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修學旅行之後又過了兩天,魂綱的口頭禪還是萬年的‘怎麼辦’,Reborn仍舊不遺余力的琢磨水門,碧洋琪變成了常駐人口,十年後藍波會不時串個門,然後……你們懂得,化學作用就這麼產生了——不是愛是有毒料理啊!
獄寺和山本仍舊是水門的難兄難弟,但是最近兩個人都變得有點沉默。
科俄斯還是只在意他的‘爸爸’,對其他人都不加辭色。但偏偏看著少年清透的眼楮,又讓人無法對他發火。所以再教育的工作就落到了水門身上。
上學的時候,偶然看到雲雀的一平,筒子定時炸彈又開始倒數,這次粘上的還是水門……在校內走動的時候,極限學長了平又在勸他加入拳擊部,第N+1次。
總而言之,這就是充滿了青春,平凡卻不平淡的生活,讓人眷戀不已。
「我要走了。」
澤田宅一向干什麼都有的眾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扭過頭來看著少年。
天要下紅雨了吧,那個科俄斯居然會跟他們說話了。
「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再見。」清冽得好似透明的嗓音,明鏡般清透的眸子,嘴角微彎帶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是了,雖然話語簡單,但這個少年確實在對他們表示他的善意和純粹,還有一股淡淡的溫暖,就像他一直對綱做的一樣,卻與他們無緣的表情。
「呀,沒什麼大不了的,哈……」一直和科俄斯過不去的獄寺撓撓頭,倒是沒有平時那麼盛氣凌人。
獄寺這毛孩子就是吃軟不吃硬啊。
「不去和蠢綱告別嗎。」Reborn淡淡的說。
「沒關系,已經和綱說過了。」
「是麼。」
此時綱還在二樓,沒有下來。
「那……趕緊走吧,拜~」Reborn用列恩化成的手絹賣萌的揮了揮,扭過頭沒事人一樣該干嘛干嘛去了。
該說不愧是Reborn麼,其他人只有黑線這一個想法。
不過科俄斯臉上的笑容卻微有加深,「嗯,我走了。」
他得到的回復是Reborn的一個哼聲。
離開澤田宅,太陽依舊如往日般耀眼。
一身雅痞穿著的科俄斯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小巷,渾身被神秘氣息所包圍,飛了起來。遠離地面,穿梭在雲海之間,不消一會便隱匿了蹤跡。
‘爸爸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和我離開?’
「理由?因為科俄斯是我可愛的兒子,我怎麼會拒絕你的要求。」雲霧環繞中的科俄斯,再開口卻已經是水門的聲音了。
‘爸爸……’
「好吧,因為對綱來說,我已經成為了阻礙。有我在,他就不會冷靜下來思考。」那個總是會問他怎麼辦的孩子。
‘又是為了人類,爸爸還真是特別的神祗。’科俄斯有些不滿,嘟起嘴,被弟弟們稱之為‘沒主見的科俄斯’只有這一點,他和他們保持相當高的一致性,‘不過,那個人類離開了您應該沒有行動力才對,您又怎麼……’
「呵呵,這個問題,已經被解決了。」
‘嗯?’
