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淪•總裁,離婚吧!,疼惜的吻——愛你,所以心疼你(5000)
可是,手機,卻在此刻倏然響起。愛夾答列突兀的鈴聲在這樣的空間里爆炸開來,顯得特別的焦急。
景南驍看了眼顧千尋,深吸口氣,穩定了情緒才拿了手機出來。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景南驍面上滑過一絲微妙的復雜。沒有松開千尋,將電話貼在耳邊。
還沒主動說話,就听到那邊傳來秦斯藍的哭聲,「南驍,我不要拿掉孩子……你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什麼情況?棼」
一听孩子的事,景南驍眉心皺起,注意力一下子被拉了過去。千尋借此從他手里掙開,能猜得出來,那邊秦斯藍大約是將下午老夫人的那些話都轉述給了景南驍,只見他面色越來越凝重。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你別哭,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孩子!」景南驍語氣鄭重,邊安慰著秦斯藍,邊伸手去拿了車鑰匙。
等掛了電話,已經走到了門口。顧千尋秉著呼吸看著那背影,她希望他最好一去不回頭瘩。
可是……
拉開套房的門時,他卻乍然回過頭來。
眼神深深,似有掙扎,又有愧疚。顧千尋沒說話,只是等著他先開口。
唇,輕抿,他終于晦澀的道︰「那邊……是特殊情況……」
他是極力要解釋,可是,不管說什麼似乎都沒有說服力。
顧千尋‘大方’得不得了,「你不需要和我解釋。」
他的行蹤,她並不關心。
景南驍緊握著鑰匙,「你和我一起走。」
「一起走?去哪?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秦斯藍?」她語帶嘲弄,搖頭,「抱歉,我沒那個心情。」
「我……」
「不是急著要去救你兒子嗎?老夫人一向雷厲風行,你要再不走,你兒子恐怕就會保不住了。」
畢竟是血肉,他是真的在意那個孩子的。
一听她這話,他重重的看了她一眼,拉開門走出去。
緩慢的走了兩步,似還在猶豫。他不是不清楚,自己這一走,顧千尋會去哪兒。可是,如今他的心卻被那尚未出世的孩子牽掛著。一想到秦斯藍那悲滄的哭聲,下一秒,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腳步加快的進了電梯
直到電梯下了樓,顧千尋打開窗戶看了眼窗外。外面依舊瓢潑大雨。
想起那雨中孤單的身影,她已經什麼都不能想,翻出手機來撥通那串熟悉的號碼。可是,回應她的只是機械而冰冷的電腦音。
無法接通!
也就是說……
很可能他還在那一塊。
是到電視里山洪的新聞,千尋心里又急又亂,連打了幾個電話始終不通。她一刻不敢耽誤,帶上門往電梯里走。
下了樓,匆匆去酒店前台要了傘。一听說她要往山上農莊的方向走,大家都勸她不要擅自上去,山洪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越是這樣說,顧千尋心里更是著急。慕夜白豈不是更危險嗎?
這個點。
天已經全黑了。
顧千尋撐著傘,站在酒店外。大雨下的街道上,早已經沒有來往的行人,連出租車都少得可憐。
她攔了好幾輛,一听要往半山腰里走,即便離這兒並不算遠,可是,大家都連連搖頭。
「姑娘,這種惡劣天氣,誰還往山里走啊?我勸你也別去了。」
「我給雙倍的錢!不,三倍,四倍,好不好?師傅,拜托你,你一定要帶我上去!」她從來就不是個會用錢來求人的人,可是,此刻,她已經別無它法。愛夾答列
「不行不行!真不能去!」師傅毫不動心的回絕。
顧千尋一手打著傘,一手緊緊把著車門,此時此刻,眼里滿滿都是無助和焦慮不安的交替著。
她祈求的看著對方,冰冷的雨絲飛到傘下,將面上打得濕透,她也顧不得把臉擦干淨。
「師傅,求你了,我有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在上面……我不能讓他出事……」
「不行,姑娘你這真是強人所難。行了,你也別多說了,這你要給我十倍的錢,我也不去。」
司機直接從車內鑽出來,將她死死握住車鎖的手掰開。
一寸,一寸……
手指從那冰涼的把手上撤離,仿佛那絲救命稻草都被拔掉了一樣。一想到他獨自站在那,顧千尋眼眶一紅,不再求別人,舉著傘,奮力在雨中狂奔起來。
她快速的往山路上跑。
