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淪•總裁,離婚吧!,給我生個孩子,如何?(5000)
每一個動作都很用力,衣櫥的門被他粗暴的砸得轟轟作響。1半夜里听起來,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鑒于他曾經犯下的那些過分的前科,顧千尋自然是不敢真的和她呆在一個房間里。抱著枕頭就要往外走,景南驍回過頭來,冷冷盯著她,「顧千尋,你站住!」
她只加急了腳步。
他咬牙︰「我讓你站住!顧千尋,你現在最好是別惹惱了我!」
他現在就是個隨時都會被引爆的炸彈。尤其一想到她竟然該死的真的把第一次給了慕夜白,心里就像被大火在炙烤著煎熬著一樣難受棼。
顧千尋停下腳步,抱著枕頭回過頭來看他,「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即使是用威脅的手段把我留下,也只留了一個無心的空洞的軀殼!景南驍,用逼迫的手段,逼不回一個人的心!」
景南驍只覺得眉心突突的跳,他氣急敗壞的怒吼︰「你不用時時刻刻都提醒我,你的心在別的男人那兒!」
「還有……」他將手里的睡衣捏成一團,深吸口氣,看著她,「今晚,你睡臥室……歸」
「我……」
她剛想要反駁,可是,景南驍已經打斷了她的話,「我睡書房。」
「……」她以為是自己听錯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卻已經轉過了身,徑自朝浴室里走。
背影,僵冷,在臥室的燈光下,身形被拉得越顯頎長而孤單。
她輕微的皺了下眉,抱著枕頭在沙發上坐下。不等他出來離開,她也沒辦法放下心里的警惕
浴室的門,‘砰’一聲,被重重的甩上。
景南驍雙手撐在琉璃台上,沉重的喘息。每一根手指都繃得緊緊的,像是隨時都會繃斷一樣。
她……和慕夜白……
想到她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吟.哦的畫面,他就覺得心痛難忍。終究是不能再往下想,打開水閥,捧了冷水拼命的將水往臉上潑。
不就是第一次嗎?
第一次,沒那麼重要!沒那麼重要!!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在喃喃到第十次的時候,心里的壓抑和痛楚才勉強淡去了一些
臥室里很安靜。
只有浴室里偶爾傳來的水流的嘩嘩聲。
她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發呆,是真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景南驍洗完澡,換了睡衣出來,一眼就見到沙發上睡著的她。
她明顯很不開心,即使是睡著了,清秀的眉也始終皺著。小臉半邊埋在枕頭和黑發下,可是,他卻也清楚的能看到她面上那一層淡淡的傷感和陰霾。
離開那個男人,就真的讓她如此難過?
景南驍的呼吸略顯沉重了些,緩步朝她走過去。
他動作很輕,不想吵到她。
他們之間,現在也只有她睡著的時候,他才可以如此安靜的看著她。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像個刺蝟——恨不能時時刻刻都豎著刺將他刺痛,刺傷。
景南驍垂目深凝著她,听著她淺淡的呼吸,他心里竟然難得的覺得平和。
仿佛,這麼久以來心里沉壓的苦楚和壓抑,都暫時消弭。
秦斯藍的孩子,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現在的他、顧千尋以及秦斯藍三個人,就像走在一個死胡同里。1
他不想放棄千尋,可是,要秦斯藍拿掉一個無辜的孩子,他亦做不到。
深吸口氣,不願再想這些。下一瞬,情難自禁的伸手,將她面上的發絲輕輕撥開。
很小心,連指尖都不敢踫到她的肌膚,生怕自己稍有動作就壞了此刻難得的平靜。她並沒有醒來,他就這麼看著,唇角微微揚起。
下一瞬……
彎身,將她合著她懷里的枕頭一並打橫抱了起來。
這一下,懷里的她猛然就醒了。睜開眼,見到景南驍正抱著自己,她驚得立刻將手里的枕頭朝他臉上砸去。
景南驍氣不可遏。
該死的!
這女人,他連沾都不能沾!那個男人怎麼踫就都可以?!
