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干的。(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整條街東面的一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最嚴重的就是碧欄館。斷木和碎瓦交織,你可以清楚的看到灰燼的顆粒在空氣中飄旋,聞到那味道,到現在還沒有散去。
陽子無動于衷,「這種地方,不存在更好。」
宵白氣紅了眼楮,看著陽子的眼神好像她不是人類一樣。簡直不可理喻!但他舉起的手臂卻被蘊徹攔下了,這是他今天首次對陽子說話,與平時的油腔滑調不同。
「你是海客,這里是巧國。」
陽子冰冷的眼中劃過不解,蘊徹已經越過她去照顧受傷的人。
宵白依舊生氣,但看見蘊徹那樣,深吸口氣,冷靜了些。
「不懂嗎。」宵白嗤笑,「你以為海客在巧國能有活路,像個‘人’一樣?你以為這碧欄館是什麼龍潭虎穴,每個人都是被迫而來的?你以為在知道你莫名其妙吸引妖魔的體質之後,整個十二國會有多少人願意收留你?你以為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
「我……」她沒想過。
宵白也懶的繼續看她——免得越看越氣,現在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陽子。」淺野有些小心翼翼的接近女孩,顯然被她剛才那副狠勁嚇著了。
「淺野。」
陽子有些機械的把目光轉到他身上,那是她喜歡的人,曾經連接近都小心翼翼,喜歡的不得了的人。
「我喜歡你。」
「啥!」
淺野跳了起來,臉上眼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喜。
陽子有些寡淡的咧了咧嘴,瞧,現在說出來居然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對于淺野的反應也不感到失望。
淺野覺得困擾,‘陽子怎麼突然說這個啊!’但也沒了下文,因為陽子丟下那句我喜歡你之後,就沒說別的了。而且還是擺出多說一句就是浪費感情的姿態,淺野很蛋疼。
‘這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無厘頭的被告白,有木有啊親!’
照顧傷者的蘊徹頓了一下,握緊了拳頭。
正在磨墨而煩躁的宵白則露出了笑容。
陽子絕對想不到她的一句話造成了多少影響。
在城里出現妖魔可是大事,很快就驚動了警衛團,陽子沒法再在城里待下去,立即帶著淺野離開。
剛經歷了告白的兩個人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淺野單方面的。以至于他一個不留神,陽子就不見了。
「陽子,陽子!」
淺野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但到處都找不到。
他不敢跑太遠,森林里容易迷路。一分一秒,覺得時間都變慢了,直到5分鐘還是10分鐘之後,在淺野看來已經過了十個小時,陽子出現了。
淺野明顯發現陽子身上濃濃的壓抑感、不容別人插手的感覺不見了。
「陽子,你跑哪里去了!」他有些責備。
「沒事,就是突然想通了些事。」
她的臉上有淚痕,淺野看得見。
「怎麼了?」陽子不解。
「還有什麼,不就是剛才,我說陽子啊……」淺野覺得是自己的反應讓女孩傷心了。
「很在意?」陽子擺擺手,「別想這麼多,淺野,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像最好的朋友一樣。」
淺野一愣,翻了個白眼,「暈,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所以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心里奇怪陽子對自己的定位,但他依舊感動,「……謝謝。」
陽子對他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讓淺野想到了他熟悉的中島班長小妹妹,沒錯,這就是一直以來陽子在他心里的印象。
大老遠就看到這兩個人好像氣氛很好的樣子,蘊徹十分不爽。
「你們在這兒啊~」他揮揮手,看上去很開心。
這話怎麼這麼酸呢,淺野牙疼。
「你們……」
「別看我,大老板非來找你,我只是放心不下這個白痴,順便看他怎麼死心的。」宵白黑著臉,一只手順著一側的墨發。
他是在壓著自己的脾氣,看來蘊徹說服了他。
「我在巧國也是非合法人口,所以。」水門攤手。
其實他們才是一國的麼,淺野頓悟,那當時卻沒和他們一塊離開的波風君反而奇怪了。淺野看水門坦蕩蕩的樣子,一時又迷惑了。真是,想這些做什麼,他搖搖頭。
「你離開,想好要去哪了嗎?」蘊徹走到陽子面前。
陽子搖搖頭,心平氣和。
「不如就去雁吧,听說那的王也是海客,雁國的政策比較適合你。本來我也想告訴你或者帶你去的,現在倒是方便了。」蘊徹用輕松的語調笑眯眯,打定主意從頭到尾無視淺野了。
本來還是富足的公子現在變成了落魄的男人,這種真實的反差,比說什麼話都能讓陽子明白自己行為造成的後果。
如果,不,沒有如果。
「我是怪物,沒準還是妖魔。」
「劍,我還是會使一兩手的。」
「隨便你吧。」
「^_^」
蘊徹得到了陽子的準許,又開始圍著她打轉。好像他們還在碧欄館院子里那時,淺野夾在他們中間像個柱子。
「那個記不住教訓的笨蛋。」
「他會希望你支持他。」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不可能!」宵白恨恨,「他忘了怎麼得來那棟樓又花了多少心思整理才有今天的地位,就這麼由著那女人毀了。」
「為了這一個女人,其他的人都不重要了?費盡心思救的那些人,今後會怎麼樣,他到底有沒有想過!」
 
;「那就相信他把。」
「什麼?」
「既然做了就相信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不是你們的老板嗎?現在就失望怎麼行。」
宵白望進了那雙眼楮,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這可是你和我說話最認真的一次。」
——
「多虧了兵滿,你已經能听懂這里的語言,現在的頭發,也不會有人懷疑你是海客,就這樣到去雁國的港口,混進兵士中。」
「為什麼你會知道中島……海客會到雁國去?經由陸路也可以去奏或慶吧。」
「她肯定是去雁,海客和半獸這些廢物都往雁跑。」
「所以說,為什麼?」
男人沒說話,但杉本可以從男人的側臉看到他眼中的滄桑麻木,和他說話時囂張的口氣大相徑庭。
「你在做什麼?」
「放火燒村。」
「為什麼?」
「有瘟疫,放著不管的話會隨著昆蟲傳播,只有燒掉了。」
「疫病?連這都有。」
「這種事……常有。」這就是他們的巧國。
又來了,杉本又看到了那種眼神。但她不懂這是為什麼,她不懂的東西太多了。她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她裝作不在乎的樣,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