嬌小的身影,立刻淹沒在厚重的雨簾中。黑暗的夜里,看起來那麼單薄,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刮倒一樣。
可是,又那麼義無反顧……不畏前方的狂風暴雨……
出租車司機坐在車內,連連搖頭,感嘆︰「真是瘋了。」
通往山上的唯一一條簡易公路,沒有路燈。
一抹單薄的身影,在山林下,若隱若現。
雨,淋透了她的身體,讓她連邁一步都覺得沉重,可是,她卻一步都不曾停頓。
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知道,一直不曾見到任何光的她,幾乎要絕望的以為他或許已經將車修好,開車離開。
可是……
正要放棄的時候,前方兩束強烈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她的心,濕透的面上漾出一抹輕松的笑,她飛奔起來。
在這樣的雨中,傘實在太礙事,她索性收了,恣意的奔跑在大雨中。
即使,前方等著她的是無法預測的危機,可是,他卻在……
只要他在,一切的危險,似乎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當光線里,突然出現一抹身影的時候,坐在車內的慕夜白以為是自己眼花。
身影,越靠越近,狼狽而蒼白的小臉一下子刺進他眼里。他眸子一緊,幾乎是立刻推開車門走下來。
隔著厚重的雨簾,借著車子強烈的燈光,他們四目相對。
他眸色凝重。
她先笑了。
明顯的,長松口氣。
撐開傘,走近他,踮起腳尖,將傘舉過他的頭頂。
淋雨過多,她的手,蒼白,有些抖。
她渾身都濕透了,沒有一處地方是干的,看起來像只落湯雞一樣。可是,此時此刻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慕夜白只覺得喉嚨發緊,莫名的,一股慍怒就沖上了胸口。
「這麼晚,你怎麼會在這兒?誰讓你上來的?!」他臉色異常難看,眼神里明顯就是斥責。
「……」怒火,來得太快,完全出乎意料。
顧千尋想了好幾種他見到自己後可能會出現的反應,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勃然大怒。
唇,動了動,她看著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正好有事,想起你可能還在這兒,所以給你送把傘。」
這個理由,怎麼听都怎麼牽強,都知道不過是個謊言。
可是……
他卻完全不曾領情。
「是誰需要你來送傘?」他的面色沒有絲毫緩和,「景南驍呢?他不是那麼在乎你麼,怎麼會讓你出現在這兒?這麼危險的時候,你往山里跑,你到底有沒有分寸?」
沒有感謝。
沒有喜悅。
她不顧一切,冒雨出現,只希望陪他站在風雨中。可是,等來的不過是一頓怒氣沖天的質問,甚至是責備。
胸口,像是被頃刻間塞進了無數的檸檬,酸澀得讓她難以忍受。
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十足十的大傻瓜。
自己那麼擔心他啊!可是,原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她這樣的擔心……
手里的傘,緩緩收了回來。她舉在自己的頭頂上,卻擋不住面上的濕潤。
「你說的沒錯,是我太沒分寸。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不應該擔心你,不應該一路跑上來,不應該給你添麻煩!」她情緒激動,似乎要將胸口里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來。
話落,負氣的轉身就要跑。
可是……
一步尚未走出去,就被他驀地拉住。
她生氣的回過頭來,要掙扎,卻乍然對上他含著濃情的復雜深瞳。心一顫,他炙熱而瘋狂的吻,就在她唇上印了下來。
她的唇,很涼。
他的唇,也沒有一絲溫度。
可是,彼此相觸,卻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在彼此的唇上瞬間引爆。他吻得很亂,像是要將心里所有復雜而深切的情愫全傾注在這個吻上次傳達給她。
這幾天,于他來說是一種超乎他想象的煎熬。
他總忍不住想,她和景南驍在一起的時候,可曾想過他?
自從幾年前結束和霍清婉的戀情之後,他就覺得吃醋于他來說是一件很幼稚的事,可是,現在……
他居然不但會吃醋,竟然還會嫉妒!
他已經做不到那麼淡然和坦然
他心里在百轉千回,她卻還沉浸在剛剛的氣惱中。回過神來,第一時間便是推他。
既然那麼不稀罕她的好意,為什麼又還要吻她?
