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淪•總裁,離婚吧!,失眠,讓我陪你(5000)
手指,流連到她頰上,而後,在她眼下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黑眼圈重得和熊貓似的?」
「沒那麼嚴重吧?」她也跟著伸手模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真的嗎?看起來那麼糟糕?」
「嗯。愛耨朾碣這也算睡得還好?」慕夜白戳穿她,手指漫不經心的在她眼睫上來回撫著。
「好癢……」她偏了臉,把他不安分的手給抓住了。暖暖小小的手,讓他微怔了一下,大掌反過去,將她的手直接扣在了手心。
他眼神微深了些,「我的衣服你一直放在床頭?轢」
「啊,是。」她有些窘,伸手到床土去撥弄了下那件衣服,又側過臉來看他,「你要帶走嗎?」
「我又不缺衣服。」慕夜白躺下去,一手握著她的手放在胸口,一手枕在自己腦後,「就留給你,晚上抱著睡吧。」
「……」她無語。他怎麼就知道她晚上抱著他的衣服睡了醪?
張張唇,本想撒謊,不讓自己太丟臉,可是,轉頭看到他一連篤定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就換做了,「那就留著吧。」
慕夜白掰弄著她的手指,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或者要問的?」
「其實,你都清楚?我媽和你媽的關系,還有……千寒和你的關系,你從最初就清楚?」
沉默了一瞬後,他點頭,眉心微微蹙著,「是,從小懂事的時候就清楚了。」
「上次,你卻說……」
「我不是成心要騙你。」慕夜白解釋,將她縴細的手指收成團,握在自己溫熱的掌心。「你平時來這個的時候,手都這麼涼?」
「……」他話題轉得太快,讓她愣了一下,點頭,「嗯,手腳都是涼的。」
「把腳拿上來,我模模。」
顧千尋坐直身子,把雙腳挪到床上盤起來。慕夜白伸手模了下,那冰涼的體溫讓他皺眉,卷了被子把她雙腳團團抱得牢牢的。
一連串的動作,讓顧千尋鼻尖有些發酸。她望著他,想要繼續剛剛的話題。
他顯然是明白了,道︰「我之所以不和你說實話,是不想太早把坎橫在我們中間。」
頓了一下,他唇角浮出一絲復雜的笑,「事實證明,早晚都一樣。」
顧千尋沒出聲,只是彎去。手抱著小月復,小臉蒼白,面上隱有冷汗浮出。
「怎麼了?」慕夜白發覺她的不對勁,探下頭去看她。她蒼白的唇喃出一個字,「疼……」
「我帶你去醫院。」他伸手卡住她的腰,要把她抱起。
「別!」她握住他的手臂,阻住了他的動作。下頷擱在他肩上,有些慵懶,聲音軟軟的,「這是小毛病,女孩子基本上都有的,你別緊張。」
「真的?」他不太確定,又看她一眼,「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她有些無奈,「當然了,我現在可是正在失血中,換誰臉色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他松口氣,「我對這些不太了解,你要覺得沒事就不去醫院了。」
顧千尋心想,不了解才算好,至少說明和女孩子接觸得沒那麼多。對于女人的事,要真的都了若指掌,想來經歷的女人沒有一打也有十個了。
「不去了。我躺會兒就好。」顧千尋掀開被子,睡進去了。慕夜白側身躺在她身側,長臂一攬,將她卷進懷里。隔著厚厚的被子,也能感受到屬于他的溫暖。
她貪戀而安心的閉上眼,慕夜白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安心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窗外的星星已經亮起來了。顧千尋睜開眼,就看到他安然睡在自己身側,睡得酣暢,連眉心都是舒開的。
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顧千尋心里軟得像棉花糖一樣。原本是要去醫院的,可是,現在又不舍得把他叫醒。恐怕,他是很難得這樣好好睡一覺的。
正想著要不要索性自己去醫院,讓他在這兒睡到明天的時候,他睫毛扇動了下,有些迷糊的睜開眼來。
「我吵你了?」顧千尋問。
他搖頭,摁著眉心,好一會兒都沒接話,在清醒自己。一會兒才問︰「我睡了很久?」
