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于府倒是教出了好女兒,搶人夫婿,下藥之後,還以世子妃的尊貴,肆意羞辱打罵大臣之女,本王,倒是領教了。」拓跋巍君此刻,倒也不忘添油加火,為朱顏惜出頭。
人群中,于府的人,紛紛暗暗吃驚,只怕今日之事,于府在皇室之內,要舉步維艱了。
而于無垠,也才發現,自己,竟然一步步失去了理智,對于朱顏惜,于無垠更加得急于除去。
宗政無賀看著這,也是微微嘆氣,「朱大小姐也真是可憐。」微微扇動的折扇,此刻慢慢步出了人群。
「本太子那日在古佛寺,也是遇到了數十個要取朱大小姐的命的殺手,口口聲聲要殺了她,若不是本太子出手相救,只怕,今日就如了世子妃的願呢,想不到,朱將軍為國征戰沙場,其家眷,卻如此的可憐。」宗政無賀的話,倒如同意有所指般地,推波助瀾,果然,無論是二位王爺,還是游濤,都是心驚膽戰地,而于無垠,便成為了眾人懷疑的目標。
于府的眾人,此刻如坐針氈。
瀧梅國的太子,這樣的一席話,再傳入皇帝的耳朵里,這于府,只怕更加的不受待見了。
朱顏惜望著宗政無賀,淺淺一笑,微微頜首,不再出聲。
這一天,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朱顏惜,在步上馬車的時候,轉頭看向宗政無賀,只見他微微點頭,「三日後,還是去趟古佛寺還願吧,吩咐下去,那日本太子,誰也不見。」
會意地,朱顏惜坐進了馬車。「小姐~」楠嫻這才有時間陪著朱顏惜,王府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不少。
「說吧~」朱顏惜捋了捋發絲,等待著。
「小姐,那于無垠,你為什麼不解決了啊,忍氣吞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還要出什麼手段,何苦啊~」楠嫻不解地。
朱顏惜緩緩搖頭,「楠嫻,你不明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活著,有時候才是最痛苦的,希望的得不到,每日如履薄冰地生活,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小姐,她不在乎濤世子啊。」
「可是,你也別忘記了,她是世子妃,如今不在乎,不代表,以後不在乎,而且,有什麼,比自食其果的懲罰,更有諷刺意義呢。」抬眼之間,朱顏惜眼里的精光,帶著捕捉獵物的算計。
三日後
古佛寺內,朱顏惜的車架,再次來到。
果然地,不遠處停著的車架,是宗政無賀的!
梵音絲絲入耳,朱顏惜撤下披風,迎風而立。
「宗政大哥~」菩提樹下,白色長衣迎風飄飄,隨著朱顏惜的話語,只見宗政無賀和煦的笑容,帶著欣慰。
「顏惜果然是一點即通。」宗政無賀眨了眨眼楮,手里遞過一個精巧的盒子。
「這是?」朱顏惜詫異地看著盒子,在宗政無賀的示意之下,這才接過了木盒,緩緩打開,芙蕖花的輪廓,在點點的白玉點綴之下,手里傳來冰涼的感覺。
「顏惜,你看看這里!」宗政無賀指著白玉,右轉三圈,左轉三圈後,赫然出現了小小的藥丸。
「宗政大哥,這個是?」
「瀧梅國的散毒丸。」宗政無賀微微一笑,而朱顏惜,卻是詫異不已,這散毒丸,據說除了瀧梅國的皇帝和儲君,再無人可得,而這散毒丸,也是瀧梅國最珍貴,五十年一開花的散毒花所煉制。
宗政無賀直白地「這芙蕖發簪,若是遇到危險,你按這個,就可以防身。」宗政無賀反手一扭,白玉的頂端,很快地出現尖銳的利刃。
看著宗政無賀的認真,朱顏惜微微一笑「宗政大哥,在皇室內生存,才是最艱難的,這東西,顏惜不能要。」
「我自然有底,顏惜就別推托了,就穹王府一行,只怕,上次刺殺你的,便是那位世子妃吧。」了然地,宗政無賀聳了聳肩「我想,這東西,顏惜或許有一天可以用到,這個,是送你的生辰禮物!」宗政無賀淡淡地,便將芙蕖玉簪放在了朱顏惜的手里。
兩人在這古佛寺,難得的愜意,肆意地爬山閑聊,而就在朱顏惜不經意間的跌倒的瞬間,極快的輕功,一身的墨黑披風,將朱顏惜緊緊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