她現在討厭他!很討厭,很討厭!!
她越是推卻,他便吻得更深。她恨起來,索性甩了手里的傘,兩手並用。
雨絲砸下來,砸得她連頭都在痛。
慕夜白擔心她難受,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拉開車門,將她整個人推進了寬敞的後座上。容不得她低呼出聲,他的吻再次覆了上去。
這一次……
卻不似剛剛吻得那樣粗暴,而是漸漸變成了溫柔、纏綿……甚至是滿滿的疼惜……
她真的太傻了!
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兒有多危險!
看著她和景南驍一起離開,心里不是不難受的。可是,從電台听到這兒的情況後,他卻是長松口氣。
她走了更好!走了就沒有危險。
可是現在……
她居然該死的又出現在這兒!
而且,還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他甚至不敢想像,若是她這麼走上來,他卻已經離開,後果會是怎麼樣……
想起這個,他氣不過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恨不能再好好教訓她一頓。
可是,就是這一下,她酸楚的眼淚,委屈的從眼眶滾落。她蒙住眼,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脆弱。
他卻已經發現,從她唇上退開來,將她蒙在眼上的手拿開。
她抵抗了下,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輕而易舉的便將她兩手舉高,壓在頭頂。
睜開濕潤的霧眸,沒想到對上的是一雙溫柔的深瞳。心頭一緊,她咬著下唇,委屈的別開眼,賭氣的不想看到他。
她亂了!
搞不懂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把你罵難受了?」開口,嗓音低沉,含藏著無奈又心疼的情愫。
「有什麼可難受的?是我傻!」她板著小臉。
「你是傻,傻得讓我惱火,讓我想罵人!」
太過分了!!
顧千尋氣惱不休,扭著手就要掙扎起身,他卻將她摁得更緊。身子伏下去,將不安分的她桎.梏得緊緊的。
他眼神緊盯著她,面色嚴肅,眼里全是警告,「今天的事,沒有下次,明白麼?」
「……」
她越發覺得自己愚蠢。好意,全部都被他糟蹋!
「今晚,這兒隨時都有可能有山洪,車子都會被沖走。你一個人怎麼敢往山里跑,有沒有想過萬一山洪爆發,你會怎麼樣?」
顧千尋微怔。
瞠目,看著他,淚滴凝在眼角。
是自己的錯覺麼?
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話里,好像更多的是擔心?
他又嘆口氣,想到什麼,眼眸暗下,「他呢?就這麼不顧你的安危?」
語氣,微暗。
有些晦澀。
「他……回市區了。」
「扔你一個人在這兒?」他眉心攏緊,語氣里隱有慍怒,似乎在為她抱不平。
可是,怎麼辦?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談景南驍的事。
那太掃興……
「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我有些難受……」她輕輕開口,身上都濕透了,貼在座椅上,特別的不舒服。
垂目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慕夜白又無奈又心疼,即使再不舍,還是從起身,一並坐進去,將車門關了。
暴雨,被鎖在車門外。
「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了。」慕夜白突然道。
「啊?」顧千尋驚愕的看著他。
「穿我的。」他從後面翻出件寬大的休閑套頭衫。這是他平時打高爾夫時會穿的,所以隨時都備在了車內。
「……還是算了吧。」她看了眼他,他身上的襯衫也被打的濕透,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她伸手遞過去,「你穿著。」
「要我幫你換?」他沒接,反倒是這麼問她。
「……」誰要他幫忙換了?
千尋臉都紅了。
將衣服推到他面前,「又沒地方可以換,你穿著吧,別感冒了。」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所以現在別和我爭這個。」他的語氣,不容置喙。看她一眼,想起她現在和景南驍的關系,他眸色微沉,背過身,「換吧。給你兩分鐘,夠麼?」
看著眼前這道筆直、紳士的背影,顧千尋突然好想伸手抱一抱他。
甚至,會想吻一吻他,哪怕只是他的後脖頸也好……
他剛剛的吻,她根本沒來得及投入……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他的溫度……
「還沒動?」沒有听到動靜,他問了一句。
「……馬上。」回神,她心酸的將心頭的那份躁動用理智壓住。
顧千尋,為了他,所以,再思念再痛苦也必須忍耐。
既然無法在一起,那麼……就不要再撩撥,不要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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