綱吉的房間——
「哇!!咦?我……」綱捏捏自己的鼻子,動動耳朵,順便自模了一遍,才相信自己真的回來了。
「我能動了,而且也能說話了!水門桑我……」處于興奮狀態下的綱吉終于安靜下來,「對了,水門桑已經離開了。」
處于不自覺消極情緒下的綱眼楮過了一會突然又開始放光,「啊,久違的我的家還有……媽媽,嗚嗚。」綱吉現在十分懷念奈奈媽媽的懷抱。
可是還沒等他下樓,頭就先被砸中了。
「R,Reborn。」這孩子還有點拘謹外加結巴,明明這種模式在‘看’的時候就應該熟悉了才對。
Reborn站在桌子上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綱,不時的模模下巴,點點頭,看得綱一臉黑線。良久,小嬰兒嘆口氣,用一副遺憾的口吻其實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對一頭霧水的綱說︰「唉,真麻煩,又要重新開始了麼。好好努力吧,綱。」
「哈?」
Reborn沒理綱,讓列恩變成一只羽毛筆,隨便拽過桌子上的紙嘩啦嘩啦的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然後對著窗外揮揮手,一只鴿子就這麼飛了進來。嘰嘰咕咕一番,把紙條綁在鴿子腿上,Reborn揮揮手送走了它。
「信?送去哪里的?」
「意大利。」背著手,Reborn特有範的說。
「那只是普通的鴿子啊!可能麼!!」綱扶額,做失意體前屈,統稱‘ORZ’,而且是真的做了。
「哼哼。」
這一刻,綱覺得Reborn笑得特小人得志,不過我們也可以說是與有榮焉and嘲笑,主語各自是誰不言而喻。
這邊更加歡月兌的生活才要開始,那邊的科俄斯也正到達目的地。
‘什麼!你把神格留給了那個人類!!’此時的科俄斯特像一只炸了毛的貓。
「借,是借不是給。冷靜點,科俄斯。」水門的語調平穩,不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讓他的眼神閃了閃,還好科俄斯現在看不到。
水門的體內有兩種能量,它們都能支持綱的行動……但最終,水門選擇的是自己的神格,把它暫時留在了綱的身體里,而不是那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金色光團。
‘不要,回去,現在就把爸爸的神格要回來。非要用的話,我也可以!’
「不行。而且我們不是已經到了嗎。這里……」水門轉移話題,左右看看,「話說回來,我們來冥界的入口做什麼?」
科俄斯皺起眉,這個任性的人。他無法勉強父神做任何事,這是不被允許的。很矛盾的,他們可以背叛他,卻不能在他反對的情況下要求他做任何事。
‘我想帶你回家,離開之前,我以為爸爸你會想要和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道個別。’科俄斯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郁悶。
「哈迪斯……」
水門的很久對神來說只是一會,但對哈迪斯來說,這個很久就是真的很久了。水門一摔就穿越的時間,他們這些神都是實實在在的渡過的。
變了的沒變的,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都不可能還和水門印象中的別無二致。
現在的冥界,第八獄第四圈,哈迪斯的王庭——朱迪加。
「潘多拉,把那個男人的身體慎重的處理掉吧。」
「是。」
潘多拉讓人把一輝的身體送到冰地獄,又轉過頭來看著哈迪斯,神情恭謙。
「您覺得不舒服嗎?哈迪斯大人。」
「不,沒什麼。」哈迪斯的神情淡然。
「實在非常抱歉,你大概是有點累了吧,要回到神殿嗎?」身穿黑色長裙的潘多拉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頭注視。
「不用,吾要在這里休息一會,暫時不準任何人進來,退下吧。」
「是。」
被幾個聖斗士破壞的的大殿只剩一片廢墟,或許該慶幸天頂還健在,至少讓這里還能算得上‘殿’。
哈迪斯坐在王座上,即使用著別人的,卻還是優雅依舊。
「自神話記以來吧,好久不見,我的友人。」
閉著眼楮的哈迪斯照樣認出了水門,即使他們現在同樣用的都是別人的身體。
「你的話听起來有點滄桑,這可不像你。你還好吧,哈迪斯。」
「啊,目前為止還不錯,大概是有些懷念吧,不用介意。」
哈迪斯睜開眼楮露出笑容,走下王座給自己的友人一個擁抱。他想起了他們在地上旅行的那個時候,雖然到處都是戰亂,但不知為何,他懷念那個時候。
「是嗎。」水門回抱了一下,也頗有感觸。
兩個人都不是情感泛濫的人,很快整理好心緒,開始說正事了。
「哈迪斯,你這是準備重新裝修?」注意到周圍的環境,水門打趣的說。但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呵,如果他們願意為我勞動的話。」哈迪斯順著水門的話說,順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冰地獄的方向。
「在我離開的期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啊,如果你願意听的話。」
「樂意之至。」
水門坐在橫倒的柱子上,科俄斯的外表溫良無害,大開的領口帶著隨性,血紅的耳釘閃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