「兩個多小時。」顧千尋模了手機摁亮,「10點多了。」
慕夜白甩了甩頭,坐起身來。
她也跟著起身,看他疲倦的樣子,問︰「你要不再睡會兒?」
「你陪我嗎?」
她有些為難,「我要去醫院。千寒不太方便,他一個人在那我不放心。」
慕夜白並不發表任何言論,只是頷首,「我送你過去。不過,你身體……」
「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好了很多。」顧千尋掀開被子,爬下床,「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會兒。」
「千尋。」他開口叫住她。還沒等回過頭來,他起身從後面將她牢牢擁住。她整個人貼在他胸口上,「怎麼了?」
「就想抱抱你。」
她胸口襲入一抹暖意。睫毛輕顫了下,旋過身,回擁住了他。
在黑暗漩渦里,兩個人的擁抱,更顯得彌足珍貴
慕夜白將顧千尋送到醫院門口,將車停好後,又送她到住院部。
「就到這兒吧。」千尋站在電梯門口,拒絕他再往樓上送。她不想母親看到他。現在媽媽的情況不算好,若是知道今晚他們又在一起,情況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慕夜白顯然也是有考量,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我看著你上去。」
她緩步走進電梯。醫院里,這個點,尤其的安靜。燈光從上撲灑下來,映照著他頎長的身影。兩個人,一個站在里面,一個站在電梯外,深情對望,各種復雜的情愫在眼里流轉。
電梯門,關上。那抹身影再看不見。
顧千尋雙肩垮下,有些無力的靠在電梯壁上。想了一下,飛快的掏出手機來,編了條信息發出去。
慕夜白這會兒還站在電梯門前,等著那閃爍的led到指定的樓層。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眼底總算是有了幾分笑意。
其實她的信息很簡單,只是一句︰「我和你一樣,失眠。」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往回走。走到車上,拿手機點開信息來,又把這話重新回味了一遍。
斟酌了下,他回了一句︰「以後陪我睡,像今天這樣。」
……
顧千尋站在病房外,看著這條信息,苦澀一笑。今天相擁而眠的這兩個小時,就像偷來的一樣。以後,還會有嗎?她真的不那麼確定。
「姐。」顧千寒從病房里出來了,輪椅滾軸的聲音在夜里響著。
顧千尋趕緊把手機收進包里,沒回復了。「媽醒著嗎?」
「沒,又睡了。」顧千寒看她一眼,「剛剛南驍哥才走。」
「他又來醫院了?」顧千尋訝然,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最近他和景伯伯一樣,幾乎是把醫院當家了。
顧千寒頷首,想了一下,道︰「他一直在等你,我看他總是擺弄手機。」
顧千尋沒做聲,在長廊的椅子上坐下,心里暗想著不知道景南驍如今是何苦。
顧千寒看著她,眯眼笑,「我姐原來還是這樣搶手,看來我是不用操心了。」
她失笑,嬌嗔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讓你操過心了?」
「那你會選誰?」顧千寒探尋的看著她。
她吁口氣,垂目看著地面。沉吟了下,才抬起頭來,對上顧千寒的雙眼,苦澀一笑,「我想選的由不得我。」
「你喜歡那個人?他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他是不錯。只可惜……」顧千尋的視線落在顧千寒的雙腿上,心里緊澀的疼。而後,嘆口氣,她搖頭,「算了,我們不說這個,外面冷,先進去吧。」
慕夜白剛把車開動,一個電.話就沖了進來。他原本以為是千尋,掃一眼屏幕才發現是家里來的電.話。
想來今晚免不了有一場批斗,有了心理準備,把藍牙耳機掛上了。
手機那邊是佣人的聲音,「少爺,老夫人讓您趕緊回來,家里來了客人。」
「什麼客人?」
「是一位姓秦的小姐。」
秦斯藍?
慕夜白眉心皺起,想起母親,便道︰「我知道了,告訴老夫人,我馬上回來。我媽怎麼樣?她情緒如何?」
「夫人不是很高興,現在在樓上換衣服。」
「行,就這樣吧。」
甩了耳機,慕夜白將車加了速,眉心已經皺起。秦斯藍又想干什麼?好好的酒店不呆,跑去家里干什麼?