他惱火的將她一把摔在床上。她已經完全沒有睡意,雙目警惕的瞪緊了他,「你別過來!」
他不但不听,反倒是一下子撲過去,將掙扎的她死死摁住。她氣得眼都紅了,拼盡全力扭動。
景南驍亦氣紅了眼,「顧千尋,如果我說,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你想都別想!」她立刻打斷他的話。
他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那些資料發給警方。」
她掙扎的動作僵住,他從上而下冰冷的看著她,「怎麼樣?生麼?」
她死死咬著唇,像是要將唇瓣咬出血來。呼吸沉重,雙目似有很多控訴之詞,可是,最終卻是倔強的一句話都不說。
她已經在無聲的反抗。
景南驍眸光復雜,盯著她半晌,正當她以為他真會對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壓抑而痛楚的開口︰「千尋,我們就這樣彼此折磨,一起下地獄吧……」
一起下地獄……
顧千尋獨自躺在床上,還在想著景南驍這句話。
他說得沒錯,如此行尸走肉在景家的日子,真的有如下地獄。可是,現在她卻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門外,隱隱傳來陳怡的尖刻而銳利的質問聲,「你怎麼回事?還把她往家里帶!上次那些照片,就證明了她出軌,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要,你嫌自己綠帽子帶得不夠嗎?」
照片?
什麼樣的照片?又是誰拍的照片?
顧千尋心里疑惑了下,可是,下一瞬便閉上眼沒有再多想。什麼照片都不重要了。
「媽,你少說兩句!她是我老婆!」
「你……你簡直是鬼迷心竅了你!」
另一邊。
慕夜白今晚喝了不少。他的應酬一向不少,可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喝酒一向有節制。可是,今晚是喝得來者不拒。
「慕總,您還好吧?」陳英豪替他拉開車門。他沒應,默然的坐在後排。雙目看著車窗外,外面霓虹彌漫,他眸底卻是暗淡無光。
陳英豪惆悵的看他一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關上車門,默然的坐上駕駛座。
「慕總,您是回萊茵城,還是回酒店?」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窗外,隔了一會兒才低沉的開口︰「萊茵城。」
情緒,真的是一件很奇異的東西。明明這間屋子是同樣的擺設,什麼都不曾變過,可是……
今晚再回來,竟然覺得整個房子變得如此空洞。
一如他此刻的心,空落落的,有種說不出的疼。
慕夜白仰躺在大床上。呼吸里,仿佛還殘留著昨晚她在這張床上留下的氣息……
一下,一下拉扯著他的神經。
他自嘲的勾唇。
早已過了氣盛輕狂的年紀,卻還是忍不住要為她痛得如此難以釋懷
分割線
人,總是一個很矛盾的生物。
顧千尋其實不想在酒店遇上慕夜白。她怕自己會失控,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可是,每當走到窗口的時候,雙目卻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連。
這個位置,視線很廣闊。能將酒店的花園大部分收在眼里。
可是……
一連兩天,她都不曾見過他。手機,也始終不曾響起過。
兩個人似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斷了聯系。
挺好……
真的挺好……
處理得干脆利落,亦是他的風格。
他性子淡,不會死纏爛打。她也不用為此搖擺為難。
這才是她最想的,不是嗎?
她這麼安慰自己,可是,心里盤踞起來的沉悶,卻一天比一天多。
想要卻不可得、想念卻不可見的滋味,原是如此煎熬。
中午飯後休息的時間,楊木樨邀她去離酒店沒多遠的百貨商城。楊木樨要給小乖挑新衣服,她全當是散心,便隨同她一起去了。
嬰童店。
兩個人才走進去,顧千尋和楊木樨兩人皆怔了一瞬。嬰童店內,秦斯藍和景瑤竟然也在。
兩個人正興致勃勃的挑著baby的衣服。
「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baby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就能給她買粉色,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回頭讓我帶出去顯擺。」景瑤嘰嘰喳喳的說著,好不愉悅。
「我倒希望是個男孩子呢!」秦斯藍道︰「你們家就一脈單穿,阿姨應該很希望我生個男孩子吧?」
