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否定他們的判斷。(鳳舞文學網)只同意,認同他們對年齡的判斷,應該是四十以上、四十五以下的年齡。但憑他自己的眼光,他認為新腿子、是戴老板的徒子徒孫;是那種騙點小錢花花、不敢接大單的家伙。因為他眼中有一種貪婪、但沒有凶光,說明他是沒有膽量、猶豫不決的人,計謀多多、果敢少少、不能干大事的老油條。
三人各持己見,爭論了一翻。最好決定關風門後,問一下新腿子,如果誰輸了,明天就負責弄兩個雪碧來、擺酒求師。
關上風門,巡邏武警一走,新腿子不待任何人說、徑直走到鐵門前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做了三個揖後,朗聲說︰「一拜牢門開、二拜老腿去、三拜新腿來。」拜完了牢門的新腿起來,一抱拳站到過道中間,又說︰「花貓,拜天地祖宗、拜四方朋友、兄弟、拜老大;如果有不周之處,望老大與眾兄弟海涵、海涵;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朋友,多多關照、關照。」說完又對大家一揖。
戴老板對鐵兒一努嘴,「去,叫他做幾個游戲。」
鐵兒用眼神征詢了我,我點點頭。
鐵兒站起來,走近新來的,「既然是老腿子、又那麼懂規矩,就不太為難你了,但是游戲還是要做幾個的。」
「︰我懂規矩,肯定表演幾個游戲,但希望眾兄弟手下留情。」
鐵兒對著新來的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少廢話,上來、火車游戲表演一下。」
新來的走上鋪,長子、劉俊他們幾個一哄而上,圍著新來的玩起來。玩了個把小時,新來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走過來對著劉總一彎腰,懇求劉總發話,今天太累了、就玩到這里,明天再補上幾個游戲。
劉總嘿嘿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肩,對新來的說︰「我做不了主,這里的老大不是我、是他。只怪你自己眼光不行,沒有認清老大是誰、自己害了自己,你得向老大求情。」
我心里特討厭油嘴滑舌之人,厭惡的看了一眼新來的後,叫他滾遠一點,並叫長子、劉俊他們繼續玩。
新來的一听、叭地一聲叭在鋪板上跪下,「老大,原諒我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準老大……」
花貓還想說什麼,劉俊、田濤、鐵兒幾個人又將他捉起去玩游戲。
戴老板看著花貓那滑稽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號里的人、包括我都被花貓那德性所感染,一個個跟著大笑。
我們越笑、花貓他就越滑稽,最先止住笑的劉總對我說︰「這家伙太有意思了,讓他唱個歌算了。」
我對鐵兒一招手,笑得流口水的鐵兒馬上過來,問︰「怎麼啦?」
我就告訴鐵兒,「讓新來的唱個歌算了。」
新來的就唱了一個自編的牢歌。他一唱完,劉總就叫他過來。新來的一邊用手抹臉上的汗、一邊走過來,問︰「老大有什麼吩咐?」
我用手一指,讓滿頭大汗的新腿子站到鋪下過道上去,「劉總有些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否則……」
我還沒有說下去,新來的馬上一拍胸脯,說︰「我知道、號里有開庭的規矩,只要不讓我做游戲了,我一定會對所有提問、做出如實回答。」
劉總從新來是哪里人問起,逐一問完後、笑著拍了一下戴老板,「你听清楚了吧,認輸嗎?要不要自己再問一遍。」
戴老板笑了一下,「認輸,保證明天弄兩個雪碧來。」
旁邊的楊老頭不服氣,罵道︰「你個狗雜種,一看就不老實,應該是個小偷、偏說是詐騙。」
新來的馬上接過話,「我真的不做小偷,只行騙。讓別人心甘情願掏腰包、給我花。」說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號里幾個盜竊進來的人,特別是楊老頭這個慣盜、心里很不舒服,叫劉俊、田濤、長子三個教訓新來的。三個人一沖上去,拳來腳往地在新腿子身上招呼了好幾下。
新來的莫名其妙,大喊︰「冤枉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楊老頭破口大罵,「你這個奸猾之徒、一點都不老實,為什麼不敢承認自己是盜竊犯。好像覺得盜竊犯很丟人,詐騙犯就很高明一樣……」
我見楊老頭越說越氣,拉了一下讓他坐下,「這種一幅油滑嘴臉,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媽的,你能瞞過今日、還能瞞一輩子,雜種、等幾天就會知道,到時好好收拾你。今天,你就睡過道上。」
新來的馬上哀求我讓他睡鋪上,說自己有腰痛病,地上潮濕、他這一睡下去,明天就起不來了……
鐵兒一下站起來,沖上去對著還沒說完的花貓就是一巴掌。花貓頭一擺、躲了過去,連連哀求,「兄弟呀,我說的都是實話。」
鐵兒跳下去、一把抓住花貓的一只手,一手往他背上捶了兩下,罵道︰「雜種,你還躲、看你躲到哪里去。」鐵兒說完放開了花貓,用手指著他,「你躲,你飛上天去呀。」
花貓連連後退、退到了鎖了的風門邊,雙手做揖,「哥、你放我一馬,我不敢撒謊呀,哥、我的親哥哥。」一副可憐相。
鐵兒一步步跟上去,劉總說了句「算了、鐵兒。」鐵兒扭頭張嘴剛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