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妖力不穩定,斑很快就變回十厘米的樣子。夏目的情況很奇怪,捂著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明明這才是五日印的第三天,影子吸收的精氣不可能這麼多。
怎麼也想不明白,斑的心里有些煩躁。但還是跑到夏目臉頰邊蹭蹭,擔心的說︰「喂,夏目,還活著吧。」
「老師,我很好。」夏目勉強睜開眼楮對眼前的貓咪老師笑笑。
「笨蛋。」好什麼好,用小短手戳戳夏目的臉,「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夏目你的身體太弱了,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你打趴下。以後每天都要給我鍛煉!明白了嗎!」
「嗨嗨~」
是夜,
夏目昏昏沉沉的睡著,呼吸的困難伴隨著全身不時地麻痹感,讓他似乎做了個噩夢。夢中一個全身漆黑的家伙,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吃了他。
「夏目!夏目!」
迷糊的睜開眼,夏目的思緒先是定格了一秒,然後渾身一個激靈,不可抑制的叫了一聲。像是忘卻了身上的疼痛,夏目奮力的跑起來,貓咪就這麼一蕩一蕩的掛在他的頭發上。
沒什麼別的原因,要是你做噩夢醒來,就看見有個東西張著老大的嘴湊在你面前,估計你也是這個反應。雖然這張嘴的牙齒已經齊白 亮到可以拿去拍廣告做樣板的程度。
夏目一個勁的往前跑,但速度實在是很可觀……沒一會就被後面的影子追上了。丙料想這影子怎麼說也要再有兩天,才能如此迅速,所以此時並沒有陪在夏目身邊,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再一次看到影子的牙齒其實沒那麼可怕,不過他也實在是跑不動了。夏目的腦子在這一瞬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想,只是看著影子的大嘴離他越來越近,耳邊似乎听到了貓咪老師焦急的喊聲。
然後?然後他就看見自己騰空了起來,影子因為沒咬上他,大嘴垂到地上,形成一個搞笑的拱形。
「咦?」
「看來是趕上了。」
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夏目抬起頭,「凌水?」
夏目呆呆地表情,像個小動物一樣,讓凌水笑了笑,「是我。」
凌水從學校出來就一路往這趕,因為不知道夏目確切的位置,還讓他找了一會。他確實有必要給夏目一個定位的術式了,以夏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安全的體質來說。
雖然這次的事情也有一半他的責任,從影分|身消失得那一刻他就知道了,這也讓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凌水抱著夏目跳躍在樹間,影子的速度雖然快,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他們。
看著凌水不可思議的利落動作,兩邊的風景以極快的速度後移著,夏目君心中凌亂,「凌水……」
凌水微微苦笑道︰「抱歉,並不是故意隱瞞的。總之,解釋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要怎麼做?」他看向夏目懷里的貓咪,最後這句話顯然是問斑的。
所謂術業有專攻,妖怪的事還是要詢問妖怪的斑,再說他根本就踫不到那個影子,也無計可施,反而在使用忍術時會被對方吸取查克拉。
現在的情況對凌水來說也是有點棘手的。
貓咪沉默了一會,對凌水說︰「先找到丙那女人,因為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最好是讓夏目重新召喚一下。但前提是這段期間不被影子追到……」
「我知道了。」
凌水停了下來,穩穩地站在樹杈上,無視了懷里兩只詢問的表情。
「那就讓我們去影子追不到的地方吧。」
毫無預兆的,凌水幾人消失在了原地。
「凌水,這里是?」
把夏目放下,讓他靠在樹干上。凌水模了模樹干上的術式,這是他不久前留下的。
「學校的舊校舍,放心,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從夏目身上跳下來,貓咪淡定的往前走了幾步,「確實,以這個距離來說,足夠召喚完成了。」
「瞬間移動?厲害……」
「笨蛋夏目,現在是佩服的時候嗎。」貓咪三兩下爬到夏目頭上拍了拍,又看著凌水說,「夏目的弟弟,以夏目現在的體力來說是不可能畫完召喚陣的,只能由你代勞了。安心,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沒什麼難的。」
看著夏目虛弱的樣子,凌水點點頭。
「吾之守護,現身吾處,汝名,丙。」
夏目召喚出來丙之後,接下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咳,在凌水看來。
等到影子追上來,喚出丙獨家提供的卷軸中的式神,雖然稍稍有些波折,但還是成功的驅逐了邪鬼的影子。
夏目重新恢復了精神,手臂上的詛咒也消失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等到夏目和他身邊的妖怪們交流完,只剩下他們兩人一貓的時候。
凌水有些無可奈何的說︰「夏目,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
