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的適應了下光線,她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
眼里,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
「繼續睡。莢」
季禹森嗓音低沉。在這樣的夜里,听起來格外的溫柔 。
她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他的臂彎里。
他手臂強健,能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讓她莫名有種安心感。
「這是去哪兒?」她迷迷糊糊的問。
手指曲起,揪著他襯衫領口。
沒等他回答,電梯門‘叮——’一聲開了。門打開,輸了密碼,直接進了別墅。
她這會兒也清醒了點,抬頭看他,「怎麼來這兒了?」
「我這兒難道不比招待所好?」
她稍微掙扎了一下,他便將她放了下來。
「我還是回學校吧,這里離我們學校太遠了,明天一早我還有課。」她看著已經換了鞋子進門的他,開口。
他動作頓下,回頭,濃眉微蹙,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換鞋子進來。」簡單的話,命令的口吻。
「季先生?」
季禹森從上而下,看定她,「楊樾,我不是野獸,吃不了你。」
她知道。
「當然,你要出了這張門,我不擔保外面有沒有野獸。你不妨出去試試。」
他索性敞開門,由著她。
她轉頭,看著黑漆漆的外面,膽怯了。
這里又不是市中心,這會兒打車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最近社會新聞頭條都是些先奸後殺的消息。
有點恐怖。
季禹森看她糾結又痛苦的小臉,把門重新帶上了。
經過她的時候,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子,「乖,換了鞋子進來。」
她丟開他的手,鼓著腮幫子。
他把自己當寵物在哄呢!
屋子里是恆溫。
她把外面的大衣月兌了,擱在一旁。
就穿了一條潔白的裙子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兩條光潔的小腿露在外面。
手里拿著手機,似乎在糾結著要不要打電.話。
季禹森端著咖啡過來,視線觸到她那光著的兩條小腿,眸光深了些。
「給你男朋友打電.話?」
他在她對面坐下,將咖啡擱在一旁。
她看他一眼,眸光閃爍了下,還是老實點頭,「……嗯。」
季禹森順手勾了一旁的毛毯扔她腿上,「他不會發現你夜不歸宿。除非,你室友出賣你。」
「向楠是我這邊的,當然不會出賣我。」她把毛毯拿開。
他皺眉,「蓋好。」
「會熱的。」她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沒注意到對面男人眼里綻出來的暗芒。
季禹森干咳了一聲,干脆轉開視線去,「你既然沒事,就洗澡早點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嗯。那……我睡哪?」她站起身,環顧了一圈。
他修長的手臂攤開在沙發靠上,眸子微眯,「客房,或者,索性睡我的房間?」
「想得倒美!」楊樾抓了個抱枕朝他扔過去,嗔他,「我才不要睡你的房間。」
然後,她‘啪啪’幾步,跑向了最近的一間客房,把門關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季禹森端了咖啡優雅的啜了一口。
腦子里,還是她剛剛嬌嗔的嬌羞模樣在不斷盤旋。
該怎麼辦才好?
他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迷得團團轉了。
「那個……」正當他想得出神的時候,門又被轟然從里面拉開。
她探頭出來,沒想
tang到他的視線還落在這兒,兩個人的目光就這麼撞上,她倒怔愣了下。
「那個什麼?」季禹森卻悠然得很,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坐在那,等著她的下文。
楊樾不得不承認,這真真是一副很好看的畫面。
錦川足夠優秀,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比他多些社會歷練,更顯成熟。
舉手投足的氣質,都非常人能比。
「看得這麼認真,好看麼?」季禹森勾勾唇角。
囧。
她臉頰有些發熱,像做錯事被當場逮住了一樣。
「哪有很認真?我就只是隨便看看。」
她細聲替自己辯駁。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居然看他看呆了。
季禹森也不和她爭,「說罷。什麼事?」
「你這兒有我能穿的睡衣麼?隨便哪個女孩子的都行——我沒帶換洗衣服。」
他站起身,走近她。高大的身子斜倚在門框上,投射下來的陰影,將嬌小的她一並攏住。
「隨便哪個女孩子的都行?」他重復的問了一次。
「嗯。」她現在哪里有得挑?
他挑挑眉,「來我這兒住過的女人沒有1000個,也有100個,不過,你和她們的身材,大概都不會太合適。」
「這麼多?」她在意的重點,居然不在後面。
很認真的皺眉,看著他的眼神明顯是無法認同,不,或者說是譴責該更確切一些,「你帶這麼多女人回來,生活真的很糟糕!」
經理說得果然沒錯。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有無數個女人在等著。帶那麼多女人回來,又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
一想到這間別墅有那麼多女人留下過痕跡,甚至現在自己挑的這張床,也許別的女孩子也睡過——渾身就覺得很不自在。
很膈應。
說不出是哪兒不對。
她的認真譴責,反倒換來季禹森不以為然的笑,「等著吧,我給你找套睡衣過來。」
樓上。
更衣室。
季禹森的視線從一排排襯衫上掠過,腦海里自動浮出她穿著他襯衫的模樣。
青澀,卻誘.人。
一時間,渾身發熱。
差點流鼻血。
他忍著要給她拿襯衫的沖動,到最後從櫃底下翻了件女款的絲綢睡衣出來。
「喏,去試試。」一分鐘後,他把睡衣遞到她手上。
她瞧了一眼。
居然真的有。女款的,睡衣!
囧。
剛剛明明說不介意,可是,現在莫名就覺得排斥,甚至反感。
「算了,我不要了。」她推開他的手,「你拿走吧,我就穿自己的。」
說完,她就要把門給關上。
季禹森快一步,推著門,留了一條縫,「在鬧別扭?」
「有什麼別扭好鬧的?」臉色,一點都沒緩和。
他卻笑,「我也想問你。」
「我要睡了。」她連多的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季禹森伸手把她一把從房間里扯了出來,拉到了他身前。
她瞪他。
他捏著她的下頷,就把她的小臉抬起來,「你還瞪我。」
「哼!」她用干練的單音字,表示著自己極度不滿。
「小東西,今晚,你在別的男人房間里一呆就呆了好幾個小時,孤男寡女的,我都沒給你擺臉色,現在我拿件女人的睡衣,你就給我擺起臉色來了?」
「什麼叫孤男寡女?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倒是你,這些睡衣,那些女人……」
她說著,觸到他眼里越發深邃的笑,話,驟然止住。
「那些女人什麼?說下去。」像是誘哄,他的聲音很溫柔了些。
她,心有些亂。
臉色也變了變,匆忙的從他手里拿了那套睡衣,更匆忙的說︰「沒什麼。對不起,我困了,晚安。」
她知道,剛剛,她失控了,她說錯了。
剛剛那些吃醋又興師問罪的話,只適合男女朋友,而並不適合他們。
「小東西!」她進去,季禹森也跟了進來,攥緊了她的手。
那滾燙的熱度,像是要將她灼傷。
他投射過來的眼神,更灼熱如火,讓她連心都要停跳,有些無法招架
今天更新完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