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低頭,他曾經教育過她,哀兵必勝,她險些勝了,可是還是不知道敗在哪里。舒愨鵡
「罷了,罷了,你以後跟裴仟昊,是沒有那種緣分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爸爸,別再多想!」喬司令對著不遠處招手,警衛將車開到了這邊,喬安娜鑽進了車里。
她靜靜的坐著,不知道爸爸這話的意思。
喬司令坐在一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這也是他在西北養成的習慣,那邊可沒有現在城市這麼好的煙,有的只是大煙絲,摁在煙鍋里,點燃了是一種很嗆人的味道鈁。
喬安娜在車內被嗆的咳嗽起來,喬司令放下煙袋,「這一次的事情,除了我幫忙外,還有一個人也出了不少力,等一下,你要好好感謝人家……」
喬安娜茫然的看著身邊,她稱呼為父親的人,有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喬司令「篤篤」的在車上敲著煙袋,「你彭叔叔,你也見過。他早年喪偶,因為政治形象的原因,所以一直沒有娶。這一次你能出來,他幫了不少忙,所以,去好好的陪陪他,最好,能夠嫁給他……翰」
喬安娜顫抖起來,她眸中盈滿淚水,「爸爸,彭叔叔比你的年紀還大,孫子都已經三歲了……」
「他年紀大是大一點,這樣的人,你才有機會把握。不然,你想找一個裴仟昊那樣的青年才俊?這樣的人,你操控的住嗎?安娜?」喬司令低頭,冷然的看著自己收養來的女兒,語氣帶著嘲諷,「原本以為,你能夠嫁給裴家,你對我也是極為有好處的,可是誰料,你不僅不能嫁給裴仟昊,還得罪了裴家,你知道嗎?這一次若不是你彭叔叔幫忙,光憑著我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將你從裴仟昊手中救出來!」
喬安娜臉色瞬間一變,手指不住的發抖,「你是說,說……」
「沒錯,裴仟昊想要你死,我所有的關系門路,都被他壓了下去,也幸虧老彭幫忙,不然你後半生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了!」喬司令憤慨的說道,伸手撫模自己女兒的腦袋,「招子放亮一點,你得罪了裴家,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喬安娜有些害怕起來,她雙手挽住了喬司令的胳膊,「爸爸,你會幫我的,是嗎?你會罩著我……」
「你是我女兒,我當然會罩著你,只是有時候你也知道,地方上的事情,爸爸實在不好怎麼插手,再說,裴仟昊也不是一般的有錢人,他背後還有一個政治局委員的父親!」喬司令的手,握住了喬安娜的小手。
他粗糲的大手,在她滑女敕的小手上撫模,眸中的光線,也曖昧不明。
若是以前,喬安娜絕對立刻甩開她父親的手,離她的父親,能有多遠躲的多遠。
可是現在,她不敢。
她已經得罪了仟昊,若是再失去爸爸這個靠山,她會過的很慘很慘。
喬司令滿意的看著喬安娜,那只手更加肆無忌憚,他攬住女兒的縴腰,「不用擔心,只要你抓住了老彭,再加上爸爸的勢力,裴家是動不得你半分的……」
喬安娜索性豁出去了,將頭依靠在喬司令的肩膀上,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懷里,「謝謝爸爸!」
喬司令滿意的大笑,將喬安娜摟的更緊。
*
裴家大院中,裴仟昊親自動手,幫那顆已經死掉的棗樹松土施肥,小黑站在那里,不解的看著自己的老板。
裴仟昊滿頭都是大汗,已經是五月的天氣,陽光強烈的照射在人的臉上,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挽起袖子,在棗樹不遠的地方,挖了一個坑,將花肥埋在里面。
這棵樹已經死了,不知道他這樣精心的照顧,能不能真的枯木逢春。
「鏟子……」他伸手,對著身後的小黑說道。
小黑立刻遞上了一把鏟子,裴仟昊繼續掘土,他要將這里不好的貧瘠土壤都挖走,然後填滿肥沃的黑土。
小黑拿了另外一把鏟子上前,想要幫忙,卻被裴仟昊阻止。
小黑不解的看著裴仟昊,「老板,棗樹死了,重新買一顆種在這里就好,做什麼要重新培育這顆死掉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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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一樣的!」裴仟昊喘息,繼續掘土。
素素說,除非這棵樹枯木逢春,死樹上面長滿蜜棗,她就原諒他。
他不信,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奇跡,死樹不能復活。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一定可以讓這顆棗樹活過來,讓素素原諒他。
竇明珠剛好買了菜,遠遠的從車庫走了過來,她一見自己的兒子,滿頭大汗的跟泥土做斗爭,蹙起眉頭。
「仟昊,你在做什麼?」竇明珠吩咐保姆,將菜拿進屋內,上前問道。
裴仟昊抬起頭,臉上還有泥土的痕跡,「媽,你記不記得,這棵樹死了多少年了?」
竇明珠眉頭蹙的更緊,「七八年了吧,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讓它活過來,請媽媽以後,不要再倒污水給這棵樹,你殺死的不是這棵樹,而是你的兒子!」裴仟昊站在那里,支著鐵鍬,喘息著。
