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朱顏惜都寸步不離地守著朱隆慶,盡管毒素已經排出,然而,朱隆慶的手,卻再也無法康復。
朱顏惜的臉上,除了擔憂,還有愧疚,若自己不是太過疏忽,或許,爹爹就不會如此。
「顏兒,你別擔心了,即使不是因為此事,爹爹也差不多,要請命調回京都,這次,只是一個推動。」朱隆慶安撫著。
對于皇帝的調令,朱顏惜自然明白,這不過是剝離了父親的兵權的做法,明升暗降,太尉,執掌京都而卻處處听從皇帝的調令,天子的眼皮底下,爹爹是被時刻監視住的。
悶悶不樂地走出了雲苑,朱顏惜內心苦悶地,在府內盲目地走著,而當自己回到惜園,便看到了天無睡在軟榻之上,均勻的呼吸,半溫熱的茶,可見來了不久。
楠嫻瞪大眼楮看著軟榻上的男子,卻見朱顏惜一臉的淡然,「楠嫻,你先下去吧,不要給其他人進來。」朱顏惜吩咐道。
「是~」
敞開的窗戶,天無就這樣睡著,就連朱顏惜走進,也絲毫沒有察覺。
朱顏惜的小瓷瓶,沾上了藥水,劃過了天無的臉龐。
果然,天無就這樣睜開了雙眼,手掌握住朱顏惜縴細的手,輕笑道︰「看來,顏惜覬覦我很久了。」
被禁錮在懷里,朱顏惜掙扎著,便放棄了。
「看夠了嗎?」
「誰看你了,你這樣子,我能看哪里!」朱顏惜氣惱地,天無牢牢箍住了自己,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顏惜,你不討厭我,不是嗎?」松開了朱顏惜,天無好心情地宣示著。
天無直接的話語,令只需要微微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而就在天無離開之後,朱顏惜急急忙忙地,「楠嫻,備轎,去穹王府。」
火急火燎地朱顏惜,就這樣急匆匆地往穹王府而去,按照宗政無賀的話說,藥水在人皮面具之上,十二個時辰之內,用的人摘下面具,會有紅色的疤痕存在的,而自己,對于拓跋元穹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穹王府內暗室之內
「王爺!」吳辰吃驚地看著拓跋元穹。
「本王知道。」在拓跋元穹摘下面具之後,臉上的紅色痕跡,突兀地出現著,勾起唇角,對于朱顏惜的小動作,自己自她入門就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小女人的直覺,還真是不得了。好在,這人皮面具,是化不開的。
「吳辰,你下去,若朱大小姐前來,就安排她大廳等待。」拓跋元穹好心情地囑咐著,按照朱顏惜的脾性,只怕,現在就要來驗證真假了。
「是!」
隨著吳辰的離開,拓跋元穹這才拿起另外的面具,自五年前,自己就不曾需要這些了,沒有想到,今日,倒是因為朱顏惜,再次用上了,而且,還是自己用自己的人皮面具。
思及往事,拓跋元穹的臉上,冷峻了許多。
「王爺,朱大小姐求見。」
「來得真快。」拓跋元穹好心情地,走出了暗室。
心急的朱顏惜,終于等到了拓跋元穹,只是,當看著冰山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紅痕時,朱顏惜小小雀躍的心,沉入了谷底。
「見過王爺!」
「顏兒找本王,所謂何事?」朱顏惜的表情,即便是細微的,都逃不過自己的眼楮。
「呃~只是一直沒有好好謝謝王爺對爹爹的及時救助。」朱顏惜敷衍著,一顆心,都在猜測著天無的身份,還有糾結自己猜測的錯誤。
挫敗感和無力感,都令得自己微微有些煩躁。
「顏兒既然是本王的未來王妃,這些事情,就不需要如此客套了。」拓跋元穹倒是入戲得真快,朱顏惜暗嘆。
「王爺,如今沒有外人,就不需要如此吧。」看著拓跋元穹的表情,朱顏惜有種錯覺,自己似乎,不該答應了這個提議。
果然地,拓跋元穹就是有理由說服著「現在不自在,在人前,豈不是漏洞百出?」
「王爺,難道王爺就沒有屬意的人嗎?」
「顏兒有嗎?」拓跋元穹反問著,而朱顏惜的腦海里,很快的浮現了天無的臉,微微泛紅的臉頰,令拓跋元穹微微生氣,那句舉世無雙的宗政無賀,還有古佛寺的不歡而散,拓跋元穹認定的,朱顏惜想到的,必然是另外的人。
「呵呵~好吧,王爺有王爺的秘密,顏惜也是,既然合作了,有的就不應該做的太多,只是,希望王爺,別忘記了你說的話。」朱顏惜看查證錯誤,內心也是紛亂不已,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對于事實不一樣的低落。
而隨著朱顏惜的離開,拓跋元穹也撕下了面具,冷冷地「吳辰,即日起,給本王看緊宗政無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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