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黎家大長老還在等著玄九幽接下來的動作,只見,玄九幽輕聲的呢喃了一句便將手中的瓷瓶收好。眼中不免閃過一絲焦急。「小姐,這。」眼楮眼巴巴的望著玄九幽手中的瓷瓶,眼中的意思很是明顯。
「哦?」玄九幽一挑眉頭。「怎麼?大長老還有指教?」
黎家大長老听到玄九幽那迷惑的語句,外加那無辜的表情,猶如盛開的罌粟一般,仿佛在說我真的不知道。心下暗恨玄九幽的狡猾,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臉上堆起虛假的笑容。
「小姐,我家老爺說用十萬兩買這解藥。」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雙手奉上。
「這?」玄九幽為難的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當黎家家主是個明白人。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語氣中夾雜的怒氣就連黎家大長老心下狠狠地一顫。看向那帶著寒冰的臉,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在這里大放厥詞、」黎家長老身後一灰袍男子不悅的吼道。剛剛在大長老那里吃了一憋,不由得將怒氣轉到了玄九幽的身上。
「那里來的瘋狗亂吠?」玄九幽冷聲一笑,眼露寒光。懷中的小絨球似乎感受到了玄九幽的怒氣,弓起身子,朝著灰衣男子呲牙咧嘴。
玄九幽感受到小銀的動作,心下一柔,這個小東西看似無害,卻懂她的心。輕輕地拍了拍小絨球的後背。「一條無主的瘋狗而已。」
「你罵誰是瘋狗?」灰衣男子後背上青筋突起。他雖然不是黎家的長老,但是在黎家的地位也不低,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眼露寒光,盯著玄九幽的眼神猶如毒蛇。
「我可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不過這有人嘛就偏偏的喜歡往自己身上安。既然你承認了,那你就是那條瘋狗了、」玄九幽口吐幽蘭,甜美的笑容,配合著無辜的表情,任是誰看了去也不敢相信,這麼繞口的話語出于眼前女子之口。
「你。」听到周圍隱忍的笑意,灰衣男子更加的憤怒了。惱羞成怒,雙手變作鷹爪,快速的朝著玄九幽抓去。黎駱眯起眼楮,似乎在考量著什麼,並沒有出聲阻止。
孤蘇青冥剛要擋在玄九幽的身前,只見銀光一閃,接著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啊啊啊。」
玄九幽心下一驚,或許小銀的速度在別人眼中看不清楚,但是她卻看的明白。只見小銀弓起身子輕輕一躍,兩個原本無害的小爪子瞬間亮出鋒利的尖爪,爪前帶著黝黑,似乎帶著毒一般。
反觀灰衣男子雙手捂住眼楮,仍有絲絲鮮血順著指縫流出。小銀嫌棄的撇撇眼楮,將爪子上的兩個小圓球扔到一邊,顯然是挖去了灰衣男子的眼楮。
不止玄九幽心中驚訝,這灰衣男子乃是黃階靈者,竟然在一個圓球般大小的魔獸手中脆弱不堪。黎駱眯起眼楮,心下驚訝異常。听七弟和小姐的描述,似乎沒有這麼厲害的魔獸,難道,這是剛剛收服的?不由得朝著小銀多看了幾眼。
此時的小銀,雙腿站立在地上,身子如人一樣直立,兩只前爪指縫卻是打開,一雙漆黑如墨的葡萄眼楮直直的看著玄九幽,眼中似乎寫滿了委屈。
孤蘇青冥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看向小銀的眼神變了變,這麼暴力,竟然還有潔癖。一只獸竟然有潔癖。
玄九幽不由得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再說,小銀嫌棄爪子上沾了壞人的血。嘴角一彎,清冷的表情似乎變得柔和許多。從懷中掏出一條斯帕小心翼翼的擦著小銀的爪子,「是不是嫌髒了你的小手了?」
輕柔的聲音如同陽春三月的春風拂面。小銀很是人性化的點點頭,一雙漂亮的水汪汪的眸子似乎在笑。
而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打黎家的臉。黎駱臉色變了變,掩飾去眼底的冷冽,嫌棄的踢了一腳跪在一旁顫抖的灰衣男子。「小姐不要動怒,不要跟奴才一般見識。」
「那是自然,連我家小銀都嫌棄這種瘋狗,我這個做主子的更不會更將亂吠的瘋狗放在眼中。」玄九幽輕輕一笑,淡淡的語氣看不出喜怒。說出話的卻是讓黎駱臉色漲成豬肝色。心下更加的怒氣了,嫌棄的瞥了一眼仍在打顫的灰衣男子。
玄九幽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黎駱,轉身準備離去。
黎駱看到黑衣女子要走,不由得有些著急、「姑娘慢走。解藥。」
「解藥?」玄九幽冷聲一笑,這薄怒的語氣似如寒冰利劍,黎駱心底一慌,他本就是為了解藥而來,看現在這情況似乎跟預料的不一樣。對上那清冷的眸子,心底沒由得升起一股不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猶如黑夜般深邃,一望無際,平靜的如同一池清水,沒有一絲漣漪。
壓下心底的不安。眯起眼楮看著玄九幽。「姑娘,不是說好的,三天解藥拿來,十萬兩嗎?」
玄九幽挑了挑眉頭,嗤笑一聲,「不錯,這長老也說了,是十萬兩,十萬兩一粒解藥。」
黎駱睜大眼楮,上好的丹藥玄果也不過十萬兩,這一粒解藥竟然值十萬兩。薄怒的臉上,眼底是一抹輕蔑。冷哼一聲。「這滿天喊價嗎?上好的丹藥也不過十萬兩。姑娘還是早點交出解藥的好。」
黎駱刻意的壓低聲音,黑夜中顯得有些陰沉詭異。听著那威脅的話語,玄九幽甜甜一笑,只是這笑容不達眼底。「是嗎?本姑娘我最喜歡的就是喊價。既然這樣,買賣就算了吧。」
玄九幽挑釁似的朝著黎駱嘿嘿一笑,伸手拿出瓷瓶在黎駱的面前晃了晃。
「你,」黎駱整張臉上滿是陰沉,恨不能將玄九幽碎尸萬段。還沒有一個小輩竟然這麼無禮的在他面前叫囂。若不是,黎駱看了一眼玄九幽手中的解藥。收起身上的煞氣,「姑娘怎麼看?」黎駱恨恨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