竇明珠瞪大眼楮,「仟昊你發燒了不是?」
裴仟昊搖頭,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干活。
他記得小時候,這棵樹沒有現在這麼粗壯,當時條件不如現在這般好。
小伙伴們在院子里玩耍,樹干上面,釘滿了鐵釘。兩棵樹之間,還牽了長長的線,用來晾曬衣服。
院子里經常有煮飯的婦女,將滾燙的餿水潑灑在樹根上面,這棵樹依舊頑強的生長,每每秋天的時候,結滿了累累的果實。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總有一天,大樹會不堪這麼惡劣的環境,悄無聲息的死去。
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棵大樹再也沒有生長過綠葉,再也沒有結過果實。
它死了,真的死了……
前些年的時候,還能看見春天,它的枝頭偶爾抽一些綠芽,可是現在,這棵樹已經完全成了朽木。
屋內,韓茹素正抱著嬰兒,不住的逗弄著。
小嬰兒發出「咯咯」的笑聲,韓茹素親吻小嬰兒粉女敕的臉頰,一見竇明珠進門,趕緊迎了上去,將小嬰兒的笑臉給竇明珠看。
「媽,你看寶寶越來越愛笑了……」她微笑著,潔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母性的溫柔。
竇明珠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韓茹素,「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嗯!」韓茹素抿唇,看著孩子沉思,「我想,孩子的名字叫做路桐桐!」
竇明珠頓時不解,「我們老裴家的孩子,為什麼要姓路?」
韓茹素臉上浮起一抹苦澀之意,「媽你應該知道,我和仟昊,就快要離婚了……」
竇明珠深吸一口氣,眸光不解的看著韓茹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韓茹素點頭,「仟昊已經答應,我們等孩子滿一百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竇明珠搖頭,朝著廚房走去,「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但是我要提醒你,素素,孩子沒有了父親,對她的成長不會是幸事!」
廚房響起了竇明珠放水洗菜的聲音,「現在喬安娜已經被警察放出來了,你要是離開了裴家,沒有了這大院外面警衛的保護,她還不存心吃了你們母子?」
韓茹素心里一緊,喬安娜被放出來了嗎?
她摟著懷中的桐桐,柔唇抿的很緊。
竇明珠從廚房探出個腦袋,「你出去把仟昊給我叫回來,那麼大一個人了,卻在院子里玩泥巴,像什麼話?」
韓茹素心微微一顫,裴仟昊一大早就出去了,他沒有走?只是在院子里玩泥巴?這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她抱著女兒走了出去,裴仟昊正提著桶為大樹澆水,遠遠的看著韓茹素,他伸手招呼,「別過來,在樹蔭下等著,這里太陽烈……」
他丟下手中的活計,朝著韓茹素跑去,手上臉上,滿滿的都是泥土。
「怎麼了?老婆大人有何指示?」他上前,站在韓茹素的前面,俊美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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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痞痞的笑容,恍若這天地間最純粹的美好,讓人不忍心去打破。
韓茹素低下頭,將懷中的小女嬰改變了一個姿勢抱好,「媽叫你回去,讓你別在外面玩泥巴!」
她說完,低著頭朝著屋內走去,他站在她後面看著她的背影大叫,「素素,不要離婚好不好?」
她心里一酸,站在那里沒有走,他就跑著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素素,不要離婚,我跟你保證,這顆棗樹一定會活的,它一定能夠結出果實!」
韓茹素神色冷漠,站在那里,恍若一尊雕像。
他轉身走到她的身前,攬住她縴細的腰肢,「素素,這一次的離婚,先欠著,以後你看我表現,若是表現不好,你再一腳把我踹開,好不好?」
韓茹素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裴仟昊伸手將她懷中的女兒抱走,她嚇了一跳大叫起來,「你做什麼?快把孩子還給我,你瘋了不成?」
裴仟昊看著懷中,小嬰兒的臉,眉頭緊皺,「是我對不起孩子,對不起你!素素,就算法院判了死刑,也有給犯人改作緩刑的機會,你就當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判我們離婚一個緩刑,好不好?」
韓茹素看著他,眼神澄淨,「就算是,這個孩子不姓裴,不認你做父親,我們從今以後各自生活,兩不相干,你也願意?」
裴仟昊的呼吸,微微一窒,他不住的點頭,「願意!」
韓茹素冷聲,「好,這是你自己願意的,那麼我們暫時不離婚,但是從今以後,你不得干涉我的生活,包括我的演藝事業,還有感情生活……」
裴仟昊眉頭緊皺,演藝事業?感情生活?這麼說,她還準備梅開二度?
