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幾人聞言側頭,正好見那本垂頭跪地的白衣女子,將那雙淚光閃爍的杏眼看向這邊,如畫的眉目間皆是染著濃濃的憂郁,讓外人見了,還真叫一個我見猶憐!
當然,如玉性別為女,自是無感。而溫葉君和炎冽更不用說,一人中心圍著如玉轉,一人中心圍著某人轉,自然不會給予理會!
但先天性格就犯花痴病的香治就另當別論了,當見到那跪地白衣女子美麗的面容後,一雙眼霎時涌出紅心,快步走至她跟前半蹲下,語氣即感嘆又帶著一絲憐惜的道︰「這麼美麗的姑娘,怎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跪在這冰冷的地面上!快起來,你父親我幫你葬了就是!」
話落,便伸手將白衣女子從地上扶起。
白衣女子面色感激的點頭,起身時,腳步因長時間的跪坐,不由一陣發麻,那嬌弱的身子便立馬朝著香治懷里倒去。
「姑娘小心!」香治見美人投懷送抱,自是樂得其所,忙不迭伸手將對方的腰給環住。
但此時,直面目擊的炎冽,卻是眉峰一動,冷冽的雙眸望向那只扶在白衣女子腰際的寬厚手掌,本還神色無常的俊顏上霎時陰霾凝積。
「某花痴完了!」如玉見身旁人可怕氣息,不由低聲感嘆。
「姐!我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溫葉君看了看炎冽,又看了看正享受美人在懷的香治,滿是疑惑的開口。
「咳咳∼老弟啊!這是一種尤為神聖的關系!你還小,自然不懂!」如玉以一副大人口氣的模樣回道。
神聖?他怎麼就沒看出哪里神聖了?溫葉君錯愕的搔了搔頭,倒也沒再發話。
「謝謝公子。」那白衣女子感激一笑,模樣甚是嬌羞。
「為人君子,見佳人有難如何不幫?」香治亦是展顏一笑,只不過眸中卻是悄悄掩去一抹得意之芒。
「公子你真是好人!小憐能遇見公子,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白衣女子亦就是小憐,杏眸中再次涌出水霧。
「別哭,這一哭讓公子我心更疼了!來,我幫你……」
「哼!我先走了!」某人終于忍不住,轉身便走,那面上顯露的陰沉之色就宛如暴風雨要來臨一般。
「老弟,你去跟著他,將他帶去別院,這里就交給我了!」如玉見此,無奈沖著一旁溫葉君吩咐。
「額,好!」溫葉君仍舊一頭霧水,但礙于親姐吩咐,不得不從,趕緊邁步追了上去。
而這時,本還圍觀的人群,見美人其他人買走,只是惋惜的輕嘆一聲,便快速散去。
「你打算怎麼辦?」如玉雙手環胸,挑眉道,但看向白衣女子的美眸中卻是帶著一絲猜疑。
她剛剛悄悄的探了下女子體內,並未發現任何真氣流動,的確為一平凡女子。但如玉對此卻仍舊持有疑慮,如今這年頭,誰還沒個葬父的本錢?就算隨便挖個坑也能埋啊!
「自然是給錢幫其葬父啊!」香治余光目送那抹遠處的紫影離去,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壞笑,旋即將環住白衣女子腰身的手松開,從懷里掏出一枚小型晶卡,遞至對方面前。
「這里面應該還有十來萬銀歐,你拿去,待葬了父,剩下的就留著自己用吧!」
豈料,那白衣女子小憐卻並未及時接過,而是淚眼汪汪的開口︰「公子是嫌棄小憐嗎?你放心,小憐手腳靈活,什麼活兒都可以干!小憐已經無家可歸,還希望公子能夠帶上小憐!」
「呃……」香治儼然未料到這結果,不禁有些躊躇,畢竟美人的要求還真難拒絕啊!
「公子!」小憐繼續苦苦哀求,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哽咽起來。
「那就……」香治實在無法拒絕,想著日後或許能將她許配個好人家,便欲點頭,但一道帶著不悅的嬌媚嗓音卻是驟然響起,將他後面的話語給硬生生止住。
「我不答應!」
香治聞言,這才輕松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差點就答應了!