原本需要20分鐘的車程,慕夜白提著心,15分鐘就趕到了。
「少爺。」佣人跑來開門,他風風火火的進來,將手里的西服遞過去,問︰「夫人呢?」
「夫人剛下來了,和秦小姐一起在廳里坐著。」
慕夜白沒有耽誤,快步進去,就見秦斯藍正和老夫人貼著坐著。在賀雲裳面前,她很謹慎小心,不敢多說話。
「你來干什麼?」慕夜白直接走到賀雲裳身邊,在她坐的沙發扶手上坐下。雙手保護性的壓在賀雲裳肩上,不悅的掃了秦斯藍一眼,又低下頭來擔心的看了眼賀雲裳,低聲問︰「還好嗎?」
「有你在,好多了。」賀雲裳拍了拍兒子的肩。
秦斯藍的存在,就像根針似的,和顧雲蘿的存在是一樣,時時刻刻扎著賀雲裳的心,扇著她耳光。
她心里憋著氣,像隨時要喘不過來。但今兒有兒子在,她心里又欣慰點,稍微寬心些。
「我是來給大家送請柬的。上次因為孩子的意外,所以我和南驍的婚期延後了。時間到了這個月中旬。」秦斯藍將請柬送了一張給老夫人,又小心的拿起一張送到賀雲裳面前。
賀雲裳看她一眼,她睫毛顫了下,「希望……到時候你們都去……」
她和顧千尋一樣,也被賀雲裳扇過耳光。所以,在賀雲裳面前她大氣都不敢出。
慕夜白伸手替賀雲裳把請柬接過去了,打開來遞到她面前。賀雲裳掃了眼請柬上的照片,把請柬合上,輕輕擱在了矮幾上,什麼都沒說,只端了熱茶啜了一口。
「你是確定要嫁給景南驍了?」發話的是老太太。
「是的,女乃女乃。我們都已經決定好了。我很愛他!」最後四個字,秦斯藍說得異常堅定。
「你很愛他有什麼用?他對你是什麼心思,你看明白了嗎?」老夫人也把請柬擱下,手肘撐在扶手上,一記眼神也自有一家之主的威嚴,「感情的事不是能勉強得來的。」
「女乃女乃,沒有勉強!他是心甘情願要娶我。」秦斯藍有些著急了,「以前我懷著孩子的時候,你們可能會說我們是奉子成婚,可是現在孩子沒了,他也答應要娶我,這不就是證明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慕夜白抬目,了無情緒的看了她一眼。
「要真有感情,今天送請柬這麼重大的事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了?」老夫人道︰「他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還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秦斯藍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青白,一會兒才毫無說服力的道︰「女乃女乃,他今天太忙了,所以才沒能過來。下次!下次我一定帶他親自過來給您道歉。」
「是真忙還是假忙?」這回,開口的竟是賀雲裳。顯然是連老夫人都沒想到她會主動和秦斯藍說話,微有些驚訝。秦斯藍更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賀雲裳將茶杯放下,抬目,高高在上的看了眼秦斯藍,「我看他大概是在假忙,你這場婚禮能不能順利進行,還是個未知數。」
「阿姨,您不去參加婚禮我也沒有意見,可是,這些潑冷水毫無根據的話我沒辦法接受。」
「是潑冷水嗎?怎麼在我看來,我倒覺得你這個未婚夫對他的前妻更上心。」賀雲裳慢悠悠的道。
一旁,慕夜白微微皺眉,若有所思,似是不明白母親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她從來就不管秦斯藍的事。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斯藍不淡定了,坐直身子。
「今晚在餐廳,恰巧就遇上你這位未婚夫和他的前妻在一起。舉止親密,言語親昵。你未婚夫更是處處呵護,體貼入微。」
「媽,您誤會了。」慕夜白接話。
「是誤會嗎?你說他們沒在一起用餐?上樓的時候,他們不是手牽手?」
「……」賀雲裳這麼問,分明是鑽了空子。慕夜白看著她,沒回話。賀雲裳道︰「我也沒有胡謅,這些你和你女乃女乃都親眼看到的。」
秦斯藍雙眼一下子就紅了,她轉目看向老夫人,似乎是希望老夫人否認掉這一切。
老夫人卻是點頭,「我看他對顧千尋比對你上心得多。」
一听這話,秦斯藍更覺得心里火燒火燎,一刻都坐不下去。她要找景南驍問問清楚!一刻都不能等!
抓過包,她站起身,快速的道︰「女乃女乃,下次我再來看您。」
起身,往外走,老夫人讓佣人去送送她。賀雲裳站起身,「我去吧,話也是我說開的。」
賀雲裳和秦斯藍並肩走出別墅。秦斯藍道︰「您放心,這婚禮無論如何我都會舉行!不會讓您看了笑話。」
賀雲裳笑道︰「你的笑話還不夠嗎?又不缺這一個。」
「……」秦斯藍攥緊手里的包,無話可對。
「以前你搶她老公,現在輪到她搶回去,也算是報應。」賀雲裳看她一眼,「不過,若是以你這樣的身份輸給像她那樣身份的人,你也真不配認祖歸宗。」
秦斯藍總覺得她這話里有話,「她是什麼身份?你認識她?」
賀雲裳眼神投向遠方的暗夜,不知道是想起什麼,漸漸變得尖銳,「顧雲蘿當初被強.奸才生下了她。你說,她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