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淪•總裁,離婚吧!,你們也上床了?(4000)
「你等一下,我給你拿藥。愛夾答列」明明是打定主意,不想管他。可是……
在他面前,心,永遠都是軟的。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頭痛。
顧千尋站起身來,立刻有空乘人員過來替她取了隨身包包下來。
她坐下來,將包打開,最先入眼的是離婚證檣。
視線,在那張紅色小本本上流連了一眼,又朝他看去。眸色微復雜,想說什麼,但到底是什麼也沒說。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慕夜白探尋的看她,「有話要說?」
「……沒事。」她把離婚證塞了回去燼。
現在說這些,真的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你是什麼反應?就只是咳嗽,還是有頭痛或者鼻塞的現象?發燒嗎?」顧千尋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將感冒藥全部拿了出來。
「有點頭痛和咳嗽。」
「那就只吃這些就行了。」顧千尋從兩個藥板上分別摳下兩顆來倒在他手心。
「你呢?今天早上吃藥了嗎?」
她沒說話。早上出來得急,是真把吃藥的事給忘了。
看她沉默,慕夜白懂了,伸手讓服務生倒了兩杯水送過來,遞了一杯給她,「吃一顆退燒藥,再睡一會兒。我剛模了一下,你額頭還有點燙。」
他嗓音溫軟、沉靜,帶著明顯的關心。顧千尋心里卻是說不出的難受。
大概,他對每個女人都是如此!對霍清婉,想來也是一樣的。
她忍不住想起昨天的報紙,想起他們的擁抱,心髒絞痛。
「……謝謝。」最終,她只是從唇間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語氣,淡漠、生疏。
仿佛他們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先前那一夜的溫情和依賴全在這一瞬化作了烏雲。
他,明顯一怔,面色僵凝。
她只當做沒有察覺,自若的將水就著藥吞下。下一秒,面無表情的扭過臉去,將視線落向昏昏沉沉的窗外。
隱隱的,仿佛還能察覺到身後晦暗的視線。
她逼著自己,不準回頭。
最後……
他到底再沒開口說什麼。
只是,偶爾顧千尋能听到身側的咳嗽聲,一聲一聲,拉扯著她的心。
原本困意混沌的她,這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緩緩轉過臉來。
他正側臉,朝她的方向睡著。他睡得並不深,俊逸的眉心皺起,像是有什麼煩心的事讓他覺得困擾。鼻息微有些重,很顯然是鼻塞的緣故。
她吁口氣。
霍小姐是醫生,怎麼連他感冒也不管?
抬手,摁了服務燈。空乘人員很快就過來,詢問了情況。
「麻煩你幫我拿個毛毯過來,謝謝。」
「好的,請您等一下。」
空乘人員馬上拿了一條毛毯遞給她。愛夾答列她直起身,垂目看了身側的他一眼,將毛毯展開,小心的覆在他身上。
收回手,閉上眼,打算也跟著睡下。可是,一只大掌從毛毯中突然探出來,握住了她的。
她一怔,驚愕的睜眼,只見他依然閉著眼,只是睫毛微動了下。
顧千尋回神,立刻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卻越扣越緊,抓得牢牢的。
她想起霍清婉,想起報紙上那張曖昧的照片,突然有些惱起來,「慕夜白,你放手!」
他睜開眼來,眸色深深,似一口古井,又含藏著各種復雜的情愫,「那天早上為什麼沒在酒店等我?」
他似乎一直在耿耿于懷這件事。
「我為什麼要等你?」等他從霍清婉那兒離開後,再回她這兒來?
夠了。
她真的受夠了同時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的男人。
「慕總,我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我的誰,說起來,我們現在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關系……」說到這,她頓了一下。
他視線變得尖銳起來,像針一樣,刺得她覺得皮膚都在發疼。
好一句沒有任何關系!
她難過的避開他的視線,繼續︰「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再做這種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舉動……」
說得很堅定,很努力掩藏自己語氣里的顫抖。
說罷,她奮力將手抽了回去。用了幾分力,收回去的時候,手背上被勒出一條條血痕。
慕夜白盯緊了她冷漠的樣子,哼笑,逼問︰「既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那這算什麼?」
他指了指覆在她身上的薄毯。這是她無法否認的證據。
怔愣一瞬,繼而,她忽然伸手將他身上的薄毯抽走,蓋在了自己身上。在他漸涼的眼神下,她笑著道︰「如果這點小舉動也讓慕總誤會了,那我真抱歉。您畢竟是我上司,我會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上司?」他咬緊了這兩個字,一字一頓。
好一個上司!
他們之間,僅僅就只是上司這樣的關系?
