哪來的。但是不可否認,他嘴角微揚自信滿滿的樣子,真的很耀眼。這樣的他,我想一直看下去。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好不好,難道是最近沒有看到迷人的小姐,自己的腦袋也變糊涂了嗎?旅行的日子還是早點出發,我命中注定的天女還在等著我呢,自己可不能出岔子。
哎,寫書寫書,自己用心寫的書,銷量一直上不去,真是打擊啊。根性忍傳,難道就沒有人懂得欣賞我的大作嗎?這不科學!
離村幾年,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既沒有找到預言之子,書也沒人看。雖然是一直奔向美好明天的本大人,也讓我稍稍失落一會吧。
「自來也,你回來啦!」
幾年不見,綱手也成長成了一個好女人了呢,性格也越來越開朗。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這兒時的同伴,我突然有些期待另一個人的發展。
「大蛇丸呢,怎麼沒有看見他?」我听到自己這麼問。
綱手撇撇嘴,「那家伙,神神秘秘的,我怎麼知道他在干什麼。」
也許是同性相斥,綱手和大蛇丸的關系一直是不好不壞的。
「是嗎。」模了模胸口,本來就失落的心情更加低沉。我們是同伴吧,自己回來都不來歡迎一下,這個大蛇丸,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呢。
跟著綱手來到火影樓,三代大叔好像想讓他收收心,不要總是往外跑。也罷,反正自己也有這個意思。
沒想到最後沒見到大蛇丸,自己卻先當上了老師。看著青澀的三個小蘿卜頭,回想起自己小時候三人組隊的場景,不知怎麼的,心情就又好了。
「老師……」「老師。」
「自來也老師。」
三個人每一個都是好苗子,其中兩人的家世又十分顯赫,大叔看樣子是真不打算放過我,自己也要拿出真本事了。
正當我當老師當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那家伙終于現身了。
「呦,大蛇丸。」
我若無其事的和他打招呼,就像是昨天才見過面,而不是闊別已久的樣子。
「哼,自來也。听說你回來了,以為你會有什麼長進,沒想到。」他瞥了一眼我身後的孩子們,「更加的幼稚了。你的這份天真,真是礙眼啊。」
「喂喂,我們好歹幾年不見,不用一上來就這麼說吧。」模模頭,這一刻我深刻的體會到,一直沒變的大蛇丸的毒舌也是沒藥醫的。
以前只是囂張,現在卻變得有些陰沉。很不明顯的改變,但卻讓我有些擔心。內心里一直期望大蛇丸能夠像綱手一樣變得開朗的我,真實的情況卻正好相反,現實果然是殘酷的。
模模我的得意門生水門的頭,讓他們自己去練習。我勾過大蛇丸的脖子,笑得很是陽光。或許我是希望把這種情緒傳遞給他,即使結果是讓他皺眉我也無視掉說︰「哈哈,老朋友見面,怎麼樣,要不要去喝一杯?」
被平白無故的瞪了一眼,大蛇丸推開我的手,丟下一句無聊然後徑直走掉。
看著空落落的臂彎,「瘦成這樣,那家伙都不吃飯的嗎?」
擔心的情緒更濃,果然即使這麼多年沒見,還是放不下他啊。
想到什麼做什麼的我,第二天就帶著一大包東西跑到了大蛇丸家。
「呦!」
「呦什麼呦,你來干什麼。」清清冷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難得我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沒等他開口,我就抱著東西走了進去。我知道,要是等他回答的話,一定是趕我走的話,那我不就白來了。
「你這是擅闖民宅。」抱著胸,大蛇丸站在門口一副送客的架勢。
「嘛嘛,這種小事就不要計較了。我可是帶來了不少好東西給你,嘻嘻。」
把包袱皮里的東西攤開,遞給大蛇丸,「看,都是我找來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食物還有藥材,昨天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不知道接個禮物有什麼要想的,舉的我手都麻了,他才冷哼一聲拿過包袱走進里間。真是別扭的性格啊,明明很麻煩,但我卻覺得很可愛,果然我是病了吧。
不想再煩他,幫他帶好門,我就離開了。
此後每天,我都先把一包袱東西放到他門口,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然後再去陪我三個弟子修煉,偶爾遇見大蛇丸出來再打個招呼,遇見他心情好,還能說會話。
每天,每天,這樣的生活怎麼都不會厭。
直到戰火的硝煙響起——
「自來也,背後。笨蛋,只要是敵人就要趕盡殺絕,收起你無聊的同情心,只會讓我做嘔。」
「你寫的書就像你的人一樣無聊,賣不出去是當然的。」
「預言之子什麼的,早點忘了吧。想傻子一樣找一個不存在的人,果然是你的作風。」
大蛇丸的毒舌,必須經過翻譯才能听。恰好,我已經磨練出來了。知道他擔心我的安危,甚至知道我寫的書,心里一陣暖洋洋的。這家伙,關心人都用這種方式,怪不得沒有朋友。沒辦法,他的優點也就只有我知道了。
我們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我們成了木葉的三忍。
名聲,功績,死亡,戰爭
在我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大蛇丸變了。
是我在雨忍村的三年嗎?我問自己。
當我再次回到木葉的時候,他整個人陰沉而冷冽,像是我以前旅行時見過的亡命之徒,連眼底最後的一絲溫暖也消失了。
我很難過,不管我在怎麼關心他都沒用,他好像有了一個目標,未達成之前絕不罷休。我的直覺告訴我,那絕不是什麼美好的事。
又要去前線為木葉戰斗,又要擔心他的異常。一時間,我忙的疲于奔命。不巧,長門三人遇難的消息又被我知曉,我更加的沉默。
直到被三代大叔等一小部分人知道了他的人體實驗。
「太過分了!」
「殘忍至極!」
面對眾人的指責他毫不在乎,套用他的話就是‘愚蠢之人的言論,听了也是污染耳朵。’
「你也這麼認為嗎?」有一天,他這麼問我。
「我……」有太多的話想說,反而不知從何說起。明明都在一個村子,我卻已經有太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不用說了,說到底你也就這種程度。」一個冷笑,他瞬身離開。
「大蛇丸!」
我想去追他,卻不知從何找起。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的時間。
一步錯,步步錯。
沒多久,在村里的會議上,大蛇丸公開的和三代大叔叫板,而後也馬上叛變了。
木葉村,他大概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老師,你又要走了嗎?」
背著旅行箱,我站在村口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三個弟子。
曾經一度,我以為他們也會走我的老路。不過,這些孩子比我強,比我強啊。
「是啊,老師我是去尋找一種可能,一種可能不會發生的可能。」
「還會寫書嗎?」
「啊,當然!」揉亂水門的頭發,我的心中生起了一種期待,「也許,預言之子說的就是你。水門。」
「我?怎麼可能。」
「嘛嘛,別這麼快否定嘛!」我可是清楚水門的實力的,現在已經不遜于自己,將來能夠引起世界的變革也是當然的。我的心中已經認定水門就是那個人了,正確的引導變革者,我的使命,「老師一定會常回來的。」
完成了這個使命,我就不再是救世主了。到那個時候,大蛇丸,不知道你會在哪里。
雲游在外,村里的事多少我還是知道些的。
知道了,水門成為了四代火影。
知道了,水門和玖辛奈結婚了。
知道了,兩人有了孩子。
知道了,水門為了救村子犧牲了自己封印九尾,四代火影殞。
站在山頂上,我眺望火之國的方向,「吶,大蛇丸,我好像總是遲一步呢。就連水門也離開了,那麼。」
這個可能,大概我要花一輩子去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