「你又不是公子,你怎麼可以替他做決定?」小憐淚眼一收,不滿的道。
「我是他主子,他當然得听我的話!小香子啊,你說是不是?」如玉沖著對方投去一抹威脅的目光,旋即勾唇開口。
「當然!」香治立馬識相應道。
「你……公子!你既然不願帶上小憐,那小憐唯有一死,否則周圍百姓又該如何看待小憐!」小憐一張臉霎時紅白交錯,隨後又露出原先一抹惹人垂憐的悲傷模樣,但那雙簇滿淚水的杏眸里卻是快速掩去一抹陰暗之芒。
這一幕,恰好被眼尖的如玉察覺到,唇角霎時勾勒出一抹興味的笑意,就在香治為難之際,開口道︰「那行!你就跟著他!」
「小蘊,你……」香治頓感詫異。
「唉∼我累了,回去回去!明天開始還得為一月後的皇城比試會做準備吶!」如玉在旁人難以察覺的角度,沖著香治悄悄眨了下眼,轉身離開。
香治雖犯花痴,但也不笨,很快便領會了如玉眼神中所暗含的寓意,低頭看著眼前那破涕為笑的女子,微蹙了下眉,丟下一句「跟上」,便追著如玉腳步離去。
小憐見此,忙不迭听從命令跟上,但那如畫的眉目間,卻是渲染出淡淡的血煞之氣。
而此時,在人群之中,一身藍衣的藍鳳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媚眸中不禁漾出幾許波瀾。
看來這小女娃的仇敵還真是到處可見啊!或許,她該暗中推波助瀾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麼絕妙之計,藍鳳霎時陰笑出聲,旋即化作一道虛影,跟蹤了上去。
待如玉帶著香治他們回到風天酒樓別院時,煞如風、溫葉君兩人正坐在前院的幾顆藍櫻樹下輕語交談,名義上為增進姐夫與小舅子之間的感情,實則某人正偷偷打听著自己未來夫人的陳年往事。
「姐夫,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嘿嘿∼我姐啊,在八歲的時候……」溫葉君正講在興頭,自是沒能察覺到身後某人的接近。
「八歲的時候怎麼了?嗯?老弟,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他關系這般好了?」如玉當即沉臉打斷。自與娘親重逢,如玉便知自己十歲以前的記憶純屬捏造,而她的真實記憶則是被封存在真神之力的中,也就意味著只有解除體內真神之力,她才方能取回那丟失的十年記憶!
最可恨的是,這臭小子在這幾日與煞如風的相處下,竟然時不時的就爆出自己一件丑事來,簡直是把她恨得牙癢癢啊!
「咳咳∼姐!我正想說你八歲的時候,那美麗動人的長相,勾住了很多大小朋友的魂呢!尤其是連神獸亦不放過啊!我記得那個叫啥白……」溫葉君正為自己辯解,倏忽發覺一旁傳來的冰冷氣息,虎軀一震,立馬諂笑著沖沉下臉來的煞如風開口︰「哈哈!姐夫,我說著玩的!姐她小時候很丑的,壓根就沒人追!她……」
「溫、葉、君!」如玉頓時咬牙切齒的怒吼,這臭小子竟敢詆毀她?
「呃……算了!我還是滾回房去睡覺吧!」溫葉君左右為難,立馬識相的退離。
「臭小子!你別走!」如玉說完便欲追上,但卻被一只手扯住胳膊,旋即身子回轉,便落入一道溫暖的懷中。
「不是出去逛了嗎?怎這麼大火氣?」煞如風伸手將如玉散亂在額前的幾縷發絲撥至腦後,唇角微揚道。
「哼!明知故問!快放開我!還有別人呢!」如玉撇嘴,便要掙月兌起來。
「別動。」煞如風伸手將懷中亂動的某女按住,旋即抬頭沖眼前許久不見的香治看了一眼,清淡丟下一句︰「歡迎回來。」便又低頭,將那雙含情脈脈的迷人鳳眸鎖定住自己心愛女子。
「嗯,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去找那死面癱!」香治對于眼前這曖昧一幕早已司空見慣,但對于煞如風方才突如其來的招呼,卻猶如心中吃了蜜餞一般,雀躍不已!他心目中的大神啊!竟然主動向他問好,這該是如何的榮耀啊!
就在他正沾沾自喜之際,一道嬌柔的嗓音卻是突兀響起︰「公子,不知這位是?」
發話人正是被香治如玉帶回的白衣女子小憐,此刻她雙目停留在那躺在白龍玉椅上的煞如風,其中炙熱之芒絲毫不掩。
這還是她有史以來見過最美的男子……
「有些事還是別問為好。」香治自從接收到如玉的暗示後,便對眼前這容貌秀麗的女子再也無法衍生出興趣,此刻見對方竟冒然打听起他心目中的大神,語氣亦冷了一分。
「小憐知道了。」小憐垂眸,將眼中的晦暗之色遮掩。
若不是島主下達的任務,她又何必委屈求全,听這丑八怪的訓斥?該死!待自己完成任務,她一定讓他好看!
「跟我來。」香治丟下一句,便轉身朝右走去。
花憐聞言,不由握了握拳,而後抬眸朝著煞如風那方看了一眼,這才抬步跟上。
只要她想,這世上還沒有她花憐得不到的男人!
「怎隨便將危險人物往家里帶?」待兩人離去後,煞如風伸手輕捏了下還在生氣的如玉秀鼻,柔聲問道。
「哼哼!不危險我還不帶了!」如玉伸手將捏住自己鼻子的手給拍開,瞪眼道。
「沒事,有我在!」煞如風
如玉听聞,本還皺起的眉頭霎時舒展開來,看著那張蠱惑人心的俊美容顏,不由將上身抬起,朝著那冰冷的紅唇重重親了一口,而後咧嘴笑道︰「嘿嘿,老傻,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還真他娘的好看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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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工作解放∼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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