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藍雙手握緊,「你想讓我去看顧雲蘿?」
「她是你母親!」顧千尋糾正她的稱呼。愛睍蓴璩
那兩個字,讓秦斯藍嗤笑。
「除非她能取代賀雲裳的位置,成為慕家正牌太太,那麼,我可以考慮叫她一聲‘媽’。」
對于她這種說法,顧千尋簡直無法理解轢。
「既然如此,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以談的。」顧千尋站起身來,「如果哪天你想通了,願意去看看媽,我們都歡迎。如果你一直這樣執拗,我相信,損失的只會是你。」
她頓了一下,看定秦斯藍的眼,「沒有哪個孩子,不想要得到母愛,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期盼。」
秦斯藍眸光閃爍了下,那一句話,似擊中了她心底某處的傷,面上略有些動搖赧。
顧千尋走出一步,只覺得雙腿發軟,有些搖晃。
她這是怎麼了?
伸手,胡亂的抓住桌沿。海風吹過來,她甩了甩頭,希望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可是,眼前一暗,她整個人栽回到椅子上。
「顧千尋?」秦斯藍推了她一下,「顧千尋!」
連叫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她昏得很死。
秦斯藍凝神看著她,拿出手機,找出霍清婉的號碼。遲疑了下,還是將電.話撥了出去。
「你過來吧,她已經昏過去了。」
掛了電.話,她坐在那兒,啜著自己的果汁。
海風拂過,果汁已經涼了。
她突然有些說不出的落寞,就那樣怔忡的盯著昏睡的千尋,呢喃著︰「你別怨我這麼對你。顧千尋,只能怪你命好到讓人嫉妒。不但有景南驍,還有慕夜白……」
「我沒有的,你都有。就連我進不得的慕家,你只要和慕夜白結婚便唾手可得!」
「做得不錯,效率挺高的。」霍清婉的聲音傳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秦斯藍站起身來,「接下來你想怎麼樣?」
「你的工作到這里就結束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了。」霍清婉邊說,邊將顧千尋包里的手機翻出來。
從電.話薄里找出‘景南驍’這個名字,快速的編了條信息發過去。
秦斯藍探頭要看,被她迅速的摁斷了。
「你還不走?」霍清婉問。又從自己包里拿了一包小小的粉末,熟練的捏住顧千尋的嘴,要灌進去。
秦斯藍眉心一皺,伸手將她的手扣住,「霍清婉,你干什麼?毒.品?你瘋了嗎?」
霍清婉將她的手甩開,「哪來的毒.品?這是我自己配的一點小玩意而已。」
她睞了秦斯藍一眼,「你不會在這種時候後悔,不忍心了吧?」
秦斯藍臉色有些不自在,手卻沒有松開。
霍清婉嗤笑一聲,「秦小姐,需要我提醒你現在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嗎?她是你情敵!讓你和我在婚禮上丟臉出糗的罪魁禍首!現在,你還不忍心嗎?」
剛剛的動搖,被霍清婉這些話一刺激,已經瞬間掃空。
秦斯藍冷冷的收回了手,「之後的事,你去辦,我不過問。我就當做沒有這回事。」
落下話,提起包,秦斯藍提步離開。
頭也不回。
是,何必心軟?就因為她們可能都流著顧雲蘿的血?
即便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她還是她最恨的人!
等秦斯藍一走,霍清婉便將白色粉末倒進顧千尋嘴里,又拿了果汁灌進去。
而後,擦了手,利落的將手機關機,而後翻出房卡來,吩咐身後的兩個人,「把她帶上來。」
「是。霍小姐。」
兩個人,架著顧千尋往2417號的房間走。這間房是霍清婉特意挑的,就在2418旁邊。
她刷開.房門,示意兩人抬著顧千尋進去,將她扔在了床上。
霍清婉讓那兩人先走了,自己又做了準備活動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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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景南驍在俱樂部喝得有些高,今晚是被景青峰帶出來談生意。
這樣狂歡的氛圍下,人越發容易孤單。沒一會兒,他便一個人在角落里喝起酒來。
手機震動了下,他拿出來看,一條信息跳躍出來。
看到那熟悉的名字,他一怔,心頭不受控制的劃過一絲喜悅。
來自于千尋。
很簡單的一句話︰南驍,我在寰宇酒店2417,你現在可不可以來陪我?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內容,都不像是她的風格。除非……
她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和慕夜白吵架?分手?傷心過度,所以才會這樣?
他腦海里轉悠著很多情況,邊想著,已經放下酒行動起來。
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匆匆推門出了俱樂部。
前腳才跨出來,景青峰的電.話後腳就追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這里這麼多人,你連招呼都不打,就把大家晾在這兒走了?南驍,你還想不想進董事會了?」
「爸,千尋有點事,我現在必須過去一趟。」他心急火燎的解釋,「你和他們說,下次我一定好好給他們賠罪。」
「出什麼事?」景青峰一听他是為了千尋走的,語氣也緩和了些。
「小問題而已。好了,我掛了。」
「晚上早點回來,別忘了明天一早去冰島出差的事。」
「我知道了。」
景南驍匆匆掛了電.話,出了門,門童給他將車開了過來。他迅速的坐上去,邊回電.話過去,可是,電.話始終都無法接通。
看樣子是沒電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
景南驍將手機扔在儀表盤上,默然的將車快速的開向寰宇酒店
20分鐘的車程就到了寰宇酒店。
他直奔2417號房間。
抬手,要敲門。可是,手才踫到門板,門卻被從外一下子就推開了。
竟然沒有落鎖!
他狐疑的推門進去,順手將門帶上了。
這是一間靠海的總統套房。進去之後,是偌大的廳。廳里連燈都沒有開。
「千尋?」他試探的喚了一聲,將燈打開。
環顧一圈,大廳里並沒有人,他大步往臥室里走。
臥室的燈,只開了床頭的一盞。很昏暗。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清晰的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團。
整個空間里,安靜得能听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他的腳步,不由得放輕了許多。
「千尋?」又試探的喚了一聲,下意識拍了拍她。
她皺著眉,嚶嚀一聲,轉過身來。可是,依舊是迷糊沒有醒來。
燈光下,映襯出她紅得不正常的臉頰。
「你是不是發燒了?」景南驍將大燈立刻亮起,伸手探了下她的溫度,熱燙的感覺讓他皺眉,「千尋,你發燒了!」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你起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唔……我要喝水……」顧千尋不清不楚的呢喃一聲,沒睜眼,卻是本能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軟軟的央求。
那一聲,讓景南驍的身子驀地緊繃,一股熱氣竄過四肢百骸。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可是……
她軟軟的嗓音,幾乎讓人渾身酥麻。
景南驍也莫名的覺得渾身躁熱起來,轉身見床頭上酒店準備的牛女乃,他想也沒想,拆開來插.上吸管遞到她唇邊,「來,先喝口牛女乃。」
顧千尋張了張小嘴,頰上氤氳著酡紅,粉女敕的唇誘.人的翕動著,像是在等著人采擷的蜜桃。
景南驍呼吸微緊,「坐起來喝。」
她沒動,只執拗的用唇含著吸管。景南驍無奈之下,伸手要將她從床上攬起來。
動手的那一下,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怔忡的看著撞入眼底的景色,竟然像個毛頭孩子一樣,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