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什麼。」嬰兒賞了他一個白眼。
「流口水,尿布,嗯,讓我想想,還有milk之類。」
小嬰兒嘴一撅,轉過了頭。這個幸災樂禍的家伙是誰?哼,他才不認識。
「喂喂,又要睡覺了嗎?」水門戳了戳床上小家伙的肚子。
成功得到了冥王(前)陛下嫌棄的一手拍。
水門知道,通常這樣就代表了哈迪斯的‘謝絕參觀’。反正現在除了和哈迪斯拌拌嘴,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今天就先放過他吧,水門模模下巴。
事情還要從冥界的那個時候說起——
那時,水門已經一腳邁在了殿外,沒有人想要阻止他。
‘米納多,要走了嗎。’
鎮定而稚女敕的聲音闖進水門的腦海,他一時還真就沒反應過來,眼神掃過雅典娜抱著的那團,水門如常的面容下是一顆被坑爹的心。
‘不會太遠。’他回答。
‘我需要你。’
——干脆而直白。
‘這樣啊。’
……
不用多說,他就是因為這四個字踏進了‘聖域’這盤地兒。雅典娜,哈迪斯的養母。每次他一想到這層關系就覺得怪怪的。水門現在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
「啊拉,波風先生,又見面了。」
「紗織小姐。」
這個稱呼是雅典娜的堅持。
「波風先生,如果願意的話,你在這里想呆多久都行。其實你完全可以放心,你要知道,哈迪斯既然已經是我的孩子了,我當然會待他很好。」
紗織的笑容此時和某人很像,很溫柔。
這話倒是不假,水門卻也不能簡單的說句‘哦,我知道了,這些日子打擾了。’之類的話。
「我會記住的。」
水門回以微笑,有禮而無害。
他需要清楚的知道雅典娜的意圖不是說說而已。
紗織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小女孩,人們甚至經常忽略她只有十三歲的年紀,一大群人在她的帶領下,追隨她,听從她的命令,這樣說是女王也不為過。
女王通常是自負驕傲,自我中心的。
「很好,那就好好努力吧,波風先生。」
她的身後跟著兩排人,黑衣黑褲,他們的手上都抱著一摞紙一樣的東西,面部缺少表情。帶著這陣仗,紗織像是個親民的主席,欣慰的笑著,步伐利落。
濃重希臘風格的領地巡視。
看著小女孩的背影,水門深感無話可說。
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紗織卻好像完全不認識水門了一樣,雖然他現在的情況足夠迷惑人,但是以十二主神之名,想要察覺到不對勁也不是不可能。
哈迪斯、雅典娜、他,也許最近發生的事並不全然都是巧合——水門很自然的將這些聯系在一起。
「撒,究竟會怎樣呢。」
兩天後——
「小迪,快過來,到媽媽這來。」
穿著純白紗裙的小女孩對著小男孩招手,紫色的發在身後隨風飄蕩著。
呼哧,呼哧
「媽媽!」
清脆的童音由遠及近,小哈迪斯擺著短腿哼唧哼唧的跑到紗織懷里。
看著這副親子間的明媚樣,水門直接傻了,他絕對是錯過了幾年吧,是吧。這貨是哈迪斯,哈迪斯?
彼時小迪正在專注的埋胸撒嬌。
「阿拉,這不是波風先生嗎,日安。」
水門干笑兩聲,問好。他走到小哈迪斯面前蹲下來,「哈迪斯?」聲音有些不確定。
「干嘛。」
男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下,語氣帶著熟稔。
哈迪斯變成嬰兒後,偶爾脾氣會暴躁一些,這個水門是知道的,再加上相同的氣息,所以說這個男孩就是哈迪斯無誤?——這麼短的時間內,您老怎麼長的!
水門暗自糾結,不知道的時候,哈迪斯已經跑到了他懷里。
「媽媽,我要離開這里。」
小哈迪斯攥著水門的領子,努力扭過頭,淚嗒嗒的說。
「為什麼。」紗織沉下臉,儀態端莊的站起身。
「小迪已經長大了嘛。」
他伸手要抱抱。
紗織的表情和緩下來,看著哈迪斯像不懂事的小孩,卻又帶著縱容。
「媽媽最近不能離開聖域,小迪不要任性,不然媽媽就不疼你了。」
「那就他吧。」他指著水門,「然後媽媽忙完就可以來找小迪了。」抬頭看著紗織一臉向往。
紗織想了想,很快同意了。
「波風先生,這段時間小迪就交給你照顧了。」她揉了揉哈迪斯的頭,「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再見。」
「嗯!」小迪重重的點點頭。
水門雖然不能理解此間的神樣進展,卻也沒打算拆他的台,順勢應承下來,兩人就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就是雅典娜給哈迪斯收拾東西,以此為由,水門又被這倆人趕走了。
原諒他現在有些一頭霧水。
順著石梯走下,一般來說雅典娜的黃金聖斗士都會在各個宮守著,十二黃金十二宮,而現在他所看見的大部分景物,都已變成了殘垣瓦礫——上次戰斗的損傷還留著。
「現在還在亂晃。」
長而卷的藍系發色,外表,氣質,感覺上這是一個看到的瞬間就能讓人聯想到海的男人。比起‘安守本分’的其他黃金,加隆從來不是個守規矩的,對外來人的態度也很隨意。
「呵。」
加隆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個興味的笑容。看在水門的眼里,不知怎麼卻變成了惡作劇的微笑。
「你這是要去找雅典娜嗎?」水門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她喜歡我們叫她紗織。」加隆果然听進去了,柔和了臉龐,一瞬間變得成熟了起來。
水門覺得這個時候不需要他在一旁。
聖域確實給人一種堅不可破的感覺,他卻覺得這里的空氣太過凝重,讓人喘不過氣。
告別了加隆,又迎來了哈迪斯。
離開的那天,紗織帶著她所有的黃金來送哈迪斯,一幫子俊男圍著紗織這一個小女孩,他們這些人注定回頭率爆表。
水門和哈迪斯就在這一圈人的圍觀下,坐上了飛往日本的專機。
待到坐穩飛機起飛之後,水門突然想到︰「哈迪斯,那個時候你說需要我,不是打算好了讓我當你的女乃爸的吧。」
哈迪斯愣了一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水門,玩著手里的水瓶子好像能弄出朵花來。
事實告訴我們——誤交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