「這倒是。顧千尋都嫁我們家兩年,連個蛋都沒生,真把我媽給急紅了眼。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我哥根本連踫都不踫她。你說,連個老公都不想踫的女人活得有多可悲。我要是她,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秦斯藍听著便笑了。
「千尋,你這麼一顆鮮女敕女敕的小白菜,沒被一頭豬給啃了,咱們真應該放鞭炮慶祝,是吧?」楊木樨的聲音突然插.入,讓兩個人皆是一愣。
扭過頭來,只見她們倆正低頭挑著東西,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景瑤氣得一摔手里的東西,「楊木樨,你敢罵我哥!」
楊木樨笑得明艷動人,「哦,原來你哥就是那頭豬啊?」
她的視線,往秦斯藍的小月復上流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來,「我看,那些被豬一啃再啃,懷著孩子,還被人拒之門外的爛白菜,才真要一頭撞死!」
秦斯藍臉色一白,垂在身側的手握得緊緊的。楊木樨的話,是直接刺到了她的痛處。
她卻將矛頭指向一旁始終清寒著臉,不願和她們多做糾纏的千尋,「顧千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都已經有南驍的孩子了,而且,絕不會拿掉,南驍也很在乎這個孩子,你現在還回景家纏著南驍,到底有什麼意思?我求你,你放過他,行不行?」
說到最後,她居然擺出一副可憐的嘴臉。
顧千尋簡直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她。以她這種思維,景南驍要哄住她,真是輕而易舉。
「你不妨回去求你孩子的爸爸放過我,我會對你感激不盡。」
「誰叫你太有魅力,孩子他爸就是愛對你死纏爛打呢?不像某些人,頂著個大肚子,也進不了別人的門,這才真可悲呢!」楊木樨煞有介事的感慨著,兩個人一唱一和,說得秦斯藍臉色更是慘白。雙目不甘心的盯著顧千尋,像是要用眼神將她殺了一樣。
景瑤在一旁正要開口幫秦斯藍,卻接到一個電話。
「媽,有事嗎?什麼?一老太太在找你麻煩?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好!」
景瑤匆匆的把電話掛了,和秦斯藍道︰「斯藍姐,我媽在女裝櫃台那邊和一個老太太鬧起來了,我得過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什麼討厭的老太太!」
「行,那你去吧。」
景瑤也沒有逗留,走之前,狠狠瞪了顧千尋一眼,「你罵我哥的事,回去再和你算賬!我哥絕不會放過你!」
顧千尋無語。
景瑤一走,這邊就只剩下秦斯藍一個人了。顧千尋無心和她吵架。于她來說,她的存在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曾經是如鯁在喉,現在她是連魚都一並戒掉了。
楊木樨自然也不再挑釁秦斯藍,兩個人在童裝店里給小乖挑了幾套衣服,買完單出來,遠遠的就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是這間店里的vip客戶,這些衣服既然我看上了,自然要由我打包帶走!」是陳怡。
她永遠是那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態度。
「這位夫人,這套、還有這套,都是我女乃女乃先看中的。無論您是不是vip客戶,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您若是想要都拿走,未免也太霸道!」
這是一道陌生的女音,是個年輕女子。比起陳怡的大嗓門來說,她顯得弱很多,可是,那份氣勢又不失陳怡。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楊木樨喜歡湊熱鬧,扯著顧千尋就過去了。
走到精致的品牌店門口,兩人再次傻住。這店里除了陳怡和那個陌生女子之外,竟然還有……老夫人!!
「小姐,幫我把這位夫人看上的衣服全部包起來,我都要了!」老太太連看都不看一眼陳怡,只從包里拿出一張卡來,默然的放在櫃台上。
「你這老太太,好大的口氣!」開口說話的是景瑤,她直朝老太太逼近一步。老太太轉過臉來看她,那威嚴的一眼,頓時讓景瑤只覺得氣短,一下子就蔫了。
「女乃女乃,您沒事吧?」顧千尋這才注意到始終跟在老夫人身邊的年輕女子。
那絕對是一個和景瑤出生一樣的名門千金,可是,卻遠比景瑤多了豪門氣質和優雅。輕悠悠的問出那麼一句,長卷的睫毛連扇幾次,那股女人特有的風情已然展現。
不知道為什麼,顧千尋腦海里就乍然冒出‘霍清婉’這麼三個字。
「放心,女乃女乃沒事。」老夫人拍了拍年輕女子的手,這才又和旁人道︰「打包後,送到寰宇酒店。」
服務生拿著老夫人抽出來的那張卡不斷的端詳著,才抱歉的將視線轉向陳怡,「不好意思,景夫人,這位老夫人的卡是全球只有3張的wip卡。我們公司的規定是先無條件滿足wip客戶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