不過若是現在不答應,她可能會立刻翻臉吧?
「你要是不同意,我們還是把婚離了吧,我也覺得,這樣貌合神離的婚姻,似乎不大好!」韓茹素繼續說道。
裴仟昊嘆息著搖頭,「我怎麼會不同意,現在縱使你說,讓我跟你一起改姓韓,我也會同意的!」
韓茹素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屋內走去,裴仟昊跟在一起,將救活大樹的任務交給了小黑。
從此,小黑的任務就是守護著這棵大樹,每天給大樹澆水施肥,幫大樹拔出身上的鐵釘。
回到裴家,裴仟昊進屋洗了一個澡,頭發濕漉漉的出來,正踫巧韓茹素在接電話。
他的耳朵頓時豎起,警惕的看著韓茹素。
那邊的男人,聲音很熟悉,是藍楓。
他心里頓時一緊,希望藍楓不要在這個時候,將路顏樂的事情告訴韓茹素。
她還沒有從女兒的事情中走出來,這個時候告訴她,她會接受不了打擊。
索性,藍楓只是告訴她,遠在歐洲的路老爺子身體很不好,路顏樂已經去了歐洲,叫她自己注意一些。
韓茹素掛了電話,覺得很奇怪,這些話,怎麼會從藍楓這個外人口中告訴她。
她轉身看著裴仟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裴仟昊搖頭,「哪有什麼事情,我跟藍瘋子都絕交兩年了!」
韓茹素狐疑的放下手機,心里總是覺得不妥,然後又給路岩峰打了電話。
路岩峰似乎很忙的樣子,匆忙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似乎,路氏正在盤點,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依舊幫不了舅舅嗎?
路氏,最終還是落在了蘇慕彥和爸爸手中?
看著懷中已經熟睡的孩子,韓茹素柔唇緊抿。
之所以讓孩子姓路,那是因為,韓鐘赫不配做她的父親,而孩子自然不能隨著她一起姓韓。
若是說她真的有家,那麼路家,才是她真正的家。
雖然路婠婠對她的心結一直沒有解,但是舅舅和舅媽對她真的很不錯,特別是外公……
如果有可能,她倒是願意將自己的姓,一起改成路呢。
旁邊,
裴仟昊用干毛巾擦著頭發,回頭看著對著小嬰兒發呆的韓茹素,「素素,若是不放心,我陪著你去一趟歐洲,看看爺爺吧!」
韓茹素轉身看著裴仟昊,「可以這樣嗎?」
「當然可以,爺爺現在病重,他一定很想見你,而且,路顏樂去了歐洲,我不放心!」裴仟昊從韓茹素懷中接過孩子,將熟睡的嬰兒放在一邊的嬰兒床上,替小嬰兒蓋好薄被。
韓茹素點頭,「那我收拾一下,我們盡快出發!」
兩人翌日飛往了歐洲,下了飛機,立刻有人過來接機。
在異域風情的大街上,韓茹素戴著太陽鏡,穿著拽地長裙,旁邊跟著一身休閑裝的裴仟昊。
他拖著行李箱,身後跟著本地口音的翻譯。
到了路老爺子的別墅,操著一口上海話的管家出門迎接,他告訴韓茹素,她來的正好,老爺子剛剛被大小姐氣的要死,這會兒正在發火呢。
屋內,路老爺子已經無法站立,他坐在輪椅上,將所有能扔的東西,砸了個干淨。
韓茹素剛剛進門,險些被一個陶瓷花瓶砸中,索性裴仟昊眼疾手快,這才讓她避開了一劫。
路老爺子看著韓茹素,憤怒的神色頓時變得痛心無比,「素素,你怎麼也來了?」
「爺爺,素素听說你身體很不好,所以不放心,特地過來看看你!」裴仟昊率先開口,上前拉住了路老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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