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半睡半醒間被文森弄醒了一次,他的手探向她下半身的時候,她以為他居然又要來。(鳳舞文學網)
她驚恐的眼神看的文森心疼又愧疚,小心安撫,「別怕,別怕,我給你上藥,不會再讓你疼了。」
發覺他真的只是上藥之後,艾米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艾米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而他居然還在,沒有出去辦公事。
棉被下他抱著她,他已經穿上棉質柔軟的家居服,而她依然寸縷不著。以前艾米從來沒覺得坦露身體是件害羞的事,可是有過肌膚之親後,在他面前袒露身體,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她微微後退,用被子掩著自己,開口時聲音還有些沙啞,「你怎麼沒出門?」
「還難受嗎?」他的手指劃過她淺色的發絲,神色溫柔歉疚。
「還有一點。」艾米猶豫地說。
「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對不起。」他輕輕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撈進懷里。
艾米警惕地看著他,她的眸色淺,睜大眼楮的時候就有一種無辜的感覺。
文森笑了笑,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我保證。」
男人和女人,睡過之後總是多幾分情分,艾米敏銳地發覺文森對她的態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他的態度多了幾分近乎縱容的寵溺,平時的溫和克制也變成溫柔繾綣。他的神情,讓她有一種可以在他面前撒嬌的感覺。
艾米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耳廓,「你耳朵又紅了。」
他抓住她的手,有點無奈,「艾米。」
文森喉頭微咽,把她光果的手臂塞回被子里,聲音有些喑啞,「需要再涂一次藥嗎?」
艾米眼楮又睜大了一點,立刻搖頭,「我自己來。」
文森低低的笑了起來,「好。」
他答了好卻又不起來,撐著床半側著身體問她,「午餐你想吃什麼?」
有點餓,不過不想吃那些寡淡的所謂貴族飲食,艾米猶豫了一下,「能吃烤羊腿嗎?要放很多作料的。」
文森的神色更加溫柔,「還想吃什麼?」
「有米飯嗎?」
這在佣兵之國是個略不合理的要求。
這邊以前種麥子的居多,文森這幾年一直在推廣一種叫做「粁」的作物。「粁」這東西跟小麥差不多,但沒有小麥好吃,好處是比小麥耐寒產量大,現在已經成佣兵之國的主食。
大米在南邊不值錢,但在這邊是個稀罕物,本地不產,長途運輸儲存不易又不值錢,基本沒商人會做這種生意。
可此刻,文森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個略有些任性的要求,只覺得她可憐巴巴的。
文森想了想,點頭說︰「好。」
他眷戀地親了親她的鼻尖,起身出去了。
門合上的聲音傳來,艾米才放松地仰躺在床上。
這算是攻略成功?她對男女關系的理解僅止于「睡」,怎麼能讓人愛上,是完全不懂。
身邊唯一的例子是安東尼和真正的大公主殿下,那兩個人太復雜又莫名其妙,似乎沒什麼參考性。吟游詩人的故事里,大多數是一見鐘情命中注定,少數就是某個生死危急之後突然就愛上了,都不具有可操作性,倒是有一些睡的多了就相愛的故事,不過不太靠譜吧?而且……男女之間這種事為什麼是這樣的?艾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要不她還是逃跑算了。
艾米在床上翻滾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穿上衣服起床。疼倒是不疼了,但依然有一種難以啟齒的異物感。
她換完衣服出去,洗浴間里還有整桶的熱水冒著熱氣。
有侍女過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助,還貼心地提醒她最好不要泡澡,用熱水擦擦比較好。艾米有點囧,她一直沒有早上洗浴的習慣,今天這特別待遇,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文森昨晚睡了嗎?忽然有點羞恥。
梳洗完,自己又別扭地上了藥,艾米出來的時候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烤羊腿的香味比較重,整層樓都能聞得到。
艾米走進餐廳,發現除了烤羊腿之外還有些時蔬,另外文森還真給她弄來了米飯。
銀質的小刀在文森指間靈活地旋轉,削的紙一樣薄的羊肉落在碗里。
然而他只給她在米飯上鋪了薄薄的一層就罷了手,「以後想吃隨時可以吃,今天少吃一點。對傷口不好。」
艾米這才想起來羊肉和這些作料對傷口的確不太好,她瞥了一眼文森,衣食無憂和有人事事為她想的周到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吃完午餐,文森穿上軍服外套,一邊扣扣子一邊跟她說︰「我下午要去巡視,晚上可能晚一點回來,你早點休息。」
艾米歡快地點頭,心想晚上最好別回來才好。
陽光在她金色的長發上跳躍,皮膚白的仿佛透明一般,干淨又美好,文森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想著昨晚那件絲質睡裙。
