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淒淒的冷風徐徐吹亂了女子黑色的波浪卷發,凌亂的發絲糾纏在她姣好的臉頰上,平添了幾分嫵媚與妖嬈。
不遠處的男子修長的身子斜倚著圍欄,一雙勾魂奪魄的琥珀色眼楮沁了淡淡的憂愁望向遠處平靜無瀾的江面,紅唇間逸出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無奈,「真的要去找他嗎?」
女子望著他淺然一笑,眼中卻是在不經意間劃過絲絲冷厲的狠意,「對,我要去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語氣里有不容置疑的肯定和冷漠。
沉默許久,男子終于將毫無焦距的視線從江面收回,一本正經地凝視著她的雙眼,唇瓣微張,猶豫了幾許,那句「你還愛他嗎?」終究是哽在喉嚨里沒有問出來。他自然知道她的回答是什麼,可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她心里的答案。
語兒,你還愛著他嗎?即使,他曾經傷你那麼深。
***
一夜盡情,淺語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只覺渾身酸痛,像是被車輪來來回回碾碎了一般。
凌亂的大床上,一片激情過後的旖旎和混亂,龍御卻是不在。
淺語微微一偏頭,床邊貼了一張龍御寫好的紙條,
「你昨晚累壞了,今天好好休息。我讓吳媽溫了一鍋粥,你醒了就下樓去喝點。愛你,老公阿御。」
淺語慢騰騰地起身,看著地板上散落的昨晚被龍御撕破的雪紡裙的碎片,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換了另外一件衣服。
她新買的裙子啊,就這樣成了一夜激情的犧牲品。
淺語下了樓,喝了粥,不久之後便踫到安諾言來串門。
「還不打算回美國嗎?」淺語端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遞給他一杯。
安諾言失望地咋咋嘴巴,說,「唉,看來你是真的非常不喜歡看到我,每次看到我,問的第一句話都是你怎麼還沒回美國?虧得我還對你一片痴心…我的玻璃心呀!」
「這是關心你嘛!」淺語笑嘻嘻地安慰他。
「趕我走也算是關心?得了唄,我才不稀罕這種關心!」安諾言滿臉的受傷之色。
過了一陣,他又轉過頭來,一本正經地說,「不過為了不辜負小語語的關心,我決定明天就回美國!」
「明天?」這家伙不走是不走,一走是真快啊!
「對呀。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就該回美國了。」
「哦。」淺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不問是什麼事情?」安諾言悶悶不樂地問她。
「你的事情我干嘛問?」淺語笑了。
「好吧。好吧。小語語,你又傷害到我了。」安諾言臉上的笑容再度淡了下去。倏爾,他眨著一雙明媚的桃花眼,又喜滋滋地湊到淺語面前,喚道,「小語語…」
淺語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唔,我不喜歡小語語這個稱呼,換一個怎麼樣?」每次听到這麼肉麻的稱呼,她都有種想作嘔的沖動。
安諾言殷紅的薄唇微勾,一雙桃花眼眨了眨,點點頭,「好。那龍御怎麼稱呼你?」
「他怎麼稱呼我,和你關系大嗎?」
「他怎麼稱呼你,我便要怎麼稱呼你。他若是叫你darling,我便稱呼你darling;他若是叫你honey,我便叫你honey。」
淺語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呵呵地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這麼孩子氣。」
安諾言一愣,隨即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糾正,「不是孩子氣,而是想和他一起公平地競爭你。」
「我愛他。」淺語義正言辭地擺明自己的態度。
「你愛他就愛唄,我還愛你呢!反正他怎麼稱呼你,我就怎麼稱呼你,這樣我心里好受點。快說快說,他怎麼稱呼你。」安諾言的態度頗為灑月兌。
淺語拗不過他,只得告訴他。
「喔~語兒。語兒。語兒。听著不錯,叫著也不錯哦!」安諾言笑嘻嘻地對她說。「對了,語兒,我明天的飛機你不用去送我。」
淺語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她有說要去送他嗎?還有,為什麼好好的一句語兒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憑空多了幾分肉麻兮兮呢?
所以,淺語給安諾言的定性就是,又自戀又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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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第三遍了,再不過我就要瘋了。啊啊啊啊~好好的兩千多字,被刪減成現在這個樣子,好憂桑!
有想要完整版的親,可以私聊我。
在考慮建一個群,又怕米有人加…更憂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