「難道不是嗎?在慕總看來,我們之間除了上司之外,還能算什麼關系?」她笑著問,心里的苦卻只有自己最清楚。
慕夜白哼笑,語帶嘲弄,「原來顧小姐的私生活亂到可以隨便和上司上床的嗎?」
他的話絲毫沒有壓低,在頭等機艙內響起,頓時,其他乘客都朝他們投過注目禮來。
顧千尋又羞又窘,面對他的嘲弄,又覺得惱火,「慕總,請你自重!」
「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以為她會繼續反駁,可是,下一瞬,她卻是暗淡的笑道︰「也許你說得沒錯,我是太隨便。」
「就因為這麼隨便,所以,我現在的生活才會變成一團糟……」
隨便和景南驍結婚,又隨隨便便愛上了慕夜白。
她多想也隨便的將他忘記,將他從心上剔除,可是……
竟然,那麼難……
「我累了……」她凝視著他,那雙眼里,有深深的疲倦,連帶著濃重鼻音的嗓子里也透著沙啞,「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平靜的過日子。所以……」
毛毯下,她的手指,已經掐進了肉里,「我們就這樣,保持著該有的距離,行麼?」
她,再次,將他重重推開。
他盯緊了她,望著她的眼眸漸漸變得冰冷無溫。
「這就是你希望的?」
「……」當然不是!可是,容得了她來希望嗎?「當然,我們彼此的身份,並不適合深交。以前……發生的所有事,就讓它們都成為過去吧……」
「包括我們上床的事?」他再次問,每一個字都冷硬得像是從唇間擠出來的一樣。
她心尖兒狠狠顫栗,直到此時此刻,還記得和他緊緊擁抱時的溫暖。那樣讓她沉溺……
「都過去了,請慕總不要再提起……」說罷,緊緊咬住了唇,唇瓣被咬出一片蒼白。
此時此刻,他居然還會為她這個小動作而不忍,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想制止她現在自虐的動作。
他哼笑出聲,笑自己,也嘲她。長指探過去,捏住她的下頷,將她驀地拉近,眼底的笑意頓時收斂,繼而化作了隱忍的慍怒,「顧千尋,你的態度如此反反復復,為什麼?」
他眸子微眯。
沉吟了下,不等她回答,他更冷的聲音開口問︰「和他……也上過床了?」
既然她如此迫切的希望回歸平淡的生活,反反復復的又回到景南驍身邊,那麼……
他們發生點什麼,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
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糾糾纏纏,哪怕那個男人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他心里就覺得生出一根根尖利的刺來,刺得他頭皮都在抽痛。
扣著她下頷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很痛……
可是,她卻一聲不呼,只是用迷蒙的眼眸看著他。
她寧可死,也不要臣服在景南驍身下。
可是,他慕夜白呢?
前天晚上,從她那兒走了以後,他和霍清婉又發生了什麼?
現在他正踫著自己的手指,也許那晚就踫過霍清婉……
一想到這個,心里的反感和痛楚不斷的往上涌。眸子,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嗓音,帶著委屈的哽咽,「你根本沒資格問我這個。」
他眸光沉下,看著她眼里閃爍的淚光,他只沉重的吐出四個字,「給我答案。」
「如果……我說是呢?」
慕夜白手上一重,她分明感覺到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連扣著她的指尖都有隱隱的顫栗。
冰冷,無溫。
她下意識顫栗了下,咬緊了下唇,被他陰郁的臉色驚得連呼吸都不敢重喘。
「再回答我一次!」
這一次,他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僵冷。那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這樣也好……
這樣,他便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的世界里,她也能死心……
如此想著,她閉了閉眼,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終于,撒了個謊,「是!」
她顫栗著,說出這樣一個字,似乎又怕他不相信,她快速的補上,「我們做了,而且,他讓我替他生個孩子!他是我老公,做這些都無可厚非!」
不!
不是這樣的!
她根本無法忍受,除卻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踫她!哪怕就是一個吻也不可以!
而且……
她和景南驍已經離婚了!以後,再也不會有瓜葛了!
心里,一遍一遍說著,可是,到喉嚨間,卻被巨大的艱澀硬生生哽住,說不出一個字來,只剩下滿心的淒楚和痛苦……
「很好!你真行!」像是被背叛了一樣,他的怒火有些無法壓抑,眸子里蒙著一層猩紅,讓她驚駭,「這次,滿足你所想!」
「我們完了……」
我們完了……
完了……
這次,是徹底完了……
心,如鞭撻。
眼淚,卻不敢往外流,只艱難的噎回月復中,笑著抽回自己被他扣得鮮紅的下頷。
笑得越燦爛,痛得便越深……
一路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僵冷得讓人度日如年。等到飛機停下,顧千並沒有動。只是抱著薄毯,佯裝睡著的看向窗外。
能感覺到身邊的他,站起了身,默然的往機艙外走。
她閉上眼,顫抖的眼睫上濕了一片。
最終,他率先離開,一步都不曾停頓,更沒有駐足回頭看她一眼
這個城市,正下著雨。
天,涼快。
等到顧千尋拿了行李,走出機場的時候,哪里還有慕夜白的身影?她坐上來接她的車,又環顧了一圈,還是沒有見到他。
失落,一點點攀升……
她忍不住問前面的人,「慕總剛剛已經從機場出來了嗎?」
「慕總早一步走了,說是先去酒店,然後再去工地。」
「……哦。」她輕應了一聲,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感覺。
呵。
他,走得真干脆。
透過車窗,望著這座陌生的城市,顧千尋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像是個丟了心的木偶
白天還將會有一更,大概會在下午的樣子,大家稍安勿躁。這幾天不舒服,所以是特殊情況。過了周末,就會恢復到0點更新的老規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