他想親親她再走,但看著她有點警惕的歡送目光,還是克制地轉過身走了。昨天可能真的嚇到她了。
巡視的時候文森真是歸心似箭,他覺得有必要出個政策,今後他都不再參與這些無聊的事了。
晚上他回去的不算晚,幾乎艾米剛吃完飯他就回來了。
艾米有點失望,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急著趕回來在軍營連飯都沒吃,回來也沒讓廚房再麻煩,直接風卷殘雲地把艾米剩下的東西都給吃完了。
文森感覺到艾米有點緊張,她一直時不時地偷偷看他。
文森有點尷尬,但是在門口徘徊了片刻,還是進了艾米的臥室。她傷著,他本來也沒打算再做什麼,但就算什麼也不做,抱著睡也好。
他掀起被子躺下,伸長手臂把艾米從床那端撈過來,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安撫,「我什麼也不做,就像以前在軍營那樣好不好?」
抱著自己的手臂強健有力,蘊含著她絕對沒法抗衡的力量,他身上的熱度透過兩層睡衣傳過來,讓艾米有些心神不寧。
「還特別疼。」艾米強調。
「涂藥了麼?」
「我自己涂了,但是真的還特別疼。」她立刻說,像受驚的小兔子。
「睡吧。」文森笑著親了親她,喉結滾動,壓下心里的旖思,閉上眼楮。
他沒睡著,艾米也沒睡著。
彼此的心跳及體溫暈染,都有些心神不寧。
文森覺得自己真實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開了葷之後再這麼抱著她,跟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以前只是心猿意馬的躁動,現在卻是渾身血液沸騰,簡直要爆炸了。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肌肉繃緊,在這甜蜜的折磨里天人交戰。
艾米也不完全是怕,身邊文森的反應撩撥著她的心神,讓她忍不住想起昨天前半段時候的滋味,如果只有前半段就好了。
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睡著。
最後文森認輸地爬起來,「你先睡吧。」
已經是深夜,沒了身邊的干擾,艾米立刻就睡著了。
後來文森爬上床來的時候她醒了一次,但因為習慣了這個人在身邊,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早上艾米在他懷里醒的時候他還沒醒,然而她一動,就感覺到腰間有凶器在頂著,她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後就再也不敢動了。
文森睜開眼楮有些迷茫地親了她一口之後,意識到自己的狀態,迅速地放開她後退,有些尷尬。
艾米愣了下,忽然覺得他就像是個大型犬,力量強大威脅性十足,可是卻又克制溫柔。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要求,「今天我還要吃米飯。」
文森把她的手揪下來握在手心,好脾氣的應,「可以。」
她覺得他眼角眉梢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在鼓勵她可以放肆,她宣布,「以後我每天都要吃米飯。」
文森忍不住笑,「好。」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暖洋洋懶洋洋,身邊的男人笑容溫暖又縱容,艾米好了傷疤忘了疼地想著,有些事似乎也沒那麼難以忍受,如果別太頻繁的話。
她仰頭親了親他長出胡茬的下巴,「文森,你有沒有多一點喜歡我?」
他深藍色的眼楮像是夜色下的大海,溫柔地望著她,答︰「有。」
文森低頭吻住她,兩個人耳鬢廝磨,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
他一怕她傷沒好,二怕再嚇著她,最後是厚著臉皮讓她用手擼出來的。
明明人跟人的手並沒太大區別,但被她柔軟的小手握著的時候,他卻興奮的頭皮發麻,比自己弄的感覺要強烈一百倍。
艾米沒想到還能這樣解決問題,本來有點怕的,頓時精神起來。她也不覺得害羞,握著他的東西賣力地動。
身邊的人隨著她的動作呼吸時慢時快,肌肉繃緊,微微皺著眉似痛苦又似快樂,艾米很快就舉一反三地掌握了技巧。當文森被她控制著情緒不能自已的時候,她莫名的有一種既滿足又空虛的感覺。
「快,快點。」文森喘息著要求,把她抱在懷里胡亂地揉著,他快要到了。
他渾身汗津津的,流暢的肌肉線條繃緊,像是涂了油一般,有一種充滿男性力量的美感。他很強大,但此時此刻克制的忍耐卻讓她有一種他絕不會傷害她的安全感。
他呼出的氣息灼熱的燙人,噴在艾米脖子上,讓艾米微微的顫栗。艾米覺得自己仿佛被迷惑了一般,偏頭含住他通紅的耳垂。
「啊……!」文森仰起脖子泄在了她手里,強烈的快感讓他有點眩暈,微微月兌力地喘息。
他抱著艾米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艾米的心跳跟他一樣快,被他揉的氣喘吁吁的。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應該是管家看他這時候還沒起來專門過來提醒。
文森愣了一下,嘆口氣穿衣服起床。
芙蓉帳,溫柔鄉,他一點也不想起床,不過這兩天帝國使團會到,無論如何他也得起來去看看情況。
「想睡就再睡一會兒。」他穿好衣服,低頭親了親艾米。
身邊的溫暖離去,艾米忽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