夏目也變得嚴肅正式起來,他以為凌水是要向他解釋自己的能力。他不會主動詢問,畢竟自己也是隱瞞秘密的一員,知道那種無可奈何的心情。
但凌水說的卻是……
「哇,這可真是嚴重。」斑有些涼薄的說。
順便一提,這幾人現在正站在藤原家的大門口。
現在的藤原家仿佛台風過境,一片雜亂。院子的土地都被掀起來,坑坑窪窪,已經不是用家遭賊這種話可以簡單搪塞的了。
雖然腦海中已經有了影□回饋的信息,但再一次看到這樣的藤原家,凌水的心還是不可抑制的沉重起來。
「叔叔阿姨都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抱歉,因為我的關系。」凌水的嘴里微微發苦。
當時看藤原夫婦他們沒事,只想著夏目有危險所以就直接跑到山里了。現在仔細想想,他果然是不適合有家庭的人。
夏目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迅速的跑進屋內,應該是去找藤原夫婦,確認他們的安全了吧。好像根本沒有听到凌水說的話一樣。
貓咪看了看凌水一眼,不知為何嘆口氣,不發一言的跟著夏目進去了。
凌水看著他們笑了笑,難以形容那是一個怎樣的笑容。他轉過身靠在院子外的門牌邊,抬頭看著星空。
慌張的跑進屋內,看著完好無損的藤原夫婦,夏目這才放下心。三人對視均勉強的笑了笑,既是告訴對方自己很好,也是在壓抑心中的驚懼。
理智告訴夏目這一切都不是弟弟凌水的錯,但內心實在有一股壓抑不住火,讓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凌水。
這一晚上他們再也沒見過凌水。
第二天,滿心疲憊的滋出門上班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院子門窗已經恢復到原先的樣子,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他抿了抿嘴,上班去了。
他們此時需要的不是理解,而是冷靜。
整件事情說白了,也很簡單。
凌水變成夏目的樣子上學去之後,影分|身的凌水照例呆在家里,幫幫塔子阿姨的忙。直到因為進度的原因,凌水並沒有按時回家,反而是滋提早回來了。到此為止,都還是和諧的一天。
然後沒有征兆的,之前被凌水打退的虛跑了出來。影分|身的凌水驚訝了一瞬,被迫出手了……又要保護藤原夫婦又要阻止虛肆意的破壞,只有一半不到的實力,這一戰凌水打得艱難。
藤原他們看到凌水這孩子奇怪的動作,十分不解。直到他們看到對面突然破裂的桌椅,突然驚現的野獸般的抓痕,才從心底里生出了一種恐懼。
查克拉流散的太厲害,讓他最終沒能殺死那只虛。讓虛跑了,卻也又進一步的為他自己拉了仇恨值。這些都不是凌水在意的,瞥了一眼院子外面的邪鬼影子正在大口的嚼著他的查克拉,行動漸漸變得流暢,凌水恍悟。
最後看了一眼毫發無傷的藤原夫婦,眼中盛滿了恐懼。
‘在……害怕我嗎?’他解開了影分|身。
花了一夜的時間,凌水沒有驚動屋子里的幾人,把房子修補好。在不起眼的一角留下飛雷神的術式,又張起了一個簡單的隔絕氣息的結界,天一亮就離開了。
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簡單,的確是他的失誤。在現代氣息如此濃厚的這個世界,他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安全的。若是有更多的時間,出于謹慎的心理,他一定會布置一番,可惜……
「把這個失誤糾正回來,那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吧。」
藤原宅,
藤原家位于神奈川的一個房子,也就是藤原凌水來到夏目他們家之前居住的地方,滋的那個去世的哥哥家。
雖然現在這間房子是屬于無人居住的狀態,但也算是凌水的舊居了。
這些信息都是凌水和滋聊天時無意中得知的。
走進屋內,在空無一物的客廳盤膝坐下,把玩著手里隨意撿來的樹枝,凌水的心里很平靜。
「我有種預感,會在這里遇見你。」
「是嗎?果然應該在你小時候就把你吃掉的,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嘶啞陰沉的聲音,但卻很有理智。
「小時候?」凌水的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看著那個顯現身形的虛。
但是對方卻沒再多說,顯得有些不耐。
凌水站起來,兩人沒在有更多的交談。他已經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了。
斂下表情,也同時放下無謂的思緒。凌水的藍眸漸漸染上認真的色彩。
雙方都在蓄力,決一勝負的一擊,賭注就是對方的生命。
這場中途換人的捉迷藏,最後的結局。
鐺~
意料之中,結果是虛的落敗,白色的骨面正中插著一根樹枝,揚著藍色火焰的樹枝。
「之前的一戰,我注意到你好像很在意那個面具或者說頭部,而且……」把查克拉灌注到樹枝中,穿透力是相當可觀的。
無形之物易消散,那麼只要用有形之物聚集就好了。改變了在忍者世界的思考模式,凌水突然想到。這才隨意折了根樹枝,帶來這里。
其實勝負是五五之數,揮散了手中火焰狀的查克拉,凌水轉身走到虛身邊。如果他猜錯了,查克拉依舊無法聚集,那麼這番對決死的就是他了。
這種願意賭上性命驗證臨時起意的想法的膽量,真讓人不知該怎麼形容才好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凌水輕輕的說。
「……」虛沒有說話,咧了咧嘴角,身體漸漸消逝。
「為了一只虛悲傷,實在是有趣的人類。」
「你是誰。」
「我?我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